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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沒了?”深夜的淬石莊山下駐地,兩個男人正在狗狗祟祟地交流著,而此刻說話的傢伙雖然已經把自己的音量壓到了最低的限度,但還是難掩他語氣當中的驚訝:“那麼多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這種情形大概就是上課的時候兩個學生在交頭接耳,但又怕被人發現的狀況。
“是啊……今天早上閻羅王把他們都叫到了議事廳,然後一上午都沒有人出來。”陰影裡年長一些的男人道:“我原以為這就是他們被召集起來正常議論兩人先後死亡的事兒,但直到中午沒有開宴我才意識到不對勁,然後便看了一下……”
“整個宅院裡除了照常打理院子的兩個人之外,連同閻羅王在內的十四個活人全都沒影了……”男人繼續操著他那有氣無力的西北口音說道:“死了的兩具屍體倒是被他們挪到了議事廳裡,到現在還一左一右地擱在那呢。”
“等等……你是說兩具屍體?”年輕男子愣了一下,似乎是得到了非常意外的訊息,但僅僅只在片刻之後就冷靜了下來,嶙峋的臉上堆起一絲充斥著惡意的笑容:“你只開了個好頭兒,對吧?”
男人低聲:“當然……或許就是因為我一直都是這麼一個非常聽話、完全沒辦法自己拿主意的性格才會這麼沒有存在感。”
“那你是想多了……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質而已,你倒也不必妄自菲薄。”年輕男子道,男人起先聽完還有些感動,但他還是不怎麼了解對方那惡劣的性格:“但你大可不必用說這種話的方式來給自己新增引人矚目的特徵就是了——沒有用的。”
開過玩笑之後,年輕男子又正色道:“四哥你可知道那個借了你便宜的傢伙是誰麼?”
被稱為四哥的男人搖了搖頭:“那個舒嘯是被毒殺的,可以藉機對他下毒的人不少,這個無從判斷。只不過那傢伙居然效仿我的手段留下了一句差不多的字跡,寫的是‘心狠手毒之徒,自食其果。’可惜當時我也分身乏術,無從監控到那人究竟是誰。”
“當然是請他們上山的人。”年輕男子想了一會兒,便斬釘截鐵地言道:“雖然我本來沒想到他會這麼急不可耐地動手,但他這麼做倒也並不出人意料。”
四哥沉默,輕輕發出疑惑的聲音。
“從鄭去來那封信開始我就猜到這次的閻羅聚首一定有陰謀,而閻羅王所設定的地點以及諸多規矩更是印證了我的猜測,所以我才讓你和老魏一明一暗地去攪動這譚死水——去逼得這些人在精神緊張的狀況之下彼此懷疑、自相殘殺,只不過這閻羅王也不知道是行動迅猛雷厲風行還是太沉不住氣了,居然緊接著就蹭了你的名義又殺了一個。”
賀難攥了攥拳頭,有些感慨:“這倒是我的失算,他這麼快下手反而打亂了我的計劃。”
“可是你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四哥疑惑:“你給出來的理由倒是值得信服,但為什麼非得是閻羅王做的不可呢?”
“因為只有人是他殺的,且被人懷疑到百口莫辯的程度下,他已經控制不住局面了,才會把所有人用一種無法解釋的辦法給‘變沒’。”賀難兩隻手纏在一起,手指互相敲打,這意味著他情緒上也是焦急的:“如果他邀請所有人來的本意就是將他們與外界隔絕再逐個擊破,那他從第一天就這麼做不就好了麼?”
“現在唯有兩點我是想不通的,其一便是閻羅王除了想要當綠林之首之外還有什麼理由這麼做,其二就是那座院子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個問題或許我可以回答你。”又一個聲音低聲響起,賀難被這“背後靈”嚇得一激靈,連忙壓低身體向前趨了兩步再回頭看。
謝斬從那個方向走來,待靠近了二人之後才說道:“鄙人家傳、卻以致於懷璧其罪,最後不幸失竊的魯班天工圖。”
“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麼?願聞其詳。”賀難分別從謝斬和關凌霄的口中都聽說過這件事,但他所理解的半部魯班天工圖也只是一種園林設計指南——充其量也就是包含一些風水堪輿學,可以用來給皇帝老兒修個陵墓之類的。
“雖然不知道這是否是那位魯班前輩親手所作,還是後人假託前人之名所著,但它的內容絕對不只有賢弟你說的這些而已。”在說起這一段的時候謝斬倒是平靜,似乎那些從未被遺忘過的往事也不能再給他造成什麼傷害了:“其表象的內容,就是小到私宅園林,大到皇城、地宮的設計建造而已,但據我叔父所稱在得到魯班天工圖之前謝家便已經掌握許多流傳下來的、與之類似的訣竅了,畢竟千年前的古人再如何聰明,後人也能在其基礎之上做出改進。而魯班天工圖之內的某些方法——尤其是大部分人都用得著也用得起的那些,說是因為時代的變化而落伍也不為過。”
“但之所以謝家以此書作為傳家之寶,是因為其中所隱含的一些東西,諸如迷宮一般的密道設計以及具有足以致命的機關至今仍有沿用的價值,雖然我謝家無甚值得用上什麼殺人機關的地方,但畢竟謝家也聲名在外,為防止有人嫉恨謀害,所以還是在老宅修建了幾處十分隱秘的暗道。”說到這兒的時候,謝斬終於搖頭嘆息:“只恨那群賊人當中也有對此道頗通的高手存在,幾處暗道都被其所勘破,只剩下我和叔父的藏身之所沒有被發覺。”
“殺人兵器?那不是下半部書裡才有的麼?”賀難又問道,這和謝斬之前說給他聽的可不一樣。
“下半部分究竟是否存在也只是根據上半部分書中內容的推測而已,畢竟這殘篇只寫到寥寥幾樣類似於大型兵器的內容就戛然而止,所以我家先祖才推斷剩下的內容定然是更加兇險的物件,早先倒是也有過下半部魯班天工圖現世的傳聞,但有些是狐假虎威的謠言,只不過是當代之人杜撰想要藉此書之名成名而已,另有些則找不到源頭,至少謝家人沒有親眼見過。”
“原來如此。”賀難頷首,對於三人成虎的事情來說他倒是見怪不怪,畢竟他自己就是一個操縱謊言的好手,有些事明明是假的,但沾上一點真的最後傳著傳著也就變成真的了:“所以謝兄你覺得這眾人消失的謎團就是魯班天工圖當中的機關所致?”
“正是,能讓人無聲無息之間消失,那應該便是落入了設計好的密道之中,這種密道如果不是有所瞭解的人,無論是從內還是從外根本無法開啟,如果嚴格遵照書中內容打造密室,就算是魏潰兄弟那種天人神力,也絕無可能用暴力去破解那銅牆鐵壁。”謝斬回道。
“若真是如此,那謝兄你可有法子將他們解救出來麼?”賀難的眉頭也凝重起來,自己的計劃破產倒是無所謂,但老魏和老芮這兩個傢伙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雖然當時我還年幼,不曾得到家傳、見過魯班天工圖的真跡,但自打寶物遭人搶奪走之後,我叔父為免失傳,便將其中內容按照記憶複寫了一遍傳授於我。就算我的能耐不及祖輩,但現在看來咱們也不妨一試。”謝斬是個謙遜的人,儘管他已經將其中內容記得滾瓜爛熟,但在別人面前也不會誇口。
“嗯,那我們收拾一下便即刻上山。”賀難又轉了轉眼珠子,“只不過光靠我們三個人還不夠,幸好這裡也不止一個勢力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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