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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條就只有這樣一句話,姜嫿敲了許久,眸中漾出一抹笑。

怎麼橘糖入姜府也似入無人之地一般。

她好好地將字條收到櫃中,再認真地看了看窗戶上的油紙。

如若是橘糖,一定會勾著腰,衝後面的人揮揮手。等到後面的人提著微弱的燈上來後,再認真地看著她破舊的窗戶,一臉正經地指揮。

想到這個場景,她就不由低聲笑。

到了院子中,她才發現昨日被姜玉瑩弄壞的門也被修好了。左右尋了尋,倒是沒有看見紙條了。

*

丞相府中。

橘糖百無聊賴地抄寫著佛經,衝一旁的莫懷輕聲嘀咕:“從江南迴來之後,公子便日日要我抄寫。我只是犯了一點小小的錯,公子懲罰了我半月還不夠嗎。這佛經裡面的詞彙生澀難懂,比抄寫詩文折磨多了。”

莫懷沒有回話,只是認真地收起橘糖抄寫好的佛經。

橘糖咬著筆,滿眸痛苦:“抄寫便算了,公子每日一張一張檢查是怎麼回事。我以為公子不會看,上次偷懶了些,公子居然直接給我指出來了。怎麼會真的有人能背下來這些枯澀的佛經......”

莫懷淡淡來了一句:“公子過目不忘。”

橘糖眸凝滯了一瞬,隨後奮筆疾書起來,眼見著字已經眉飛色舞了。

莫懷卻絲毫沒有阻止。

嗯,公子日後臨摹的範本又多了一個。

等到橘糖抄寫完手下的佛經,莫懷不留情地認真收了起來。

橘糖瞪大眼,看著莫懷對待她抄寫的那堆東西像是在對待什麼珍寶一樣。直到莫懷走了很久,橘糖還咬著筆。

這個人......不會喜歡她吧!?

暗戀人的男人真可怕。

*

“砰——”

莫懷敲響了書房的門,平靜道:“公子。”

裡面傳來了一聲的淡淡的:“進。”

莫懷將手中的佛經遞上去:“橘糖今日的抄寫,公子今日若是不提,她明日的字跡該越發灑脫了。”

謝欲晚眸色很淡地看著手中的佛經,翻閱了一兩張。

“無事。”

沒聽到什麼吩咐,莫懷持著劍的手動了動:“公子,再過兩日姜府便要尋牙行了。”

尋牙行,便是買奴婢。

謝欲晚清淡地應了一聲:“晨蓮這些日是否來了長安。”

莫懷眸一凝。

晨蓮是寒蟬之後,暗衛營中培養出的最優秀的暗衛。從那些屍骨中殺出來的時候,晨蓮才十三歲,如今過了三年,也才十六歲。

她生了一副美人面,最喜殺戮,額角有一塊小小的疤。

寒蟬已經在暗中護住小姐,晨蓮這般的人放到小姐身邊,太過兇殘。可莫懷不敢質疑公子的決定,他的語調如往常一般:“是。”

他以為這一次將晨蓮同寒蟬一般,暗中安排到小姐身邊就好。

可未等他下去安排,身後就傳來青年淡漠的聲音。

“不必等什麼牙行,直接同姜家言,這是丞相府送過去給姜三小姐的丫鬟。”

莫懷一怔,隨後應下。

*

下了一夜的雨,天微亮時就停了。

姜嫿正在回憶上一世的賬目,房門就被輕輕地敲響了。

她眸中不由浮現了一絲疑惑,按照她所想,這幾日應該沒有人會來尋她的。便是姜玉瑩等不及出爾反爾,姜玉瑩也不會敲門。

她輕聲道:“稍等。”

門外的人似乎不急,也沒有出聲。

姜嫿忙將手中寫到一半的賬目收起來,待到一切恢復如常後,她推開了門。

一雙鳳眸同她對上。

她怔了一瞬,扣住門的手微微發緊:“夫子?”

