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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輔和張飛看似打的不相上下,但實則不然。

牛輔確實是發自內心的拼盡全力與張飛交手,但反觀張飛,實則一直在留手,儘量與牛輔保持一個不勝不敗之局。

說的更準確一點,這應該不是留手,而是在引誘對方。

但牛輔暫時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他反倒是覺得,自己不要命的打法,已經成功的壓制住了張飛。

「哈!」

「哈!」

「呀哈!」

牛輔每揮一刀,都用盡全身力氣拼命的吼出一聲,既是在給自己提升士氣,同時也是想借此來震懾張飛。

問題是,張飛豈能是那麼好震懾的?

張飛現在是控制自己不吭聲,他若是不控制自己,一嗓子可以給牛輔直接吼的肝膽俱碎。

張飛目前只是採取防守的勢態,儘量的與牛輔保持平衡,甚至是略有下風。

他不斷地將牛輔往偏向於自己戰圈中的方向去引,為的就是一會將牛輔打落下馬之後,己方能夠第一時間上前搶人生擒之。

隨著時間的推移,牛輔心中或許多少也有些感覺,他要是睿智的話,就應該現在立刻收手,不再與張飛進行黏***手,但問題是他不甘心!

張飛現在給他的感覺,隨時都能夠被他砍翻下馬!

就差那麼一點點!

要是在現在這個階段下放棄,牛輔著實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

「張飛!你怎麼了?你不是一向以猛將自詡嗎?如何這般綿軟!就你現在這樣,殺你都髒了乃公的手中刀!」

對於牛輔的激將,張飛只是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不做反應。

牛輔見狀,又喊道:「張飛,你平日裡不是很囂張嗎?今日在乃公面前,為何這般軟弱!難不成是怕了乃公不成?」

「哼!」

「張飛,汝不要怕,用力點反擊過來,乃公今日就讓汝知曉,你與乃公武藝上的差距……」

但牛輔這句話還沒說完,異變突生。

張飛眼看著身後手持鉤繩的兵卒離的近了,頓時精神一振!

他的身軀猛然挺起,用力一揮丈八蛇矛!

丈八蛇矛攜帶著千鈞之力,重重的轟擊在了牛輔的戰刀之上。

這一下力道之大,差點沒把牛輔手中的戰刀給震飛了!

牛輔身形劇烈的搖晃起來,他驚恐的看著張飛,渾然想不明白,對方怎麼在一瞬之間就變的如此勇武善戰了。

還未等牛輔有所反應,突聽張飛「哈哈」大笑兩聲!

「牛輔!今日讓你知曉俺的厲害!」

說罷,便見張飛猛然又再次將蛇矛高舉,垂直向下重重一劈。

蛇矛力道帶風,呼嘯而至。

牛輔連說話嘲諷的精神都沒有了,他集中全力,用雙手持刀,向上去擋。

「咣噹!」

一聲巨響,力道從刀傳到了牛輔的雙臂,再向下傳遞,乃至於他胯下的戰馬,似都感覺到了那蛇矛上傳來的力道,幾乎都要跪下。

牛輔咬緊牙關,面色憋的通紅,他瞪大著雙眸,死死的盯著張飛,一口氣憋在胸口,連話都沒法說了。

張飛則是持矛,用力的壓著牛輔的刀柄,一臉兇狠的笑容。

他略一用力,那刀柄便被壓在牛輔的肩膀上。

「嘿嘿,還行,不愧是涼州出身的人物,果然有點斤兩!」

牛輔被張飛壓的不行,聽了張飛的譏諷,也只能是勉強回道:「放,放……」

但屁字還未等說出來,張飛猛然抽手,將蛇矛向後一拉。

巨大的慣性將牛輔從戰馬上一下子給扯了下來。

牛輔的口中高聲呼叫,他落地後一翻身想要站起身在與張飛交手的時候,卻見張飛的蛇矛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

隨後,就見張飛身後那些持著帶鉤繩索的步兵,將繩索紛紛向著牛輔拋擲了過去。

牛輔一瞬間就被那些繩索給牢牢的套住了!

張飛在前面掩護,而那些兵卒則是用力將牛輔向著他們的後面拽了過去。

這變化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牛輔手下的其他西涼兵還未等反應過勁兒來,他們的主將便已經被張飛給擒拿到後面去了。

「不好,快救牛將軍!」

西涼兵們發出了驚恐的大叫聲。

但事已至此,他們想要從張飛的手中奪回牛輔已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飛哈哈一笑,命將士們將牛輔先拽到後方,他則是執起丈八蛇矛,又向著其他的西涼軍士們衝了過去,大殺特殺。

西涼兵遭遇了埋伏,又被泥濘陷住了,如今主帥又被張飛給生擒活捉,士氣跌落谷底,戰意幾乎喪盡,又豈能抵擋得住?

