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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個人!”
穀雨看著河邊躺著的人,立即朝宴緋雪身後躲去。
那人身上的月牙綢緞被流水貼身裹著,透出流暢的身形,烏黑長髮像是水草蓋了一臉。
宴緋雪彎腰揭開被長髮遮住的眉眼,眉若遠山,鼻樑高挺,睫毛還挺長的。
五官稜角浸著水珠,像是山巒呼應著水裡的月光。
宴緋雪看得有片刻恍惚,定睛一看這人唇角凍的發白緊閉,抿成一道鋒利的弧線。
莫名覺得,這人一張嘴定是一副刻薄惹人生氣的主。
手指在鼻尖晃了晃,“還有氣,命還挺大的。”
宴緋雪說完,把掀開的墨髮又蓋臉上,接著起身揹著揹簍往回走。
他見穀雨還愣愣地盯著那男人看,笑聲說再不走就有水鬼水蛇上岸了。
穀雨嚇得連忙拔腿跑了過來,卻又忍不住探頭往回望了望。
燕哥哥會救他嗎?
燕哥哥不救他就會被凍死吧。
就像自己當初那樣,如果燕哥哥沒救他,或許他早就死了。
穀雨初見宴緋雪時驚為天人,但現在燕哥哥為了養他們,原本白嫩的手磨起了繭子。就連襖子內襯都打上了補丁。
“怎麼,想救他?”
“沒,沒……”
家裡負擔很重了,穀雨知道宴緋雪不會農桑,只熬夜畫畫或是接一些針線活計維持生活。
“這人來歷不明,看衣著打扮非富即貴,萬一惹禍上身也難說。”
“哦,我都聽燕哥哥的。”
“嗯,你實在心裡難安,等會兒去給村長說吧。”
穀雨一路上都在糾結,快到家了,他沒忍住出聲問道,“燕哥哥,你當時為什麼會救我啊?”
“我哪救你了,我不過是撿了個免費長工。”
“……”
穀雨絞著手指頭,皺著眉頭吭哧吭哧好久,才小聲憋出一句話來反擊,“那燕哥哥怕是吃虧了,我一點用都沒有,還要吃飯穿衣。”
“咦,有進步啊,知道回嘴了。”
穀雨見宴緋雪又逗他,耳朵都紅了,低著頭亦步亦趨得跟在宴緋雪修長的身後。
即使背後是暗黑的河面,還躺著個半死不活的人,他也不害怕了。
穀雨心裡踏實了,一抬頭卻見不遠處屋子周圍有人影在徘徊。
沒等穀雨疑惑,宴緋雪已經快步跑去,厲聲大喊是誰。
天色黑麻,那人影鬼鬼祟祟看不清身形,一聽人大喊嚇得立馬從後屋簷溜走了。
宴緋雪跑進院子時,院子後屋簷養的雞鴨鵝都進了窩,聽見急促的步子趕來,各個探頭探腦——滿是愚蠢又茫然地望著宴緋雪。
宴緋雪數了數,這些呆頭家禽一隻沒少。
灶屋的門鎖被翻了個方向,上面還有鐵絲翹的痕跡,不過小偷沒得手就是了。
穀雨後知後覺趕來,才知道是小偷,嚇得彎腰腿都軟了。
“沒事,沒丟東西。”
“年關將近小偷多,很正常的事情。”
宴緋雪放下揹簍,見穀雨還嚇得呆呆的,便叫他把衣服晾曬好分分心神。
這小偷倒是會挑時間挑人家偷。
宴緋雪家裡沒男人,今天村裡又有喜事都去吃酒了,就連平時看門護院的兩隻大黃狗都跑去啃骨頭了。
今天是被小偷當作軟柿子挑了,明天還要被熱心腸的村民到處拉媒說親,婉拒人家還會得罪人。
這一切無外乎就是家裡缺了個男人。
宴緋雪站在院子裡思索了會兒,決定去把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撿回來。
宴緋雪見穀雨還沒回過神來,也不放心把他一個人放在家裡,便叫人一起去河裡撿人。
那男人看著瘦,重量卻一點也不輕,還高了宴緋雪一個腦袋。河邊到家裡短短半刻鐘的距離,宴緋雪被壓的氣喘吁吁面紅耳赤。
宴緋雪去衣櫃翻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然後換下男人身上溼漉漉的衣服。
宴緋雪把人剛安頓好,家裡吃席的另外兩個人就回來了。
“爹爹,我好想你呀。”
院子裡由遠及近響起清脆的孩童聲,小蘿蔔似的孩子長的粉雕玉琢。
三歲的孩子翻不了灶屋門檻,一天沒見著自己爹十分念想。
他小短腿撩起躍躍欲試,重心不穩差點摔倒的時候,被身後少年抱起來進了屋子。
“謝謝放鶴哥哥。”小慄兒鬆開少年的胳膊,奶聲奶氣道。
“害,咱哥倆兒客氣啥!”放鶴把孩子放下,見灶屋沒人,熟門熟路的翻開灶臺鍋蓋看了看。
一碗白蘿蔔炒臘肉,白蘿蔔擰乾水份爆炒臘肉吸收肉汁兒,看著十分香濃脆口。
雜糧餅比往日多放了兩個雞蛋,燙的金黃出焦,看著就忍不住咽口水。
這手藝一看就不是穀雨做的,難得燕哥哥下廚,他卻錯過了。
放鶴眼巴巴收回視線,大聲嚷嚷道,“好哇,燕哥哥偏心,趁我們不在家就給穀雨做好吃的!”
