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背斜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一十四章:我也是有原則的人,少俠請斬妖,雁背斜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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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缽盂自成一界絕非虛言。
任世間萬法,也無法撼動分毫。
但此界不能移動,不能穿梭,只存在於紫金缽盂裡面。
想要出得此界,無非二法。
一是在此界中人,修至超品佛陀境,且悟了《無上往生經》,與紫金缽盂融為一體,便可往來無礙。
二是有外界之人以佛教秘法念動《無上往生經》,能驅使紫金缽盂萬佛護佑之法,也可將人放出來。
《無上往生經》乃佛門不傳之秘,據說修至高深處,可於虛空處自成極樂。
萬年佛教中,只有圖澄一人得以悟出。
這也是道奇一直要活捉圖澄的根本原因。
除了讓他交出無上往生經,還要讓他道出其中感悟。
“那我們不還是相當於甕中之鱉?”
牧南聽完圖澄的解釋,繼續說道:“難不成要等你到了佛陀境?”
“總好過當場殞命!”圖澄嘆了口氣:“至少在此界裡,我們還能活著。”
“有些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牧南生了些許埋怨:
“我不是說等我發威了麼?外面那些臭瓜爛菜,都不夠我師兄一個人砍的!”
提起師兄師姐,牧南忽然想起了澹臺仙人所贈的玉牌。
九莊觀不在三界,不入五行,能否從這裡出去?
“慧覺的佛光金頂五佛觀一現,只需口唸‘惡、阿、阿、暗、惡’,便有五佛齊出可鎮萬惡。我等又沒有那佛陀手段,豈不要束手就擒!”
圖澄委屈著繼續說道:“情急之下,哪還想得到你還有其他手段?再說,我不是讓你先走了麼?”
牧南不由得氣結。
“那種情況下,換作是你,你會一走了之?”
圖澄堅毅地搖了搖頭:“定是不會的!”
“那不就是了!”
牧南拍了拍有些過意不去的圖澄,繼續道:
“把《無上往生經》教給我,等我出去救你!”
“你能出去?”圖澄詫異著搖著頭:“不可能,紫金缽盂佛界乃界中界,是出不去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牧南掏出玉牌:“誰還沒點秘密!”
圖澄聽他這麼說,眼中終於浮現了些許光芒。
伸手扯掉袈裟,便開始解束帶。
“這是做什麼?你還俗了?”牧南慌忙阻止:“我是有原則的人!”
“南哥,你想什麼呢?”圖澄半褪褲腿:“《無上往生經》被我前世刻在腰間,轉生被一同帶來現世!”
“哦!”牧南恍然大悟,彎著腰看了起來。
最後更是嘖嘖著歎為觀止:“我擦!”
“不行!”圖澄忙提上褲子:“我也是有原則的人!”
牧南不屑地拍了他一把。
“無上往生經不過三十六字,倒是好記,那無上秘法又是什麼?”
“嘿嘿!”圖澄神秘一笑,將手伸出口中,用力一拔:“這是我前世所剩不多的金身殘餘!南哥只需將此牙研磨成粉,塗在紫金缽盂吉祥喜旋卍字中間,同時念動經文,我在紫金缽裡面自可感應!”
“這麼簡單?”牧南接過牙齒,在袈裟上擦了下口水,一臉嫌棄的收入儲物戒。
圖澄無奈道:“南哥,真正的難點是雷峰塔!”
“和雷峰塔有什麼關係?”牧南不解的問道。
“道奇禿賊定會將紫金缽盂鎮於雷峰塔之下!”圖澄一臉肯定:“只有雷峰塔用水磨的功夫才能將紫金缽盂佛界壓垮!”
牧南無來由的倒吸涼氣。
“你的意思是說,在紫金缽盂裡也不安全?”
“百年內自是無礙!”圖澄大大咧咧的說道:“百年我應能入了佛陀境!”
牧南似乎抓到了其中的那一點關鍵,問道:“佛陀境能破開雷峰塔?”
“不能!”
牧南:……
這就是傳說中的豬隊友吧?
出了紫金缽盂又能怎樣,不還是被雷峰塔鎮壓著?
