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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會兒,魏潰終於冷靜了下來,賀難也有些醒酒了,直到這一刻三人這才能保持正常狀態下的交流。
“嗯……如果說你是一個正常的,具有從小到大清晰成長經歷的人,那的確只能說是一個長相非常相似的巧合。”賀難有條不紊地分析著,但基本上就是形容詞過多的廢話:“但既然你是被撿來的,且失去了記憶,再加上年齡和相貌都非常吻合——那麼你是老魏口中鹿檸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泊兒雖然被剛剛醒轉,精神狀況不太正常的魏潰給嚇到了,但她也是跟著谷老前輩一起觀摩過大會的,至少了解魏潰不是什麼邪魔外道之人,所以在對方冷靜下來後還是表現出願意聽對方說一說“鹿檸過去的事”的態度出來。
至於泊兒本身,正如谷老前輩給她取得名字一樣,她是順著一條河漂到岸邊被一個漁婦所救,後來因為其失去了記憶就被在當地採藥的藥王齋弟子給帶回門派治療,最後被谷連芃收入門下——前文也說過,谷老收徒偏愛那些身負“疑難雜症”的,這十幾年記憶丟失當然也算是一種症狀,所以泊兒自此便師從於谷連芃,在學習藥理醫術的過程中不斷地想辦法恢復自己的記憶,這些年中泊兒也回到過救命之恩的漁婦的住所尋找過蛛絲馬跡,但偌大一條河多少支流、水域邊又是多少村莊人家誰也數不清,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泊兒的相貌的確和當年的鹿檸非常相似,或者說就是一個成年版的鹿檸,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左側眉角有一條淡淡的疤痕深入雲鬢,但這反倒更像是撞擊到頭部導致失憶所留存下來的證據。
“這些年來,我也一直在追尋我的身世,只是從來都沒有結果,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夙願。”泊兒的態度雖然比較友好,但仍然表現出了一絲警惕:“不過有些話我要提前說出來,我也希望找回我的記憶和家人,但這件事情我也得和師父說一聲。”
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賀難和魏潰在陳風平事件上算是挽救武林的功臣,但這也不代表泊兒就會全然信任對方——畢竟自己是個年輕貌美的姑娘,誰知道這魏潰是不是見色起意才編出了這些瞎話誆騙自己?
雖然泊兒沒有明說,但賀難與魏潰還是讀懂了對方的弦外之音——這姑娘是提防著他們吶!不過他倆還真是沒什麼所謂,本來魏潰所述的就是真事,他要是能將鹿檸找到也算是為自己當初的冒失而贖罪,鹿檸也能回到家鄉,這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不過魏潰還是頗有幾分感慨:“人常言女大十八變,如果你真是鹿檸,倒是不像當年那樣冒失了。”
魏潰這話,無疑是指當年的鹿檸在識破陸智英的陰謀之後偷偷將訊息傳達給了魏潰,還有被陸智英挾持之時為了讓魏潰不分心所以主動跳崖求死的事情——若是魏潰心懷歹意或者被陸智英所蠱惑,那鹿檸的結局大概也不會比死了更好。
沒想到,泊兒倒是莞爾一笑:“如果我真是你說的那個女孩兒,或許到今天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
三人商定過後,天色已完全入夜。本來魏潰昏迷的時候泊兒也就在屋內支了一張小床隨便湊合一下,方便照顧這個傷員,但如今魏潰已經醒了,二人再共處一室就有些不太合適了,於是賀難便將自己的屋子騰出來讓給泊兒,自己則和老魏住在一起,順便兒跟老魏講一講這幾天發生的一切。
