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背斜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八十六章:長樂宮,少俠請斬妖,雁背斜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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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宴會氣氛就和諧多了。
百官對牧南變得發自內心的恭謹。
宴後。
司馬睿親自送牧南來到府邸:長樂宮。
乃是健康城內第二大的宮殿。
榮耀、奢華、壯麗。
門前三個鎏金大字極為壯觀。
更有百名白虎親衛在門口巡視,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跨入大門,主體建築高大而雄偉,大理石與黃金裝飾的金碧輝煌。
塔樓上鑲嵌著精美的雕刻和繁複的圖案。
塔頂覆蓋著琉璃瓦,陽光照射在上面,閃耀著金色的光芒。
壁畫、掛毯生動、細膩,色彩細膩。
“長樂宮乃是歷代護國法師修行之所。”
司馬睿沒有陪同牧南進入宮內:
“法師遠道而來,舟車勞頓,權且安歇,若是有任何不合意之處,只需吩咐蘇弘毅蘇公公便可。”
“有勞殿下!”
牧南望了眼偌大的長樂宮,心有悽然: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建一座宮殿,卻只為一人。
還好自己是護國法師,否則,非要在門口唾上一口才解恨!
……
蘇弘毅堪堪不惑之年,正是幹練年紀。
在牧南到來之前,就把長樂宮打理得井井有條。
此間引著牧南一路介紹家底:
“法師,宮內有丫鬟三百、下僕二百六,小廝七百二,各掌事帶班四十七人。”
“雖然法師乃是仙體,食不得人間煙火,但長樂宮配置幾與皇宮相似,如法師有所需,吩咐老奴便可。”
林林總總不厭其煩,直到了靜怡軒,蘇弘毅才止住腳步:
“此處乃是您修行之所,按規矩,我等凡夫俗子不可踏入,以免驚擾仙家法架……”
牧南對於這種說辭,有些不屑,問道:“這些規矩是誰定的?”
蘇弘毅拱手搖頭道:
“老奴不知,只知道歷來的規矩便是如此。”
“辛苦了!”
既然是原有的規矩,牧南也不好置喙,道了一句辛苦,便要進門。
“法師請慢!”
蘇弘毅說罷,擊掌數次,四個方才豆蔻女子盈盈碎步走了過來:
“法師,四位仙姑各喚作春蘭、夏竹、秋菊、冬梅,均是清白身子,都有些許修為,日後在靜怡軒出入,自該鞍前馬後。”
所謂仙姑,在牧南看來不過是修出了些許靈力,堪堪煉氣初期的水準,比之風月樓女子尚且不如。
但無論怎麼說,四女相當於有了修為。
就不再是蘇弘毅所說的“凡夫俗子”。
出入靜怡軒自無不可。
大奉朝對於精細處的安排,倒顯得用心許多。
還沒等牧南嘆上一句,蘇弘毅接著說道:“四位仙姑乃是殿下精挑細選,費了不少心思。”
牧南立刻領會了其中意思。
司馬睿為了換取護國法師的好感,可謂煞費苦心啊。
“代我謝過殿下!”
說罷,自顧轉身進入靜怡軒。
院中佈置堪比閒逸居,甚至奢華中還勝上三分。
若沒有在蛇妖洞府中搜刮的水晶、珠寶,全部佈置在了閒逸居,說勝上三分,反倒是有貶低靜怡軒的嫌疑。
白日瑣事,倒顯得忙碌。
牧南不太喜歡這種面合神離的交際,忍著終於結束。
只想著早些打坐修行,平心靜氣。
一掃凡塵。
有了小謝府的經驗,對於四個女子的伺候他倒顯得心安理得。
直到燈光燭影。
“法師,今日天色已晚,不知由誰侍寢?還是……還是一起!”
春蘭說著說著,臉紅了起來。
把牧南也說得一片愕然。
他以為這四個女子只是端茶倒水、盥洗傳令,原來,還有節目!
打眼望去,春蘭、夏竹、秋菊、冬梅,各自羞答答,紅豔豔,嬌滴滴。
在前世,這等年齡,還蹲在地上數螞蟻呢。
這一世,女子顯然要成熟許多。
“今日勞累,且各自修行去罷!”
