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雨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六章大事定,春日遲,新雨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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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白塔之上,開始混亂起來。朱柿和雪茶著急地催促著,“殿下,我們快先離開吧。只怕過不了多久,陛下身邊的人就會搜查到這裡。”

盧秉真也知此事輕重,當即就讓兩人帶著她一起飛簷走壁離開觀星臺。

只是在回到蕭旻身邊之前,盧秉真改變了主意,去了另外一處地方。

還在苦守大殿的蕭旻突然聽見了傳來的喪鐘,連響九聲,是陛下賓天之聲。他神色裡有一瞬的錯愕和悲傷,卻又轉瞬即逝,就連離他最近的聞鉦都沒有察覺。

而對面的豫王黨當然也聽見了喪鐘的聲音,一瞬間,每個人的動作都僵硬了一瞬。不過下一瞬間,他們再次揮舞著武器與面前的人殊死搏鬥。

“爾等叛臣,還不速速投降。顧嬪與豫王母子毒殺陛下,罪不容誅,你們還要跟著他們一起叛亂嘛?今日投降者,只誅首惡,不殺餘黨,天恩浩蕩,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這下,不少品級低微的軍士都開始猶豫起來。他們也不是真的想造反,不過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投奔了豫王殿下,他們也只能被迫拿起武器,博一個前程似錦。

可是如今陛下已死,太子殿下是名正言順的國之儲君,登基是名正言順的事情。他們這些人當真要為了上位者的爭權奪勢,賠上自己甚至是一家人的性命嗎?

軍士們茫然的環顧四周,在發現弓弩手們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離開後,更是震驚地停住了動作。

這一次,他們沒有像先前那樣在短暫的停頓後,再次拿起武器與面前的敵人殊死搏鬥,而是動作一點一點停止,直到最後兵器被扔在地上的嘩啦聲響成一片。

豫王殿下卻還不肯認輸,他還想要鼓舞士氣做最後一博,“爾等今日就算投降也不會被放過,還不如隨本王博一場。今夜之後,黃金白銀、妻妾成群、高官厚祿,都賞!都賞!”

他說得聲嘶力竭,響應者卻寥寥無幾。他們都知道,豫王殿下只是最後的不死心罷了。之前,豫王殿下的麾下軍士能佔得上風,靠的可不是這些人,而是那些明裡暗裡幫助他們的刺客和弓弩手。

如今這些人都不知不覺間消失了,甚至還有可能掉過頭來攻擊他們。豫王殿下哪裡還有一點勝算?

當弓弩手悄無聲息地消失後不久,太子殿下就帶著一群人衝出大殿,給予了面前的豫王黨最後一記重擊。

被兩個侍衛押著跪在太子殿下的面前時,豫王殿下冷笑了一聲,“成王敗寇,既然你贏了,我也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太子殿下看向死到臨頭還不悔改的豫王,眼神裡盡是漠然和厭惡,“你這一生愚蠢,死到臨頭倒是明白了一件事情。你和顧嬪毒殺父皇,自然是罪不容誅。不過,孤不好草菅人命,你的罪責自然會由宗正寺定下。”

說完這番話之後,太子殿下沒有再給豫王殿下開口的機會,抬首示意侍衛將豫王殿下押下去。太子殿下如今最為擔憂的還是阿蕤。

今夜之中,讓阿蕤去刺殺陛下實屬無奈之舉。那種情形之下,若是不以刺殺陛下破局,只怕東宮的所有人都要死在這場宮變之中。之後的清算會是極其慘烈,牽連的人只怕數也數不清。

聞家、盧家自然是首當其衝,可是齊家和其他的那些投靠了太子殿下的人家也不可能逃得過清算的下場。重則誅滅九族、血流成河,輕則抄家流放、被貶丟官。

可是,再怎麼說服自己此行非去不可,蕭旻也無法原諒自己居然讓阿蕤一個尚未及笄的高門貴女動手殺人的事情。阿蕤這麼矜貴寬仁的一個人,嫁入宮之後不是生病就是被宮變波及。

想起阿蕤那日生病時的情形,蕭旻更是擔憂,唯恐她因為今夜之事又病倒。“聞鉦,太子妃殿下還沒有回來嗎?”

