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3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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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堅持多久呢?
半年,還是一年?
或者像前任的縣令一樣,在那土堆的縣城裡龜縮三年?
魏定山對賀承業堅持要和顏君齊商談西北事宜,頓時就不報希望了。
年輕,文弱,對蠻人態度過於柔軟,能有什麼主意?
他坐在馬背上,仰頭望著西北廣闊的藍天,卻覺得無比的孤寂。
也罷,好歹是知道換些草藥的,能幫他做一些後勤事宜便可。
做不好也沒事,只要別拖後腿就行。
短短的一段路途,魏定山已經做好了未來幾年繼續自己孤軍奮戰,只要顏君齊老實待在縣城當個吉祥物,別給他惹麻煩就行的心理準備。
不料尚未進城,忽然聽見了急促的鳴鑼聲。
他回過神,只見還算熟悉的小縣城突然緊閉了那聊勝於無的城門。
城門上兩個官差大聲朝他們喊起來:“來著何人?!”
“是哪位將軍?我們沒收到有友軍要進城的命令,別靠近了,請暫且在城外駐紮!”
魏定山:“……”
龍虎營、虎賁軍:“……”
他們縱橫西北二十年,頭一次被人阻攔在城外,不由生出種新鮮、微妙的荒謬感來。
兩個小官差,竟然敢舉起弓箭對著他們?!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這破城,還是他們幫忙修的呢!
顏君齊:“將軍莫怪,他們不過是依律行事,稍等,我去叫他們開城門。”
說罷,他就催官差趕車繼續前進。
留下恍恍惚惚的將領們慢慢從腦海某個犄角旮旯翻出來早被他們遺忘一二十年的大岐律法——
沒提前通報,軍隊不得擅闖城門。
即便是戰時緊急情況,軍隊也只能在城外暫時駐紮。
“……”
習慣了西北全是他們營地,這事,早忘了!
官差看清馬車上是顏君齊,馬上喊下方的官差開啟了城門。
盧舟聽見鑼聲,也正從縣衙匆匆往城門跑,背上還挎著他的弓。
考慮到這小縣城的容量,魏定山叫部隊原地紮營,他只帶了一隊親兵和幾個將領進城。
一入城,就看到了盧舟背上背的那張弓。
他停下來,從馬上俯瞰盧舟。
盧舟被看得莫名,仰頭友善地朝他笑了笑。
魏定山下意識握緊了韁繩,“你叫什麼名字?”
盧舟答道:“盧舟。”
魏定山:“盧舟。”他回憶著信中提到過的名字,“哦,你就是殿下的伴讀?”
盧舟點頭,友善地問:“您就是魏將軍嗎?我聽阿濯說起過您。”
魏定山點點頭,不由又看向他背上的弓。
盧舟莫名,見他視線越過他眼睛,明白過來,將弓取下來,捧給魏定山看。
魏定山沒接,朝他搖搖頭,問道:“用過嗎?”
盧舟點頭。
魏定山看看盧舟背上的箭囊中亂七八糟的箭矢,“這是把好弓,配那些箭浪費了。”
他解下了自己的箭袋扔給盧舟:“好好用。”
盧舟下意識接住,人還有點兒懵。
送他了?
一整袋通體精鐵鑄造的箭矢,都送他了?!
不止盧舟懵了,魏定山的親兵們都有點兒懵。
魏定山的箭和他的佩劍一樣,全是大岐最好的工匠打造的,每一支都價值不菲,每次射出去,都要費勁找回來,平時魏定山還會親自保養,就這樣送出去了?
盧舟不知這袋箭的價值,但輕輕摸了摸冷寒的箭尖,已經忍不住露出愛不釋手的笑容來。
“謝謝將軍!”
魏定山罕見的笑了笑,“好好用。”
作者有話要說:
範大將軍:想不到吧~靠譜不留名
盧栩:想不到吧,沒吵起來,聊天就要搶佔先機,佔領高點,論經典名句“還不都是為了你好”的活學活用,還有~律法沒白背!
