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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懿陪伴在安成公主身邊,聞言也朝王萱儀手裡看去。
王萱儀攏了攏衣裙靠坐在王皇后身邊,十分親暱的輕聲說道:「姑母,這是您無論如何也猜不到的東西,不過您看了一定會高興。」
王皇后張了張口,有些驚訝,「哦?那本宮倒真要看看,你這小丫頭,到底拿了什麼寶貝來。」
王萱儀笑眯了眼睛,顯然十分期待王皇后驚喜的神情,她將盒子放置在自己的膝上開啟,準備取出那件東西。
一旁的李清懿與安成公主也被挑起了幾分好奇,是什麼東西,能讓王萱儀如此篤定,皇后看了之後會高興?
然而王萱儀剛剛掀開盒蓋,李清懿便聽見一聲熟悉的、輕微的機括聲,頓時心中警鈴大作,阻止道:「不要!」
王萱儀被這聲斷喝驚的一愣,然而盒蓋已經被她掀開,數道光芒四散飛射而出!
李清懿如今也算得上敏銳,在聽到機括聲的瞬間,就已經做出反應,但也只來得及用身下跪坐的錦墊替王皇后擋住暗器。
而正對著盒子的王萱儀,甚至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數根髮絲般纖細的銀針刺中了胸口,她堪堪發出一聲驚恐的吸氣聲,便雙眼渙散歪在一旁,手中金漆雕飾的木盒掉落在地,一件略顯粗糙但構造精妙的東西滾落出來。
大殿中的人,聽見聲音不明所以的朝這邊望過來,卻看見王萱儀及其附近圍坐的女眷宮人倒了一片。
譁然之聲響徹,上座的皇帝等人都紛紛起身往這邊望過來。
李清懿身上穿著秦增給她的軟甲,細針並未刺中她,她立刻蹲下身去探王萱儀的鼻息,細弱不聞。
王皇后顫聲問道:「她還活著嗎?」
「活著,但……情形不容樂觀,這細針上似乎有劇毒。」
李清懿話因剛落,王夫人已經從那邊撲了過來,疾呼道:「萱儀?!這是怎麼了?萱儀怎麼了?」
李清懿一把拉住王夫人,說道:「暗器有毒,先不要靠近。」
「你說什麼?」王夫人面色一白,不敢置信,「哪來的暗器?怎麼會有暗器?」
此時皇上同穆貴妃等人已經走了過來,吃驚的望著地上倒下的一片女眷。而穆貴妃站在皇上身邊,看見安然無恙的王皇后,目光落在拉住王夫人的李清懿身上,眼中幾塊的閃過一絲陰戾。
赫連容站在一旁,目光著重的看了看安成公主,似乎是擔心她的安危,當然,不管他真心還是假意,此時此地都該露出此等神情。因為這本身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安成公主當時被李清懿身邊的長寧護住,因此並沒有被暗器刺中,她察覺到赫連容的目光,便回望過去,對方眼底的流動的情感,似乎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她不動聲色,朝對方輕點下頜作為回應,便挪開目光。
四周被波及的幾名女眷,她們的家人及奴婢,都在哀哭疾呼,皇帝開口呵斥道:「都給朕住口!太醫在何處,還不趕緊滾過來給王大姑娘救治?!難道要朕親自去請你們!?」
那邊猶在臆測愣怔的幾名太醫這才猛然驚醒,紛紛提著從不離身的藥箱大步過來,朝倒地不起的五六個人過去。
李清懿從王夫人身邊退回到王皇后身後,王皇后這才有了反應,說道:「萱儀是過來給本宮送東西的,誰知盒子一開啟,便四散飛出無數暗器。」
她的聲音隱隱帶著自責,眾人這才順著她的目光往地上的盒子看去,而旁邊滾落的那件東西一映入眼簾,皇上便微微蹙起眉頭。
顯然,皇上曾見過這東西,知道是王皇后的舊物,這是有人故意給下王萱儀下套,利用她來行刺皇后。
一而再,再而
三。
皇上面上不辨喜怒,卻更令人膽寒。
伺候他日久的內侍再瞭解皇上不過,能看見的怒意就是要露給人看的,這種看不見的怒意才是真正的可怕。
氣氛一度降到冰點,眾人都屏息看著救治傷者的太醫,等待結果。
王萱儀身上的毒針已經被小心取下,然而她心脈律動越發微弱。
太醫令衝著帝后稟告道:「細針上猝有劇毒,王大姑娘首當其衝,身上的毒針最多,而且,大多刺在了心口,毒素迅速滲入心脈,老臣雖能調製解藥,只恐時間來不及……其他人,倒還好說……」
李清懿和安成公主對視一眼,心頭都生出一個念頭,兇手當真是什麼都算到了!盒子開啟,暗器雖是四面八方無差別飛射,但此毒可解,身中一兩隻毒針並無性命之憂,遭殃的,是離得最近的兩個人,王皇后和王萱儀!
