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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公子借給了公孫怒一筆錢,本來他堅持這是他自掏腰包,但又經過一輪四比一的投票,這筆錢還是走了公賬,算是大家都盡了一份心意。
如果公孫怒想向林霖復仇,那這筆錢正好用來置辦復仇所用的人力物力,最次也能給自己提前打口棺材當喪葬費;而如果公孫怒想通了,也大可以遠走天涯回到老家重操舊業,這些錢就當成是路上的盤纏好了。
此外,賀難又單獨給公孫怒留下了點兒東西——一把非常精緻的小弩,這是賀難早些時候買的,還曾經用來威脅過丐幫的蘇家兄妹,射程不近,威力不俗,乃是居家旅行暗殺收藏的不二之選,以及一個地址。
“如果哪一天你真的走投無路的話,或者你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該幹什麼,那就往北走,去蕭山。”
…………
在離開阜京之後,幾人繼續北上,本來初定是直奔雁山再訪驚鴻派,但既然怎麼樣都是路過,不如就看一看蕭山上的那幫傢伙素質改造的怎麼了,兩地本來也相距不遠。
而在眾人於駢山郡中轉之時,卻也遇到了一個熟人。
“你是……魏潰?”女人隔著食肆裡的人叢一眼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魏潰,這傢伙就算坐著都要比常人高出兩個腦袋來,此等體格天下難尋。
魏潰回首,迎面而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素雅女子,一身的武行勁裝,青絲在腦後高高綰成一束馬尾,雙手抱臂在胸前。
“晚生見過殘猿前輩。”魏潰當然也認出對方了,當即便起身施禮,按輩分算曹白虹姑且還能算得上他的半個師姐。
事實上五個人中除了沒觀摩過大會的陳公子外,其它人對這個女人都不陌生——只不過曹白虹對別人就是不管不問,貌似也只對魏潰感興趣,或者說只對李遂感興趣而已。
“都是些小朋友啊……”果不其然,曹白虹快速地掃視了一眼與魏潰同桌而坐的眾人,很快就進入了正題:“你師父呢?”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雖然說魏潰在認出曹白虹的瞬間就意識到了自己即將會面臨什麼問題,但在話真到嘴邊兒之後他又遲疑了一下:“晚生也不清楚啊,大會結束之後師父本來說想帶我修煉一番,但我這兒還有事兒——所以就分開了,晚輩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在哪轉悠去了啊?”
“你當真不知道?”曹白虹低下頭湊了過來,仔細地觀察著魏潰的表情,不過她很快又直起了腰:“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和超一流高手切磋一下……如果你贏了,我再教給你一門槍法;但要是我贏了,你就告訴我他去了哪。”
“你可要想好……面對全力以赴的高手的機會非常難得哦!”末了,曹白虹又補充了一句。
曹白虹對李遂的情報向來咬得很緊,這個出現在他身邊的好徒弟無疑逃不過她的一番調查——魏潰這個武痴執著於挑戰各路高手,而她也不愧是槍術高手,連說話都是打蛇打七寸,精準地掐住了魏潰的命門。
能和火力全開的殘猿一戰,更別提贏了她之後還能學到殘猿一脈的槍法,這種誘惑對於魏潰來說大概相當於一個老嫖客在滿是殘花敗柳的勾欄裡發現了一個絕世美女般吸引人。
可能有人會覺得既然魏潰都打贏了曹白虹,那還學她的槍法作甚?曹白虹這不就是開空頭支票麼?
