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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楓眠的這句話,讓身旁兩人頓時停下了腳步。
柳清顏和許源目光匯聚在張楓眠身上,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張老弟可不要那這種話來消遣老哥了,修道之人結金丹必須要找到那融合三輪圓月的契機,我閉關了六十多年都一無所獲......”他頓了一下,沒有說出那聽起來比較駁面子的話,只是喟然長嘆道:“結丹一事,真真是難如登天啊。”
許源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神色有些落寞。
他自然知道張楓眠是為了他好,可是張老弟目前才是煉體這一階段的第四境,而且他也不曾聽說神道宗有什麼直指金丹的修行秘法,所以就只當是這位剛認識的好友在安慰自己了。
但柳清顏卻心思微動,看著張楓眠,眼中有別樣光彩閃過。
張楓眠的表情十分認真,看起來半點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這就讓柳清顏心中更加篤定一分了。
經過這一路的交流,加上之前種種奇遇,柳清顏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個大概。那個突兀出現在拍賣行後門的神秘老者,與張楓眠絕對大有關聯。
許源扭頭看見張楓眠那神色堅毅的臉,心頭微顫,皺眉問道:“張老弟不是在誆我,真有辦法?”
張楓眠點了點頭,猶豫了一番,向混沌以心聲問道:“我順嘴提一句師父,應該不要緊吧。”
混沌笑道:“無妨,歐陽老小子丟了一千來年,上次出現還是一具靈身,就算直呼其名,也未必有人知道。再說他是你師父,這件事,無所謂的。”
得到混沌答案,張楓眠略微心安幾分。自己那個便宜師父,來去匆匆,在傳授自己一些煉器之法和送了一件快要晉升品質的法器之後就遊山玩水去了,想來也是一個心大的主。
張楓眠醞釀一下措辭,說道:“我前不久剛認了一個師父,學了一些鑄器之法,從師父留給我的一件承載自己鑄器心得的法寶中,我瞭解到一個名為定月鎖的法器。此物以陰陽鐵為主材料鑄造而成,輔以可以引導人身小天地靈氣運轉的引靈石,於月中明月圓滿之時,分別將三個鎖頭對準體內三輪明月,再施以秘法,便可以由外而內牽引淬元三月融合歸一,形成金丹。”
許源和柳清顏聞言面面相覷,都是滿臉疑惑。
定月鎖是什麼東西?怎麼沒有聽說過。
看到許源還有些猶疑,張楓眠猶豫了一下,拿出師父送給自己的那顆骨雕鬼工球。
鬼工球靈氣環繞,通體瑩白如玉,還有一圈圈時隱時現的大道法紋環顧其中。
鬼工球共有二十四層,對應天時二十四節氣,每一層都被師父以鬼斧神工之手段雕刻繁複秘紋於其上,無一不與大道相近。
張楓眠之前仔細查探過鬼工球的狀況,若不是這件寶貝被師父以秘法壓制,早就是一件自帶洞天的仙器了。
張楓眠心意微動,鬼工球便開始轉動起來,最終露出師父銘刻有自己一身煉器之術秘法和經驗的那一層,調動出那有關於定月鎖的相關文字。
大概三百來字的文章浮現在三人面前,張楓眠正欲為兩人講解,卻發現柳清顏和許源的眼睛牢牢地盯在了鬼工球上,
“這法紋的密集程度,幾乎都是半個仙器了,張老弟手上竟然還有這等寶物,想必你的那位師父,定然是一位絕世高人。”
許源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轉去看那有關定月鎖的文字。而柳清顏則繼續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鬼工球。對於心中的那個猜測越發篤定,想必張楓眠的師父,就是那神秘的老人了。
一大段文字讀完以後,許源眼中熠熠生輝,但又有些猶豫,道:“這種法子,當真可行?修士結金丹,不經過一番艱苦打熬底子和磨礪,自行抓住那一瞬契機,結成的金丹便經不過天劫的考驗。而且萬一這種投機取巧的結丹,根本沒有大劫歷練,那就是一顆假丹,修道之路也會就此止步了。再說那陰陽鐵,這種東西我修道將近兩百年,更是聞所未聞。用這種珍稀材料來鑄造的寶物,想必也不會太過簡單......”
張楓眠笑著解釋道:“許大哥不必如此擔心,定月鎖之所以得此名,是因為它可以與修道者體內那淬元境的三輪圓月相牽連。若以心念神魂從內部無法將其聚攏為一,那就嘗試從外部著手。說到底,定月鎖也只是起到了輔助的作用,真正要為此動大力氣的,還是想要結丹之人。
而且許大哥在天元境苦修多年,底子打得肯定分外結實了,應該早就躋身了大圓滿境界,實在是進無可進,只是缺少一個破境的契機。
正所謂厚積薄發,借用定月鎖不過是水到渠成的借力打力,與那些底子不行,一心只求破境速度,便想著投機取巧的浮躁之輩還是不同的。”
許源聞言,點了點頭,驀然回過神來,笑罵道:“你小子,這是變著法的說我的修為像那烏龜一樣慢慢爬呢。”
張楓眠撓了撓頭悻悻然一笑。
柳清顏便又問道:“那用來鑄造這件靈器的陰陽鐵又是何物。我在天乾拍賣行多年,見過不少天地靈寶,其中有很多是鑄造或者煉器大家所求的造物用材,可是一次也沒有聽說過陰陽鐵啊?”
