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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霜元年,六月,這裡面牽涉到了陳侍郎,是三皇子那邊的人。入需十五年,九月,這裡寫的事情牽涉到當今天子,不合適。”
說著,青年的手停在了冊子的第四十三頁。
“這裡的‘謝’字,小嫿,你用了自己的字跡。”
隨後,青年將冊子閉上了。
他將她轉過身,同她對視:“記住了嗎?”
青年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夏日的衣衫有些薄,她透著衣衫,肌膚能夠感覺到青年的手指的寒涼。
姜嫿眼眸怔了一瞬,隨後輕輕點點頭。
“都記住了。”就像從前一樣,她一一為他重複。
青年也沒有阻止,只是認真地聽著。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氾濫的情緒是什麼,只是知曉,是他自己先用卑劣的手段將她留在了身邊。
她之所求——
他便要應。
少女的聲音很平靜,一句一句重複著。
“三月——”
青年輕聲止住:“是四月。”
姜嫿望了謝欲晚一眼,明目張膽地打起了小抄,用紙筆記下。謝欲晚淡淡看著,也沒有阻止。
他望著她,在她做完一切後平靜說道:“比起給三皇子,如若一定要現在揭露,有一條更好的路。”
姜嫿持著筆的手一頓,放下筆。
“更好的路?”
姜嫿輕聲重複了一聲。
青年沒有再說話打亂她的思維,姜嫿手不由撥著筆,望向那一方冊子。
如今五皇子落馬,三皇子和太子是下一任天子的競爭人選。姜家是太子或者說是天子的人,將冊子交給三皇子,只要三皇子能夠查到姜家是太子那邊的勢力,有了這方冊子,三皇子便不會對姜家留情。
罪證其實並不難尋。
只是看三皇子願不願意在如此關頭揭露姜家罪行。
唯一可能讓三皇子不願與摻和進這方渾水的原因可能是這方冊子中的事情牽涉到了太多的官員,可能會得罪一些中立的勢力。
謝欲晚同她言,有更好的法子。
五皇子已經落馬,王尚書是太子那邊的人,朝中還有誰......
謝欲晚口中更好的法子也定不是讓她將冊子給他,她所知道的事情,他所知的只會更詳細。
所以......還有誰?
交給三皇子一派的官員,同交給三皇子也無異。那為何不直接交給三皇子,其中的利害關係,以她所瞭解到的東西,她判斷不出。
但謝欲晚從來不會同她說她所不能想出來的事情。
謝欲晚安靜地等待著。
許久之後,少女陡然抬起眸,眼神中卻都是遲疑:“......交給太子嗎?”
風吹開了窗,青年摸了摸少女的頭。
“嗯。”
*
抱著冊子,姜嫿離開了他的房間。
她靜靜想著適才青年的話,比起交給三皇子,不如交給太子。三皇子會因為牽涉到朝堂其他勢力而有所權衡,而太子只會忌憚——
忌憚這世間為何會有一方勢力,對立他們那些骯髒的勾當瞭解的如此清楚。
故而為了不讓事情暴露,以太子的秉性,會選擇斬草除根。
姜嫿垂了眸,其實細細想來,上一世姜家在太子登基之後,也成為了太子鞏固權勢的墊腳石。
姜家犯下的那些罪孽,是洗不清的。
所以如若她偽裝自己的身份,將冊子中的內容全部暴露在太子面前。太子害怕他所做的那些事情暴露,影響民心,勢必會做下一些舉措。
而其中最簡單的便是將罪責全都推到姜家身上,還可以藉機威脅參與裡面事情的其他官員。
姜嫿垂下眸,下定了決心。
只是,她轉身向謝欲晚的房間望去。適才謝欲晚臉色有些不好,她有些擔心。想了想,姜嫿回房間將冊子放下,去廚房拿了一壺熱茶,向著謝欲晚的房間走去。
她輕輕敲響了門。
裡面許久未傳來聲音。
她有些擔憂,怕他昏迷過去了,便直接推開了門。
門一開啟,她怔了一瞬,忙背了過去。
適才那一眼,她只看見青年赤||裸的上身,白玉一般。雖然上一世已經足夠親密,但是光天化日如此事情......還是這一世,她還是會有些臉紅。
姜嫿已經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熱氣是因為滾燙的茶水還是因為其他了。
她聽見青年向她走來的聲音,她心跳得有些厲害,雖不至於閉上眼,但感覺也差不多了。
不等她再多想些什麼,一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從她手中接過了滾燙的茶水。
隨後是茶水被放在桌上的聲音。
隨後是青年穿衣服的聲音。
青年的聲音很淡:“轉過來吧。”
姜嫿原本想說很多話,這一番烏龍下來,什麼話都給忘記了。她輕聲道:“我敲了門,但是你沒回。我以為你生病昏倒了,不是、不是故意的。”
她一直垂著頭,直到一杯茶被遞到她身前。
“沒事。”
青年倒也沒說什麼沒事。
他望著對面小心飲茶的少女,輕聲道:“會燙,等一會再喝。”
是什麼都沒事。
在少女未看見的角落,一身雪衣染了淡淡的血。
青年燃起了屋中的香。
姜嫿的注意力很快被香爐吸引,她想起從前橘糖同她所言的事情,說府中那些香都是謝欲晚所調製的。
她轉過身,望向對面的青年:“謝欲晚,我剛剛重生的時候,你是不是暗中來過我在姜府的小院。”
青年沒有否認。
姜嫿彎了眸:“我們的丞相大人也會暗中造訪女子的閨房呀。”
謝欲晚望向對面笑意盈盈的少女。
“只有你的。”
十分蒼白的辯解。
姜嫿輕聲笑了起來,晃動自己的腿:“為什麼會來?”
她望向他,歪了頭。
青年聲音很淡:“怕你不習慣。”
如若是旁人,聽見這一句應該會疑惑,但是姜嫿卻明白了。重生之後,她總是能夠在房間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如今想來,是安神香的味道。
從前在丞相府,她每日都需要靠著安神香才能入睡。
所以重生之後,在相遇的那一瞬,他便認出了她。
他是怕她沒有安神香,晚上會睡不習慣,才會坐下君子不該做的事情——潛入她的小院,為她燃上那香。
偶爾她會覺得,她在他的原則之外。
她想起橘糖同她說的那些事情,輕聲道:“所以上一世,房中燃的那些香,也都是你調製的嗎?”
她像是一個後知後覺的人,在意識到愛之後,無限地從細枝末節中看見愛的痕跡。她其實已經不太需要答案了,因為不會有別的答案。
但是她還是有些想聽。
那些沉默的獨屬於謝欲晚的愛意。
許久之後,她聽見了一聲‘是’。
第九十三章
青年的聲音很淡。
“那個香的味道好熟悉。”姜嫿輕聲道。
從上一世開始,她便覺得房中燃的香很讓人熟悉,但直到這一世,她才明白是因何而熟悉。
她沒有自己說出來,而是望向謝欲晚。
青年也看著她,輕聲道:“只是普通的香。”
姜嫿抬起眸,望向了青年房間的香爐,上面很乾淨,沒有平日燃香的痕跡,此時正冒著淡淡的煙。
“只是普通的香嗎?”她輕聲呢喃了一句,隨後同謝欲晚對視:“又在騙人。”
青年眸怔了一瞬,於他而言,的確只是普通的香。
“姨娘調的安神香同從前房中燃的很是相似,但是又不一樣。上一世我們的丞相大人是何時去的江南?”
姜嫿抬起眸,輕聲笑道。
“沒有去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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