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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自從園子裡開始下果子開始,宋淮書每日都坐在一群大娘大嫂們中間,聽著她們東家長李家短的講著各種的奇聞異事,整日裡樂呵呵的甚是開心。
陸政安見他如此,也樂意他同眾人能多接觸一些,只要他沒什麼不適的地方,索性也不去管他。
有了去年做桃乾的經驗,眾人除了剛開始有些手忙腳亂之外,等到上手之後便也都慢慢不那麼慌亂了。每天眾人說著,笑著,一架架的桃幹被曬滿了整個院子和場地。
陸政安不讓宋淮書再幹活兒,可看著眾人忙忙碌碌的身影,宋淮書卻又不想閒下來。但是知道眼下自己幫不上什麼忙,每天都搬著小凳子眼巴巴的坐在一旁,看著眾人有說有笑的模樣,那眼巴巴的模樣看上去可憐極了。
在宋淮書同陸政安結契的時候,陸家村的眾人看宋淮書就覺得他性格文靜,人也乖巧。這段時間接觸下來,發現他性格比想象中的更加軟和可親。
一時間來陸家幫忙的一幫嬸子大娘大嫂們,都把他當成了孩子寵。來上工時,不是順手給他帶個瓜,就是帶個果兒的,看的陸政安都忍不住有些吃味兒了。
起初的宋淮書面對眾人的態度極是不適應,不過一段時間後,便也習慣了眾人對他的態度。
雖然平時幹活兒的時候插不上什麼手,但沒事兒就會搬個小凳子就坐在眾人旁邊安靜的聽他們說話。
宋蘭氏剛開始還有些擔心陸家人來人往的宋淮書會不適應,還曾想著把他接到山下去照料。
後來仔細琢磨一下,宋淮書既然已經同陸政安結契,未來幾十年要和陸家村的人打不少交道,也就隨他去了。
不過,宋蘭氏又來了幾次,見宋淮書同村里人相處融洽,而且陸家村眾人對他也頗為照顧,心中便也放下心來。
時間就這麼忙忙碌碌中悄悄走過,等到果園的活兒即將結尾的時候,宋淮書已經懷孕將近八個月了。
隨著腹中胎兒越來越大,宋淮書活動越發不靈便。每日裡坐不下,躺著又不好,每日裡挺著個大肚子四處溜達。那模樣讓陸政安不禁想起了生活在冰川上的帝企鵝,搖搖擺擺的模樣別提多可愛了。
只是看著宋淮書這麼大的肚子,陸政安心裡不免有些擔心。萬一瓜熟蒂落的時候,宋淮書要是生產困難,只依靠他在鎮上找的兩個穩婆能不能行……
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陸政安好幾次做夢夢到宋淮書難產,嚇得他把宋淮書摟在懷裡,確認對方還在身邊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陸政安的擔心並不敢在宋淮書面前表露半分。白日裡依舊在宋淮書面前該怎樣怎樣,只是夜晚要睜著眼熬到深夜才能勉強合一會兒眼。
如此一來,短短几日的功夫陸政安便瘦了一大圈兒,加上白日裡不停的在園子裡穿梭忙碌,整個人看上去又黑又瘦,似是換了個人一般。
宋淮書跟陸政安日夜相對,對他的變化感知並不明顯。
倒是一直惦記著他們兩人的季老夫人,在帶著幾個下人,以及幫宋淮書提前找好的穩婆來到化龍山時,第一眼看到陸政安整個人便被嚇了一跳。還當是這段時間,陸政安生了場大病。
拉著陸政安的手,再三確認陸政安只是勞累過度,並沒有生病後,這才勉強放下心來。
“算了算時間,淮書距離生產也不過月餘了。家裡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聞言,陸政安想起為他們操心勞力的宋家兩位長輩,笑著回道:“最近家裡事情太多,而且我和淮書又都不懂,我岳母已經幫我們準備的差不多了。”
聽陸政安這麼說,季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說起來,我還沒見過淮書的父母。這次我要在化龍鎮住一段時間,若是兩位有空,倒是想和他們見上一見,謝謝他們能這麼照顧政安。”
“老夫人不必客氣了,政安對他們也很孝順,當不得您謝。”宋淮書坐在季老夫人身側,聽到季老夫人的話忙開口說道。
季老夫人曉得兩人的性子,也不同他們在這事兒上多說什麼。見外面忙的熱火朝天,心裡不免有些好奇。
“方才來的時候並沒有細看,外面可是在制桃幹?”季老夫人說著,從椅子上站起身,往門口走了兩步。見院子外眾人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心中不禁有些好奇。
眼下已是傍晚,落日西沉,山上已經沒了正午時的暑意,便是出去走走也無妨。
陸政安扶著宋淮書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季老夫人身側,問道:“是啊,老夫人要不要出去看看?”