“回來了。”
“張家的山珍海味都沒能塞滿你那張嘴?”
宴緋雪在屋子裡休息了會兒,聽見灶屋動靜才想起他兩人還沒吃飯。
放鶴嘿嘿一笑,眼睛彎成了狡黠的月牙,十分有眼力勁兒的把鍋裡的飯菜端上桌,然後擺好碗筷。
四人上桌,看著宴緋雪和穀雨吃也饞了。
尤其穀雨吃東西的時候像個小倉鼠,慢吞吞又一臉滿足的樣子,看得放鶴眼珠子滴溜溜轉。
宴緋雪把蘿蔔絲放進雜糧餅裡卷裡卷,看著放鶴眼饞的樣子,說道,“想吃就吃。”
“我們吃飽啦!”
放鶴吞嚥了下口水,開始誇張地說張家的酒席如何熱鬧。
那筷子像是密密麻麻的箭如何如何多,他又是如何在夾縫中給小慄兒和自己搶菜餵飽肚子的。
“不僅我們兩吃飽了,他們連碗端搶菜的時候,我也給你們打包帶回來了。”
放鶴說完,驕傲挺胸,然後像是變戲法似的從袖口掏出兩個用油紙包住的豬蹄。
“給!”
他把兩個滷豬蹄開啟,分別放到了宴緋雪和穀雨面前。
小慄兒也眼巴巴地望著宴緋雪兩人的反應,像是隻等宴緋雪笑著點頭,他立馬能舉起小手拍掌歡呼似的。
穀雨有點怯怯的,望著滷豬蹄沒動。
他娘以前說吃席的時候最討厭打包帶東西的,像是餓死鬼投胎沒見過世面,很丟人的。
穀雨又不想放鶴傷心,只能捏著筷子,無助的望著宴緋雪。
宴緋雪看著三雙大眼睛齊齊望著自己,眼神無一不是清澈純真,他沒忍住笑笑,夾著豬蹄慢慢啃。
“挺好吃的。”
宴緋雪說完他兒子就十分開心,搖頭晃腦地鼓掌。
“那不是,我們吃席可是記得你們兩個,不像燕哥哥做好吃雞蛋餅只燙了兩張。”放鶴癟嘴酸溜溜道。
小慄兒看著放鶴有些懵懂。
他記得出門是他爹爹給的銅錢,他們才能去張家吃好吃的吧。
“放鶴哥哥你說的不對。”
“怎麼不對?”
叫一個三歲孩子說對錯,即使他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要表達出來卻有些難度。只能皺起眉頭,尋求外援。
但宴緋雪像是沒看見似的,笑著吃餅。而穀雨更是一貫低頭很少出聲。
吃完飯後,穀雨和放鶴兩人收拾,一個燒灶火一個擦桌子洗碗。
宴緋雪則是去院子裡把生薑刨些出來給那個凍得半死的男人,熬姜水驅寒。
生薑秋天採挖後都是集體放在村裡的地窖儲存,這樣的姜能放在來年開春還不會腐爛。除地窖外,還會留一些家裡做菜用的,埋在地裡用稻草保溫。
宴緋雪刨了好些姜,進灶屋的時候聽見三個聲音在窸窸窣窣的,像是在開小會。
只聽一個奶娃娃,悶聲悶氣地道,“放鶴哥哥你說的不對,爹爹才沒有偏心。”
“額,你眉頭皺了半天,感情是在琢磨怎麼批評我咯。”
放鶴哼哼道,“怎麼沒偏心,平日我們可沒臘肉和雞蛋吃,今天我們不在家,燕哥哥就親自下廚做給穀雨吃了。就連你這個親兒子都沒這待遇呢。”
穀雨又氣又慌,更多是不知道如何辯駁覺得委屈,眼淚婆娑快掉了出來。
小慄兒著急了也眼淚汪汪道,“穀雨哥哥,莫哭莫哭。”
可是他自己也說不過放鶴那張嘴,只得嘟著嘴蹙眉瞪放鶴。
“道歉!”