張楓眠笑道:“柳掌櫃對於這陰陽鐵,不要想得太淺,也不用想得太深。起初我也不太明白這陰陽鐵是何物,後來受到一位朋友點撥,才明悟。這其實就是我師父賣的一個關子罷了。”
“修士將淬元境這一大境界的三重元靈,習慣上稱為人身小天地的三輪明月,而月屬陰;至於三輪明月融合為一而形成的金丹,有人身小太陽之稱,則屬陽。所謂陰陽鐵,即兼具陰陽二氣的靈材。唯有以這種材料鑄造成的定月鎖,才能勾連陰月,轉化為陽。”
說完,張楓眠便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不過話雖這樣說,但其實兼具陰陽二氣的上等靈材,也是一樣的不好找。”
柳清顏恍然大悟,笑道:“我知道哪種靈物最為適合此道了!”
說完,她目光在兩人臉上流轉一圈。
看著兩人眉頭皆皺,柳清顏便有些小小的得意。之前兩人說話,自己都感覺插不了嘴。這下好了,總算輪到你倆傻眼了吧。
柳清顏眉頭一挑,這位身材凹凸有致的御麗美人,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種少女般的嬌憨得意之色,一眼看之,就令人心神盪漾。
“是銀紋精金錢啊!”
柳清顏視線掃過兩人面孔,許源似乎已經想明白了,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神色。而張楓眠卻依舊一頭霧水。
不過這也不怪他,畢竟才登山修行沒有多久,身上才有幾個子兒,哪裡見過那所謂的山上金元寶?
柳清顏見自己又扳回一城,便越發眉飛色舞,笑著向張楓眠解釋道:“就是由銀紋金礦產出的金石鍛造而成的錢幣,相傳是由天上神靈隕落人間後一身大道氣韻和金身消散後形成的。是極其少見的高階靈材,不僅可以鑄造成錢幣,還可以用來劍修長劍,妙用無窮。而且這種山上錢,本身金銀兩紋,就是陰陽相合的表徵,用來鑄造所謂的定月鎖,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聞言,張楓眠大喜,本以為尋找這種陰陽鐵要花費不少時日,現在看來......
張楓眠立刻收斂笑容,認真問道:“柳掌櫃可有這種銀紋精金錢?”
柳清顏現在心裡正得意呢,聽到張楓眠叫自己柳掌櫃,覺得有些彆扭,然後就伸手捏了捏張楓眠的臉,笑道:“叫什麼柳掌櫃,感覺都把我叫老了。以後就叫我柳姐姐。”
張楓眠還是第一次跟女子如此親近,當即就漲紅了臉。柳清顏見狀,忍俊不禁,心中玩性便愈發來勁了,竟然是兩隻手都朝張楓眠臉上捏了過去。
許源見此情景,扶額搖頭苦笑,在天乾拍賣行歷練了那麼久,現在又是一行之主,照理說怎麼都該變得端莊持重些了,怎麼今天就偏偏少女心性大發?
莫非......
柳丫頭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一直沒有聽她說過有什麼心儀男子。這可是張老弟的一個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機會啊,雖說兩人年紀還有些差距。
不過區區二十多歲而已,對於山上道侶來說,算得了什麼,而且我們家柳丫頭還生得這般好看......
許源扭頭看著那一男一女,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別說,兩人還挺有夫妻相。張老弟英俊倜儻,柳丫頭天生麗質,怎麼看怎麼般配嘛。
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為張老弟向周老頭說說這件事。不過怕就怕那老傢伙一個著急,覺得自己家的丫頭竟然被頭豬給拱了,來這裡找張老弟麻煩。
張楓眠哪裡知道站在一旁看戲的許大哥此刻正在神遊萬里,想著這些不著調的事情。
見自己對他使了半天眼色,那老大哥都無動於衷,張楓眠只好硬著頭皮將柳清顏的手從自己臉上拿開。
“柳...柳掌櫃就別開我的玩笑了。”
張楓眠說話結結巴巴,一張臉就像被火燒過了一樣。
他略微抬起眼眸,心驚膽戰地看了眼柳清顏,發現對方氣鼓鼓的,眼神不悅,一雙手好像就要再伸過來。
於是張楓眠立刻改口道:“柳姐姐!”
不曾想還是沒能躲過去。
柳清顏一隻手仍是捏了捏張楓眠一側臉頰,笑道:“這才乖嘛。”
柳清顏收回手,目光仍然停留在張楓眠那張紅彤彤的臉上,丹鳳眼眸笑意濃,柳葉眉梢彎如月。
沒想到之前那個談起劍修與劍就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在女子面前,竟然羞得如此可愛,真真是讓人愈發心生憐愛了。
隨後,三人一通商議一番,最終許源還是決定試他一試,反正也不虧。於是在商量好鑄造所需消耗銀紋精金錢的數量以及開始鑄造時間後,張楓眠面對兩人,抱拳準備告辭,要去找劉芒和老黃了。
許源樂呵呵道:“張老弟遊歷結束以後,一定要來乾生乾找我啊,接下來很長時間,我都要待在月亮灣了。你要是不來找我,我可就要提著酒去神道宗找你了。”
張楓眠笑道:“有許大哥這句話,我一定會登門拜訪。”然後他就方向微轉,看向那位柳姐姐,正欲抱拳告辭,卻看到對方那笑吟吟的面容,讓張楓眠脊背生寒。
“以後有什麼需要,只要能用錢解決的,大可以來找柳姐姐。”
柳清顏笑容溫婉,不再像之前那般俏皮,這就讓張楓眠鬆了口氣。
“那便多謝柳......”
“嗯?”
“......姐姐了!”
柳清顏滿意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是在告別了。
張楓眠也生硬的點了點頭,嚥了口口水,然後轉過身,走出數十米開外後立刻撒腿狂奔,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許源無奈搖頭苦笑道:“看你把張老弟嚇得。”
柳清顏看著張楓眠身影消失的地方,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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