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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少女放在自己腿上,握住了她的手:“小嫿,認真些。”
姜嫿轉身同青年對視著,手攬住了青年的脖頸,整個人伏在他的懷中:“不夠認真嘛......那就準備......十個我,一百個也行。”
少女自己說的都笑了起來,不由彎著眸望著他。
像是星星。
青年輕吻了星星。
一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摟住了少女纖細的腰肢,隔在少女和桌壁之間。在少女身後,夏日的餘光還剩最後一分亮,盡數給了這一分纏綿。
昏暗之中,少女的頭髮被青年解下,那雙如白玉一般的手從少女的後頸穿過,將少女按向自己的方向......
從始至終,青年的手都格外地輕柔。
待到夕陽的最後一分光都消失殆盡,謝欲晚抱起了懷中的人。
陡然身體凌空,但姜嫿沒有太驚訝。雪衣很柔軟,在這惶惶的夏日,她一遍又一遍地聽到了青年的心跳。
適才吻到深處時,青年在她耳邊呢喃。
“不能送小嫿。”
她望著他,他將她的腰環住,親了一下她抬起的眸。他那雙薄唇停在她的眼睫之上,雪松的氣味不斷湧入她的鼻中。
她聽見青年一聲又一聲道:“......小嫿不是我的。”
青年說的認真又虔誠,最後將自己望進了她的眸中。那方薄薄的雪衣從她的手臂上滑落,像是柔軟的一片雪。
所以當她被青年放在榻上,她在他的眼前陷入一片柔軟中之時,她以為那片雪已經要覆上來。
可青年沒有。
青年只是抓緊了她的手,一次又一次地抓緊。
他那雙鳳眸如琥珀,沒了往日的冰寒,卻多了一分新的什麼,像是一團被厚厚的雪裹住的火。他沒有弄疼她,反而是自己指骨已經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陷在一片柔軟之中,燭光映出青年那雙眼——
她最喜歡的那雙眼。
*
房中只有姜嫿一人後,她側身抱住了身旁的被子。
被子軟軟的,將頭埋進去之後,她垂眸想起適才青年那些話。
“......小嫿不是我的。”
她不知為何輕笑了一聲,隨後又將自己埋進了更深的被子。
可能因為是夏日,屋內放著冰,她還是覺得有些熱。
有些......太熱了。
在被子中,姜嫿一次又一次地輕眨著眼,她的手捏住被子,像是適才捏住青年的雪衣一般。
很好看。
謝欲晚真的......很好看。
她的手上已經又被塗了藥,是謝欲晚帶來說,說是去疤痕的。是用玉罐裝著的淺綠色的藥膏,開啟便有撲鼻的草藥香。
姜嫿知曉應該價格不菲,但她也沒多問。從前在丞相府,他給她的東西,永遠都是這世間最好的。
那玉罐裡面的藥膏只用了薄薄的一層,現在就放在她的銅鏡前。
*
晨蓮被喚進來時,本來想開啟窗戶,進了門,發現不太用。
她點燃了房中的香,笑著道:“小姐,夜深了。”
姜嫿已經沐浴了,此時頭髮披散在腰間。她到了銅鏡前,將那藥膏拿在手中,隨後向著晨蓮奔過去,輕聲道:“晨蓮,我們把疤痕去掉吧。”
她如此直白,倒是讓晨蓮怔了一瞬。
那罐藥膏此時已經被姜嫿放到她手中,晨蓮看了一眼,這是‘凝玉膏’,很珍貴,甚至不是很珍貴,是世間都只有幾罐。
她知曉這應該是公子隨意給小姐的,小姐並不知道這東西有多珍貴,裡面所需要的每一味藥草,後面都是累累的白骨。
晨蓮將藥膏推拒回去:“小姐,很珍貴,小姐留著。”
燭火映亮少女的身影,她抬起眸,輕聲道:“晨蓮更珍貴。”像是覺得這句話不夠,她又輕聲補了一句:“珍貴萬分。”
晨蓮怔了許久,然後就被少女按著做到椅子上。
其實以少女的力氣,如何能夠控制她。
但晨蓮還是乖乖地坐下了,只是坐下之後,望著躬身下來的小姐,輕聲道:“小姐,真的不用了,奴已經習慣了。”
姜嫿手輕柔地撫摸了一下她額頭的那道疤。
晨蓮渾身一頓,指尖微顫,天不怕地不怕殺人如飲水的少女難得流露一分怯:“小姐!”
姜嫿將第一層藥膏抹了上去,輕聲道:“可是,我是主人。”
說完這句話,姜嫿又塗了第二層藥膏:“我知道晨蓮不在意那些目光,但是我不想讓他們僅僅因為這一道疤就在背後說三道四。”
在晨蓮手指僵住指尖,姜嫿塗了第三層藥膏,輕聲道:“而且我想看看晨蓮原本的模樣。”
前面兩句話晨蓮還能辯解,但是聽見這一句,晨蓮有些遲疑和猶豫道:“......真的嗎?”
