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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不少,正好一百條。

她甚至覺得這不是謝欲晚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但是昨日那個溫柔看著她,一聲一聲數的人就是他。

青年放下了手中的書,向著她走過來。

她捏緊了手中的被子,忙自己給自己心中所想轉移了話題:“什麼時辰了?”

青年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燒之後,溫聲道:“還未到午時。”

姜嫿輕聲應了一聲,望向了開著的那個窗,外面的雨還是很大。她見到青年摸了摸她的額頭,也不由自己摸了摸,輕聲對青年道:“沒有發燒的。”

“好。”

謝欲晚低聲應了。

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格外地溫柔:“昨日我有說,小嫿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女郎嗎?”

第一百零五章

自然......說了。

但是姜嫿應不下那一句,聽見這一生,不由將頭埋了起來。

清晨的光自窗外灑落,少女埋頭在青年的懷中,她臉頰上的嫩肉被柔軟的雪衣裹住,青年輕輕地摸著她的頭。

那一瞬,姜嫿覺得每日這樣也不錯。

比起從前在丞相府的日子,她更喜歡現在。只是她知道這些都只是短暫的幻想,她如今能夠沉溺,也只是因為那些困苦都還沒有尋上門。

但這樣就夠了。

從她那日提著裙襬向牢獄跑去的那一日,她其實就做好了決定。後面無論面對什麼,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比起前世被命運和情緒無限裹挾被迫一步步向前,現在的每一日都是歡愉的。

她抱緊身前的人,聽見他低聲笑了一聲。

在少女看不見的地方,青年一直溫柔地看著她,在所有不為人知的角落。

*

姜府很快吵鬧起來了。

小院偏僻,故而響聲最開始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尖叫聲,嘶吼聲,甚至兵器碰撞的聲音。這些聲音陸陸續續傳來的時候,姜嫿推開小院的門,遙望遠處。

其實什麼都看不見,因為小院實在太偏僻了。

她坐在小院的涼亭中,眺望遠處。

偶爾,她能看見模糊的人影,但是好像所有人都被吩咐了一般,這偏僻的小院,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官兵來。

青年站在她的身後,她回身望向他。

她說不出她眼中是什麼情緒,但是一定是有情緒的。昨日已經哭了許久,她已經不想哭了,可是青年還是上前抱住了她。

她摟住身前人的腰,輕聲道:“謝欲晚,結束了嗎?”

外面吵鬧的聲音不斷傳來,青年摸了摸她的頭:“嗯,結束了。”

他們誰都沒有說是什麼結束了,但又彼此心知肚明。

姜嫿鬆開了摟住青年的手,再一次望向了小院外,她聽見外面的吵鬧聲越來越大,伴隨著哭鬧聲——

“要去看看嗎?”青年似乎知她所想。

少女一雙眸有些靜默,但是片刻之後還是點了頭:“嗯,要去看。”

待她說完,謝欲晚望著她,眸色平靜:“好,那去看。”

他們從一條比較偏僻的路一直到了‘元寧居’,他們站在側門外,看著院子裡面的亂像。

丫鬟侍衛跪了一地,雙手都被捆住。

在他們身後,是癱坐在座椅上的姜老夫人,雖然未被捆住手腳,但是四周都是看守的官兵。

官兵們行動有序,將院子裡面的東西一件一件翻尋,記錄,掠奪。

姜嫿遠遠看著,最後眼神還是落在了祖母身上。

被病痛折磨了兩月,被佛咒折磨了一月的老人,本來就如枯骨一般,如今姜家在她面前覆滅,她滿心苦痛卻因為病重一句話都說不出,看起來一副隔日便要舉辦喪事的模樣。

這不,走廊上被官兵踩塌的白燈籠,本來就是給老人準備的。

姜嫿輕聲問旁邊的青年:“這些丫鬟和侍衛會如何,他們中有許多生面孔,應當是這幾月才被買入府的。其中有些人應該只是想為家中添些銀兩,或者被家人賣了換些銀兩。”

青年聲音平靜:“若是沒有犯事,不會有大事的。”

