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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這所謂的“三日之期”便已經到了。
而明裡暗裡調查著“關凌霄死亡事件”的三波人馬,手中所掌握的線索也是各有不同。
首先,咱們來說說第一撥,也就是以賀難為首的山河府“暗部”、以及關凌霄麾下的長生盟——前者的所作所為在前文中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以賀難的詭計為核心展開了一場反圍剿、並且成功取得了人證與物證;而後者在這三天裡也並不是光顧著哭喪,許多在輿論上的宣傳也都是長生盟透過種種途徑傳達出去的,包括但不限於在坊市中傳閒話、在青樓裡傳閒話、在賭場裡傳閒話等等,又為這起並不離奇的刺殺案件增添了許多離奇的色彩,而其中大部分的內容可以說是與真相“南轅北轍”。至於關凌霄本人……則不知所蹤,就算是左丘槐這等心腹都對盟主的動向十分茫然。
第二撥人,自然就是意圖為這場盟主之爭主持公道的江湖中人了——大致可以分為三類,積極進行調查的人、事不關己看熱鬧的人以及“不會刻意進行調查但如果偶然之間聽到什麼驚風秘雨也會當成線索彙報一下的人”。而他們所得到的東西除了對案發地附近的一些走訪調查之外,基本上都來自於閒言碎語,但卻有一條舉足輕重的資訊“無意間”在三教掌事面前被揭示開來。
而第三撥人,就是臨寧縣本地的官差了,他們的所作所為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混吃等死。當然這也不怪他們,本來這就是江湖恩怨,官府一般是不插手的,只不過死的是個大門派掌門級人物,當地官府才派人來配合一下罷了。本來賀難也想繼續利用官府的人做些文章出來多一份保險,但趙希客離開臨寧縣以後人家也沒有鳥你的必要,所以也只得作罷。
而到了“開庭”的日子,會場之內也是似三天前一樣座無虛席。
如果有心人去觀察三教掌事的面部表情的話,可以發現他們的臉上都蒙著一層陰翳,而唯一的知情人齊小乙的雙眼更是略帶些憂患地看向了長生盟的席位。
關凌霄……居然還沒有出現麼?
這不是個好兆頭,天下英雄肯給這三天,是關凌霄承了他人莫大的恩情——至少關凌霄應當出現在眾人之前,把這盟主之事塵埃落定。
但齊小乙畢竟是道門掌事,既然他答應了關凌霄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就絕對不會洩露一絲口風。
“承列位英雄抬愛,老衲借了三日為長生盟的關盟主操辦喪事、緝拿兇手,這三日裡也得不少豪傑集思廣益、群策群力,也使得這件案子終於有了眉目。而如今這三日之期已到,咱們也應當給這群雄大會一個了結。”寶相大師雙手合十,捻了捻手中佛寶,也不知道這是早就設計好的暗號還是什麼,總之祝詰夫子立刻便招呼著人將關盟主的靈柩抬了上來。
“哎呀媽呀……這棺材也太沉了。”按理來說,這抬櫬是要長生盟的人來做的,不過為了多方面周全的考慮,祝詰還是命自己門人去幫了幫手,蘇崇就是其中之一,也不知道他是身子骨虛還是怎的,那黑木棺槨一落地他便低聲嘟囔了一句,立刻得到了師父嚴厲地瞪視。
這也是長生盟上下的意願——希望在群雄會上手刃兇手於盟主屍身之前,以告慰在天之靈。
“左丘少俠,我聽說長生盟已經抓到疑似兇手的犯人了,那你們就但說無妨,有我三教九門在場,一定會給你們個公道。”關鍵時刻,還是齊小乙把控著場內緊張的氣氛,他強壓下心中疑惑,鎮定自若地開口道。
左丘槐也是朝著八方各施一禮,算是敬謝過各路英雄,然後他便舉著手中的引魂幡面對正北方看臺的位置,朗聲道:“前輩如此承諾,晚生受寵若驚,先代長生盟謝過了——關於盟主遇刺,我們的確是掌握了頗多證據,還望諸位前輩、同道能夠秉公處理,助我們長生盟一臂之力。”
說罷,左丘槐便將那丈高的幡挪到了一隻手上,另一隻手朝著長生盟的方向比劃了兩下:“將人請上來吧!”
