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天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一四章 活捉與陷阱,卒舞,我等天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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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好一個寇熊,左衝右突,橫行無忌,渾如龍過海、虎下山,更無一人可擋,就算賭場之內早有賀難部署下來的暗哨,也不好抵住這殺紅眼的莽撞人的突圍。

但就在他奪路到正門之時,一個城門似的男人正好不識趣兒地堵在那裡,如此突兀。

“城門樓子”兩肋之下各夾著一個垂頭喪氣的賭徒,這兩位心思倒是活絡,只可惜運氣並不好,剛跟著人一塊兒卷著籌碼搶出門去,便又被拎小雞崽兒一樣給抓了回來。

“不想死的話就滾開!”鋼刀迎風一指,已朝著男人胸口搠了過去,寇熊這會兒也顧不上講什麼武德了,或者說他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武德兩個字,所以話還沒說完刀子已經捅上去了。

此刻來人挾住兩人,反而像是兩個累贅限制住他雙‎​​‎​‏‎‏​‎‏​‏‏‏臂一樣,來不及抬手遮架這來勢洶洶的一刀,可若是退開這道防線來避讓,寇熊可就如虎添翼般飛走了,所以這關頭魏潰也是提膝一頂,銅錘般的膝蓋骨鑿在寇熊的手腕處,使得這一刀的軌跡於自己面前劃了個半圓,奔著天上去了。

旁人繳械,是空手入白刃,而魏潰卻是來了個大力出奇跡——他這一撞一撥,是硬生生地敲得寇熊手臂發麻,筋骨痠軟,連刀柄都握不住,那柄鋼刀就像泥鰍一樣從寇熊的手心滑走,釘在了房梁之上。這亡命之徒也是反應敏捷,眼前這男人力氣在自己之上,現在又失了兵器,正面對抗絕無出路,便向後一退翻身遁入人群當中,欲擒住沈放作為交換自己逃生的籌碼。

只可惜寇熊聰明,沈放卻也不傻,這大監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方才趁亂逃離的賭客長什麼樣子都被他一眼記在心中,又怎麼會意識不到這退無可退的賭徒想要魚死網破?當機立斷地躥到了樓梯上,三步並作兩步便與這劫匪拉開了不小的一段距離。

習武之人最忌諱失了架勢,此時走投無路的寇熊非但舉止失措,更是將自己的後背完整地亮給了魏潰,肥碩的身子頃刻之間就被轟倒在地,而老魏看他不老實又狠狠地在其後心補上了一拳,這才讓這個比過年的豬還難按的傢伙稍稍老實下來。

這年頭,不光賭場經歷過大風大浪,就連客人也都是一樣——這種詐賭鬧出亂子的情況對於老賭徒們來說早就屢見不鮮,沒經過幾場硬仗、惡仗還敢說自己是開賭坊的?當年的萊州賭坊,沈放甚至還親身經歷過一場參與人數達到百人的激情械鬥,這一仗下來賭坊最後甚至連一張完整

的桌子都找不出來了。而對於此類事件的善後處理,沈放也是輕車熟路——給予賠償就是最好的善後,至於安撫情緒之類的反而更像是一種要求賠償的藉口,而這筆賠償通常也不需要賭場來出,而是由打架輸的那一方盡數滿足勝者的要求。

魏潰自是心中有數地提著死豬一樣昏迷的寇熊上到三樓的庫房,而沈放也在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夥計們清點賭客與賭坊的損失——按理來說就算發生了這樣的事,其實也沒有到歇業整頓的時候,大家還照常該打牌打牌,該押注押注,無非就是換張桌子而已,但沈放還是一一打過欠條交給賭客們承諾過幾日來兌現並且下了逐客令,畢竟沈放也見識過賀難的手段,過一會兒可有得忙呢!

