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背斜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四十章:我不想做好人,少俠請斬妖,雁背斜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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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南意氣風發,風馳電掣。
一路火花帶閃電,回到了九一道門。
當然,既然到了九一道門,那免不了被滅絕師太叫過去,詢問九一險境之事。
牧南一路上早想好了說辭。
“我正在三層,與兩個妖物激戰正酣,不知道什麼原因,稀裡糊塗的就被傳出來了。”
與所有進入險境弟子的遭遇幾乎無二。
滅絕師太只輕輕點頭,便讓他退出了景韻樓。
無論牧南是否有收穫,在她看來都不重要了。
而詢問,也不過是所有進出九一險境弟子都要走的程式罷了。
萬靈神降這等神技,堪比幾千年來九一道門的所有收穫功法的總和。
一個只到三層的弟子,有些奇遇又能如何?
沒被滅絕仙子追問,屬實有些出乎牧南的意料。
他自認為完美的,在心底虛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確保他可以在三層呆上十幾天。
到最後,卻沒用上。
稍顯遺憾的回到秋水居別院。
才入門便見黃曉無精打采的叫了聲“師叔”。
全沒了往日的欣喜。
這個開心果一般的小迷妹,向來是沒心沒肺的樣子,今天是怎麼了?
“怎麼?見到師叔不開心?”
黃曉說的一點都不走心,和應付似的:“開心。”
牧南不由得調侃道:“我是第一次見到開心是癟著嘴的。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師叔開心下。”
黃曉嘆了口氣,道:“我想嫁給師叔了。”
“黃曉!”牧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穩住身形:“不要讓你的不開心,影響到你最愛的師叔。”
黃曉依舊用兩隻手杵著下巴,一動不動,表情無辜:
“只有嫁給師叔,我才能名正言順的向師叔要靈石。”
“你是怎麼看出來,我長得和飯票似的的?”
牧南有些無奈。
上一個說這種話的是朱紫。
也把他當成了長期飯票。
“師叔很好。”黃曉誇獎人的方式很特別:“唱曲獨樹一幟,雖說長相不如念如師祖,修為不如龍師兄……”
“打住!”牧南慌忙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你再說下去我怕受不了這種打擊,自掛東南枝去了。說說你要靈石做什麼?”
“我快要築基了,卻沒攢夠買築基丹的靈石,又捨不得賣落花劍……想來想去,只有嫁給師叔這一條路了。”
“九一道門弟子這麼多,你怎麼就盯上我了?薅羊毛撿著一個薅,豈不是薅成禿子?”
“因為師叔是個好人。”
秋風瑟瑟,一股無來由的憂傷爬上了牧南的心頭。
猶記得前世女友,淚流滿面、態度誠懇的說“你是一個好人”。
然後,轉身投入別人懷抱。
沒有一絲猶豫。
重活一世,本以為早已逆天改命,誰知又落了個“好人”的標籤。
好人牧南!
“好人”如同罵人。
細細琢磨起來,還不如“渣男”更讓人賞心悅目。
哀嘆著,牧南從儲物戒裡取出兩枚築基丹,遞給黃曉:
“就只有兩顆,我築基剩下的,夠不夠我就不知道了。”
黃曉驚喜的臉上還有一絲驚恐:“師叔!我……我該怎麼感謝……你。”
牧南撇了她一嘴:“說點好聽的,彌補下我受傷的心靈。”
黃曉脫口而出:“師叔是個好人,大好人!”
牧南有些無奈,他不想當好人,寧願當渣男。
“能換點詞麼?比如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蓋世豪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什麼的。”
“師叔,謊話說多了,會影響道心的。”
黃曉一本正經的說辭讓牧南覺得,這兩顆築基丹還不如餵狗,還能見到搖尾乞憐的情形。
一時心軟給了黃曉,最後得到個萬箭穿心!
