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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聽見這一句話時,姜嫿的手正碰到一塊碎玉上。外面的風胡亂地吹著雨,她眸怔了一刻,隨後手用了些力,將地上的碎片撿了起來。

起身的時候,玉的碎片被她自然地握在掌心,她望向晨蓮,輕聲道:“入獄?”

晨蓮倒是很平靜,她向屋裡面一步,關上了門。

聽見姜嫿的問題,晨蓮一邊將姜嫿的手攤開,耐心地從姜嫿手中拿出那塊碎玉,一邊說道。

“嗯,現在長安城已經傳遍了。前些日司家公子司禮不是死了,當時外面傳言的是突發急病。但昨日御史大人於夜間在宮門外擊鼓鳴冤,狀告公子。說是公子派人殺害了司禮,他手上有證據。”

姜嫿怔了許久,望向晨蓮。

“......證據?”

就算是謝欲晚所為,他會留下能夠讓司大人指認他的證據嗎?

晨蓮搖了搖頭:“傳出來的訊息只有這麼多,司御史手中的證據是何,除了天子和一眾重臣,沒有人知曉。昨日宵禁之後,宮中派了人去丞相府。然後......公子就入了獄。”

姜嫿下意識捏緊手,她以為會傳來一些疼讓她清醒一些。但許久之後,她才恍惚地想起那塊碎玉早就被晨蓮拿走了。

她沉默了一瞬:“丞相府那邊如何說?”

晨蓮搖了搖頭,聲音倒是平淡:“我是小姐的人,丞相府那邊的事情,許久之前就交給旁人了。倒是可以喚寒蟬,讓寒蟬回府去問。不過府中的人應該也不會知道什麼,畢竟公子入獄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外面的風還在颳著,雨水順著屋簷滴落。天空時不時劃過一道雷電,姜嫿的心如四散的雨滴,被風胡亂地吹著。

她不瞭解朝堂上的事情,但是謝欲晚入獄是真。

她實在想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能將命運的軌跡撥到如此地步。謝欲晚這般的人,如何會讓自己下獄。

前世他一無所知,依舊權傾朝野。

如今他知曉後面十年會發生的事情,為何還會把自己弄得入獄的下場。

......就因為一個司禮嗎?

如若這是十年後,姜嫿一定不會有分毫的擔憂,因為彼時謝欲晚早已權勢滔天,無人可敵。即便是彼時已經登上皇位的太子,對謝欲晚也很是依賴。

那些公務、文書,太子處理的都寥寥。

太子對於謝欲晚,甚至生不起一分忌憚。因為朝野皆知,如若謝欲晚想要皇位,這個天下早就姓謝了。

不是無人這般猜忌過,但姜嫿從一開始就知道不可能。

像謝欲晚這般端方守禮的君子,幹不出謀奪皇位的叛賊之事。便是重生一世,他依舊想要按照上一世的軌跡......迎娶她為妻。

因為上一世應了姨娘,因為她是他一手教匯出來的學生,也因為那以夫妻之名朝夕相處的十年,他這一世對她有一種天然的責任感。

以至於即便她多番說出決絕的話,在上一次之前,他始終都只是沉默地向她走來。

像謝欲晚這樣的人,如何會改變命運的軌跡,此番讓自己入了獄。

姜嫿掐紅了手心,依舊想不明白。

但是一想到那個如雪竹一般的青年在獄中的模樣,她就不由垂下了眸。牢獄是留給大奸大惡之人的......

為何能關著謝欲晚。

牢獄,昏暗狹小的隔間,發黴腐爛的枯草,他如何能在那樣的地方。

姜嫿心有些莫名的難受,她不知道為什麼謝欲晚能夠將自己弄到如此地步。即便她想了許久,依舊覺得這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

司禮。

一個司禮而已。

為什麼謝欲晚要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改變上一世的軌跡?

姜嫿甚至都沒有辦法對自己說出,謝欲晚是因為司禮打碎了那個九連環所以才對司禮下了死手。

......他不是這樣的人。

公子如玉,端方有禮,謝欲晚便是這樣的人。

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姨娘同他素不相識之際,他便能因為姨娘的相求,好好地護了她一生。

他即便骨子裡都是疏離,但是待人永遠是溫和有禮。

這般清冷矜貴的公子,不會因為一件死物去尋活人要命。

那是因為什麼呢?

