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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登基第一年時,皇后娘娘不慎小產,中秋宴時未能出席,奴婢聽說那一年的中秋宴便是由德妃娘娘住持的。”
她謹慎得用了一個聽說,因為皇上登基的第一年,她還沒有小選進宮。
“第二年時,皇后娘娘陪太后娘娘在宮外禮佛,未能及時回宮,便也是德妃娘娘住持。”
“去年這時皇后娘娘感染風寒,皇上便讓德妃娘娘從旁協助操辦了中秋宴一事,”說到這裡,雲姒點了點頭:“算起來,皇上登基後,每年的中秋宴都有德妃娘娘經手。”
盧才人聽得稀裡糊塗,往年倒是還好,皇后娘娘都有不便,中秋宮宴由德妃娘娘操辦,也說得過去。
但今日她瞧皇后娘娘似乎也沒什麼不適,怎麼還將這事交給了德妃娘娘?
盧才人往日在家中是嫡女,她印象中,母親是從不會將手中的管家之權讓底下的妾室染指半分的。
皇后娘娘的做法似乎有些讓人意外。
雲姒看出盧才人臉上的納悶,她低聲提醒:
“這都是娘娘們的事情,和我們無關。”
不管這其中有什麼內情,都不是她們管得了的。
盧才人聽出她話中意思,位份低,即使知道有一些事情不是明面上那麼簡單,她也只能裝聾作啞,盧才人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她不喜這種感覺。
她懨懨地應了聲,沒再說話。
雲姒察覺出主子情緒不佳,卻沒有出聲勸慰,說得難聽些,雲姒是希望盧才人有點危機感的,而不是得了一兩次侍寢就心滿意足了。
“啪啪啪——”
三道擊掌聲傳來,雲姒和盧才人都是一驚,她們都學過宮中的規矩,自然明白這三道擊掌聲意味著什麼。
四周響起一片驚喜聲,雲姒抬頭瞧了眼從遠而近的鑾駕,拉著主子退到一旁,彎腰服身行禮。
鑾駕在兩人面前停了下來,談垣初坐在鑾駕中,眼底映著一抹青色身影,他輕慢地垂下視線:
“起吧。”
雲姒和盧才人站起來,她恭敬地退後了一步,昨日這道聲音的主人還在和她耳鬢廝磨,但現在雲姒卻沒抬頭看他一眼。
雲姒不會做出當著盧才人的面和皇上暗送秋波的事情。
至少,她不會主動做出這種事。
倒不是負罪感強烈,而是這種行為對她來說,弊大於利,一旦皇上過了那個勁頭,細想下來,只會覺得她這個人不堪。
得不償失。
她很守規矩,低著頭,僅僅露出一截白皙的下頜,盧才人擋了她大半的身子,她就差將自己藏匿起來,和昨日那個在他懷中眉眼含春的女子彷彿不是同一個人。
談垣初抬手,不輕不重地點了點椅柄,鑾駕再被抬起時,他輕飄飄地撂下一句:
“盧才人伴駕。”
話音落下,盧才人都不由得錯愕了一剎,隨後才生出驚喜,她無視四周人隱晦看過來的視線,起身輕快地跟上了聖駕。
等聖駕離開,四周一點點響起嘀咕聲:
“真是便宜她了!”
蘇美人臉色冷凝了些許,她轉身看向聖駕離開的方向,半晌沒移開視線。
適才她和盧才人其實離得不遠,只要皇上抬眼就能看見她,但不管皇上看沒看見她,最終的結果都是她被忽視得一乾二淨。
蘇美人一點點攥緊了手帕。
白芍有點膽戰心驚:“主子,時辰不早了,咱們回宮吧?”
蘇美人沒動,許久,蘇美人朝聖駕離開的方向輕頷首,問:
“那是什麼地方?”
白芍是跟著蘇美人一起進宮的,對宮中環境並不熟悉,朝身後一個小太監看去,小太監遲疑了下,回答:
“那邊是荷花池,有一座閣樓可以賞景。”
小太監頓了頓,嚥下後半句話。
他沒說的是,容昭儀住的長春宮也在那個方向,那裡本來不是荷花池,只是容昭儀喜蓮,後來皇上才吩咐花房在那裡養了一片蓮花,逐漸形成了宮中一景。
這一點,小太監知曉,雲姒自然也知曉。
等聖駕在荷花池停下,雲姒不易察覺地攏了下細眉。
容昭儀對這片荷花池看得極重,頗有種將此處視為她和皇上定情之處的意思,如果容昭儀知道皇上帶了別的后妃來此處,心底恐怕不會舒坦。
盧才人什麼都不知道,乍見一池蓮花,不由得驚訝:
“怎麼這時節還有這麼多蓮花?”
說罷,她伸手要去攀折蓮花,雲姒心中咯噔了一聲,隱晦地伸手拉住盧才人。
盧才人一愣,但她不傻,心底隱約猜到她是犯了什麼忌諱,立即鬆了手。
談垣初若無其事地掃了眼雲姒,神情漫不經心。
一邊揹著盧才人暗藏心思,一邊又彷彿真切地替盧才人著想,真不知她是真忠心還是假忠心。
第14章靜妃娘娘
荷花池護有欄杆,清風拂過,吹起盧才人的一縷青絲,她倚著欄杆,後背是百花,道不盡的風姿嬌軟,她衝談垣初盈盈地笑,雀躍地朝他走去:
“皇上經常來這裡嗎?”