好在李清懿從聶神醫那裡淘來了不少好藥,其中就就有一顆九轉混元丹,到底是解百毒還是治百病,李清懿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生命垂危之時,吃下去準沒錯。
她獻上此藥,說明來歷,太醫院的人接過,打算輪番看一遍以確認這藥沒問題。王夫人卻等不及,一把奪過藥,就餵給了女兒。
李清懿愣了愣,看來王夫人對秦增不是一般的信任,連帶著她都被另眼相待,事關生死,王夫人的舉動是下意識的,顯然是真心將她當成自己人並相信她。
當然,這也是因為女兒性命垂危,沒時間猶猶豫豫仔細分析。
藥丸吃下去,王萱儀的面色肉眼可見的恢復了一絲血色,太醫們又是一陣忙亂,替王萱儀診治,太醫令說道:「王大姑娘暫時保住了性命,臣這就替她調製解藥!」
眾人聞言都鬆了口氣。
王皇后看著地上盒子裡掉出來的東西,問道:「這見東西怎麼會在萱儀手中?」
王夫人似乎也不知道,便看向王萱儀的婢女。
藤黃說道:「這是崇南使臣來大靖時帶來的禮物,從宮中賞賜到府中的,機緣巧合到了姑娘手上。」
「崇南的禮物?」
王皇后皺眉,崇南送來的東西不少,其中不乏新奇的小玩意兒,多數都賞給了年紀小的公主皇子和世家貴女公子,她不可能每件東西都親眼過目,都是手下的人登記造冊。看書菈
但王家是她的孃家,賞賜到王家的東西,她是親眼過目了的,但並不記得有這麼一件,再說,如果她見到這物件兒,肯定會留在自己手中。
所以,必定是有人從中作梗。
王夫人不知王皇后心中所想,她一聽是崇南的禮物,與大多數人的想法一樣,認為崇南五皇子的嫌疑最大,他們此次來朝的目的,就是要挑起兩國紛爭。
她緊盯著女兒的目光緩緩挪向赫連容,那種憤恨幾乎就要不加掩飾的噴薄出來。然而她終究不可能如市井民婦一般衝上前去跟仇人拼命。她猛然轉臉面像皇帝,說道:「請皇上為臣婦做主!」
沒有證據,皇上也不能無緣無故問誰得罪,但需得將態度擺出來,他凌厲的看向崇南五皇子,道:「赫連容,你怎麼給朕解釋?!」
霍焦死了,但崇南還有兩位副使,赫連容與他們對視一眼,面色都有些難看。
來前,他們自然知道到了大靖之後會出么蛾子,一直十分警惕,可先是死了霍焦,現在又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了狀況,這麼快,這麼猝不及防毫無徵兆。
赫連容上前撿起地上的盒子,看著機關被觸動留下的痕跡,沉凝道:「皇上,此次從崇南帶到大靖的禮物,運送進宮時,都有內侍宮人一一驗看過,並無任何問題。」
王夫人冷笑一聲,說道:「五皇子難
道不知,這天下多有奇人異士。可將機關製成漸合機括,開啟一次並不能觸動機關,需要多次開啟檢視之後才能觸發?」
赫連容沒想到大靖的婦人竟有如此見識,但他既為一國皇子,也不是無能之輩,立刻說道:「但這些禮物都是直接留存在宮中,臣也並未與王大姑娘有過任何接觸。又哪裡會知道宮中會將此物賜到王家,又被王大姑娘得到呢?」
眾人一時之間都找不到語句來反駁。
赫連容見此情形,知道大靖不會將他逼得太緊,畢竟爭取利益也得有張有弛。於是他說道:「皇上,此事還有探查,還請您能給臣幾日時間,來查明真相。」
皇上沉著臉,不置可否。
赫連容感到棘手,看向傷勢嚴重的王萱儀。
王萱儀服下李清懿的藥後,脈搏就平穩了許多,等太醫寫好了解毒的方子,王夫人就告退離宮,帶著女兒先走了。
將殿內中毒的一行人抬走,宴會也無法進行下去,赫連容再次提出請求,「皇帝陛下,我崇南使臣在貴國無故喪命的事情還未有結果,禮物又出了差錯,致使方才那位姑娘性命垂危,無論如何,我等要參與此事的調查。」
皇帝沉吟道:「可。」
但他們是外人,只能協助查探,大靖自然還是要掌握主動權的。
天色不知什麼時候陰沉下來,原本明亮的月光在千百宮燈的遮映之下更顯暗淡。紗幔被風捲動不斷翻飛,梔子的花瓣如雪花般飄搖在四處,久久不肯落下。瓊華殿內外都籠罩這一片沉悶和肅殺之中。
李清懿心跳的厲害,她知道今夜之事必定要成為引線,成為揭露穆貴妃種種不堪事實的導火索。
而穆貴妃母子,手段愈發露骨,似乎已經已經迫不及待……
也可以說,四皇子已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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