“是的,殿下,臣推斷太子妃殿下應該是先去的觀星臺,再去敲的喪鐘。那一處地方離此地有些距離,太子妃殿下回來又要掩人耳目,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又或許,太子妃殿下相信您足以解決此事,已經先行回東宮了。”

這個道理蕭旻何嘗不知道,只是他實在擔憂,不見到阿蕤就始終無法心安。“梨枝、榴萼、枳實、松節,你們四人都去接應太子妃殿下。”

四人領命而去,在半路上遇見了被太子妃殿下遣來回稟訊息的東宮侍衛。

此時的盧秉真已經回到了東宮,觀星臺上夜風寒冷,她又集中注意力的射箭,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出了一身冷汗。她被夜風吹得頭疼欲裂,只想躺下休息。

朱柿卻更聰明,提議道,“殿下,您不如請個太醫吧。您眼下吹了風,又受了驚嚇,有太醫為您診治也好將您從今夜之事中摘出去。”

盧秉真點點頭,朱柿就讓人去太醫院請太醫。可能是因為今夜宮中的混亂,太醫來得很慢,足足兩刻鐘之後,太醫才姍姍來遲。

來的是東宮的老熟人柳太醫,也不知是不是派去的人特意請的。衣冠不整的柳太醫前來告罪,“臣來遲,請太子妃殿下贖罪。”

虛弱的女聲從帳子裡傳來,“咳咳,無妨,今夜更深露重,有勞柳太醫了。”說著,一隻纖細修長的手從帳子裡伸出。柳太醫連忙一邊口稱不敢,一邊診脈。

“太子妃殿下這是風邪入體之兆,脈搏弱細無力,脈弦而繃緊,時有悶脹感。舌質淡苔薄,伴隨心悸氣短,可能是心肺功能失衡,宜調和心肺,平衡氣血,以維持心肺健康,當疏肝解鬱,舒肝理氣,方能脈絡通暢。”

柳太醫捻鬚說道,“太子妃殿下,今夜還可能會有高熱,伺候的人要小心啊。臣開一劑良藥,疏肝解鬱,或可以壓制住。不過太子妃殿下前些日子就曾經病過一場,仍舊有些脾胃失調,此次定要好好調理、臥床靜養,萬萬不可大意啊。”

“這是自然,有勞柳太醫掛心。朱柿,去送送柳太醫。”說完這些,盧秉真想到自己上次生病時,蕭旻周身的低氣壓,又想到眼下尚且混亂的局勢。盧秉真召開雪茶吩咐道,“雪茶,你去找個侍衛給太子殿下傳話,就說這幾日宮中情形混亂,我在東宮裝病避幾天的風頭。”

雪茶麵有難色,她是知道太子殿下有多珍愛太子妃殿下的。被太子殿下知道太子妃殿下的病情只怕後果會更嚴重,眼下似乎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只能祈禱太子妃殿下能在太子殿下知道前痊癒。

盧秉真派侍衛來說的這個說法,實在是太過合情合理。所以,蕭旻一直被矇在鼓裡,知道按照慣例每月翻閱一次阿蕤的脈案時才發現那夜阿蕤的脆弱。

後半夜,盧秉真果然如柳太醫所料那般發起了高熱。眼下形勢仍舊緊張,唯恐哪裡就跳出一個對太子妃殿下心懷不軌的歹人,是以今夜只有裁冰、融雪、朱柿、雪茶、梨枝、榴萼、枳實、松節八個人貼身照顧盧秉真。

蕭旻是在半個月後才回到的東宮,宮變之後千頭萬緒的紛亂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要他這個太子殿下去處理。尤其是陛下賓天后的事情,他作為父皇的繼承人,在痛失父皇之後當然不能將一切都丟給禮部和宗正寺,事事都要親力親為。

顧嬪和豫王還是被太子殿下關在了宗正寺,只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他們這一次是在宗正寺的監牢之中。

宗正寺的一群人早就是老油條了,專門負責處理皇室事務的人怎麼可能不懂得揣摩上位者的心思呢。

顧嬪和豫王以仙丹毒殺陛下的事情在太醫院院首的檢驗之下早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那他們在宮變不成之下氣急敗壞地派人去刺殺陛下也不是個奇怪的事情。沒有人會注意那支明顯是來自平行角度的箭,甚至在顧嬪和豫王被定罪之後,有人悄無聲息地抹平了一切的痕跡。

此事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過去了。太子殿下卻在群臣的幾次進諫之下,都堅決地拒絕登基。群臣都很是不解,可是太子殿下就是如此,不肯改變。

東宮之中,蕭旻安靜的坐在阿蕤的床邊,低聲詢問道,“阿蕤,這些日子以來,我也是有些忽略到你了,你在東宮之中可還好。可有什麼人在此情形之下,傷害到你呢?”

阿蕤的反應卻很是平常,語氣裡面甚至還有幾分歡欣,“無妨,清晏。東宮之中令行禁止,並沒有人冒犯我。何況我都已經嫁進東宮這麼久了,哪裡還會有人敢欺負我啊。清晏,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可是范陽盧家的女兒。”

蕭旻當然知道東宮之中早就被他整治得鐵桶一塊,不可能會存在有人敢冒妃太子妃殿下的存在。可是不知為何,蕭旻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心裡有些擔憂。總覺得似乎有哪裡出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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