“得了,你還是說下最近修真界有什麼好玩的訊息吧。”
其實,黃曉最感興趣的是宗門內的訊息。
比如謝懷薇盥洗是忽然來了丹感,衣物都沒來得及穿,就光著身子結丹了。
再如季博達的血性少了一些,溫元正在他閉關的練功房罵了三天三夜,他都忍了下來。
因此得了個忍者神龜的稱號。
至於修真界,那麼大、那麼廣,她一個煉氣期修士就像一粒沙子扔進大海。
別說波瀾,怕是連個聲響都激不起來。
瞎操心。
師叔也是瞎操心。
結丹期說是大修,還不是大能們忙著提升修為,久不在修真界行走,才有這麼個說法?
“就只有一條還好玩些,趙四海在海之南混得不如意,又折返群英宗,赤裸上身揹著荊條從山門一路跪行,最終得到群英宗宗主黎明的原諒。”
“好了,你回去築基吧,我需要休息下。”
黃曉有些不解,她不知道是哪句話說錯了。
上一息還好好的,下一息就被趕了出來。
牧南支開黃曉,開始使用鴻雁行書給淑雲仙子發信。
趙四海的小心眼,面個壁都能一念入魔,怎麼會有廉頗的大度?
那黎明也不是藺相如。
渾身上下長的全是心眼子。
加之許城一行,完全可以推斷出趙四海去了海之南後,與衛夫、道奇、慕容婉共侍一主,建立了春神教。
禍亂人間。
當然,這等資訊,巡天監來不可能不知曉。
且趙四海現在已是魔修,怎還能得到群英宗的原諒?
如此想來,要麼趙四海回群英宗另有所圖,要麼,此事本身就在群英宗的計劃之內。
只要群英宗不要引火自焚就好。
牧南把在許城遭遇和自己的猜測,洋洋灑灑的寫了幾千字。
望著飛燕流光,牧南覺得自己已經做的足夠了。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他一個結丹境,便是修真界風起雲湧,也不過是大浪中的一粒微塵。
起不了什麼作用。
“當務之急,還是要以修行為本,沒事不要瞎操心。”
本來,他計劃著回到九一道門,趁著熱度再狠狠的撈上一把。
割幾波韭菜。
但自從拿到了季博達的儲物鐲後,就顯得興致缺缺了。
演唱會賺的那塊八毛,已經沒什麼誘惑力了。
有排練的功夫,還不如修行,夯實基礎。
等回到巡天監,再用季博達的慷慨,請五旗的弟子打造一件防禦道器。
想必就極為妥當了。
至少,等修真界風起雲湧的時候,自己也能護佑周身。
當然,九一道門也可以打造防禦道器。
但他不敢在這裡打造。
天材地寶的辨識度極高,說不定有人就認出了哪種材料是季博達曾經擁有。
任他巧舌如簧,說得天花亂墜,也不會有人相信季博達是佈道者。
再是師叔、記名弟子、交換生,在九一道門,他也是個外人。
到時候,打不著狐狸惹身騷,難於收場。
“南哥!”
牧南正在心中謀劃時,溫元正帶著韓嶽昌造訪秋水居別院。
韓嶽昌這個人,他並不熟悉。
便是在巡天監的一眾弟子中,也是名聲不顯的樣子。
但既然能作為交換生至九一道門,想必,自有其過人之處。
“元子,怎麼有空來這裡?”
溫元正大大咧咧的坐在石凳上,示意韓嶽昌隨意坐下:
“我和嶽昌兄弟準備去一劍峰碰碰運氣,聽說你回來了,就想問你是否同行。”
“一劍峰有什麼好去的?”牧南有些不解。
“我和嶽昌也不清楚,但月餘前天降紅霞落入一劍峰,想必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奇珍異寶。最開始的時候九一道門還不準外人進入,封山封路的搜了一個月也沒搜到什麼,這才放開一劍峰,允許其他人進入。”
牧南癟著嘴,想笑。
紅霞鋪錦染紅了金丹,怎麼成了天材地寶降世?
他可是始作俑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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