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背斜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五十二章:尸鳩什的偷襲,少俠請斬妖,雁背斜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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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牧南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的道心竟如此低賤,怕是有違天規!”

胡集不屑地嗤笑道:“有胡道爺臨幸,他們該殺雞宰牛再開幾罈好酒,慶祝一番,恁不知好歹!”

“閉嘴!看來,讓你輪迴倒是便宜你了!”牧南眼神清冷:

“狗彘不若,寡廉鮮恥,實在是沒有留下世間的必要了!”

“憑你?”

胡集雙拳在握,怨氣自周身爆發,衝擊在戒律光圈上,轟然作響。

只喘息間,戒律光圈便產生絲絲裂紋。

胡集見狀,更加囂張:

“也配!”

“這四十九年,真是沒白在井底待著了。已把你變成了井底之蛙!”

牧南說罷,單手掐訣,道:“永珍包羅,終為灰燼!雙蓮蒼火!”

五根火柱沒入井口,再如岩漿一般,從井底噴出。

直接將胡集卷在其中。

整個過程極為迅捷,胡集幾乎沒有反應過來。

“捱了四十九年,我會怕你道火?年輕人……”

胡集的話還未說完,就忽然接了一句痛苦哀嚎:“這是什麼?啊,異火……道爺饒命……救命啊!我錯了……”

殘魂在火焰裡左衝右突,像一條尚未死透的魚,被戒律光圈所化的鍋蓋燜在火堆上。

“現在求饒,晚了!”

牧南背過雙手,聽著他愈來愈弱的聲息,神色傲然:

“你這種行為,比拉良家下水,勸妓女從良還要可惡!當誅!”

“道爺……饒……”

胡集的“命”字直到最終沒來得及說出口。

南明離火和都天神火已完全融合,且都不是凡火。

胡集區區殘魂,被鎮壓了四十九年,徒生些怨氣,又怎能抵抗的住神火之威?

只幾息時間,連同他的罪過便被燒的魂飛魄散。

連一縷痕跡都沒留下。

“上師殺伐果斷,讓老婦人心生敬畏。”

陶紅說罷,擺出一個請的姿勢:“清館已在香間守候,請上師移步。”

殺胡集,牧南可以做,但她不可以。

作為巡天監外務司,她時刻謹記著使命和自己的身份,做起事來自然畏手畏腳。

不似“上師”一般灑脫快意。

牧南也沒有沉浸在她的誇獎中不可自拔。

一個比流魂多些怨氣的怨鬼罷了,揮揮手便可令其煙消雲散,實在說不上什麼豐功偉績。

與陶紅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話,轉身回到香間。

迅速的關緊房門,急不可耐的直接坐到床上。

此舉讓等候多時的清館兩頰一紅。

她在守候“上師”的間隙,曾被魚人特意交代,如“上師”有什麼非分要求,儘可滿足。

風月樓自不會虧待於她。

既然少年被稱為“上師”,身份定是不低,她也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

清館賣藝,看情況賣身。

說不定運氣不錯,被“上師”看上,就能一飛沖天。

但“上師”回到屋內,一言不發就上了粉床。

連曲都不曾聽,氣氛也不曾曖昧。

是否顯得急躁了些?

她等待時想了各種半推半就:聽曲後的旖旎,酒醉後的方寸大亂,手腳的無意觸碰……

可如這樣一般突然,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也不敢幻想。

“略顯矜持些,等上師呼喚?還是現在就……寬衣解帶?”

清館內心的糾結牧南並不知曉。

此時他的神識已沉入祭壇。

在九一險境裡,無論是殺妖還是超度,都沒能得到任何獎勵。

而誅殺了季博達,也不曾讓百妖轉經筒停止旋轉。

加之閉關時間久矣,未外出降妖,他幾乎快遺忘了祭壇的神秘。

現在迫不及待地進入其中,也屬正常。

抬頭間。

最下方的小格子上,亮起一個低眉順眼的道人影象。

“淫道胡集”