謝欲晚淡淡地看著她。

料想他是為了賬目而來,姜嫿有些遲疑:“我,我還未寫完,可能最遲得明日。”

“不急。”他依舊是如上次一樣的說辭,眼眸淡淡地望著面前的少女。

左右還是在姜府,有了夫子同學生的關係,姜嫿猶豫之間,到底是將人請進了門。

“夫子,進來說話吧。”

即便只是身著一身白色錦袍,青年渾身依舊透露著矜貴清冷,一雙鳳眸淡淡地看著面前的少女。

他沒有四處打量她的住處,而是平靜地看著桌上的筆墨。

劣質的墨香縈繞在他們周圍,謝欲晚已經想不清,他何時才用過這般的墨了。默默在心中記上一筆,他坐在了桌前。

姜嫿已經斟了一杯熱茶。

淡淡的熱氣從茶中湧出,少女俯下身時,端正地將茶水放在他面前。

很端正的夫子禮。

謝欲晚沒有說話,只是等姜嫿做完一切後靜聲道:“橘糖說很擔心你,讓我送一個丫鬟到你身邊。我沒有應下她,想來問一問你的意見。”

姜嫿一怔,她身邊的確沒有丫鬟。

過幾日姜府要尋牙行,應該也會為她送過來一個丫鬟。這個被送過來的丫鬟,多半是姜玉瑩或者祖母的眼線。

橘糖便是連這點都為她想到了......

她望向面前的青年,有點不知如何開口,這是不是已經不是交易的內容了。

謝欲晚望著她,又輕聲說道:“本來橘糖是想自己來的。”見姜嫿眉心微蹙,他繼續淡聲補充:“可莫懷不許,橘糖同莫懷哭鬧了許多,鬧到了我身前。”

姜嫿被說的有些羞窘。

這的確是橘糖因為擔心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茶的熱氣在兩人之間縈繞,輕飄的煙若有若無。在她低頭的剎那,青年一直淡淡地看著她。

他眸中的情緒很淡,但其實並算不上平靜。

昨夜被人偷偷貼好的窗,此刻似乎在反抗,被風吹著在牆上砸出一聲又一聲輕響。他看了她良久,知曉她在抉擇和猶豫。

他垂了眸,輕補上一句。

“上次的交易,是在下未考慮清楚。”

在姜嫿抬起眸的疑惑中,他望著她淡聲道。

“夫子同學生的身份,雖然能護你一時,但是也會給你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這幾日長安城很熱鬧,來姜府求娶的人很多。是在下當時未思慮清楚,給你造成了影響。”

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姜嫿心中蔓延開。

“所以如若你不介意,在下會讓莫懷挑好人,明日送到姜府。”

她怔了許久,輕聲應了一句:“好。”

青年看了看已經冷下去的茶,飲了一口。不知為何,今日的茶水很是苦澀。他飲茶時,姜嫿就站在他對面。

等到他飲完一杯,他便告辭了。

似乎他來,就只是為了傳達一下橘糖的心願。

姜嫿心中有些疑慮,但是無論是上一次的交易,還是這一次的丫鬟,謝欲晚都做的合情合理。甚至,最後都是她自己應下的。

等到她回過神的時候,窗戶也靜幽幽地停住了。

莫懷等候在山林間,不知為何,公子的神色有些沉重。他走進,卻只聽見公子淡聲吩咐道:“府中的珍墨,明日讓晨蓮一同帶到姜府吧。”

月色淡淡映出青年的影子。

山裡間交疊的樹影,一次次從青年身上踏過。

月色平等地照在樹和人的身上,但在這天地之間,一個人的身影是如此蕭瑟單薄。

謝欲晚一雙鳳眸望向了天邊的月,可他看見的,似乎也只有一場漫天的雪。他該想起很多東西,可最後他只是想起了六歲那年推開門時母親冰冷的屍體。

他沒有上去。

有些事情於禮法不符。

他淡淡地看了那個他喚作‘母親’的人的屍體很久。

後來那些長老們都來了,他們看著面色慘白的女人,哭著道了一聲又一聲的‘好’。長老們說母親的行為實乃大忠大義,說他腳下那方白綾就是母親的貞節牌坊。

他那日在房中看了許久。

等到長老們走了,丫鬟們將母親的屍體抬下去時,才有人輕聲道了一句‘可憐’。

可後來他又聽見:“死生契闊,生死相隨,謝大人和謝夫人,乃是世間夫妻之典範,詩文中的比翼鳥連理枝,在謝夫人殉情的那一刻變得如此蒼白。”

他聽了許久,最後只記住了一個詞。

殉情。

何為情呢?他一生都不曾明白。

他只是記住了後來那場漫天的大雪,下了七日七夜。

他曾答應一個婦人,要護她的女兒一生,可那個婦人的女兒死在了那場大雪之中。她冷得她的手他如何都捂不熱,她不會再對他笑,臉色開始氾濫蒼白。

可這其實都是前一世的事情了。

清冷矜貴的青年扣著手中的扳指,血緩緩從指尖流了出來,他看見了,卻只是靜靜看著,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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