談垣初頷首一下,轉身上了閣樓。
盧才人被他敷衍得有點慪氣,叫她伴駕的是他,何故擺出一張不冷不熱的神情。
盧才人鬱悶地癟了癟唇,往日在府中沒受過的憋屈,短短時間在這皇宮中倒是受了個遍。
身後有人碰了碰她,理智倏地回來,深呼吸一口氣,盧才人神情恢復平常,輕快地跟著上了閣樓,語氣很嬌地埋怨:
“皇上也不等等嬪妾。”
她進宮前,孃親和她說過,對皇上的態度嘛,必然是要恭敬的,但畢恭畢敬也不行,畢竟她不是進宮當奴才的,作為枕邊人,對皇上自然也要當情郎的態度般,平日中擱家裡怎麼撒嬌,態度再軟和點擺到皇上面前就是了。
盧才人不覺得孃親說得有錯,她嘟了嘟嘴,一雙眸子含了些許控訴,她也不老實地坐,非得湊過去蹭在皇上跟前,手指勾住了談垣初的衣袖。
許順福眼觀鼻鼻觀心,半點聲音不出,只是不著痕跡地掃了眼雲姒姑娘。
差點笑出了聲。
得,這祖宗根本沒進來。
閣樓是垂著紗幔的,是個平日中偷閒的好地方,但閣樓不是很大,裡面擺著一張貴妃榻和案桌,再站不下幾個人了,御前的宮女奉完茶水後都守在外面,只有許順福跟了進來。
許順福瞭解內情。
今日皇上進後宮,壓根不是想要賞花,而是準備去長春宮看望容昭儀。
容昭儀一貫得寵,膝下又有一位公主,往常皇上一月中總得來看望幾次容昭儀,新妃進宮後,這還第一次皇上有月餘沒沾過長春宮。
只是途中被某人耽誤了行程。
至於皇上真正想要伴駕的人是誰,許順福心底隱隱有點猜測,但又不敢確認。
畢竟,瞧這情景,皇上和盧才人一言一語地說著話,時不時傳來盧才人羞赧的笑聲,卻一個眼神都沒朝雲姒姑娘看去。
許順福心底咂摸了下,輕輕搖頭,真是看不懂。
紗幔外,雲姒低眉順眼地立著,裡面傳出來的歡顏笑語沒叫她有半點動容。
她選擇這條路時,就什麼都想清楚了。
這後宮佳麗三千,人人都盼著皇上臨幸,只是在不在眼前罷了。
閣樓內,談垣初的視線在紗幔上打了個轉,眼前出現一隻手,捏著個酸梅糕,盧才人輕軟的聲音傳來:
“皇上嚐嚐這個。”
談垣初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低頭含下,酸味不輕不重,但談垣初很不合時宜地想起昨日,那人咬著藕粉桂花糕一點點餵給他的場景,門窗緊閉的殿內,兩條細膩白皙的小腿勾搭在他腰間,她一點點仰起修長的脖頸,似等著人垂憐。
剛才還有的一點溫情,在這一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談垣初嚥下了糕點,他又盯了眼紗幔,那個人站在原地,半點動靜都沒有。
談垣初驀然“嘁”了聲,意味不明,盧才人有點不解地抬頭:
“皇上怎麼了,不合口味嗎?”
話是這般問,但盧才人沒想到皇上竟然真的點了頭:“的確不合口味。”
盧才人僵了一下,只覺得皇上可真會說話。
她不易察覺地癟了癟唇,夏日時,她格外喜歡酸梅糕,開胃解乏,但皇上不喜歡,她也只好不再喜歡。
盧才人推開酸梅糕,準備再拿其他糕點,口中道:
“皇上再嚐嚐這個?”
談垣初撥開她的手:“不必了。”
盧才人動作一偏,糕點不慎落地,一直朝外滾,越過紗幔,在外面站著的人腳邊停下,盧才人輕咬了下唇。
談垣初卻是直接站了起來:“朕還得去看望容昭儀,你自行回宮吧。”
盧才人直接傻眼,根本顧不得糕點落地的委屈。
眼睜睜地看著皇上出了閣樓,盧才人還是沒反應過來,皇上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去看望容昭儀了?!
雲姒也聽見了皇上的話,忍不住抬眼,皇上真是一點都不顧及才人的感受。
恰好,談垣初剛出了紗幔,二人視線陡然在空中對上。
雲姒倉促間垂眸。
談垣初冷淡地收回視線,和她擦肩而過,沒有片刻的停頓,絲毫看不出這二人昨日還在耳鬢廝磨。
等御前的人都全部離開,雲姒轉身進了閣樓,盧才人聽見動靜,眼淚啪嗒一下掉了下來,她抽噎著說:
“太欺負人了!”
對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還在因伴駕一事沾沾自喜,就被棄如敝履,盧才人再心大也不禁覺得難堪。
盧才人癱在貴妃榻上哭成一團,雲姒蹲跪下身子,摟住盧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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