第308章爭辯
因為城門口的意外,魏定山再看這座小城時就更仔細了些,馬上他察覺出許多不一樣來。
街道比從前更整潔乾淨了。
房屋似乎也比上次來時整齊了。
而最大的不同,在人身上。
天還冷,街上人不多,但每個人精氣神兒都不錯。
那種自然而然的笑容,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見了。
在曬衣服的老人見孩子跑到他們馬前了,忙過去將孩子拉到一邊兒,朝他們歉意地一笑。
但她快卻不急的步子,彷彿知道他們不會責備她和孩子,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見官、見兵的害怕。
倒像是在和熟人打招呼似的。
小孩瞧見他們也不怕,含著手指頭眨著眼睛好奇地仰頭望著他們。
見馬上的大人們看他,還甜甜的朝他們笑起來。
看到孩童那天真可愛,如春花般爛漫的笑容,馬上計程車兵們全愣了,剎那間,他們都要忘了此刻置身在並不安穩,而且隨時都可能再浴戰火的西北。
經過了那家人,士兵們還是不由自主朝後望。
看著那個小孩穿過街,追上了另外兩個小孩,被稍大的孩子牽著手,三人手牽手一起跑遠,他們莫名生出想落淚的感覺。
他們想起多年未歸的家鄉,想起家鄉的孩子,想起自己無憂無慮的童年。
等到了縣衙門口,瞧見一群丁點大的小孩或蹲或坐或站在牆邊,仰著頭咿咿呀呀認字,他們已經覺得自己在做夢了。
更離譜的是,那群坐在一旁編籃子、縫衣服的老人,竟然還能教那群小孩什麼字怎麼念。
有人忍不住低聲問參軍:“他們唸的對嗎?”
參軍鄭重點點頭:“都對。”
在西北戰無不勝的文盲龍虎營親兵們:“……”
這還是他們熟悉的西北嗎?
魏定山對顏君齊印象有了改觀。
顏君齊卻沒急著帶他們進縣衙,而是在那群孩子中間找到正在拿老人孩子練習號脈的大夫。
顏君齊喊他:“趙大夫。”
他們的赤腳大夫正皺著眉仔細分辨不同年齡孩童脈搏的差別,顏君齊喊了他三聲他都沒聽見。
一旁的老人失笑,拍了拍他,大夫才連忙起來,“縣令大人,您不是去集市了嗎?”
隨即他看到了顏君齊身後的一群兵,有點懵。
顏君齊:“魏將軍帶兵路過,在城外紮營,你到城外幫兵士們看看有沒有人生病,我帶了兩車藥回來,需要用什麼,叫他們給你找。”
顏君齊指指兩名官差。
趙大夫沒什麼意見,“哦哦”兩聲道好,叫上他孫子、孫女,還有新收的兩個小徒弟,提著藥箱隨官差往城外去了。
顏君齊向魏定山解釋:“趙大夫醫治凍傷和風寒很熟練。”
魏定山對顏君齊印象又好了一分,“多謝。”
隨即派親兵幫大夫引路提藥箱。
顏君齊注意到魏定山神色的變化,只是笑笑沒多說什麼。
他猜測魏定山一行捨近求遠沒去軍馬營,而是直接南撤向臥虎關,八成是因為軍馬營醫藥人手不足,他們需要到臥虎關去治療休整。
從北部冒雪南撤到這裡,魏定山狀態都不怎麼好,就別說那些士兵了。
他路上瞧著,幾乎人人都有凍傷。從北庭縣到臥虎關,快行也還有五六天路程,到了不知道又要增加多少傷病。
能幫多少算多少吧,那些藥草,盧栩本來也是替軍馬營換的。
他們才進縣衙,賀承業也從軍馬營趕來了。
聽說賀承業到了,盧舟放下弓箭,又連忙跑去接人。
魏定山問道:“他和賀承業認識?”
顏君齊解釋:“在京城時,賀督軍曾教過盧舟功課,算是盧舟半個先生。”
魏定山聽到“半個先生”,嗤笑一聲,低聲道:“虛偽。”
顏君齊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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