聽到海格力斯死而不倒一事,魏潰也是久久未能言語,最後長嘆一聲:“以身作盾,孤軍奮戰,竟能如此——我還是佔了燕二哥將我撿回去的便宜,否則他便也要了我的性命了。”
如果說魏潰是最鋒利的矛,那海格力斯無疑就是最堅毅的盾,魏潰雖然狂性難除,但面對這樣一個對手仍舊感到十分敬佩,直言自己還是沾了背後有人的光才得以生還。
此外,賀難還和魏潰簡單的說了說他和齊單、關凌霄分別交換的情報和條件,他現在暫時也是無事一身輕,可以跟著魏潰一起去他老家一趟,不過小鬱那邊兒也回信來邀請自己過去,所以跟魏潰協調一下行程,看能不能一趟線把事情全部解決。
而魏潰這裡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他睡了幾天大覺,無非就是把那光怪陸離的夢境當成故事講給賀難聽。
這一夜也就這麼過去,魏潰睡了這麼多天精神正佳,所以也沒休息多大一會兒就起身去沐浴了——雖然血汙土灰已經在塗藥的過程中被擦拭掉,但身上還是有些難聞的味道在。
第二天一早,三人便按照約定好的那樣一同到谷連芃那裡去報道,泊兒自然是要回去覆命的,而魏潰作為患者也算是要複查。
谷連芃的房間裡似乎點了幾個香爐,裡面焚燒的也不知道是什麼藥材,老遠就能聞見數股奇特味道摻雜在一塊兒,但卻並不刺鼻,反而讓人覺得非常舒適。
泊兒先敲門進去了,不一會兒就從裡面招呼二人,賀難二人還特意準備了一點禮物向谷老前輩聊表謝意。
泊兒給三人奉了茶,然後就規規矩矩地站在谷連芃面前,將昨日魏潰的話給做了個引,而魏潰也把過去的種種又講給了谷老前輩聽。
“魏潰少俠所言的確頗有幾分道理,若是泊兒真是你認識的那個鹿檸,在回到熟悉的環境後的確有恢復記憶的可能。”縱然是谷連芃這等泰斗,也只是醫治過健忘的病人,這種完全失憶的還真是頭一回,不過他在醫書上倒是見過一些例子,所以也並未反對:“只是此去路程頗遠,而老夫也不能驗證少俠所言的真實性——老夫我並不是懷疑你們,只是這七十餘年間也見識過不少風浪,我視泊兒也如親生女兒一般,也著實是惦念她的安全。”
“理解,理解。”賀難連著說了兩聲,緊接著又提出了一個解決的辦法:“谷老視泊兒姐如己出,這樣掛念當然是人之常情,那在下也提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谷老總不會不信任自己的弟子吧?”
“你是說,我讓人跟著你們一起去?”魏潰在方才就已經說明了鹿檸的家鄉就在金刀郡臥虎山的鹿兒村,本想讓人陪著泊兒找個機會一同探訪的,但既然賀難主動提出一個可行的方案倒也不錯。
“那麼,就稍微容許老夫構思片刻這陪護泊兒的人選吧。”谷連芃說著話間心中已經有了人選——他的孫子谷烈與泊兒年齡相仿,平日裡也對泊兒的事情十分上心,想必早有此意,而谷連芃也相當看中泊兒那嫻靜天然的性格,所以也有意讓泊兒與谷烈多多相處。
“啊……我和柳青風柳三哥也是故交,這件事兒想必谷老前輩還記得。”賀難在請谷連芃幫忙的時候還真用上了柳三哥的面子,“若是有柳三哥作保,不知前輩可否放心?”
賀難哪裡知道谷連芃還挺相中這個未來“孫媳婦”的?他可不是故意攪合的,但他這一句話出來,就在無意之中得罪了在門外聽候著的谷烈。
可能有人說了,這谷烈心眼兒也忒小了,賀難倆人壓根兒都不知道有你這號人的存在,人家提出讓柳三哥作擔保也是因為人家就認識柳青風啊!
但話又說回來,谷烈心中愛慕泊兒簡直到了痴狂的程度,平日裡在祖父面前不敢表現得特別明顯,而泊兒與他現在也只不過是非常熟悉的朋友關係而已,突然聽說魏潰與泊兒失憶之前有著特殊的羈絆,他又怎能不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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