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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慾望註定是很難滿足的。
半年前阿史那咥力還在苦苦支撐,但因為李承乾的異軍突起。
不但在軍械上支援了他,哪怕是在局勢上也讓他有所緩解。
這使得阿史那咥力有了一種錯覺,認為西突厥的迴光返照都是自己的功勞。
但人的性格又是極難改變的。
就比如阿史那咥力仍然不忘殘殺忠臣乙利可汗,也不忘對付曾經擁立他的阿史那泥孰。
當然,如今的阿史那咥力意氣風發,把這一切都歸功於自己。
換句話來說,被李承乾帶到不屬於他們本來高度的人,可不單單隻有李元景等人。
李承乾的穿越,間接和直接影響了不少人。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吧。
就在阿史那咥力揮兵南下的時候,牛進達卻領著河州守軍先一步從清水川直奔伏俟城而去。
李承乾從來就沒打算讓牛進達來援。
他不相信,慕容伏允會帶著所有家底南下,他在吐谷渾一定還有援兵,所以,他一早就做好了這個安排。
而且,慕容伏允不可能不派兵防著阿史那咥力,哪怕是他和阿史那咥力達成了一致,也不可能絕對信任阿史那咥力。
到了他們這個地步,不可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別人的身上。
那麼,這個時候,牛進達帶領河州守軍來援的意義其實就不大了。
與其來援,還不如直接讓牛進達突襲伏俟城,給慕容伏允製造壓力。
畢竟,那才是他的基本盤。
“牛將軍,剩下的路得你們自己走了。”在清水川邊境,林州親自將牛進達率領的河州守軍送到了這裡。
牛進達卻是笑道:“無妨,剩下的路,我們殺過去。”
他倒是意氣風發。
有些日子沒親自上陣殺敵了,還別說,他還有些激動。
“兄弟們,吐谷渾公然撕毀協議,無視大唐的煌煌天威,今日,本將帶你們攻城拔寨!”
牛進達都沒多看林州一眼,而是回頭看了看河州大營的那些守軍。
說實話,這些將士,他見過,但確實沒怎麼接觸過,這對接下來的大戰,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影響的。
不過大唐開國的這些將士,武勇真的不缺,一聽牛進達這麼說,一個個都是一臉的興奮。
對於他們來說,打仗好啊,打仗才有加官進爵的機會。
“牛將軍放心,別的咱不會,但斬將奪旗還不需要人教。”
有麾下聞言,哈哈大笑。
河州守軍這些年,可沒少和吐谷渾交戰。
不過殺到吐谷渾老巢這還是第一次,以前都是吐谷渾屢屢犯邊,他們也就是在邊境上抵禦一二罷了。
那時候還是在柴紹的手下。
對於這些傢伙,說什麼其實都沒用,他們跟吐谷渾之間的仇恨,在這些年早就根深蒂固了。再說了,這些傢伙本來就是一群驕兵悍將,也不用他過多的說什麼提振士氣的話,當然,主要原因還是他不太會用嘴皮子完成這樣的事兒。
他更喜歡的,還是用行動來提振士氣。
“那本將也不多言,此番出兵,皆因吐谷渾單方面撕毀盟約,我等為了捍衛我大唐煌煌天威而出兵。
遇我大唐天兵而不降者,一個字,殺!”
說話間,牛進達一馬當先地衝了出去,身後,河州守軍聞言也是緊隨其後。
他們中間,沒一個人跟林州打聲招呼的。
“將軍,這些傢伙也太……”等他們一走,林州身邊就有麾下出口說道。
不過他話都沒說完,林州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行了,人家是唐軍,而我們不是……”
到了這會兒,他其實已經懂了。
不管是牛進達的態度,還是河州那些守軍的態度,都已經明確的表現出來了。
“回去覆命吧。”看著遠去的牛進達等人,林州搖了搖頭,說道,“這大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搞了半天,他們還是和李承乾不一樣的。
哪怕李承乾在域外建立了大明王廷,但他依然還是大唐的太子,但他們,從自立王庭那一刻起,他們就不再是唐人。
這是他們沒有想到或者疏忽了的地方,以為有李承乾珠玉在前,他們就可以效仿李承乾,呵呵,怎麼可能。
大唐能容忍李承乾,難道還能容忍他們?
不過都到了這個時候,林州也沒辦法再後悔,摸了摸自己懷中的大將軍印信,他就知道,自己也沒有退路了。
說到底,還是貪戀權利啊。
而在和他們相反的方向,牛進達他們已經殺進了吐谷渾的地盤。
此番,他們沒有遮掩行蹤,牛進達很清楚,李承乾就是讓他們弄出一些動靜來,要讓慕容伏允腹背受敵,以達到擾亂他心智的目的。
“兄弟們,直奔伏俟城,沿途但有抵抗者,殺!”牛進達頓時又怒喝了一聲。
河州守軍也是一臉的激動。
和吐谷渾對峙這麼多年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輕鬆的就殺進了吐谷渾的腹地。
尤其是吐谷渾的大軍如今多數都已經被慕容伏允帶去了澆河郡,這對他們來說,更是天賜良機。
“將軍,這路我熟,我頭前帶路。”牛進達話音剛落,就有人嚷嚷了起來。
可他話音剛落,就有人指著不遠處,說道:“前面有探馬!”