等到送走所有客人離店、不知情的賭場夥計們收工之後,沈放也親‎​​‎​‏‎‏​‎‏​‏‏‏手掛了打烊的招牌插上了前後兩道門,上樓看賀難的表演。

“嚯,你這每天還隨身帶著刑具亂跑啊!”沈放一推開庫房,就看到賀難把自己的大衣平鋪在桌子上,一樣一樣地往外掏著琳琅滿目的小玩意兒——什麼菸斗、火摺子、骨哨、成疊的草紙等等,而剩下的就是些看上去就非常瘮人、讓人一眼望去就能聯想到許多血腥場面的東西了。

賀難抬眼:“要不然你先來玩兒一會兒?”然後就把手心裡攥著的銅製工具丟給了沈放。

“這是什麼?”大監賭把玩兒了一下賀難扔過來的東西,這東西的手柄有點類似於剪刀,但取代軸眼和支軸的是一個帶著鋒利邊緣的弧形刃。

“別把手指頭往裡面放。”賀難提醒道,他可不希望沈放把自己的手指給玩掉到地上去,畢竟那可是人家吃飯的傢伙什。

一聽賀難這麼說,沈放心中便有數了——這玩意八成就是專門製作出來切斷手指的刑具,而沈大監賭也是本能地想遠離這些玩意,但又看到賀難擺在桌子上一排的夾板、鋼針、木刺等東西,心下也是一陣發虛。

“我說,這些東西好像還不抵一刀把他手掌砍下來乾脆呢!”沈放剛才也是把那懸在頭頂上明晃晃一把鋼刀給摘了下來,不過看賀難的意思估計是用不上。

賀難搖了搖頭:“如果真一刀砍下去,這傢伙定然是什麼都不會再吐露的——他害怕的是被砍斷手腕的結果,可如果這個還未發生的‘可能’變成了已經發生的‘事實’,那這個無法挽回的結果反而會導致絕大多數人都會暫時變得比之間堅強……”

“真正能

夠讓人屈服的東西不是痛苦,而是恐懼。”對於自己的經驗,賀難侃侃而談道:“從人們的心理來說,我把恐懼分為三種。對於未知的恐懼,比如鬼神、因果報應、陰森恐怖的陵園等等;對於已知的恐懼,就是透過五感直接感受到的事物或者場面,死狀悽慘的屍體,沙啞刺耳的聲音,磨牙吮血的野獸……都屬於此類。”

“而最讓人感到折磨的,就是那些可以預見到情形、但卻沒有辦法預知什麼時候會發生的事情,迫在眉睫、危在旦夕。就像是在被捆起來的豬羊面前磨刀霍霍一樣——有句話叫做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但真正讓人感到漫長不安的,是磨刀的過程。”

“根據我的經驗來說,死刑犯在上刑場的那段路上就被自己嚇死的比例其實並不低。”賀難又回想起自己在離‎​​‎​‏‎‏​‎‏​‏‏‏開山河府之前經手過的最後一個案子,那個並不難偵破,但卻意義非凡、徹底改變自己命運的案子,以及被帶上處刑臺的那位犯人:“所以我現在也很少使用刑具了,這些東西帶在身上其實也不過就是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而已。”

“作為一個酷吏來說你還真是敬業啊,你沒去當刑部尚書真是屈才了……”沈放也不得不佩服賀難的心智,因為他無法忽略賀難到現在為止也只不過是個二十歲的青年而已,但他剛把這半褒半貶的話說出口,就看到賀難正在用實際行動證明什麼叫做把自己吐出來的吐沫吃回去……

“但是威懾很明顯對於這種人來說不起作用,所以還是讓他們牢記一下此刻的痛苦吧!”說罷,賀難便從櫥櫃上摘下來一柄用來維修傢俱的鐵錘,把一根鋼釘沿著手背砸進了寇熊的掌心:“就地取材也是很重要的生活本領啊!”

…………

“大哥呢,都這個時間了怎麼還不回來?”一群人圍在一張桌子上,其中一個聲音嬌柔動聽的女人把目光放到了唯一空著的那把椅子上。

“算了,我們今天就不再等他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搓了搓自己的臉,把所有的不悅都揉進了自己的肥肉當中,換出來一副鎮靜的表情:“鶯鶯先開始說吧!”

寇鶯清了清嗓子,終於不再糾結寇熊的去向,但就在此刻一個不合時宜的響聲打斷了這漫長的準備。

是門被撞開的聲音,一個冒失的少年雙手扶著自己的膝蓋登場,而他接下來的話讓所有人都不得不像金滿一樣把心中的不滿吞嚥回去。

“寇大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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