聽陸政安這麼說,季老夫人不禁有些驚訝。不過,到底好奇桃幹是怎麼做成的,應了一聲便扶著張嬤嬤的手邁出了門檻走到了院子裡。
因為桃幹甚多,原本空曠的院子裡也都擺不少晾曬架。看著一架架被晾曬的乾溼程度不一的桃幹,季老夫人伸手拿了一片看了看,隨即便來到了院外。
季老夫人看著從壯勞力將一筐筐的桃子從坡下的園子裡背上來,再由院子前等候的婦人們打水清洗乾淨,場內雖然嘈雜卻並不紊亂。默默的圍著場地走了一圈兒,心中更是訝異陸政安的統籌能力。
等到回到院子之後,季老夫人在堂屋門口站定,轉回頭看著跟在身後的陸政安,開門見山的問道:“不誇張的說,每家乾貨商都有自己的秘方。方才我這一圈兒走下來,發現你這每一個步驟都暴露在人前,你就不怕被別人偷學了去?”
聽到季老夫人的疑問,陸政安不由得笑了一下。
“做桃幹用糖水浸煮,而且七斤鮮桃才出一斤桃幹,算下來成本並不低。而且村裡大家都不富裕,家裡便是有閒地也都會種些糧食填飽肚子,誰會舍了莊稼種些不果腹的水果?即便是有人想要學,若是沒有鮮桃供應也是不成的,從外面收購那本錢就更大了,一般人家支撐不起這個。我也是家裡有自己的園子,所以才敢拼一把試試。”
聽陸政安這麼一分析,季老夫人也明白過來。抬頭看著眼前流落在外的外孫,心中極是惋惜。
季家能走到如此地步,今上的恩賞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多年經商積累的財富。只是樹長的太大了,自然是要分枝。而分枝過多,人心也就攏不到一起了。
眼下季家季老夫人這個掌舵人還在,每個人的心思都不敢露的太過明顯。然而,等到老太太駕鶴西去的那一日,季家雖說不至於大廈傾倒,但為了能亂到何種程度卻是真說不準的事兒。
季老夫人一生育有三子兩女,只是幼女和三子已經往生。長女進宮做了妃嬪,家裡雖還有長子與次子支撐門庭。
但兩人資質平平,根本擔不起大任。孫子雖然有幾個,可都是一些酒囊飯袋不說,一個個的心思還不淺。
這些年,季老夫人對這些子孫冷眼旁觀,也就季月賢兄弟尚能入眼。可天不遂人願,老大夫妻命喪在去上京的路上,獨留下季元寶一根獨苗。
季月賢雖然還能一用,就是性子吊兒郎當沒個長性。要是讓季老夫人把整個季家的未來交付到季月賢的肩上,心裡卻總有些不放心的。
而眼下季老夫人見陸政安不管統籌,眼界,還是心胸,遠非季家那群上不得檯面能比的,季老夫人心裡自然遺憾。
只恨老天爺不公,讓她最疼愛的幼女命喪鄉野,更惋惜陸政安淪落在外多年。若是能讓她早十年尋到陸政安,怕將是另外一番光景……
見季老夫人一直站在原地沉默不語,陸政安和宋淮書忍不住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後,陸政安終是沒能忍住向前一步走到了季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可是累了?要不先進屋休息休息吧?”