此話……非也。
一門武學的強度,和一個使用者的強度之間有所關聯,但絕對不是相等的關係。有些人掄王八拳也能打贏降龍掌,但你不能說降龍掌就比不上亂掄拳,因為絕大多數降龍掌的使用者就是比王八拳的使用者強,至於例子中的人只是個可遇不可求的個例而已,且如果他能學會降龍掌的話,肯定也能暴打那個曾經亂拳打死老師傅的自己。
而魏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初出茅廬的他僅憑著一力降十會就能打贏很多二三流的武者,其倚仗就是自己的天生神力,但就連他自己也清楚——如果是當初的少年來挑戰現在的自己,來多少他就打多少。
所以魏潰與曹白虹這場切磋,就算是魏潰勝了,也只能說他這個人更強,而不能證明他的武功較之殘猿一脈的槍法更加高深——要想證明後者,那魏潰就要先學到再說,他可是那種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自己的能力推到極限的人。
…………
“老弱病殘”四大高手的傳承各有千秋,有人開宗立派,有人隨緣收徒,而殘猿一脈傳到了曹白虹之後,老猿猴的武館也給她一併接手。只不過曹白虹這些年來都忙著天南海北的跟蹤李遂,反倒是留在武館授徒的時間頗少,雖說是館主兼任總教頭,但著實沒有教出過什麼像樣的徒弟——這些年來,不少江湖中人都覺得殘猿之名往後或許就要斷送在曹白虹手中了,不過她也根本就不在乎。
她拼了命的要繼承“殘猿”的名號,也只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能和病貓平起平坐罷了。
教人在武館的院子當中清理出一大片空地之後,許多武館的武師和學徒便都留下來駐足圍觀——對於他們來說,能看到這一場較量也不亞於參加了一次天下群雄會來。
這邊曹白虹倩影傲立、綽槍在手,在趁著等待魏潰把他那裹在包袱裡的雙戟掏出來的工夫,饒有興致地開口道:“你沒和他學刀麼?”
“沒有。”魏潰晃了晃他那碩大的虎頭。
“那我就想再問一問了……你是用雙戟的,他是用單刀的,無論是兵器還是風格都風馬牛不相及,那你為什麼要拜他為師?”
“我和他學的……是武之道。取人之長,補己之短。”魏潰的語速緩慢,到最後頓了頓:“對於我來說,只要是強者都可以為師……拜您為師也成。”
“呵呵……”面對這番恭維,曹白虹假笑了兩聲,然後舞槍而出:“你要真想拜,那倒不如拜我個師孃!”
亮銀槍如龍旋般探出,和曹白虹那幹練的外表、性情相似,這一槍殺來的氣魄足以敗盡多少以豪氣聞名的男兒!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曹白虹的第一槍就讓魏潰有一種熟悉的沙場殺陣之感,不似江湖槍客出手,其勢奔雷,其意厚重,這一槍便是萬軍叢中刺敵將於馬下的殺招!
而魏潰……居然少見地、狼狽地退開了一步。
“別因為我是女人就輕視我啊……好歹我也是你的前輩。”說話間,殘猿的槍術不亂,一點一刺都極有秩序。
“那倒是沒有……”魏潰還真沒有輕視對方的意思——每當曹白虹登臺的時候,李遂都倉皇地離開會場,連帶著魏潰也沒怎麼看過曹白虹的實力和風格,他是真沒有想到這位師姐的攻勢居然如此悍勇。
在先失了幾個回合的下風之後,魏潰迅速地調整了自己的應戰姿態,欲以一身惡力強行破解曹白虹如圍攻一般的連環槍,但那槍法時硬時軟,時剛時柔,猛進如爐頭鍛鐵,卸勁如棉線蠻纏。
幾十個回合,曹白虹硬生生地壓制住了以矯猛稱名的魏潰。
“虧我還以為,你真的有機會能打贏他……”曹白虹自然是把魏潰與李遂交手的全程都看了下來,她清楚李遂是放了水的,那更像是一場“指導戰”,但當時的她卻也覺得就算二人全力交手,魏潰的那份得天獨厚也仍有三分之一左右的贏面。
言罷,曹白虹便使出了作為終結的一招,這招自然不會要了魏潰的命,但卻是他不可能擋下來的一招,剛剛好可以結束這場較量。
只見這女槍王將槍身化蟒,挑打出去,正好穿過魏潰兩臂與雙戟之間的破綻,半抽半搠地瞄準胸口咬殺。
然而,就是這一招……讓曹白虹幾十個回合之下所建立起來的優勢,前功盡棄。
“從一開始我就想問了,您這槍法倒是讓我好生熟悉……”
“敢問……厲鐸,是您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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