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背斜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七章:季博達的身份,少俠請斬妖,雁背斜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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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季博達一頓,然後揚了揚手中的骷髏,略帶炫耀:“道器噬魂顱,連魂魄都留不下哦!”
牧南對於他有道器之事,早已猜出一二。
倒不覺得有什麼驚訝。
不過,既然他強調連魂魄都不留,想必,是有必勝的把握。
恰可以利用他這般心理。
“季博達,有些事我想不明白,不知道你可否解惑?”
季博達在兩手間來回把弄著手中道器,一臉的無所謂:
“但問無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麼好說話?”
“一個將死之人,連魂魄都無法殘存,比之朽木尚且不如,我又有何不可說呢?”
牧南點了點頭,似深表贊同:
“好好的九一道門弟子不做,怎會想著加入血魔宗?”
無論血魔宗有何魔力,或許諾了什麼好處,在他看來,和上四宗相比,都差了許多。
再者,道奇入魔已相當於修真界的公敵。
於情於理都顯得此舉頗為不智。
季博達仍在玩弄手中道器,臉上的嘲諷卻毫不掩飾。
“你怎麼覺得,我是先入的九一道門呢?”
牧南神色一凜。
“你本就是血魔宗之人?”
季博達玩味道:“你看到的只是你能看到的,道主佈局上千年,籌劃之大,豈是你等匹夫能能理喻的了?”
道奇自千年前入魔,沉寂九百年,直到近百年才顯露蹤跡。
若是說他期間九百年什麼都沒幹,就光顧著穩定神魂了,反倒說不過去。
如此來看,季博達並未說謊。
牧南想透其中道理,直接問道:
“這麼說,你是九一道門的細作?”
季博達坦然承認,道:“你可以稱我,佈道者。”
“隱藏的可真是夠深啊!和你一樣的佈道者,還有誰?”
“千年以內加入宗門的任何人,都有可能。”
“巡天監也有?”
“遍佈各宗門。”
牧南臉上不顯波瀾,但心裡早已是驚天駭浪。
按季博達所說,豈不是血魔宗已經滲透到各個宗門?
在佈道者之上,還有傳道士。
越是細想,就越是讓人頭皮發麻。
而最為讓人膽寒的是:道奇的雕像位於下首!
也就是說,美男子那個雕像,怕是早已手眼通天了!
“那尊雕像是誰?”
牧南指向一直身份不明的雕像。
“春神!”
“春神是誰?”
“春神自然就是春神。”季博達對春神諱莫如深。
但也從另一方面佐證了牧南和賀蘭缺的猜想:血魔宗、魔隱宗和趙四海、慕容婉攪在一起,在海之南融為一體。
統稱為春神教。
“其實,你加入九一道門後,有改過自新的機會。畢竟,沒人知道你的身份,我也可以當做不知。”
牧南本想著套路季博達,還有誰是血魔宗混入九一道門及各宗門之人。
怎奈,季博達的智商不線上:
“說實話,我也曾有過那麼一絲動搖,直到後面才發現,九一道門的腌臢讓我沒得選。”
牧南循循善誘:
“你現在做出選擇,也來得及!我可是巡天監三旗副旗長,保你一命不在話下。”
季博達笑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你那副旗長的含金量,還不如我這個內門弟子。”
被他當面戳穿自己的尷尬,牧南也不惱怒,繼而問道:
“你截殺我是因為朱紫?那……朱紫也是血魔宗之人?”
“現在不是,以後肯定是。”季博達毫不避諱殺意:“因朱紫而截殺你,只佔了一半原因!”
“哎!”牧南嘆了口氣:“我和朱紫本沒有什麼,都是謠傳,人言可畏。另一半是什麼原因?”
季博達語氣忽然冰冷,道:“青州,你管的太寬了!”
“為另外一個行道者報仇?”
見季博達沒有言語,牧南繼續問道:“那給我靈石是何目的?不若再給我一些,我很容易收買的,你一買就能買到。”
“當然是為了截殺你!”