“我們可是好哥倆兒,你叫我給他道歉?白天誰夾不到飯菜,是我幫忙來著,還說我是你最好的哥哥。”
小慄兒思索了會兒,“你道歉了,你還是我最好的哥哥。”
“哦,那我道歉吧。”放鶴心不甘情不願地對穀雨說。
“還有,我爹爹肯定沒偏心,我們小屁孩兒哪懂大人的安排。”小慄兒學著白天別人教育孩子的話,此時來反駁渾身反骨的放鶴。
小慄兒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十分在理,又來了句,“要是今天換我和穀雨哥哥吃席,放鶴哥哥你就吃不到那些酒席上好吃的了。”
放鶴低聲咕噥了一句,“換穀雨吃席?估計筷子都要被人擠掉吧。”穀雨那怕見生人的性子,只怕哭唧唧地餓著肚子回來。
不過放鶴見穀雨快哭了,嘴皮子動了動,沒再說話了。
他知道宴緋雪的底線,平時鬥嘴打鬧他不會管的,但真是有人委屈哭了,他定要把人關小黑屋。
明明都是撿來的,為什麼就偏心呢。
難道真的是像村裡人說的,穀雨和宴緋雪長得有幾分像?
紅彤彤的灶火映在他愁眉苦臉的臉上,只覺得自己好像爭寵失敗,在這個家裡最沒地位的。
“咦,取這麼多生薑做什麼?”放鶴抬頭就見宴緋雪在用破瓦片刮姜皮。
“撿了個人回來了。”
“啊!”
“又多口人吃飯啊,燕哥哥你心太軟了。”
放鶴見宴緋雪直視著自己,眼神很深看不清情緒,他下意識縮回了腦袋。
這是撿了第三個回來了。
他也是被撿回來的。
撿就撿吧,這樣他就升級了!
倒是小慄兒聽見宴緋雪撿了個人回來很興奮,吵著要看長什麼樣子的。
他見這三人都在忙,於是他只能焦急地等待著。
煮姜水好後,宴緋雪端去側屋,他身後跟著三個小尾巴,眼裡對男人都充滿了好奇。
小慄兒從放鶴背後探出腦袋,見那人穿著自己爹爹的衣服,長得和爹爹一樣好看,但這個人一看就是個男的。
小慄兒看著爹爹正在給人喂姜水,好奇問道,“爹爹,他長得真好看。他是我父親嗎?”
“不是,你父親是個短命鬼的病秧子。”
“可他現在也是病病的啊。”
小慄兒稚氣的聲音讓宴緋雪的持勺子的手一抖,勺子一偏,姜水順著嘴角下流進人脖子裡了。
宴緋雪拿著手帕伸進衣領給人擦脖子,沒注意到一直緊閉著的睫毛顫了顫,眼睛慢慢睜開了。
“誒,爹爹,他醒了!”
白微瀾模模糊糊睜開眼,正對上四雙探究好奇的眼睛,而其中一張明豔的臉,他化作鬼都能記得。
沒等他張嘴罵人,嘴裡被塞了一口熱姜水。
姜水順著喉嚨下流,熱流淌過冰冷的肺腑四骸,白微瀾覺得眼皮越發沉重。像是陷入沉沉的棉絮中,耳邊似朦朧隔膜,上下睫毛打架最後閉上了眼。
陷入昏迷前他又努力朝那張臉望去,不知不覺中又陷入了他成親那晚的夢境中。
他被五花大綁在喜床上,只能看著他後孃為了羞辱他而找來的“花魁”哥兒一步步朝他逼近。
白微瀾氣的怒目欲裂,奈何像砧板上的死魚動彈不得。
“你給我滾。”
白微瀾怒氣大罵,卻只換得眼前邪媚精怪挑了挑眉。
然後,他眼前伸來一根蔥白如玉的手指,挑起自己下顎像是評估貨物一般,紅唇輕啟——“不錯。”
白微瀾激怒了,“千人騎萬人枕的口-子,你敢碰本少爺試試!”
那人卻毫不在意,眼神魅惑語氣淡淡道,“那感情好啊,我這個千人騎的,今天還是頭一遭翻身坐了主。”
白微瀾還準備破口大罵,嘴裡卻被塞了手帕,然後眼睜睜看著一方紅蓋頭落在了他臉上。
隨後冰冷的手指在他喉間下滑,慢慢地,一顆顆解開領口。
“唔,像一條翻肚皮的死魚呢。”
白微瀾氣急用力掙扎,但不一會兒,忍不住陷入灼燒勾人的漩渦中,一面又覺得十分屈辱怒火升騰。
他在慾海中掙扎出一絲清醒,才發覺對方喜袍長袖一直在拍打著自己手臂。
……
這人竟然脫光他的衣服,自己卻喜服規整!
只聽人清清冷冷道,“當然,都說了,千人騎的一遭翻身做主人。”
“唔~”
“真快,中看不中用。”
那人吐氣如蘭香汗淋漓,白微瀾卻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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