姜嫿塗完了最後一層,眼眸真摯地望向她,溫柔道:“當然。”
遠處樹上,寒蟬怔了許久,他一身黑衣,沉默地隱於夜色之中。
*
隔日。
姜嫿到了一方她自出生之後沒有到的院子——‘春善居’。
這裡從前是二伯的院子,可二伯因為二伯孃同姜家斷絕了關係,這方院子就空了出來。前些年,青娘同姜萋萋和姜嫋嫋搬了進去。
晨蓮敲開了門,是五小姐姜嫋嫋開的門。
對於這個妹妹,姜嫿不熟。
原因無他,姜嫋嫋同府中所有人都不熟,她自四歲那年開始,便不能正常說話了。也因為這樣,姜嫋嫋是青娘和姜萋萋的眼珠子。
姜玉瑩當時正是因為動了姜嫋嫋,姜萋萋才會尋上她給她那筆銀子,希望她能壞了姜玉瑩的事情。
她的確也壞了姜玉瑩的事情,只是不是用姜萋萋所想的方式。
姜萋萋本想一箭雙鵰,但是她未按照姜萋萋所想的走,最後姜萋萋也只能吃了那個啞巴虧。
姜嫋嫋見到是她,眸不由垂下:“三、三姐、姐。”
姜嫿同姜嫋嫋沒有什麼交集,故而態度很平靜:“五妹妹午好,青姨娘在嗎?”
姜嫋嫋向著院子裡面望了一眼,輕聲道:“三、三姐姐同、同我來。”
一旁的丫鬟有些驚訝,因為在旁人面前,五小姐鮮少說如此長段的話,甚至說是‘啞巴’也不為過,之前最長的時候,幾年五小姐都沒有開過口。
姜嫿並不瞭解這些,安靜地跟在姜嫋嫋後面。
青娘是一個容貌豔麗有心機有手段的女子,要不然也不能在姜禹同姜夫人感情甚篤的情況下,從農女到姜禹的外室再到小妾。
看見她和姜嫋嫋在一起,青娘首先蹙眉。
“嫋嫋,你先下去。”
姜嫋嫋安靜地下去了,留姜嫿和青娘兩人。
“三小姐何故來尋奴家?”青娘穿著一身輕紫色的紗裙,不太留情地說道。
姜嫿無意再遮掩,望向青娘那雙薄情的眼:“青姨娘,我們談個交易吧。”
她沒有等青娘回覆,直接說了起來。
青娘一開始眸有不屑,聽見‘姜嫋嫋’三個字後,眼眸先是變得陰狠,隨著姜嫿一句一句把後路擺在她眼前,她開始遲疑起來:“你要什麼?”
姜嫿怔了一瞬,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平靜說出那兩個字了。
“真相。”
少女望向對面的婦人,語氣平靜,眼眸平靜,卻又透著一股從頭到尾的堅毅。
“......我要如何信你?”
姜嫿望向姜嫋嫋離開的方向,眸色不變:“以嫋嫋的情況,你只能信我。我能應你,日後無論發生什麼,我會護住嫋嫋。如若我沒打聽錯,嫋嫋一直都想出家——”
說道這裡時,她明顯感覺到青孃的眼神變了。
姜嫿繼續將話說完:“我之前去寺廟為祖母祈福,認識了那兒的住持,若是嫋嫋日後還是想要出家,我可以讓嫋嫋到一個安全的佛寺。不用剃髮,帶髮修行就好。”
這句話擊中了青孃的心。她望著對面的少女,想起那個溫婉如水她嫉妒了一聲的女子。
姜嫿耐心地等待著。
上一世青娘最後能夠為姜嫋嫋做到如此,只是一個真相,如今祖母病重甚至府中已經開始準備喪事,姜嫋嫋在府中境地又一直很尷尬,她知道青娘拒絕不了她的。
那一日,青娘說了一個下午。
姜嫿走出春善居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渾然不覺中,她聽了一個下午。
青娘並沒有從姨娘和祖母的事情開始講起,而是將她來到府中,看見有關姨娘的一切告訴了她。
其實就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
就如同她當日所想。
祖母為了佔據姨娘手中那筆錢財,給姨娘和姜禹下了藥。姨娘掙扎不過,事後甚至記不清很多東西,但是事情發生了,一切就無可挽回了。
青娘說的時候,語氣很平淡,像是這些年她對自己將這件事情說了無數次。
最後,青娘沉默道:“三小姐,你應我的事情,會做到的是嗎?”
姜嫿不記得自己當時什麼表情了,但最後她還是輕聲應了一句:“會做到。”
天上一輪月亮淡淡地照著她。
那一根在她心中紮了兩年的刺,在她走出‘春善居’的那一瞬間,徹底拔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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