牛進達聞言看過去,只見幾匹探馬轉頭就跑。
“追!”他這一次,為了達到突襲的效果,連斥候都沒派出去,結果剛出了清水川沒多遠,就被探馬發現了。
這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當然,這其實也正常。
哪怕慕容伏允肯定和李元景達成了什麼交易,但肯定不會百分百信任李元景的。
有探馬在這裡,其實真的正常。
只是他不知道,就在他們出兵追這些探馬的時候,清水川一處部落之中,也已經集結了大軍。
他們,便是慕容伏允留在清水川的那萬餘騎兵。
而為首之人,便是吐谷渾諸王之一的龜茲王!
此人四十多歲,身形高大,一臉的絡腮鬍,看上去頗有幾分張飛的意思。同時也是陪著慕容伏允東山再起的股肱之臣,是慕容伏允真正可以依仗的幾人之一,和慕容伏允的關係,就好比李二和長孫無忌。
被慕容伏允安插在這裡,其實也另有深意。
“王爺,還真讓大汗說中了,只要大唐來兵,那李元景斷然不敢拒絕,這會兒,估計他們都已經從清水川入境了。”
“哼,那李元景不過是怕自己失去價值罷了。”龜茲王說道,“這傢伙,定是見李承乾在澆河郡失利,這才縱容大唐的軍隊借道,哼,就他這點兒小算盤,大汗早就料到了。
通知兄弟們,出兵,今日,伐唐!
本王倒要看看,沒有了守軍的河州,能不能扛得住我吐谷渾的勇士!”
慕容伏允要在清水川留下一萬兵馬,可不單單是為了防備李元景的,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一刻。
大唐的軍隊西進,那最方便的便只有河州守軍。
可如果清水川落在了李元景的手上,大唐絕對會麻痺大意,所以,這也是他們的機會。
李承乾想圍魏救趙,慕容伏允難道就不想麼?
這世上的好事兒,還全能讓你一個人攤上了,怎麼可能?
而且此舉還有最重要的一個目的,伐唐不伐唐其實都還是次要的。
不多時,大軍浩浩蕩蕩的就朝著河州進發了。
當夜,伏俟城的大戰還沒開始,河州保衛戰先開始了!
剛剛抵達河州的洮州守軍,一時間都懵逼了。
草,不是說我們就來做個樣子麼,這些吐谷渾的騎兵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不過也就懵逼了那麼一瞬間,很快,一群殺胚就興奮了起來。
這要是守住了,那他孃的又是大功一件啊!
城頭之上,河州別駕崔明遠也是一臉的無奈。
他從涇陽調任河州也有小一年了,這還是第一次面對吐谷渾的犯邊。
“能擋住麼?”崔明遠一臉憂心忡忡地問道。
洮州守將笑了笑,說道:“別駕不用擔憂,這種事兒在我們洮州和河州,那都是常有的事兒,也就這兩年少了些,以往,這都是家常便飯。”
從一開始的詫異中清醒過來後,這些臨時來協防河州的洮州守軍卻是一臉的激動,打仗啊,這可是他們最期待的事兒。
到了這會兒,他們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牛進達非要帶走河州守軍了,就是為了引誘這些傢伙上鉤。
畢竟河州守軍他們熟啊,一眼就認識。
定然是以為河州如今城防空了,這才想來打個秋風。
“不行,本官要派八百里加急,上奏陛下。”崔明遠看了眼,當即就說道。
守將對此倒是沒有多言,他看著城下的那些傢伙,說道:“兄弟們,有些時日沒打仗了吧,哈哈哈,這一次,殺個夠。”
初唐的時候,大唐的軍隊是真的彪悍,戰鬥力那真是槓槓的。
從上到下,一個個都是好戰份子。
而在城下,龜茲王是真的傻眼了。
河州軍走了啊,這些傢伙哪裡冒出來的?
他們的探馬和密諜也早已偵查過河州大營的軍隊,哪怕是從河州往東數個城池的守軍,他們都偵查過的,這些傢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白天進入清水川的確定是河州守軍?不會是學慕容孝雋用百姓冒充的吧?”龜茲王問道。
麾下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末將麾下的探馬都是早年和河州守軍打過交道的,那些人他們認識,而且,末將也親自去看過,那些人訓練有素,不可能是普通老百姓冒充的。”
“那就闖了鬼了!”龜茲王指著城頭上的那些將士,說道,“那城頭上的守軍又是誰,誰能告訴本王?
大唐的兵力,我們早就偵查過了,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調這麼多兵馬鎮守河州!”