他沒說,性命無憂,只是脫層皮還是要脫的。

姜嫿不知,心中不由鬆了口氣。她沒有再去別的院子,她不想再看見姜禹,也不想再看見姜玉郎和姜玉瑩。

按照上一世的結局,他們甚至都沒有性命之憂。

不過——

這一世就不會了。

少女扯了扯旁邊青年的衣袖,輕聲道:“有些累了,謝欲晚,我們回家吧。”

最開始,謝欲晚以為她說的是姜府的院子。可當少女抬眸望向他時,他突然明白了,她說的是他們的家。

有春日一室梨花的小院。

他輕聲應道:“好。”

*

姜嫿同青年牽著手,卻沒有太想好要從哪裡離開。

她從前覺得姜府的正門是如此遙遠,可這一世走了許多次,後來也只如尋常。她想了想,輕聲道:“我們從側門出去吧,一是正門人多眼雜,二是——”

她溫柔笑了笑:“姨娘離開姜府是從側門出去的,我想同姨娘一樣。”

其實若是可以,她想把這姜府推了再出去。

青年望了她許久,在四散的吵鬧聲中,他溫聲道:“等一等。”

姜嫿一怔,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但隨後不遠處就傳來了敲牆的聲音,她眸一凝,轉身望過去時,就看見一隊官兵正將一面牆錘開,牆在他們的敲擊下四裂,半刻鐘後,一面牆倒了下去,露出外面滿是綠樹的山林。

隨後,一面一面牆在她的身前坍塌。

她眼前的景色開始越出這個困住了她兩世的姜府,她站在姜府之中,看見了茂密的山林,也聽見了大街之上的吵鬧聲。

像是一場她捨不得醒來的夢。

周圍很吵,真的很吵,一隊隊官兵敲擊著牆,一面面牆一點一點坍塌。她曾經永久失去的自由,一點一點在這樣的情況下再現。

以永遠不會成為囚|牢的方式消亡。

她眼眸發紅:“......謝欲晚。”

她今日不想哭的,但是可能耳朵被吵得太厲害了,可能身體也感受到了牆的顫動,可能沒有圍牆之後從天空而下的陽光太刺眼了......

可能很多可能。

她還是哭了。

其實前面那些都是假話,她撲進青年的懷中,同臉頰上所有的淚一起。她摟住身前的人,手不斷地收緊,像是用這般才能確定面前的真實。

周圍的牆在這一瞬轟然傾塌。

所有光亮從四面八方湧進來。

少女抱著面前的青年,泣不成聲。

是在這一瞬,她終於意識到,無論是哪一世,他似乎比她想的還要愛她。她的逃避、躲閃、軟弱乃至於傷害,從前對於青年而言,是多麼不公平的存在。

她突然不信了。

她覺得那個給予她一切美好的青年,前世不會因為一個孩子便對她如此。

他曾經教會她的詩文告訴她,愛要一生一世一雙人,要堅貞,要忠誠,要生死與共,他是如此教導她,他便也應該是如此品格的人。

可能旁人不是,但他是謝欲晚。

他是這世間最秉持君子之風的人,帝王的壓迫,家族的裹挾,她的青年都沒有改變,又何況是一個孩子。

她不知道前世是哪裡錯了。但是當她知曉自己被如此深愛,她便知曉是前世錯了。

你看,被愛的人會掙扎地生出勇氣。

周圍牆倒下的聲音還在不斷的響起,一處又一處,那些金碧輝煌、雕樑畫棟、大氣恢弘的困住人的囚|籠,原來坍塌之後,也只是一處又一處廢墟。

姜嫿止不住自己的淚,但她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因為同前世有關的一切哭了。

她像是一場雨。

雨下乾淨了,天便該晴了。

自古如此,她亦然。

*

如若姜嫿是一場雨,那謝欲晚就是撐著傘的行人。

從許久以前開始,青年便在為一場雨撐傘。

*

最後姜嫿也沒有回小院。

因為她真的許久沒有見姨娘了。

如今姜家的事情算徹底解決了,她便想去見見姨娘。

少女望向一旁的青年:“要同我一起回去嗎?”

這是一場很平淡的邀約,卻讓青年怔了許久,姜嫿剛剛哭紅了眼睛,此時還有些未恢復。見他許久未回應,她不由想起她上次說起這件事情時他的模樣。

其實......姨娘人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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