聽到陸政安的聲音,季老夫人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抬頭看了下陸政安,想起這次來化龍鎮的目的,笑著說道:“只顧著說話,倒是把正事給忘了。”
說著,季老夫人對著張嬤嬤使了個眼色,沒等陸政安和宋淮書明白過來季老夫人究竟是何意,只見張嬤嬤立時對守在堂屋外的兩個嬤嬤擺了擺手。
兩位嬤嬤看到張嬤嬤的指示,立時躬身走到了眾人面前,而後對著季老夫人福了福身。
見兩人上前,季老夫人看著宋淮書說道:“淮書快要臨盆,而且你們又是頭胎。我擔心發動的時候,你們都沒有經驗,就自作主張替你尋了兩個有經驗的穩婆過來。”
老夫人剛來的時候,陸政安瞧著兩位嬤嬤眼生,只當是季老夫人身邊換了新人伺候。竟沒想過這兩位嬤嬤,特意是為宋淮書準備的……
產婆化龍鎮自然也是能找得到的,但是心裡總是有些忐忑。畢竟生孩子風險太大,陸政安自然不敢拿宋淮書和孩子的安全去冒險。
而季家財大氣粗,能被季老夫人看中的穩婆,自然也不是尋常人家能比的。如此一來,即便是陸政安不想和季家有過多的牽扯,可他這一回卻怎麼也張不開嘴去拒絕。
對於想到這裡,陸政安心中不禁五味雜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握著宋淮書的沉默片刻,最終只能硬著頭皮將人收了下來。
“我和淮書謝謝老夫人。”
見陸政安躬身對自己行禮,季老夫人心裡忍不住嘆了口氣。
伸手將陸政安扶起,看著他與記憶中小女兒有些相似的眉眼,笑著說道:“這兩個人我可不是白借給你的,作為酬勞,我覺得你這兒風景怡人,想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你看如何?”
陸政安沒想到季老夫人竟然會提出這麼樣的一個要求,下意識的看向同樣一臉吃驚的宋淮書,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答應。
“這……我家條件著實有些簡陋,老夫人金尊玉貴如何能夠適應?”
知道這個問題陸政安不好開口,於是,宋淮書便主動頂了先。只是他話雖然說出來,其實心裡也明白,季老夫人若是真的在意這些,怕也不會提出這個條件了。
“嗨喲,別看季家現在如此顯赫,我年輕的時候可也沒少跟著你們外祖父吃苦受罪。而且你們家有房有床,我一個老婆子怎麼就不能適應了?還是說你們壓根兒就不想讓我在這住?”
雖然季老夫人說中了陸政安心中所想,可他也知道不能實話實說。“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條件簡陋,實在是怕委屈了老夫人。”
季老夫人瞥了一眼陸政安的表情,表情似是不耐煩的揮手道:“行了,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我今兒就住在這兒了。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我在這溜達溜達。”
聽季老夫人這麼說,陸政安和宋淮書心中不禁一陣無奈。求助的看向張嬤嬤,希望她能勸說一下老太太,讓她迴心轉意。
然而張嬤嬤看著兩人的目光,立在季老夫人身後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也沒有辦法。
見狀,陸政安也沒了辦法。無奈的嘆了口氣,也只能隨她去了。
看了下時間已經是酉時初了,陸政安想到還在外面忙碌的眾人,示意他們把手上的活兒幹完就可以先回家了。眾人應和了一聲後,便都各自悶頭忙活去了。
……
陸政安家的房子雖然在村裡是數一數二的,可是也住不下季老夫人帶來的這麼多人。就在陸政安和宋淮書商量著,季家的這些下人該如何安置的時候,季老夫人對著眾人揮了揮手,除了張嬤嬤和兩位穩婆之外,其餘人等就被車把式趕車送回了鎮上的客棧。
看著老夫人如此舉動,陸政安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讓宋淮書陪著老夫人說話,陸政安在張嬤嬤的幫助下將晚飯做好,幾人沉默著吃完,便忙去給老夫人收拾房間去了。
與陸政安和宋淮書房間相對的西間,曾是原身父母的房間。
先前重修過房子,但是裡面一應擺設陸政安仍像以前那般絲毫未動。雖然並未有人居住,好在有宋淮書經常打掃,倒也並不髒亂。