他是真想不明白。
毫不誇張地說,這段時間,他們的探子都潛伏到了大唐的腹地,真要從內地調兵過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而在這一片,各州各府誰敢派兵支援河州?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會不會是洮州守軍?”
“洮州?”麾下想了想,說道,“不會吧,如今澆河郡正在大戰,洮州守軍要是北上河州協防,就不怕洮州出什麼問題麼?”
龜茲王想了想,也是搖了搖頭,確實,澆河郡大戰,洮州守軍還真不敢擅動。
只是他們哪裡知道,李承乾的膽子都大到沒邊了。
當然,這也是他自信的一種體現,他有把握將慕容伏允拖在澆河郡,既然他能拖住慕容伏允,洮州的守軍還繼續留在洮州有什麼意義?
大明的明王的確指揮不動洮州的守軍,但手持天子劍,代天巡狩的大唐太子指揮起來卻是剛剛好。
“不管了。”龜茲王說道,“管他孃的城頭上是誰,這一仗,我們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
他此番,可不是真的為了打下河州,說到底,還是為了徹底將李元景給拉下水。
李元景如今對他們非常重要。
不能再讓這傢伙兩面三刀了,這年頭,誰扛得住李元景這種兩面三刀的傢伙啊。
既然做了選擇,那立場就得堅定一些。
慕容伏允之所以願意將清水川暫借給李元景,其目的不就是為了要一個戰略緩衝帶麼。
李元景也正是靠這條戰略緩衝帶成功打動了他。
可這條戰略緩衝帶要是時不時都能成為大唐借道的首選,他為嘛要借給李元景?
所以說,他這一戰的目的,坑的其實是李元景。
畢竟他們是從清水川出兵的。
至於說李元景該如何跟李二解釋。
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那是李元景的事兒。
而這會兒李元景的府邸中,他是真的懵逼了。
“什麼,伱說那些傢伙去攻打河州了?”
他聽到親信的話後,整個人都癱坐在了椅子上。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這會兒,聽聞了這個訊息,整個人都呆住了。
手都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攻打河州啊!
這還是從他清水川出兵的。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這他孃的就是黃泥巴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快、快、快把他們召回來。”李元景大喊道。
麾下聞言,輕聲說道:“殿下,他們能聽我們的麼?”
這話一出,李元景又是一愣。
是啊,他們能聽本王的?
他孃的,要是能聽,就不會去攻打河州了!
“殿下,怎麼了?”就在這時,林州也回來了。
他是來找李元景覆命的。
“那些傢伙,去攻打河州了!”李元景咬牙切齒地說道,“虧得本王還掏心掏肺的對他們,結果,這些傢伙,那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林州聞言,也是愣住了。
“末將早就說了,這些傢伙,就不能讓他們聚在一起!”
說完,他也是揉了揉額頭,“這下麻煩了,若是讓陛下認為這是我們指使的,後果難料啊!”
說到這裡,他又說道,“微臣這就帶兵去,無論如何,不能讓河州落在他們手裡!”
對於李二的恐懼,他們是源於骨子裡的,哪怕是到了如今,他們也是如此。
從李元景到林州,無一例外。
而就在這時,一親信卻是說道:“河州並沒陷落,不知道河州從哪裡調來了援兵,如今正駐守在河州城,這會兒,雙方還在交戰,想來一時半會兒是拿不下河州。”
聽他這麼一說,林州和李元景同時鬆了一口氣,再看了一眼那說話的親信,恨不得一腳踹死他,說話能不大喘氣麼?
他們還以為河州守軍都進入了吐谷渾腹地了,這會兒河州城失守了呢。
“殿下,得想個辦法跟大唐解釋一下才行了。”林州聞言,立即說道。
李元景也回過了神兒,當下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本王這就親筆一封書信,你派人替本王送到大唐。”
只要河州沒有陷落,這事兒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說到底,李元景還是太年輕,而林州也絕非什麼大才,至少現在還不是。
哪怕他們最近確實膨脹了不少,可一旦遇到點兒事兒,就容易原形畢露。
這也是牛進達看不上他們的原因。
不說別的,牛進達在日月山的時候,日月山的那些官員臉上洋溢的自信,那都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別說見到他了,就算是見到了河間郡王李孝恭,人家也不像他們這般,連眼神都要躲避。
聽聞那普祿勃齊、万俟璞,見了李二都敢討要酒喝,同屬唐人的薛仁貴、趙巖那也是一世人傑,哪怕是一介商賈出身的李勤儉,那也表現得可圈可點。
你再看看李元景他們,這完全沒法比。
就這,他們還想效仿人家李承乾。
若不是李承乾打出了今日的這個局面,慕容伏允需要他們來經營一個戰略緩衝帶,他們憑什麼能佔據清水川?
說到底,一切不都還是借的李承乾的力麼。
可他們也不問問李承乾,李承乾答應了麼?
牛進達在收到李承乾的信時,就知道,李承乾答應了,嗯,答應了個錘子。
真以為龜茲王出兵進犯河州,只是慕容伏允一個人的手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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