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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婉秋其實很糾結。
她有一顆渴望自由的心,但又放不下自己的親人,但你要讓她回到澆河郡接受命運的安排,她又不甘心。
憑什麼啊?
最終,在衡量了利弊和私心作祟之下,她準備坑她老爹一把。
其實也說不上是坑。
一來慕容孝雋現在的處境確實不咋樣。
澆河郡的情況,她自然是知道一些的,慕容伏允的種種做法,都充斥著不信任三個字。
一個芝麻綠豆大小的官員不被信任還沒什麼,但一個權臣一旦不被自己輔佐的君王信任,那會是個什麼下場?
再說了,不單單是慕容孝雋,就連慕容伏允的處境也不咋地。
別看她接觸不到大明的核心,但從一些細微的線索也能推斷出一些東西。
畢竟慕容婉秋還真不是隻有一副皮囊的花瓶。
這丫頭從一開始就展露過她的聰慧,而且她還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傢伙,做事也是相當果決。
當她意識到李承乾可能在圖謀吐谷渾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老爹未來的處境一定不會太好。
畢竟因為她的緣故,慕容孝雋註定了要受這夾板氣。
至於說李承乾圖謀吐谷渾,她是一個什麼態度?
呵呵,她是大明王妃,你說她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這還用問嗎?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她在大明需要助力。
這個助力自然是她爹。
看看契苾琳娜好了,就因為她兄長是大明的兵部尚書,那說話就是比別人底氣足一些。
所以說,既然吐谷渾早晚都要被她夫君所圖謀,那還不如借這個機會將她爹拉倒李承乾的陣營,即能挽救自己的親人,又能給自己增添一些助力,一箭雙鵰何樂不為?
至於說李承乾能不能拿下吐谷渾,開啥玩笑,大明不夠,加上大唐夠嗎?
廢話,這種問題都不應該用疑問句!
所以說,坑爹這種事兒,宜早不宜遲。
……
日月山,元氏商行。
在得到了李承乾的吩咐後,李勤儉和普西偌商議了一番後,就馬不停蹄的來了。
雖然普西偌才是戶部尚書,但就商業一塊,普西偌從不輕易插手,一般都是交由李勤儉去處理。
在這一點兒上,普西偌很有自知之明。
“喲,這不是李侍郎麼,也來這元氏商行捧場?”李勤儉一進元氏商行的門,就有相熟的百姓打起了招呼,“不過這元氏商行賣的東西可不多,趕我們大明可差遠了。”
如今,大明王廷一片欣欣向榮,雖然這個冬天也是大雪不斷,但對大明這些老百姓來說,還真沒什麼壓力。
不說別的,長明糧鋪每天都會在店門口擺上數十石的糧食,這就是他們的底氣。
老百姓就是如此,只要能讓他們活下去,那你就是明君,很簡單,也很直接。
“伱這廝,嘴上說著別人的店裡賣的東西不咋的,那你咋還往別人店裡躥?”李勤儉笑著打趣道。
“就來看看罷了。”那人笑道,“李侍郎今日是來作甚?”