姜嫿控制不住自己的亂想,直到窗邊的風颳起她的頭髮,她才冷靜了一分。她望著外面茫茫的風雨,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這是擔心。

姜嫿垂下了眸,開啟了門,她向著前方喚了一聲。

“寒蟬。”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喚寒蟬出來。

少年從遠處一棵樹上下來,緩緩向她走來。

雨下得很大,寒蟬卻沒有什麼感覺,他停在姜嫿身前,輕聲道:“小姐。”

似乎經歷遠山寺的事情,少年也有了些變化。在他的眉宇間,開始多了些青年的影子。

姜嫿一怔,現在的寒蟬,同十年後的寒蟬很像。

像一塊寒冰。

那時寒蟬經常在暗處沉默地望著她和橘糖,其實府中的人都知曉,寒蟬喜歡橘糖,甚至寒蟬自己也知道。

唯一不知道,只有橘糖。

寒蟬總是用沉默的眸光望著她和橘糖,橘糖偶爾衝寒蟬吐吐舌頭,寒蟬就會垂下眸。越接近那十年,寒蟬就越像一塊寒冰。

如若在冬季,寒冰只會越來越來冷。

可如若迎來了熱烈的盛夏,寒冰又會化作一灘水,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她從前從來不懂寒蟬眸中的沉默,直到這一世橘糖口中那句‘怕’,她方才明白為何上一世寒蟬違背忠誠同她交易所求的是橘糖同莫懷的婚約。

姜嫿怔了一瞬,向後退了一步:“到屋簷下吧,別淋雨了。”

寒蟬沉默不語,但還是邁步到了屋簷下。少年的黑衣滴著雨珠,很快身下就滴了一灘水。但他垂著眸,毫不在意。

一旁的晨蓮走過去,遞上一方乾淨的布,寒蟬接過,但只是拿在手中。

姜嫿停頓了一瞬,在少年滿是雨珠的臉上停留了一瞬,手微微掐著手心:“你知曉夫子入獄的事情嗎?”

寒蟬:“知曉。”

還不等姜嫿說什麼,寒蟬垂下了眸:“晨蓮同小姐說的時候,我在樹上聽見了。丞相府中的事情我不清楚,小姐如若想知道,可以讓晨蓮去丞相府尋莫懷。”

少年鮮少說如此長的話,說話的時候,他始終沉默地垂著眸。

姜嫿一怔,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中湧起。

很快,晨蓮也同她搖了搖頭:“小姐,丞相府中的事情我亦不清楚。從很久之前開始,莫懷便已經不見我了。”

晨蓮說這話的時候,寒蟬淡淡看了一眼。

姜嫿一怔,望向身前的晨蓮和寒蟬。

“莫懷不見你,為何?”

雖然晨蓮總是說她是她的人,但實際上晨蓮一直暗中替丞相府處理著事務,這件事情晨蓮沒有特意隱瞞,姜嫿是知曉的。

晨蓮聲音同平時無異,只是稍稍輕了一些。

“小姐是晨蓮的主人,晨蓮一生只會有一個主人,認主之後,自然是為小姐效忠。前些日奴做的那些事情,是因為從前便一直由奴負責,如今即便到了小姐身邊,認了小姐為主,奴也要善始善終。”

晨蓮輕聲道:“小姐,那些事情做完後,奴同丞相府便再無關係了。”

寒蟬一直看著晨蓮,聽見這聲‘毫無關係’,眸寒了一瞬。

......

姜嫿怔了許久,沉默不語,她知曉晨蓮不會騙她。

於是她望向寒蟬,那塊布被他拿著手中,很快就被浸溼了,如今已經成為溼漉漉的一片。姜嫿不知道少年究竟淋了多久的雨。

她輕聲道:“那你呢?”

寒蟬聲音很平常:“前些日,公子同我說,以後我就是小姐的人。”

她的人。

姜嫿沉默了許久,一種奇怪的感覺縈繞著她。

從晨蓮和寒蟬的口中,她似乎聽見了她從前一直想從謝欲晚口中聽見的答案。但她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多想,不知道這種怪異的分割感是來源於何處。

因為適才知曉了謝欲晚入獄的訊息,許多事情她都有些茫然。她望著寒蟬,有些猶豫道:“莫懷會見你嗎?”

寒蟬輕聲道:“不會。”

這的確是事實,自從他‘背叛’公子開始,莫懷便不會再‘見’他了。只是更復雜的一些,寒蟬不能同身前的小姐說。

雨在寒蟬身後茫茫下著,姜嫿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感覺。

在知曉謝欲晚入獄的事情之後,一切恍然揭開了帷幕。

她重生之後一直想要的一切,都在實現了。

晨蓮和寒蟬都是他派到她身邊的人,但如今晨蓮和寒蟬都同她說,他們回不去丞相府了,從今以後都聽命於她。

哪怕是他身邊的莫懷,她身邊的人,都再也聯絡不上。

更何況是謝欲晚。

不算是第一次知曉,但這應該是姜嫿這一世第一次如此真實地意識到,當謝欲晚不再向她走近之後,她同他之間,的確連交集的可能都沒有。

他那日在遠山寺應下了一個‘好’,在她不知道地方,他將這個‘好’一直在好好地踐行。

而這一切,在滿城的風雨之中,在他入了大牢之後,緩緩地揭開了帷幕。

晨蓮處理完了從前的事務,同丞相府再無關係。

寒蟬一聲不言,然後成為了她的暗衛。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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