而左丘槐要請上來的人一出面,卻得了許多看客的議論。
“哎,這倆小孩兒是誰來著?”
“有一個看著眼熟,好像是小會的時候上過臺呢?”江湖裡對少年應屆會與天下群雄會也各有簡稱,前者一般就叫做小會,後者就以大會呼之。
“哎臥槽,那不是那東洋鬼子的倆兒子麼!”有席位與須原賀距離頗近的人立刻掃了一眼平日裡須原一刀流所佔據的位置,發現不止他們的門主須原賀不在,所有的弟子門人也都沒有出現。
這兩個少年,正是須原陽太與涼太這對兄弟。
“哦……這二位是……”祝詰挑了挑眉。
“證人。”須原陽太可不想被人誤會——自從來到盛國之後,他算是瞭解了盛國人和他們出雲國人之間矛盾頗深,都是以沿海侵入盛國劫掠的倭寇而結怨,須原陽太可不想被視作與倭寇為伍的人,但他也沒少聽得各種閒言碎語——父親敗給那個關凌霄之後,譏諷之聲不絕於耳。
雖然他們雙方一度對立、甚至彼此互為寇讎,但關凌霄救他父親一命有恩,所以他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替長生盟作證。
至於須原賀——他現在正在被長生盟的人扣押,這位劍術宗師還是那個鑽牛角尖的榆木腦袋,說什麼都不肯出賣商會,而賀難也懶得和這油鹽不進的傢伙再談交易——須原陽太出面作證,也是保全他父親性命的條件之一。
不得不說,須原陽太可比他這個爹明事理太多了——但齊駿肯定不這麼覺得就是了。
當然,就算是須原賀也對商會內部的機密知之甚少,只是單純地作為一個武者代替商會追求名次而已,還是半大孩子的陽太兄弟就更不可能知曉什麼不可告人之秘辛了——還好,他們作為當事人、對於這次搶救安德烈的行動知之甚詳,所以也能提供出不少資訊,也能算上是一種側面佐證。
“……為了救出被逮捕的安德烈,商會派遣我們對官兵進行阻截,但卻因為對方高手眾多而失敗,我們也落在了長生盟的手中,答應他們來作證……”須原陽太的官話講的不算流利,但總體下來還是能讓大多數人聽明白的。
聽完須原陽太的簡單陳述,大多數人都保持了一段十分詭異的沉默——對於他們來說,這種“西洋商會居然膽子大到敢截殺官兵”的訊息比“用火槍打死了關凌霄”更加勁爆,反正他們自問是沒有膽子和官府爆發大規模武力衝突的。
“嗯……這位小友說的話我倒是聽懂了,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個問題。”遊天閣閣主晉塗反應比較快,立刻提出了一點質疑:“就算小友說的話句句屬實——可是又和關盟主遇刺有什麼關聯呢?”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恍然大悟,方才聽須原陽太的講述雖然不明覺厲,但他們仍有一種“不太對勁”的感覺,直到晉閣主點明問題所在,諸人才發覺須原陽太的話好像與關凌霄這件案子本身沒什麼聯絡。
“是的,所以他們二人只是人證,他們所言的也不過是‘佐證’而已。”左丘槐對著晉閣主抱拳施禮:“接下來,我們長生盟就會拿出‘物證’來,以解晉閣主之疑惑。”
說罷,左丘槐又是伸手一揮,一個青衣長衫、滿面慵色的男人自人叢中穿出,肩上扛著大包小包渾如逢年過節省親一般地……來到了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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