說著,季博達的噬魂顱已經開始升起滾滾黑氣,殺意幾如實質。
牧南點了點頭,似有所悟:“現在的季博達,還在閉關呢,是吧?”
“聰明!”季博達說完,閃身幾丈道:“噬魂:六道枯骨!”
“北方玄武,覆護吾身,廣修浩劫,萬法不侵。玄武盾!”
牧南玄武首昂揚著,說道:“你確定不試試給我點靈石,收買我一下?”
“哼,趁早解決了你,省的徒生事端!”
季博達的目光瞥向另外的戰場,行道者已顯露了劣勢,他若還是多加言語,一會便要同時面對兩個結丹境。
說不定會落了下風。
青雲派的賀蘭缺的出現,屬實出乎他的意料。
他也沒有做好應對手段。
但為了對付牧南,他可是準備了許久。
說話間,噬魂顱冒出六股黑氣,於它四周幻化成六個一模一樣的頭骨。
每個頭骨下都再噴出一道紅煙,順著煙霧一節節的長出完整的人骨。
最後紅煙一收,幻化成一把骨刀被骨架提著。
刀鋒森然的指向牧南。
骨兵!
這般變化看似冗長,實則不過是電光火石間。
牧南也在同一時間單手掐訣,道:“永珍包羅,終為灰燼!雙蓮蒼火!”
火苗沒入季博達周身的瞬間,五根火柱平地而起。
直接席捲。
藉著金丹結成,境界提升,雙蓮蒼火的反應時間也相應的縮短。
光是這般速度,就讓他極為滿意。
且在南明離火和都天神火雙重作用下,這火焰已經開始呈現淡藍色。
溫度更高了數倍。
“不知道你做好了砍手指頭的準備沒有?你們血魔宗最擅此道,倒也對得起血這個字!”
豈知,季博達卻毫不在意,將噬魂顱單手託舉,道:“吞天噬地!”
話音一落,雙蓮蒼火的火焰徑直衝入骷髏的雙眼。
在地上沒留下一絲痕跡。
“你那點手段,對我沒用!”
牧南心中大定,不慌不忙:“為了殺我,你可是煞費苦心啊!”
敢用法器吸收他的火焰,季博達難道是趕著去投胎麼?
南明離火和都天神火,只需幾息,便可以將噬魂顱包圍。
“無臉男,你是覺得我很愚蠢?看不出你火焰的奇異之處?”
季博達看他的臉色由喜悅轉成詫異,再轉成喜悅,幾息變幻數次,繼續說道:
“我這噬魂顱,是專門為你的火焰準備的!”
“沖天雷!”
牧南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再接了一記沖天雷。
可接下來的場景,幾乎驚掉了他的眼珠。
只見沖天雷竟直奔噬魂顱嘴巴奔去。
一陣炸響,卻毫髮無損。
把道訣吃掉了?
還是吸收了?
且預想中噬魂顱佈滿火焰,乃至爆掉都沒有發生!
“吞天噬地!還不懂麼?”季博達譏笑著:“噬魂顱可是道主賜予我專門用來對付你的蒼火如落的。明白了麼?”
說罷伸出右手,一握:
“截殺你,自然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敕!”
六個骨兵似得了令,凜然的衝向牧南。
揮刀便砍。
牧南的道訣被吞噬,季博達有備而來。
想必現在使用蒼火如落也逃脫不了被吞噬的命運。
倉皇間,只能暫時舉起量天尺抵擋骨兵的攻擊。
“砰!”
一聲巨響,牧南生生退後三丈。
“怎麼這麼堅固?”
骨兵的攻擊速度奇快,且勢大力沉。
每每招架下,都震得他虎口發麻。
而讓他差異的是,骨兵受量天尺一擊卻只是渾身泛出黑氣,便再次攻來。
悍不畏死倒還罷了,受傷的骨骼在黑氣作用下,還能癒合。
幾乎沒有弱點。
便是他想著突破骨兵的封鎖,直接攻擊季博達。
幾經衝殺,都被骨兵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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