雷峰塔?
當年法海鎮壓白素貞,許仕林一步一叩到西湖邊祭塔,致雷峰塔倒。
不會……
“如何推到雷峰塔?”牧南硬著頭皮問道。
“這倒不難!”圖澄搖頭晃腦道:
“雷峰塔內有萬尊佛像,即便不是佛修,於每尊佛前三跪九叩,也能感動諸佛降下念力,撬動雷峰塔一角!”
“忽然不想出去了,這裡挺好的。”牧南像洩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沒意思!”
“若是出不去,最多等我百年!”圖澄眼中的光雖然熄滅,但仍舊信心勃勃道:“
若是在外界,不用二十年就能入那佛陀境!”
“百年!”
牧南抓完頭髮,揉了一把臉:“懷薇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還是先走吧!”
“南哥能帶上我?”圖澄詫異地問道。
“我也不確定!”牧南搖了搖頭:“要是能確定我也不會向你要那勞什子《無上往生經》了,權且試試吧。”
後面那句關於許仕林拜倒雷峰塔的話,他沒說。
鬧心。
在圖澄充滿希冀的目光中,牧南將玉牌放到嘴邊,念道:“三界九莊,不入五行!”
話音才落,牧南的身影忽地變作透明。
任他去抓圖澄還是圖澄去抓他,都如摸在了空氣中。
包括聲音都無法發出。
但從口型中,圖澄看到了兩個字:等我。
牧南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等緩過神來,已置身九莊觀。
觀外一個老伯正在專心致志的打理梨果竹,見牧南到來,只擺了擺手,便繼續侍弄著竹條。
觀內,八尊師兄師姐的神像全部東倒西歪,只有澹臺仙人的神像尚未倒下。
但也是岌岌可危。
“九莊觀遭劫了!”
牧南不可置信地看向澹臺仙人,慌忙前去攙扶。
一股沖天的酒氣撲面而來。
“媽呀,是喝多了!連師父都喝多了!”
“師父,師父!”牧南正過神像,忙跪倒在地:“弟子牧南,拜見師尊!”
“嗯?”
神像光華一閃,澹臺仙人踉蹌著現身,一揮手驅散酒氣:“是牧南啊,怎選在這個功夫回來,遭難了?”
牧南先沒說自己為什麼回到九莊觀,反倒試探著問道:“師父,你沒事吧?”
“為師怎會有事?”澹臺仙人晃了晃腦袋:“正體會宿醉呢!”
牧南如遭雷擊。
堂堂九莊觀,不在三界,不入五行,讓凡間的酒幹趴了?
澹臺仙人繼續剛才的話題:“是被人截殺,才跑回來?”
“哎!一言難盡!”
牧南哭訴著將半路遭遇北流禪院截殺,後誤入紫金缽盂佛界之事,一一道來。
臨了接了一句:“以後要救圖澄,還得去拜漫天神佛!”
“九莊觀何等身份?”澹臺仙人一揮袖,義薄雲天:“這方天地都受不得為師一拜,那神佛焉敢!”
“師父是有辦法?”
牧南自然不想跪上三萬次,磕上九萬個響頭。
聽到澹臺仙人這樣說,心中燃起一團火熱。
“待你渡劫一到,修復天規尺,何等仙器能受此尺一擊?那勞什子雷峰塔,得自己倒!”
澹臺仙人說的霸氣:“徒兒,拿酒來!”
牧南看著八師兄的神像發愣,還在納悶怎麼八師兄到底醉成什麼樣,連師父的話都不聽。
便感覺頭頂遭了一個爆慄。
痛的眼淚水都飆了三尺。
再委屈著望向澹臺仙人,那大義凜然下的目光深邃,只是讓自己拿酒?
得虧在拒北王府帶了幾百壇!
“師父要酒就說嘛,還帶動手的!”牧南揉著腦袋:“師父真的想要的話你就說話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呢,雖然你很有誠意的看著我,可是你還是要跟我說你想要的……”
澹臺仙人深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微微發紅。
牧南知道,再說下去,就不是一個爆慄的事了。
弄不好得被逐出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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