李勤儉其實能理解他們的心思,看熱鬧嘛,正常。
畢竟元氏商行怎麼說也扛著文帝后裔的名頭,倒是讓不少人願意駐足一二。
“殿下仰慕孝文帝,這不,特意讓本官來看看,能不能為文帝后裔做些什麼。”李勤儉隨口說道,“想當初,孝文帝也是一代明主,其後裔淪落至此,殿下也是不忍心啊。”
他可是沒忘了李承乾的吩咐。
而店裡的眾人一聽李勤儉這麼說,當下也是高興地點了點頭。
“還是殿下仁慈……”眾人笑道。
就在這時,元平聽到夥計的招呼也是立馬從後堂走了出來,一臉豪邁地笑道:“李侍郎能光臨小店,著實是讓小店蓬蓽生輝。”
“頭人客氣了。”李勤儉拱了拱手,一臉誠懇道,“殿下聽聞元氏一部落戶了日月山,特意派遣本官來看看,看看元氏一部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
元平聞言,連忙朝著王宮的方向拱了拱手,道:“殿下仁心宅厚,實乃我輩之福,不過元氏商行開業不久,暫且也還沒發現具體的問題。”
他雖然是元氏一族的族長,但經商也是頭一次,當下也是有些迷糊,而且這麼多年遠離朝堂,朝堂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陌生的,說白了就是欠缺一些經驗。
而他一開口,李勤儉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當即便說道:“本官見元氏商行有販青鹽,這樣,這些青鹽就全售於我戶部好了,不管有多少,我戶部全都要了。”
他其實也不知道李承乾為什麼要這青鹽,但既然李承乾有了交代,他只需要照做就好。
……
而就在李勤儉進入元氏商行的時候,李承乾也沒閒著,而是找來了張大娘。
既然要收購元氏商行的青鹽,他自然不會做虧本買賣。
青鹽,其實就是從青海湖中直接採出的鹽。
坐落在這一片土地上,那真是老天爺賞飯吃。
青鹽李承乾也知道,倒也談不上有什麼問題,但如果能把這些青鹽製成精鹽,那絕對能受到更多人的青睞。
所以李承乾當下就把張大娘喊了來。
在王宮,張大娘如今也算是個管事了,而且,釀酒的作坊也一直是張大娘在看著的。
而如今,張二牛和方鐵匠那邊差事兒太多了,李承乾索性就把提煉精鹽的活交給張大娘好了,反正提煉精鹽也算不得多複雜,而且,張大娘還有提煉酒精的經驗比起張二牛他們還更合適一些。
“殿下放心,我這就回去試試。”張大娘聽完李承乾的交代後,當下就離開了。
對於李承乾交代的事兒,她還是很上心的。
等張大娘走後,李承乾回頭看了看春花,問道:“母后的商隊現在還在洮州?”
春花一愣,連忙點頭說道:“沒有了,他們早前就已經來了日月山,之前也求見過殿下,不過那時候殿下忙於政事,也就沒通稟殿下。”
“嗯?來日月山了?現在他們做什麼生意?”這個李承乾倒是不知道。
以前的生意的確都不適合他們做,這把人忽悠來,都快一年了,還不知道人家心裡怎麼埋怨呢。
春花說道:“倒是沒有做生意,來之前,皇后娘娘就交代過,他們此番都聽殿下的安排,殿下既然沒交代,他們自然也不敢擅自做主。”
一聽春花這麼說,李承乾都笑了。
好傢伙,感情這些傢伙這是帶薪放了一年的假啊?
不過從這裡也體現出了官僚主義當真是無處不在。
這要是那些商賈家的商隊,敢閒一年,來年等著喝西北風吧。
“你去知會一聲,明天讓商隊管事的進宮,本王有生意讓他們做,出來大半年了,再這樣下去,估計母后得有意見了。”李承乾笑道。
之前的生意沒辦法交給他們來做。
不是說不賺錢,相反,都賺錢,而且能賺不少錢。
但問題是,長孫的身份不適合做這些生意。
瞭解長孫的,都知道她是一代賢后,有些生意她真沒辦法做。
之前李承乾的那些生意,真要說的話,就只有紙張生意適合長孫做。
但問題是,紙張生意得罪人啊,李承乾太清楚他現在在長安最大的依仗是誰了,所以他是不可能讓長孫陷入任何不利的處境中去的。
不過這精鹽生意就不一樣了。
精鹽說到底是民生,不管怎麼說,精鹽絕對比現在的各種鹽都好。
現在的各種鹽,雖然吃不死人,但終究還是有些問題的,如果把精鹽的生意交給長孫,只要李承乾能保證不斷的提高精鹽的產量,那對長孫來說,自然也是一件好事。
討好長孫的好處,也有利於他在長安地位的穩固,這一點兒對李承乾也是至關重要。
別看他當初在太極殿上說什麼這太子不當也罷。
對,他可以不當,但他也不希望別人當這太子啊。
人自私起來就是如此,我可以不要,但別人也不能要,這就是人性。
春花道:“皇后娘娘可從沒催促過,聽商隊的人說,這一年多,商隊都是靠著皇后娘娘自己例錢養著的,說起來,皇后娘娘手頭上好像也不寬裕。”
“母后手頭緊?”李承乾有些意外的問道。
而對於春花和長孫有聯絡,他是一點兒不意外,當初長孫之所以把春花幾人送到他身邊,不就是為了這事兒的麼?