牧南按捺住情緒,委婉拒絕。
四位少女乖巧,一一退出寢宮,各在旁邊的偏房或修行或休息,窸窸窣窣,聲音極小。
甚至,有些沉悶。
想必,是提前受到了“良好”的培訓。
……
牧南護國法師的工作極為輕鬆。
逢月中月末,各去往朝堂坐鎮一天。
實際上來說,挺無聊的。
既不幹政,又不發言。
只堪堪聽著各大臣上本奏事,或互相攻訐。
諸如李侍郎行為不檢點,入了風月場所,李侍郎反過來說張侍中收了百兩黃金,貪汙納賄。
邊境有敵入侵,需開拔調令,文臣不允。
哪個地方又發了瘟疫,哪個位置少了空缺,需要誰替補。
牧南深深體會到老子那句“治大國,若烹小鮮”的真實含義。
在這個過程中,他對司馬睿倒是高看了一眼。
每每決策,都能恰到好處。
如順利登上大寶,應是大奉萬民的福祉。
只是,月餘時間,牧南沒見到過那所謂的大奉朝正牌國主司馬曜。
就是忙著播種,也不該如此地忙碌。
若牧南是那種惹是生非挑理之人,護國法師法架到來,國主避而不見。
光是這一條,就夠巡天監興師問罪了。
月餘。
除了司馬睿,其他來長樂宮拜訪的幾乎沒有。
牧南樂的清靜。
與春夏秋冬四女子其樂融融,形同兄妹。
靜怡軒一時間鳥語花香。
蘇弘毅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是四人不合法師胃口?
還是法師有其他愛好?
太子殿下可是交代的清楚,四女第一大事乃是侍寢,而不是打麻將!
提起麻將,他就生氣。
靜怡軒流出所謂國粹,趣味橫生,在長樂宮極受歡迎。
隱隱有外流的趨勢。
但……
沒人和他玩!
長樂宮上千丫鬟婢女、小廝領班,沒人教他。
原因他也能猜得到。
這位法師,與前任護國法師不同,什麼都不管。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把所有事都推給他處理。
他隱隱成了長樂宮的二當家!
連羽林衛都變得極為客套。
但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更想在一眾下人們那裡,像練太極似的,喊聲一句“胡了”!
這不,靜怡軒裡鶯鶯燕燕、嘰嘰喳喳喊著“三桶、么雞”,直喊得他心底癢癢。
“春蘭!”
蘇弘毅輕敲院門,躬身站在門外,小聲地喚道。
“等等!不準偷看我的牌!”
春蘭將麻將扣住,小跑著整理儀容,來到院門:“蘇公公有何吩咐?”
蘇弘毅從袖口掏出一卷黃絹:
“請將法錶轉給法師,宮中有些許異事須得請動法師法身降臨!”
“蘇公公來了?”
牧南修行中恰缺少一絲靈感,正要出門透氣,遙遙地見蘇弘毅站在院門:“進來說話!”
“法師,我等凡夫俗體,又身有殘疾……”
蘇弘毅很守規矩,甚至可以稱為守規矩的典範。
“進來吧,以後你可隨意出入靜怡軒。”
雖然知道蘇弘毅是司馬睿的人,但經過一個月時間相處,牧南對他的印象極好:守矩,寡言,管理能力不錯。
“老奴遵命!”
蘇弘毅極為感動。
自他入宮以來,哪個卡卡角角都去過,唯獨沒進過靜怡軒。
上次那個法師,甚至親口對他說:“後天殘缺,莫要汙了天地靈氣。”
雖然他不敢忤逆,也知道無意闖入靜怡軒壞了法師的好事,但這般話說出來,太傷人心了。
不像眼前少年,年紀不大,體貼入微。
還把他當成了人。
牧南揮手招來一把座椅,坐在四位女子麻將桌前,漫不經心地問道:
“什麼人上了法表?”
“回法師!”蘇弘毅一邊將黃絹遞了上來,一邊說道:
“皇后久病不愈,夜間常做噩夢,宮中太醫院已是束手無策。殿下懷疑有不乾淨的東西,敢請法師移步壽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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