磁性的聲音介紹道:“原是賀州散修,偶得和合仙宮雙修法門,卻徒修其表,未得精髓。故時時壓不住內心邪火,於賀州姦汙少女七人,生抽其魂以掩蓋罪惡。鳳至四十四年入賀州風月樓尋歡,因不肯出嫖資被鎮壓。”

牧南聽到胡集生前竟是如此的作惡多端,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幸好沒有直接超度他,否則,剛超度完還要耗費氣力再把他的流魂招回進而打散,還要上表解釋緣由,純屬浪費時間。”

量天尺的賞善技能,送流魂至六道往生輪迴,都能有不錯的出身。

但把這等惡人投入六道,相當於承認了他的“善”。

再招回來打散其魂魄,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知道的鬼差冥將,還以為他收了錢呢!

“砰!”

木箱獎勵應聲而落,打斷了他不著邊際的想象。

【隨機傳送符】

一次性符篆,使用時將其捏碎即可。傳送具有隨機性,無具體傳送目的地,少則千里,遠則無極。慎用!

牧南腦海中出現這道感應後,第一想法便是隨機傳送符的功能過於雞肋。

尤其是傳送的目的地具有隨機性。

操作不慎或運氣不好,豈不是才離虎口又入狼群?

退出神識,手中光華一閃,他看也沒看傳送符就把它扔進了儲物戒。

“抱歉,姑……”

牧南因回來的唐突而感到些許歉意,可話才說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入眼。

好一副香豔的景象,花爛漫,乍疏雨、洗清明。

直讓人血脈噴張。

“上師……”

加一聲嬌喘,睡初醒,恁嬌羞,惹人憐。

接下來,應自當是“旋風天地轉,急雨江河翻”。

怎料,口乾舌燥的牧南,竟說出一句極煞風景的話:

“姑娘,會唱西洲曲麼?”

清館怔了半息。

待緩過神慌忙斂了羞澀,將滑落在臀的薄紗輕覆酥軟:

“上師是要……要奴家先唱上一曲?調情?”

牧南抹了一下鼻血,木訥的點頭:“情調。”

“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清館清了下嗓音,琵琶輕捻。

曼麗宛曲的情調,在清館動聽的歌喉裡婉轉,詮釋著浪漫中的委婉含蓄,卻又深情款款。

曲罷。

……

牧南在聚魂棺裡久久不能釋懷。

仿若那曲西洲仍舊“繞棺三日”綿而不絕。

“當初留下西洲曲給風月樓,我的選擇沒有錯!連曲譜都深得我意!”

“轟!”

一聲巨響,將他從幻想中打回現實。

“何人膽敢偷襲?”

牧南透過聚魂棺將神識掃了出去,只見一個持了降魔杵的僧人正一臉疑惑的望著他。

尸鳩什!

“小賊道,竟有如此堅固的道器,降魔杵都砸不開,倒讓貧僧開了眼界。”

牧南心有駭然。

若是沒有聚魂棺,被相當於化神期大能的尸鳩什偷襲,豈不是要當場殞命?

緩過震驚,出言譏諷道:

“尸鳩什,你好歹也是四品苦行僧,怎會做出偷襲的勾當?不嫌丟人?”

尸鳩什揮舞著手中降魔杵,做著直刺的動作,反唇相譏:

“小賊道,是你修為不濟,發現不了貧僧的蹤跡,又怎能怪貧僧先下手?”

“嘿嘿!”牧南聽他如此說,得意的笑道:“堂堂四品苦行僧偷襲結丹初期,一擊未成,怕是能載入史冊了!”

尸鳩什不以為恥,反倒當著他的面總結道:

“失算了,兔子搏鷹尚需全力,卻是小看了你,貧僧下次注意。”

牧南驚悚:“你還想下次繼續偷襲?”

“怎麼?你覺得你憑著那古怪的一擊,能奈我何?”

尸鳩什瞥了他一嘴:“貧僧的意思是偷襲他人,你以為你現在還能跑得了?”

“先破了我的道器再說!”牧南把棺材板蓋得更嚴實些,又在凹槽裡換了六塊極品靈石:

“如果讓我溜走,你該自裁於佛陀腳下!”

尸鳩什歪著嘴,道: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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