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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嘉和鎮祠堂前。

雨前浮土的酸腥氣味中,夾雜著絲絲縷縷烤焦的肉香。

很快就有人捂著胸口哇哇吐出了出來,一時間,整個祠堂前各種氣味雜亂交織。

刺鼻的氣味鑽進鼻間,阿虞開始乾嘔,就連雲知都差點吐出來,但出於職業本能,她還是硬撐著找到刑察司的人要求先疏散群眾。

陸慎君雖驚訝,但還是按照她說的讓嘉和鎮府將人都遣了回去。

人都走了,空氣中的氣味也稍稍清新了一些,雲知跳上祭臺,走到二人面前,蹲下身來,伸手在一人頸間摸了下,瞬間鬆了口氣,“還活著!”

一抬頭,正見陸慎君一臉探究地盯著自己,頓時就心虛了,趕緊起身悄悄後退了兩步,自顧自地開口解釋道:“從前在二哥房間的書上見過這種看人是不是還活著的辦法,也不知道準不準哈。”

陸慎君深深看了她一眼,蹲下身探了探,“的確活著。”

一邊說著,朝著一旁刑察司的人擺了下手,立刻就有人上來將人抬進了祠堂。而後,陸慎君又上前去探查鎮長的情況。

雲知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等等!”

陸慎君停住動作望了過來,只見雲知轉身在四周看了看,撿起一塊木頭,小心地扒拉著鎮長手中緊握的銅琮。

沒一會兒,那銅琮咕咚一聲滾落,雲知這才開口:“現在可以了。”

說著還又將那銅琮往旁邊撥動了一下。

陸慎君凝眉看了她片刻,抬手去鎮長探頸脈,然後他輕嘆了一聲,抬頭衝眾人搖了搖頭,“死了。”

“老大,這不會真的是先祖降罰吧?”一個刑察司的小使望著不知何時放晴的夜空,疑惑道:“那幾道雷好像就是衝著這鎮長來的啊,他不會跟那幾起命案有關吧?”

陸慎君起身望了一眼天,冷笑,“刑察司從來不信什麼鬼神天罰!”

雲知在一旁跟著點頭表示贊同,卻見陸慎君忽的朝著自己看了過來。見他目光幽深,似乎別有深意,雲知心中暗道不妙,都怪自己剛剛沒控制住職業本能,定然是叫他看出來自己不是陸雲知了!

將她下意識地眼神躲閃收入眼中,陸慎君眸光沉沉,“雲知,你……”

“慎君兄,這鎮長怎麼樣了?”蕭熠突然爬上了祭臺,並截斷了陸慎君的話。

自打剛剛雲知起身阻止那鎮民觸碰鎮長開始,蕭熠便被她丟在了一旁,而後那幾道驚雷響起時她也沒顧上他,眼下見他突然出現,面色看上去還不太好,不知怎地,雲知忽覺有些心虛。

前有陸慎君,後有蕭熠,雲知一時進退兩難。

好在蕭熠似乎並不打算與她計較,他看起來更關心被雷劈中的鎮長,而陸慎君也似乎對他這個朋友很是看重,竟一點不落的給他講述剛剛發生的事情,末了還開始講自己的推斷。

蕭熠負手而立身姿清絕,而陸慎君站在他邊上,竟有些像是給領導彙報工作的下屬。

雲知被自己腦子裡突然冒出的這種想法驚到了,再抬眼看過去的時候,卻見蕭熠已經抬手搭在了陸慎君的肩頭,面露崇拜,“真不愧是慎君兄啊,看來距離結案之日也不遠了!”

陸慎君聞言先是羞赧一笑,而後關切道:“我看你臉色不好,可是有哪裡覺得不適?”

蕭熠道:“無妨。”

陸慎君堅持道:“還是找大夫看一看吧,身體重要。”

雲知靜靜打量著這二人,身後腳步聲停住,裴舜的聲音響了起來,“看出什麼了?”

“很不對勁!”雲知微微眯起了眼。

裴舜又問:“哪裡不對勁?”

雲知道:“他們倆關係不一般!”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阿虞也湊了上來。

雲知將自己的感覺又重複了一遍,並補了一句:“我看他們不像普通朋友。”

裴舜見她表情認真,忍不住笑了笑,“畢竟蕭兄可是救過你二哥的命,交情自然是不一般的。”

雲知一怔,頓時倒也想通了,原來他們是過命的交情,怪不得陸慎君對蕭熠是這般態度呢,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能不關懷敬重嗎!

“原來如此。”她才剛嘀咕了一句,蕭熠就走過來了,“什麼原來如此?”

看著跟在他身後的陸慎君,雲知忙搖頭,“沒、沒什麼。”

陸雲知定是知道此事的,若是被發現她不知道,那可就徹底暴露了!

好在蕭熠也沒多問,只是說天色已晚,這裡有刑察司就夠了,讓大家先回去休息。

鎮長被驚雷劈中死在大家面前一事疑點頗多,但有陸慎君在場,雲知就算有心也不敢探查下去,再想到他剛剛看過來的眼神,她猛然打了個激靈,拔腿就走。

雲知擔心陸慎君會叫住自己,一路走得飛快,連頭都不敢回,也就錯過了身後陸慎君同蕭熠道別時那拱手一拜的恭謹。

第二天一早,嘉和府衙的差役突然來了。

七八名差役將幾個人的房間團團圍住,手裡還拿著一張批捕文書,說接到鎮民舉報,他們幾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雲知眼睛盯在那文書前辨認了好一會兒,試圖抬出哥哥來避免抓捕:“刑察司也同意你們抓人了?”

