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背斜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零七章: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少俠請斬妖,雁背斜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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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么紅袖一甩,水面隨之震盪,煙波皺起。
再一揮衣袖,一道黑氣卷向黃世強,直拋向牧南。
牧南被擋了半邊視線,雙腳輕點船身,凌空而起。
恰見黑氣襲來,量天尺下意識的大力一揮。
“噗!”
如刀切腐乳。
黃世強的身體隨著鬼氣瞬間消散。
鬼嬰境鬼修,竟比不得普通流魂,可見羊么之恨。
“哼!竟敢殺我親夫,是何道理!”
羊么倒打一耙,輕拍轎頂,隨著一聲暴喝,直奔牧南撲來。
“北方玄武,覆護吾身,廣修浩劫,萬法不侵。玄武盾!”
牧南不擅水戰,先以玄武盾護佑周身,再接一記沖天雷。
“咔!”
羊么身形一個趔趄,瞬間分成百道黑氣,帶著陰風,旋轉鬼號:
“咦,哈哈哈哈!冥:百鬼夜行!”
溫度驟降,滔滔江水竟出現絲絲冰凌。
“哼!”
牧南冷哼一聲,道步如閃。
身形如電。
量天尺一擊之下,便打散一道黑氣。
間或沖天雷、蒼火墜,不過十幾息,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再沒有“咦,哈哈”的鬼叫。
就在他納悶著羊么怎麼會以這種實力,吸乾黃世強時,那散落天地間的鬼氣,全部向花轎靠攏。
嗩吶聲起。
羊么如新娘嬌羞,坐在轎子內輕撩轎簾:“少俠比死鬼強點!冥:八神哭墳!”
所謂八神,便是紙紮的童子。
在她揮袖間嗖的一聲,齊齊的分列八方,懸於水面。
“烏哇!”
只這一聲酣暢大哭,尖銳的聲音直衝天地。
潁河為之一滯,烏雲為之抖雨。
牧南更是感覺渾身如陷入萬丈深淵。
昏暗間神識放不出一尺。
道步無法挪動分毫。
“代天奉行,元亨利貞:五雷!”
牧南不敢怠慢,手指掐訣,連向周身打出四道五雷。
他本想以雷法驅散黑暗,打散童子。
奈雷聲疊疊,雖一剎便掩蓋住八個紙紮八神童子的哭聲,卻如泥牛入海,半途便偃旗息鼓。
“冥:勾魂殺!”
羊么趁著他還在和“冥:八神哭墳”較量的瞬間,突然暴起。
雙手化爪。
帶著無數殘影直擊其魂。
“伏魔十字斬!”
牧南暫管不得八神童子,戮魔九式第一式自量天尺尖一剎迸發。
羊么端得狡猾。
見到光芒閃現之時,身形在空中一分為二,待光芒掠過,再合二為一。
速度卻不見減少半分。
未待牧南單手掐訣接上雷落,鬼氣瞬間衝過他的身體。
“咔!”
一聲悶響,牧南在水面上摔出十餘丈,趕緊摸了摸身體。
頭不疼、體不熱,神魂穩固。
“嗯?沒事?徒有其表?”
待一臉疑惑地抬頭望向羊么,一抹古怪浮上臉面。
羊么正舉著玄武盾所化的玄武虛影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個王八?”
“你才是王八,你全家都是王八!”牧南給自己再施展了一個玄武盾,繼續說道:“那是玄武好麼?”
牧南有些頭痛。
他寧願對戰的是尸鳩什。
好歹尸鳩什有實體,無論是道訣還是戮魔九式,他要實實在在的接著。
取不得半點巧。
羊么本就是怨魂經過煉製,沒有實體,又吸了黃世強全數修為,已是鬼嬰境。
與自己元嬰境不相伯仲。
應付起來,竟如此艱難。
若不是自己提前佈置了玄武盾,怕是這一擊,被拖走的不是神魂就是元嬰了!
“如果小竹子在就好了,直接一口吞了,輪得到她興風作浪?”
“我還以為你好好的人不做,改頭換面做起了王八呢!”羊么譏諷道:“做王八挺好,活的長!”
“一抹菩提,三千無界:鎖魂!”
牧南沒有逞口舌之利,量天尺第五道銘文金光炫目。
於胸前一揮,四十八道虛影幻化,以赤紅虛線緊緊相連。
在其周神環繞一圈,直奔羊么捲去。
既然她是神魂之體,就用鎖魂之術!