不消一會兒,其餘的西涼兵不是投降就是四散崩潰而走。

戰場的局勢節奏全程被張飛掌控。

張飛殺散了西涼軍之後,隨即轉馬回到了後陣。

此時牛輔已經被那些兵卒們捆綁成了粽子,押送到張飛面前。

堂堂一名朝廷的中郎將,丟盔棄甲被人生擒,可謂顏面掃地,臉徹底的丟盡了。

牛輔一臉怨恨的瞪著張飛,牙關緊咬,幾乎都要將鋼牙磨碎。

張飛言道:「」牛將軍,這不是俺的主意,俺也是奉了兄長之命,要將你生擒回來,沒辦法,才使了這麼一點兒巧計。」

「本來沒想你會上道兒,但牛將軍如此配合,俺老張也真是有些過意不去呀,呵呵,也不枉你我相識一場,將軍送這大功於俺,俺定是要好好謝謝將軍。」

說罷,張飛向牛輔抱拳行禮。

聽張飛如此說,牛輔氣的差點兒沒昏死過去。

「張飛!休要侮辱我,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吧。」

張飛卻搖了搖頭,說道:「那可不行,那可不行啊。兄長讓我將你生擒,我若是殺了你,豈不是違背了兄長的將令?」

「牛將軍若是想要尋死也不差這麼一會兒功夫。」

「到俺兄長面前尋死便是了,俺兄長絕不攔你,現在,你且委屈一下。」

說罷,便見張飛衝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帶牛將軍回去!咱們大勝而歸,可向主公請功!」

這一番戰鬥可謂是大漲冀州軍計程車氣!

西涼軍乃是天下強兵,雖然牛輔所率領的西涼軍並不屬於董卓所率領的中軍,但其戰力在天下各軍也是排名靠前。

而劉儉的冀州軍成立剛剛不過數年,打過的硬仗,用手指頭掰著都是有數的。

論經驗,論戰力,怎麼想冀州軍都不可能是西涼軍的對手。

就算是有一搏之力,也最多不過是勢均力敵。

但誰能想到這仗最後居然打成這個樣子?

牛輔的三萬兵馬被打的如同如同喪家之犬。

降的降,跑的跑,連他本人都被生擒活捉了。

而且牛輔的身份在西涼軍中可是極為不俗。

要知道,他可是董卓的女婿呀。

如今他被生擒,就等於劉儉的手中掌握了一塊重要的籌碼,可以與董卓談判的籌碼。

關羽和張飛返回延津之後,劉儉在延津縣犒賞三軍,獎賞有功勞的將士。

這一

戰大勝,不但使劉儉的青州兵得到了磨練,同時也讓他手下的將領們增加了很多臨陣經驗,三軍士氣高漲,信心空前。

畢竟他們打敗的對手可是西涼兵。

雖然這次戰鬥勝利的主要原因還是劉儉沮授設計得當,但打贏了就是打贏了,沒人會計較怎麼贏。

威震天下的西涼兵被他們所敗,河北軍士計程車氣和自信心豈能不高漲?

關羽和趙雲等人在這一戰也有不俗的表現。

不過在劉儉看來,成長幅度最大的人乃是張飛和張郃。

作為指揮三軍的將帥,張郃的表現著實是可圈可點。

延津縣經過了幾場大戰,期間也出現了許多的危機,但是年輕的張郃都是能夠在關鍵時刻做出冷靜正確的判斷,致使延津縣在幾番危機中都會轉危為安。

張飛身為一方校尉,如今不但是勇武善戰,能夠排兵佈陣,且還表現出了他善於用計的一面,雖然他用的計並不是很高雅,但也是用計了,是智慧的表現。

只要能打勝仗,什麼計不是計呢。

劉儉認為,現在的張飛可比歷史上同期的張飛要強出了不少。

在自己的影響下,劉儉相信張飛的成就會遠超他在歷史上的成就。

不過在犒勞三軍後,劉儉立刻就命令將士們整裝待發,同時整理這一戰剿獲的西涼軍物資,包括兵器,甲冑和馬匹,並儘快的分配到將士們手中。

牛輔的軍隊只是一支偏師,自己打敗了他並將其活捉,此戰必然會受到董卓的側目,到時候來對付自己的可就不是牛輔這樣的菜逼了。

延津縣已經不可守了,劉儉需要在考慮往南推進,尋找一處合適的城池,用作自己的落腳點。

其實城池還是比較好找的,關鍵是河北糧草的供應不會被對方切斷。

劉儉打敗牛輔的訊息很快就在其他西涼軍中各部散開。

此時的董卓正在陽人與袁紹與孔伷的聯軍交手。

雙方打的有來有往。

西涼兵雖然善戰,但是袁紹在荊州的底蘊,竟然遠遠超出董卓的想象。

袁紹採用的是地方郡豪私兵制,賦予南陽、汝南、南郡等諸多大郡的衣冠巨門徵調兵馬的權力,雖然權力過於分散,但是卻能在短期內整合出極為強大的力量。

南陽郡乃是大漢龍興之地,汝南郡乃是士族的發源地,人口冠絕天下,強橫的家族也是冠絕天下,袁紹以四世三公之門為基礎,利用袁氏的底蘊在這裡整合各大族的資源,可謂是綿綿不絕,仿若無盡,底蘊不止。

雖然戰力不如董卓軍,但是內在的潛力,與後勁,卻也能與董卓形相庭抗禮之勢。

袁紹的潛力讓董卓大為驚訝,也深以為慮。

其實想想也是,當年袁逢之妻去世,往袁家弔喪計程車族高門,就多達三萬!

而這三萬人,背後都有可呼叫的家族背景資源。

這份在天下望族中的影響力,就是皇帝也只能望而生畏。

就在董卓與袁紹彼此打拉鋸戰的時候,劉儉生擒牛輔的訊息傳到了董卓的耳朵裡。

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董卓頓時失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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