陸政安從櫃子裡翻出兩床乾淨的被褥給老夫人換上,怕屋裡進了蚊蟲,陸政安燃了艾草仔細的將屋子裡每個角落都燻上一遍,這才放心下來。
季老夫人同宋淮書坐在院子裡一邊乘涼,一邊看著陸政安為她忙前忙後,眼神裡滿是欣慰。
“政安平時也是這般細心?”季老夫人搖著手裡的蒲扇,笑著問宋淮書道。
聽到老夫人的問話,宋淮書下意識的看向了端著艾草出來的陸政安。“嗯,不光細心,對人也很是體貼。自從認識他以來,但凡同他來往的人,從未有人說他不好。”
聞言,季老夫人看了宋淮書一眼,嘆息一聲後,似是意有所指的開口道:“這般玲瓏心竅的人,埋沒在這鄉野委實有些可惜了。”
宋淮書聽著季老夫人的話,心中不禁一跳。但仍是強自鎮定的勾了勾唇,笑道:“老夫人此言差矣,只要是明珠總能散出光華。政安雖在鄉野,但他能踏實上進,而且能帶著村裡吃不飽肚子人家餐餐有飯吃,我覺得這些已經足夠了。”
宋淮書話音落下,便看到季老夫人的眼神落到了自己身上。只是那眼神有些凌厲,與尋常大為不同。
見狀,宋淮書心裡不禁有些慌亂。緊張的握了下拳頭,正在思考自己究竟是哪句話說錯了的時候。季老夫人卻又放緩了臉色,將脊背依靠在小竹椅上,抬頭望著浩瀚的星空再次嘆了口氣。
“你說的沒錯,只是可惜,這麼好的孩子偏生了一副固執性子。否則……”
季老夫人言到此處便把剩下的半句給嚥了下去,宋淮書雖然好奇季老夫人嘴裡那半句不曾說完的話,可直覺告訴他,有些事情還是不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
於是,宋淮書等到陸政安幫季老夫人收回好房間,看著她安寢了之後,便同陸政安一起回到了自己房內。
因為月份太大了,宋淮書自己洗澡不方便,便一直由陸政安幫忙。起初的宋淮書還有些不習慣,但是後來次數多了,倒也不像先前那般害羞了。
輕輕的託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宋淮書側頭看向正幫自己擦拭後背的陸政安,想到方才季老夫人在院子裡同他說過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同陸政安說道:“方才你幫老夫人收拾房間的時候,她曾經跟我說了幾句話,我總覺得她話裡似乎還有別的意思。”
“她跟你說了什麼?”陸政安用手巾幫宋淮書後背上的水珠擦乾淨,轉身拿了旁邊放著的裡衣遞給了他。
宋淮書接過裡衣,並沒有著急往身上套,而是轉過身將季老夫人對他說的話,盡數給陸政安複述了一遍。
待說完之後,宋淮書擰眉看著陸政安問道:“你說老夫人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政安早在上一次季老夫人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從她話風裡明白她是什麼心思。只是當時陸政安並沒有任何表現,老夫人只當是他沒聽懂,便也只能作罷。
如今陸政安聽完宋淮書的複述,心裡已然明白了季老夫人跟宋淮書說這話的用意。不過是想借宋淮書之口,再來試探他的心思罷了。
只可惜,他實在無心去季家蹚他們家那潭渾水,季老夫人的期望也註定要變成失望了。
“估摸著就是隨口說說罷了。”陸政安伸手捏了捏宋淮書的臉,挑眉笑道:“老夫人就是看我太能幹,忍不住想誇我而已。再說了,季家人才濟濟,老夫人還能讓我去他們家當家做主?行了,趕緊把腳晾乾上床睡覺吧。老早就看你眼皮打架了。”
說完,陸政安低頭在宋淮書的腦門兒上啄了一口,這才轉身去把地上的水盆端到外面。
宋淮書一邊默默地穿著衣裳,一邊思考著陸政安,覺得他說的也不無道理。隨即,抑制不住的打了個呵欠,這才起身上了床。
……
等到陸家村眾人來陸政安家上工的時候,只見季老夫人穿著一身細棉布衣正帶著張嬤嬤在門口散步。看到眾人過來,便笑著主動同他們打了聲招呼。
然而,此時的季老夫人雖與尋常的老太太看起來沒什麼區別,但是對方通體的貴氣與壓力,卻是身上的布衣掩飾不住的。
雖說季老夫人面對眾人時,表現的和藹可親,但陸家村眾人依舊不敢太過親近。
見狀,季老夫人也不以為意,仍是想尋常老人家坐在樹蔭下,手裡輕輕搖著蒲扇看著眾人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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