鎖魂一出,羊么心生驚悸,忙再化成百鬼之行。
但量天尺叮叮噹噹每一次聲響,都讓百鬼神魂震顫。
仍有她百般紛飛,也無事無補。
被各個擊破,只留一具本體堪堪躲過追殺,竄入花轎內。
八神童子也被她一揮衣袖,全部收至花轎頂,化成八尊木雕。
似渾然一體。
“小賊道,給老孃等著!”
羊么話罷,就要御使花轎向水下沉去。
“想跑!降魔地獄殺!”
牧南再揮動量天尺,花轎四周赫然升出四道地獄之門。
有枯骨、白骨、殷紅、血柱,森然然鬼氣比之羊么更勝幾分。
更隨著地獄之門中齊齊的飛出四根骨鏈,牢牢的綁在了花轎之上。
齊齊用力下,花轎已沒入水中的轎頂再被拉回水面。
羊么還在做困獸猶鬥時,一道光芒自轎底突然凌空直上。
“嘭!”
摧古拉朽!
潁河為之斷流數息。
花轎一分為四,各隨著骨鏈拉入地獄之門。
便是這般,受傷極重的羊么雖藉著花轎,艱難的躲過了致命一擊,但仍舊是受傷不淺。
鬼氣暗淡著苟延殘喘。
想要化成一道黑氣亡命。
牧南施展道步,一步跨越,擋在了她的正前方:“永珍包羅,終為灰燼。雙蓮蒼火!”
五根火柱自水面拔地而起,直接包裹住了羊么殘魂。
對待殘魂,最好的手段莫過於神火煅燒。
奈道訣七屬實低端了許多,無法真正的克敵制勝。
若是有道訣七一以上的術法,加上南明離火和都天神火之威,哪須這麼麻煩?
“饒命,仙師!”羊么焦急間眼神沒了戾氣,反倒是清明瞭許多:“羊么也曾是苦命的孩子!”
“苦命不等於害人性命!自作孽,不可活!”
牧南沒有手下留情。
怨魂經過邪修煉化,便是一瞬間的眼神清明,也不過是求生的渴望所激發。
他自不會被鬼迷了心竅。
雙蓮蒼火熄滅,羊么化成了一縷塵煙。
但潁河之事尚未結束。
“出來吧,莫要讓我動用手段!”
牧南對著平靜的水面口氣凜冽。
水波流轉,隨著“嘩嘩”的水生,一騎著冥馬手持矛槊的流魂踏波而出。
“原大魏閔州鷹揚將軍楊喬見過仙師!”
楊喬鬼氣習習,卻不顯烏黑,行動間更有晶瑩流光。
一看便有了合體鬼修修為。
牧南不由得赧然。
剛才是不是嘴一滑,威脅了一個合體鬼修?
還說要動用手段?
你說你一個合體巨鬼,非要裝成小鬼在河面探頭探腦的。
誰不生誤會?
還好牧南不是弒殺之輩,否則,大家都下不了臺。
“嗯!”
牧南清了一下嗓子,舒緩著語氣:“楊將軍已是鬼身,怎還在潁河滯留?怪冷的。”
“仙師有所不知!”
楊喬一襲戎裝,尚有生前英姿,此間,態度卻是極為和善:
“我與一眾兄弟七萬人都想要去往輪迴,可在黃泉路上迷了去路,都不能順暢往生。便只能暫時折返潁河暫安身。”
牧南滿臉無奈。
你一個人去往生,或者分撥去往生,還能迷路?
一個合體鬼修帶著七萬鬼眾,知道的是你去往生,不知道,還以為你要旌旗十萬戰閻羅呢。
黃泉路鬼差沒把奈何橋直接斬斷阻你去路,就算是開了天恩了。
“將軍有沒有想過,一個一個去?”
“哎!”楊喬一臉心酸,帶著些許情愁:“手下兄弟萬千,生死契闊,怎忍孤單上路?”
聽罷,牧南生出幾分敬佩。
但人間征戰想要取勝,少不得天時地利人和,縱然有幾多無畏,不過是過眼雲煙。
“所以,將軍至此,是為了……”
“仙師,素聞道家有超度送魂的術法,不知可否送我等往生輪迴?”
楊喬是個爽利的漢子,直言道:
“以前遇到些許仙師,只能一個個地送兄弟輪迴,且仙師們似乎怕沾染凡間因果,都婉言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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