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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興揚忙道:“你不會有事的,我會保護你的。”
“真的?”訛獸斜眼看他,“不騙我?”
梁興揚用力點頭,轉頭對長安玉玠說道:“宗主,這訛獸自我進入寧和鎮,一直與我在一起,它生性膽小,從未做過惡事,能否請宗主放過它?”
“它就是訛獸?”在場幾人聽到梁興揚的話,不約而同地睜大眼睛,長安玉玠更是快走了幾步,湊到籠子前盯著它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抬頭問梁興揚,“就是傳說中最能言善道的上古神獸,訛獸?”
“正是。”梁興揚微微頷首,“能否請宗主高抬貴手?”
小綠葉也趕忙出來說道:“我就是訛獸,我從來不傷人的,是一隻心地善良的好訛獸。”
聞言,長安玉玠心裡暗想,在玄天宗的地盤上,就算訛獸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造次,更不敢欺騙他,稍稍猶豫了幾秒鐘,便對青玄吩咐道:“青玄,暫且將它放出來吧。”
青玄看了眼青真,見他沒什麼表情,沒有反對的意思,於是將籠子開啟。
一開啟籠子,小綠葉便如離弦的箭飛撲到梁興揚身上下一秒,耳畔就傳來小綠葉魔音穿耳般的哭嚎聲——
“梁小哥,你這段時間跑去哪裡了啊?我還以為你們都死了……”
它身上都是灰土,還有些細微的傷口,梁興揚倒不好用力摟抱,唯恐傷到它,只能抬著手,虛虛將它環在胸前,輕聲安撫道:“沒事兒,我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面如冠玉,垂眉低首,眉宇間自有一股悲憫氣質,更襯得他眉眼如畫。
長安玉玠看著他,微微一笑,正待說話,門外就傳來一道極其煞風景的聲音——
“喲,今天天樞殿可真熱鬧啊。”
長安玉玠:“……”
梁興揚等人聞聲,齊齊看向門口處——
陰正信領著長材,站在外面饒有興趣地看著殿內眾人,口中嘖嘖道:“我聽長材說,青玄從外頭帶了個女人回來,二話不說便將其關入地牢,還道是人姑娘家不小心得罪他呢,剛想著去地牢看看,不曾想晚了一步,被押到天樞殿來了……”
“我這人好奇心重,沒忍住跟著來了。”
一開口就解釋了自己為何突然出現在天樞殿的原因。
不過,即使有陰正信的解釋,長安玉玠的神情依舊十分難看,梁興揚就站在他身邊,清晰看到他眼底的怒火以及不斷抽搐的嘴角,想來他是很想罵一句髒話的,不過顧及著形象,只能強行忍住,勉強扯了下嘴角,“哼”了一聲當做回應。
他忍下了,青玄可不打算忍,更別提陰正信還拿他說事,當即冷笑一聲,吐出戳心之語,“陰宮主愛而不得,便以為青玄與你一樣只能由愛生恨,千方百計為難心上人嗎?”
又來了,又來了。
看樣子陰正信的情史,玄天宗上下都知道啊。
梁興揚在心裡說著,一低頭就對上小綠葉茫然的眼神,“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臭道士是因為喜歡白虹娘娘,所以才把娘娘抓起來關著?”
梁興揚看了眼面色鐵青的青玄,下意識捂住它的嘴巴,面容正氣道:“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語畢,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兩步,隱在長安玉玠身後。
青玄朝梁興揚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倒也沒跟小綠葉一般見識。反倒是陰正信被青玄剛剛的話刺得怒火騰昇,青著臉,陰陽怪氣道:“不愧是宗主的弟子,樣貌好,嘴皮子功夫也厲害,難怪能討得宗主的歡心。”
話鋒轉得太快,梁興揚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咂摸了一會兒,沒發現這話有什麼不對,不由看了陰正信一眼,這是認輸了?準備向青玄求和嗎?但是好好的一句話,從陰口中說出,總覺得莫名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想著,他不由自主看向青玄。
如他想的一樣,青玄也沒覺得是好話,反而氣得臉都紅了,雙眼冒火,怒視陰正信,“陰宮主慎言!”
陰正信輕笑,抬步跨入大殿,邊走邊道:“我這是在誇你呢,為何需要慎言?年輕人太謙虛可不是什麼好事。”
說完,尤嫌不夠,又對長安玉玠說道:“宗主,我說得可對?”
長安玉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天樞峰的弟子何時輪到你來管教了?”
陰正信笑道:“宗主的獨佔欲可真強啊。”
梁興揚:“……???”
直至現在,梁興揚才明白過來,原來一開始陰正信的意思竟是……
不得不說,多年愛而不得真的很容易讓人心理扭曲,從而成為變態。就像陰正信,竟然把長安玉玠與青玄的師徒情誼曲解成斷袖之癖,真是太可拍了!
