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程解謎惑
緬梔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三章 回程解謎惑,重生之王妃是破案奇才,緬梔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裡面含有一味杜松果,只不過被薔薇的香氣掩蓋,尋常人難以察覺。只是,”李蘊旼頓了頓,面上略含一絲惋惜,“這杜松果難得,可惜了。”
莫鑠月一噎,竟是不知該如何接話。
想來這杜松果就是秦繼口中提到的,從西域運到京都的,歷時一年有餘之物。
但是,說來說去,這就是一味香而已,這個一點都不缺錢、缺資源的人居然接連說了兩次可惜,著實令她無語。
而且,這和她問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所以說,是因這杜松果的香氣,路關才會氣力盡失。”
莫鑠月作出結論,他話裡的意思很明顯,路關暈倒與這杜松果有關,但是為何只對路關有用,這個問題依舊未被解答。
這人真是適合去當個編故事的,話講一半吊人胃口的路數,和說書的如出一轍。
“不錯,”李蘊旼嘴角略彎,“路關這人,你可看出什麼了?”
莫鑠月沉吟片刻,“右手執壺不動,左手製伏敵手,可見他左手更為有力,應是個左撇子。”
“還有?”
她抬頭望著對面之人,而對面之人亦是漫不經心地看著她,然則出口的話卻帶著幾分試探。
不知是不是潛意識裡不服輸的勁在作祟,莫鑠月不禁開始仔細分析起來:“打鬥時雖未起身,卻也不似坐在椅上。出招狠厲且精準,皆是一招制伏,不留餘地。桌上的幾道菜,都是本地常見菜色,酒壺見空,菜卻未動,可見此人謹慎,不想讓人看出他的底細。走路很穩,幾乎每一步的距離都是一樣的。”
“結論?”
“以上兩點,特別是下意識的武功路數,可以推斷其非中原人,或是番邦人。最後一點,我想在我的認知裡,只有一種人會那樣走路。”
“行伍。”
李蘊旼介面道,望著她的目光多了些許賞識,但轉瞬即逝。
底盤穩,動作快,招招擊中要害,不給人反擊的機會,這些下意識的動作,是時常狩獵,兼之防備野獸或敵人攻擊的人會有的表現。
邊境小國的人,常要匍匐狩獵,下蹲和起身都充滿警惕,動作利落,半蹲的姿勢最有利於閃避與攻擊。
路關的這些外在行為很明顯,推測其為外邦人不難。難得的是,從步伐中看出其曾從過軍,這點倒有點意思。
“番邦人,卻是在天朝的軍中待過,小人斗膽猜測,他犯的罪或與朝廷……”
“這些與你無關。”李蘊旼沉聲打斷,眼中露出寒意,“自作聰明,是大忌。”
“小人只是根據實情推測。”莫鑠月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垂首施禮,默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又問:“這杜松果的香氣只對路關有用,或與他的飲食習慣有關?”
李蘊旼沒有回答,反道:“你說的實情,不過就是你看到的表象,有一點,你猜錯了。”
“哪一點?”
“軍中練兵,必須以右手持兵刃,概無例外。”李蘊旼慢慢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神色恢復平靜,“如果是左撇子,就會被迫成為左手文,右手武的人,所以,路關是左右利手。”
“哦。”
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解了她的疑惑。莫鑠月決定,還是閉口不言的好。
都說歸心似箭,回程的路途,總是顯得更短。
馬車漸停,莫鑠月下車才發現,馬車停靠處,就在她家的不遠處。
她微感詫異,然而轉念一想,又覺得情理之中。
車上人的身份,想要查清她一個末流小卒的住所,簡直輕而易舉。
不再多想,莫鑠月行禮告別,甫一轉身,突然聽到身後一清冷的聲音傳來——“是杜若。”
這般惜字如金,比月光還要冷清幾分的聲音還能是誰。
莫鑠月腳下頓了一頓,心裡更覺無語至極。
待細細琢磨著這前不著語,後不著調的三個字,好一會才想明白——原來他是在給我解惑呀!
古籍有載,杜若和杜松果混用,是極好的迷魂藥。
路關應是常食杜若,這藥性早已流遍他的四肢百骸,就算只是杜松果的燻粉,對他亦是起作用。
不過就是藥性相剋之理而已,值得賣這麼久的關子嗎!
莫鑠月更覺無語到極點。
李蘊旼望著那氣呼呼地大步遠去的背影,唇角情不自禁地向上揚起一絲好看的弧度,“莫鑠月的底細,明日之前,本王要全部知曉。”
停了一下,他若有所思道:“春曉院那日,查清她的去向。”
容貌相似常有,神韻相近的,不多見。
秦繼一愣,應了聲:“是。”
前一句話,他不問緣由也明白自家主人那是看上了人家啊。哦不,是看上了人家的能力,想要招入麾下。
主人讓查底細的只有兩種人,一則是案犯,二嘛,自是能入主人眼的人才了。
見微知著,沉機觀變,難怪十歲便能破案,縣裡人人誇讚,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奇才啊。
只是,自家主人的這後一句,秦繼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既是主人吩咐,自有其道理,他照常安排即可,多問,可就犯了忌諱。
馬車疾馳,去往了更深更遠的夜幕中。
這廂的莫鑠月也剛好到了住所,很尋常的一農家小院,左右各兩間房,很簡樸,卻很溫馨。
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是阿爹和阿孃親手搭建,可惜,住在這裡的人,再也不會是他們。
主屋還亮著光,莫鑠月的腳步不由得放輕。
倒不是因為害怕,只是若是撞見,難免要與嬸孃敷衍一番,麻煩的很。
畢竟還在一個屋簷下,年幼的弟弟也需有人照看一二,表面的功夫還是得做的。
這點人情世故,莫鑠月雖不屑,卻也不能不懂。
“鑠月。”屋內的人似是一直等她,直接開門朝她走來,眼風上下掃視著她身上的衣服,面色愈發地陰鬱起來,“身為女兒家,就該知禮懂禮,這種不檢點的衣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勾欄賣藝的呢。”
這身衣服顏色是扎眼了些,但款式尋常樸素,除了手和臉,身上沒有一處肌膚是露出來的。
這都能說是不檢點,說這話的人,當真心裡扭曲到病態。
既是病人,她又何須與其論長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