領頭的差役個頭很高,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抬手在文書下方兩個紅色的印章上敲了敲,冷聲道:“看清楚了,這可是刑察司陸大人親印!”

“是陸慎君叫你們來抓我們?!”

差役沒回答這個問題,但他們看嫌疑犯一般的眼神和隨之而至的推搡,已經說明了一切。

雲知只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陸慎君是瘋了吧?他明明知道大家不可能有問題!

但讓雲知更覺驚訝的是,對於此事,大家好像並不覺得意外,甚至在被關進嘉和府衙大獄的時候,裴舜和蕭熠還在打賭昨夜那鎮長之死究竟是不是先祖降罰,就連阿虞也在與他們一同討論。

見他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雲知也緩過神了,這八成是陸慎君為了抓住真兇而對外演的一場戲,他是想用他們讓真兇放鬆警惕從而露出馬腳——畢竟這鎮上人不多,只有他們幾個人與作案時間能對得上,況且刑察司來的當天下午他們正試圖“逃走”。

可是,為什麼大家似乎都知道,獨獨要將她矇在鼓裡呢?

雲知心緒逐漸忐忑。

就在這時,突然有差役急急跑到了眾人牢房前,隔著三五步遠的時候,就開始喊了:“哪位是阿虞姑娘?府衙大人有請!”

阿虞正與二人辯論,這差役連喊了兩遍,她才慢吞吞回過身,微微歪了下頭,“我是阿虞,不知……”

“你出來跟我走!”那差役急急打斷她的話,飛快地開了鎖將人拉了出去,雲知心中一緊,趕緊拉住那差役的衣角,“大哥,你們不會動刑吧?她可是冤枉的啊!”

那差役被她一副緊張的模樣逗得一笑,忙擺手道:“放心放心,只是叫她去幫忙而已。”

說完帶著阿虞匆匆離開了。

雲知雙手扒著欄杆一直望到人影都不見了,才嘆著氣靠著欄杆蹲了下來。

蕭熠和裴舜見狀,一左一右,也跟著在她身側一起蹲了下來。

“擔心阿虞啊?”蕭熠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淡。

雲知嗯了一聲,從地上撿了一根稻草拿在手中折來折去。

這一刻,她覺得她自己也如同這稻草,被來到這世界後發生的每一件事折磨著。她不過是想找回姐姐而已,卻在短短月餘內,經歷了聞所未聞、甚至連想都不曾想過的事情。成為陸雲知、嫁人、逃出宮、救人、眼睜睜看到鎮長被雷劈,到現在,竟然蹲大牢了。

她堂堂一個警察,竟然在古代蹲大牢了,這要是被裴師哥知道,準得笑話她!

想到裴師哥,雲知下意識側頭看向裴舜,看著這張與他極其相似的臉,她其實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安慰的。

蕭熠看她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正想開口,卻見她突然看向裴舜,且一看就是半天,他想起自己剛醒來那日她對裴舜的種種表現,頓時眼中一黯,生生將已經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而裴舜被她盯得心裡直發毛,“小云知,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雲知定定地望著他,話卻是對兩個人說的:“你們相信這世間有人樣貌和名字都一模一樣,但卻不是同一個人嗎?”

裴舜微微一愣,垂眸一笑,“相信啊,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雲知又轉頭看向蕭熠,“你呢?”

蕭熠靜靜望著她,似乎想從她眼中尋見什麼一樣,“信。”

他目光未有一刻偏移,語氣間還帶著一種莫名的堅定。雲知愣了愣,兀自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高窗,似是自言自語般地開口問:“那若是你們遇到了這樣的人,會如何待他呢?是像對你認識的那個人一樣,還是將他完完全全當作一個陌生人呢?”

身側二人各自沉默了一陣,裴舜先開了口:“相遇既是有緣,若是我,大概無法將她完全當作一個陌生人對待。”

“哪怕他們的脾氣性格完全不同嗎?”雲知問。

“是啊。”裴舜側頭看著她,輕聲道,“單是能再見到那張臉就已是沐天之恩,又何必計較她究竟是誰呢?”

“我倒不這麼認為。”蕭熠突然開口了,他淡淡的語氣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笑意,“倘若我並不喜歡先前認識的那個人,在遇到這個長相名字都一樣但脾氣性格完全不同的人之後,卻深覺有趣,人生難逢相知人,我又豈能不計較她是誰呢?”

眼見著二人又要激情辯論,雲知連忙開口:“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哈……毫不相同的看法!你們說的都很對!都對哈!”

裴舜輕笑了一聲,突然問:“那……小云知你呢,你會如何?”

“我啊?”雲知苦笑,“我知道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也在努力地將二人分別開來,可我每次看到他那張臉,我就……”她忍不住嘆了口氣,“我就總忍不住將他當成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看來你已經遇到了?”裴舜襯思道,似乎還想問是誰,但卻被一陣嘈雜聲打斷了。

三人齊齊回身望過去,便見兩位身穿刑察司官服的官役停在了他們的牢房門口。

“姑娘,主使大人有請。”

陸慎君找自己要做什麼?雲知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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