梁興揚忍不住抖了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也難怪青玄會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說來也怪,玄天宗不是以天樞峰為首嗎?為何陰正信竟敢拿長安玉玠說事呢?
之前在大殿上,他就發現七峰之間大抵面和心不和,私下底或有過節,可那時陰正信在面對長安玉玠的時候,還是十分恭敬的。怎麼短短不到一兩月的時間,他態度就大變樣了?
正疑惑間,就看到陰正信在長安玉玠面前站定,而後笑了下,終於捨得把目光落在從開始到現在,全程一言不發的青真和白虹身上,彷彿現在才發現兩人一樣,口中發出一聲驚呼,“原來是老熟人。”
“玄天宗和尤家派出的精英弟子無數都找不到白虹,沒想到卻被青真找到了,真是、真是……”
他停住口,似在思索如何形容比較好,擰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眉頭漸漸舒緩,面帶笑容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過這話不適合玄天宗,只貼合尤家。說來也是湊巧,今早上尤紀才到天璇宮找我辭行,說手下遍尋不到白虹的蹤跡,想要親自帶人尋找,他擔心日子一長,給了白虹休養生息的機會,往後想要抓住對方更加不易。我見他神情焦灼,心思難安,還安慰他說無需著急,再多等幾日,此次不管是尤家還是玄天宗都派出不少弟子搜尋,饒是白虹會飛天遁地,時日久了,也會露出蹤跡。”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青真的冷笑,“有什麼誤會讓二妖即使淪為階下囚,仍然記掛著你?”
聞言,梁興揚臉色微變,一時間根本找不到什麼理由解釋這一切。
長安玉玠掃了他一眼,見他面容發白,就知道他有事隱瞞,遂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梁小友,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想著隱瞞了,如實將一起說出來吧。你應知道,白虹眼下已經被關押在地牢,只要稍加審問,所有的真相都將浮出水面。現在,只有我和青玄在場,若其中有什麼隱情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遮掩一二,屆時就算其餘六宮的宮主聽到風聲,找到天樞宮來了,我亦可以幫你擋一擋。”
這一番話聽得梁興揚心有所動,默默在心裡咀嚼了一番,半晌才抬起頭,見長安玉玠面露關心,對於玄天宗天然的嚮往崇拜使然,他很快就做下決定,衝著長安玉玠點了點頭,開口道:“其實,上一次白虹詐死前,曾讓我代為照顧她的靈獸,並贈予我一物當做酬勞……”
聽到白虹送了一樣東西給他,長安玉玠神情微滯,靜默幾瞬,方才開口問道:“是何物?”
梁興揚抿了抿唇,“是她的內丹,當時她騙我說,那是一顆南海鮫珠。”
說話間,他低下頭,神情中浮現出幾分自嘲,沒注意到長安玉玠此刻早已臉色大變。
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忍不住上前一步,扣住梁興揚的手腕道:“那妖丹在你身上?”
“沒有。”梁興揚搖搖頭,如實道:“直至我昏迷前,妖丹都在桫欏身上。”
賈桫欏?
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嗎?怎麼會那麼剛好就在他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朋友身上?那妖丹不是白虹送給他的嗎?
長安玉玠一臉懷疑,顯然不相信梁興揚的說辭。
梁興揚解釋道:“當時,我以為那是普通鮫珠,桫欏婚事將近,我便將它贈予桫欏,當做他的新婚禮物。”
他簡單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長安玉玠越聽,臉色越差,盯著他看了半晌,卻見他眼神清明,神情坦蕩,便知他所言不假,神情中陰霾盡去,有些無奈道:“真是陰差陽錯。”
梁興揚跟著嘆氣,“都怪我見識短淺,要是一開始就知道那是妖丹,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接受,桫欏他也不會……”
雖然這些日子,他表現得如常,可心裡卻不斷自責,認為桫欏甚至寧和鎮的百姓會遇到獸潮全因為自己的緣故。
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了。
只是面對比自己還脆弱的白自珍,他不敢提及寧和鎮一切,只能在心裡默默強撐著,完全不敢表露出來。
然而,到底是十幾歲的少年郎,再怎麼堅強,內心仍是柔軟的,此時此刻心裡隱藏的秘密盡數吐露出來,積壓的情緒也跟著徹底爆發,整個人便有點崩潰。
他鼻子一酸,聲音不自覺哽咽了起來,根本說不出話。
長安玉玠見狀,伸手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青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眉頭微蹙,似乎有些不耐煩,淡淡道:“這一切與你何干?寧和鎮遭遇獸潮,是因為結界被破。若是結界還在,你朋友就算身上掛著幾百顆妖丹招搖過市都不會遇險。”
真正的罪魁禍首是破壞結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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