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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坊間傳聞,張貴妃自服侍趙禎以來,享盡恩寵,不說恃寵而驕,她甚至敢不把皇后曹氏放在眼裡,幾時被趙禎如此嚴厲地訓斥過,眼眶頓時就紅了。
“臣妾非是要刁難,只是……”
她這一番哽咽解釋,趙暘也就聽聽。
在他看來,這位張貴妃方才明顯有意仗著趙禎的寵愛問罪於他,只是沒想到反被官家訓了一番。
這下面子掛不住了……
趙暘頗有些幸災樂禍,偷偷瞄了一眼張貴妃,他已經猜到後續會發展成怎樣。
果然,這位張貴妃哽咽著解釋了兩句後,臉上便落下兩道清淚,以袖掩面,哭得梨花帶雨。
不得不說,這位張貴妃本來就生得好看,膚白貌美,五官精緻地彷彿精心雕琢,細長的雙目與削薄的紅唇尤其讓人心動,再加上那份颯爽的氣質,連趙暘看了都得發自內心地稱讚一聲漂亮。
此刻再一哭,那更是楚楚動人,看得人心疼。
至少趙禎是心疼了,眼見愛妃如鵑啼般落下一句“臣妾不活了”,掩面而走,生怕她做傻事的他連忙起身將她拉住,攬回懷中,細聲細語好言安撫:“好了好了,是朕錯怪你了,此事就到此為止,朕不怪罪張堯佐,愛卿也莫要為難這小後生,兩家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此時張貴妃也已知曉利害,糯糯道:“臣妾聽官家的……”
趙禎鬆了口氣,轉頭又問趙暘:“趙暘,你說呢?”
趙暘早就猜到結果,拱拱手道:“臣對貴妃娘娘本來就無偏見,至於張堯……咳,張侍郎,臣也只是瞧不慣他過於跋扈,除此之外並無恩怨。”
趙暘本來就跟張貴妃、張堯佐無冤無仇,那日只不過是撞見張堯佐在街上囂張跋扈,聯想到後世一些意不平的事,心中愈發不爽,這才出面仗義執言。
更別說那張堯佐還屬於是識時務的,看見風向不對便立馬承認過錯,態度也算誠懇,遠比那錢明逸醒目地多,因此趙暘也沒放在心上。
若非今日張貴妃這一出,他都快忘了張堯佐那人了。
“愛卿聽到了?”趙禎拉著張貴妃的手柔聲道。
張貴妃點點頭,仍帶著幾分哽咽道:“臣妾定會好好告誡大伯。”
說罷,她不由瞥了一眼趙暘。
出於女子的直覺,她隱約感覺此子的目光頻頻落在她臉上,這令她有些羞惱。
畢竟她自覺自己此刻臉上的妝容並不好看,只是剛剛得了教訓,她也不敢輕易得罪這位來歷蹊蹺的小郎君,遂不自然地以袖掩面,半提醒半自嘲道:“方才……叫小郎君見笑了……”
“娘娘言重了。”趙暘拱了拱手,寬慰道:“娘娘本來就好看,堪稱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一哭更是楚楚動人、勾人心絃,難怪官家如此寵愛娘娘。”
這話雖說有些不得體,但張貴妃卻聽得心花怒放,偷偷瞥了一眼趙禎之餘,對趙暘的印象也大為改善。
倒是趙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頻頻看向趙暘。
稍後,張貴妃附耳對趙禎說了幾句,也不知說了什麼,勾得趙禎看似有些心猿意馬,輕咳一聲道:“朕知曉了,愛卿先回寢殿。”
“那臣妾就先不打攪官家與小郎君了……”
應該是得到了許諾,張貴妃心滿意足地起身告辭。
瞥了眼拱手相送的趙暘,趙禎語氣莫名地吩咐道:“王都知,代朕送一送貴妃。”
“是。”
王守規拱手應命,恭恭敬敬地將張貴妃送出殿外。
見趙暘竟直直目視張貴妃離去的背影,趙禎終於按耐不住了,站起身,抬手就在這小子後腦勺拍了一下:“亂瞧什麼呢!”
出乎他意料,趙暘既不叫屈也不解釋,相反表情凝重地問道:“這位……張貴妃,官家是否想過立她為後?”
“胡說什麼!”趙禎聞言一驚,下意識看了看左右。
好在方才張貴妃哭泣時,他就已經叫殿內眾人退下,僅剩王守規在場,而此刻王守規也被他支走,殿內僅剩下他二人,否則這話要傳出去,必是一場風波。
“誰告訴你的?”趙禎皺眉詢問,但隨即就感覺不對,又改口道,“不,你知道什麼?”