對此,大家都心知肚明。
而李承乾也需要有一座橋樑能和長孫溝通。
雖然他和長孫之間確實沒什麼母子之情,但不代表他不需要。
如果說,連長孫都不支援他了,那大唐就真的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這一點兒,毋庸置疑。
這麼說吧,長孫只要活得比李二還長,那未來大唐的皇帝基本上就板上釘釘了,誰都不敢造次!
春花點頭道:“皇后娘娘手頭上確實比較窘迫,聽說內帑裡只有千餘貫閒錢。殿下也知道,這些年來,大唐連年遭災,皇后娘娘本身就是一個節儉之人,省下來的錢,都貼補朝堂了。”
聽春花這麼說,李承乾心說,我知道個屁!
早些年我還沒穿越呢!
雖然有李承乾的記憶,但那終究只是記憶罷了。
“今年大唐不是風調雨順麼?外朝沒有將昔年內帑補貼給外朝的還回去?”李承乾有些好奇。
春花聞言笑了:“殿下說笑了,外朝不打內帑的主意都謝天謝地了,皇后娘娘早些年就說過,那都是一群屬貔貅的,指望他們是不可能的。
不過皇后娘娘也不在意就是,以前皇后娘娘常說,都是為了大唐,沒必要計較這些。”
這也是長孫為什麼能被稱為千古賢后的原因。
在這些事情上,長孫做得真的讓人無話可說,當然,她之所以被稱為千古賢后,自然不單單只是因為這些事。
就這些事,還不足以支撐她千古賢后的名頭。
春花其實早就想對李承乾說說這個事兒,畢竟論起賺錢來,她見過的人裡面,就沒一個比她家殿下更厲害的了。
說是陶朱公再世都不為過,不過這一年多來,李承乾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她也就一直沒提這茬兒,今天也就是李承乾主動問起了,她才多說了兩句。
從這點兒來看,其實也不難發現,春花她們也開始慢慢偏向了李承乾這邊。
不過李承乾一聽她這麼一說,當下就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討好長孫啊!
讓長孫賺錢啊!
這會兒要是幫長孫賺個盆滿缽滿的,那絕對能讓長孫喜笑顏開。
縱使長孫是皇后又如何?
一樣拿錢砸!
一千貫不夠?
一萬貫呢?
十萬貫呢?
一年十萬貫呢?
哪怕是長孫,那也得被他砸個昏頭轉向。
只要長孫還在,那他的太子之位就還穩,縱使是李二都得掂量一下。
想到這裡,李承乾心裡美滋滋的。
他是真沒想到,堂堂一國皇后,居然在財政上這麼窘迫,早說嘛,早說我直接孝敬你一些啊,不說多了,孝敬個萬兒八千貫的,他也不是拿不出來。
“你們說,馬上也要過年了,本王要是給母后直接送她個幾萬貫如何?都省得我挖空心思去準備那些奇珍異寶了,送個幾萬貫,多實在啊?”李承乾想到這裡,就問道。
眾人一聽他這麼說,腮幫子都疼。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誰見過直接送錢的啊?
尤其是兒子給父母送錢的?
沒這個說法啊大哥!
“是不是太俗氣了些?”尉遲寶林說道,“孝敬皇后娘娘的不在於價值,而在於心意。”
李承乾一愣,說這話之前,他就以為至少尉遲寶林會贊同他,誰知道,連尉遲寶林都這麼說,當下就說道:“什麼心意不心意的,實在啊!你們想啊,這要是一口氣送幾萬貫,母后想要什麼自己買什麼,多好啊?
再說了,遇到看著順眼的皇子或者說是宮女太監,隨口一句,賞,那多有底氣?
你們說對吧?”
眾人閉口不言,這話說得,都叫什麼事兒……
李承乾見他不說話了,當下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可能過於暴發戶了,隨即也就原諒了這些無知之輩。
在後世,誰要是直接送我這麼多錢,我能把他供起來,誰管他有沒有心意啊?
但他卻很明白,大唐要穩。
至少對他的一系列政策要穩。
比如說程咬金得在河州坐鎮,洮州的郭孝恪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事。
到時候他對付吐谷渾的時候,還需要這兩位幫忙鎮場子。
想到這裡,李承乾問道:“對了,牛進達最近在作甚?”
“牛叔父倒是沒做啥。”尉遲寶林說道,“一天天的就在長明酒樓裡請我們喝酒,那個,牛叔叔在長明酒樓裡花銷,記的是殿下的賬……”
李承乾一愣。
我草,這麼不要臉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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