趙暘抬頭看著趙禎,隨即轉向殿外。
趙禎會意,幾步走到殿外,見張貴妃等人尚未走遠,便吩咐準備返回殿內的王守規道:“王都知,替朕將貴妃娘娘送至寢宮再回來。”
“……”
王守規有些意外,隱約猜到了什麼,應命而去。
隨後,趙禎又吩咐內殿崇班領衛士離殿二十步把守,吩咐妥當後才回到殿內,懷揣不安道:“說吧。”
趙暘點了下頭,低聲道:“據我看過的史料,有一年黃河氾濫,大水淹了汴京,死了不少人,因此發生瘟疫……史料記載,張美人似是不幸感染……過世,官家悲痛不已,後追冊為溫成皇后……”
心中的不安得到驗證,趙禎面色大變,神情恍惚身子向後一仰,所幸趙暘就在身旁,連忙扶住。
“哪年?”趙禎定了定神問道。
“這個……”
“你又不知?!”趙禎恨恨瞪著雙目,相較之前趙暘不知他壽享幾何更為惱怒。
“息怒息怒。”趙暘連連撫著趙禎後背,忽地福至心靈般道:“哦,對,有說張貴妃時年三十一。”
“那就是五年後……”趙禎長長吐了口氣,但隨即臉上又佈滿愁容,喃喃唸叨:“皇佑六年……不,許是皇佑五年,水淹汴京,城中大疫……”
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猛地轉頭看向趙暘,抓著後者的肩膀急切問道:“後世,瘟疫可治麼?”
“可治。”
趙暘微一點頭,就見趙禎雙目發亮,他忙道:“官家先別急著高興,後世可治,不代表現在可治。”
“你……你不知方法?”
“我又不是醫學院的,哪會知曉?”
“這也不知,那也不知,要你何用?”趙禎氣得連連用手指指著趙暘。
趙暘也不生氣,吊著眼睛看著趙禎:“但我知道如何做到防疫,避免感染瘟疫,減少患者。”
“……”
趙禎臉上怒色一滯,眼中怒意也盡皆退去,與趙暘相視良久。
“管用麼?”他尷尬問道。
趙暘抿著嘴緩緩點頭,繼續吊著眼看向趙禎,那表情任誰都能看出什麼意思。
趙禎自然也看得出來,沒好氣道:“還要朕求你不成?明日也寫成札子呈上來,眼下河北正在防疫,先試試此法,若有明顯效果,你要什麼賞賜朕都應了!”
聽到“河北水災”四字,趙暘也就不敢再拿這事逗悶,畢竟人命關天。
但他還是忍不住要調侃趙禎一句:“敢問官家……我到底有用沒用?”
趙禎氣結,抬手按住這小子的腦袋用力摩擦,咬牙切齒道:“有用!有用得很吶!”
“痛痛痛——”
趙暘的痛叫聲傳至殿外二十步處的禁軍耳中,帶隊的袁正、關彥二人對視一眼,哭笑不得。
當晚,趙禎按照約定前往張貴妃的寧華殿,留趙暘獨自在福寧殿歇息。
大概是仍有憂心,趙禎愈發珍惜張貴妃,待後者愈發寵愛,這令不明所以的張貴妃心花怒放,暗暗將功勞記在趙暘頭上。
畢竟在她看來,僅過半個時辰,官家對她的態度便越發寵愛,只有可能是那個叫趙暘的小傢伙替她說了好話,雖然她也不知那個小傢伙為何要幫她。
莫非是要討好她?
可是那個小傢伙也受寵地很呀。
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反正不管怎樣,既然那個小傢伙主動示好,那她也樂得接受,畢竟她的出身並不算好,在朝中只有大伯張堯佐可以相互扶持,若能與那個同樣受寵的小傢伙拉近關係,這對她在後宮大有裨益。
次日,即正月十三,清晨用過早膳,趙禎帶著趙暘一行來到垂拱殿,隨即便打發趙暘到西側的小殿寫札子,無論通貨緊縮還是後世的防疫之策,都是趙禎迫切想要了解的。
權衡利害輕重,趙禎命趙暘先寫防疫之策。
趙暘領了差事,來到西側小殿,苦思冥想,起草防疫條例。
古代疫病,基本是鼠疫、天花、流感、霍亂、瘧疾等,多是伴隨天災、兵禍,少量才是純粹由環境惡劣、蟲鼠肆虐引起,趙暘雖說也知防疫的大致章程,但如何規範起草,且要毫無遺漏,這卻是個問題,於是他吩咐王中正幾人去御藥院請幾個懂得防疫的人過來相助。
若換做旁人,魏燾、鮑榮二人估計要被御藥院的人趕出來,畢竟趙暘領的這差事明顯是侵犯了御藥院的職權——堂堂御藥院,需要外人幫著梳理防疫之事?
奈何他們得罪不起趙暘,畢竟昨晚張貴妃被官家訓哭的事,此時也已傳遍宮中。
長期恃寵而驕、連曹皇后都不放在眼裡的張貴妃都討不到便宜,被官家訓斥了一頓,誰還會懷疑這位小郎君在官家心目中的地位?
若非昨晚官家去了寧華殿夜宿,甚至都有人往那方面去想了。
大概半個時辰,御藥院便派人過來,正是之前那位上御藥供奉李興。
“小郎君。”
“李供奉。”
相互見禮後,趙暘拱手道:“官家命我起草一份防疫的札子,且勞煩李供奉相助。”
“應當、應當。”李供奉連聲答應,有備而來的他忙將帶來的防疫規章遞給趙暘。
趙暘將這份由御藥院整理的防疫規章攤在桌上,仔細閱覽,而那位李供奉便站在他身旁,時不時給予解釋、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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