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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黃昏,王瑩才騎馬返回城中,將馬栓在馬廄之後,她並沒有回家,而是走向了將軍府,剛走到門前恰逢碰到了外出歸來的蘇何,王瑩站在門外大大方方的喊了蘇爺爺。
蘇何轉過頭看到王瑩,也是笑盈盈的問道:“王小姐,有何貴幹啊。”
王瑩抬起手,指了指手中的包裹說道,“蘇爺爺,您叫我小瑩就好了。今日無事,便想前來拜祭王妃,不知今日方便嗎?”
蘇何看著她手中的東西,眼睛一亮,連忙上前接過包裹,說道:“不可,不可。王小姐這般稱呼可是折煞老夫了。府內向來沒什麼事,您來什麼時候都是合適的。”說罷,對著門外的守衛說道:“以後,王小姐可隨意進出府內,不可阻擋。”
一左一右兩位守衛低頭抱拳稱是,蘇何讓到一邊,側著身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對著王瑩說道:“王小姐,請。”
王瑩有些手足失措,雖說平日自己與蘇何關係也比較融洽,但是今日蘇何的態度多了幾分恭敬,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只得下意識的回應道:“好的,好的。蘇爺爺客氣了。”
隨後跟著蘇何穿過庭院,一路走到後院一間小屋門口,蘇何緩緩的推開門請王瑩進去,“王妃喜靜,素愛桃花,在王妃仙逝之後,王爺便在此處搭建了這間小屋,裡面掛著的便是王妃的畫像。王爺在世之時也是經常在這裡休息,少爺亦是如此。”
王瑩走進之後發現,這間小屋建造極為簡單但是也極為乾淨看來這間屋子想必也是天天有人專門打掃,屋內擺放的東西也是極少,只有一張竹床和一個案臺,案臺之上擺放著一個小香爐,爐內香灰甚多,香爐兩方擺放著一些新鮮的瓜果,還有一個花瓶,花瓶裡面插著幾株桃花。在案臺的上方掛著一副女子畫像。
畫中的女子優雅地呈現在眼前。她的臉龐清秀而端莊,雙眼深邃,像是夜空中閃爍的星星,透出一種寧靜而堅定的目光。長髮如同黑色的瀑布,自然地垂落,嘴唇微微上揚,高貴而神秘。
一時之間,王瑩竟看的怔了。
“王小姐,王小姐。”
隨著蘇何的兩聲輕喊,王瑩才堪堪回過神來,看著蘇何不知何時已然點燃了三柱清香遞到自己面前,連忙接過,面帶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蘇爺爺。”
蘇何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礙事的,王小姐。”隨即退到一旁。
王瑩看著畫像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持香立於胸前,拜了拜三拜,將香插入香爐中,煙氣隨著香木的燃燒而升騰,然後她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又拜了拜三拜,她的臉龐在煙霧中若隱若現,隱約之中那畫中的女子低頭含笑彷彿在回應著。
“可以了,王小姐。您有這份心,王妃已經很開心了。”蘇何低聲說道。
王瑩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對著蘇何說道:“蘇爺爺,您不必這麼客氣的,我只是一個小女子罷了。”
蘇何輕笑道:“您可是這將軍府的少夫人,這點基本禮數還是要有的。”
王瑩猛然抬頭,雙手連擺,有些急促的說道:“蘇爺爺,我......”
蘇何一伸手,打斷了王瑩的話,說道:“王小姐,您手上的鐲子是少爺臨走前送給你的吧,您知道這鐲子的意義嗎?”
王瑩低頭,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腦海裡想起了父親說過的那句,凡佩戴冰鳳鐲者為蘇州王妃!
蘇何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凡佩戴冰鳳鐲者便為蘇州王妃。老奴跟著王爺王妃多年,這手上的鐲子便是一眼就能認出來。雖然您還沒有正式過門,舉辦儀式,但是在我等眼中,您就是這王府的王府。”
說罷,蘇何對著王瑩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此事是我們下人做事做事不周,少爺也是走得急,一句話也沒有交代,婚書聘禮更是一樣都沒有,讓王小姐受委屈了。如今少爺為報父仇,遠遊求道,不知何時才會回來,若是王小姐心中不願,可將手鐲歸還於我,待少爺歸來,老奴再還於少爺。”
“不!我願意!”王瑩本來聽得怔怔入神,一聽到最後一句話便緊緊捂住了玉鐲,生怕被搶走一般,堅定的說道。
蘇何一愣,顯然沒有想到王瑩的反應會如此巨大,看來二人感情深厚,隨即喜笑顏開,“如此便好,只是苦了王小姐了。”
王瑩苦澀一笑,輕聲道:“我不苦,其實苦的是他才是。”
蘇何不語,心中暗歎,少爺不願將負擔分於他人,自己眼前的這位女子又何嘗不是。修仙求道這一事,虛無縹緲,誰人又敢說自己這輩子能夠得道成仙,就算修道成功又不知多少歲月,更別說向一個仙道宗門報仇。
大千世界,普通人的一輩子又有幾年好時光。一旦錯過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一輩子的寂寞全都在一人身上。
“既然如此,那便請王小姐好好儲存,府內的人我都會一一交代下去,只是少爺不回來,老奴也不好代替操辦此事。對外,我們也不會宣揚此事,不過,老奴還是那句話,若是有一天......王小姐可隨時回來找我。”
王瑩輕輕地點了點頭,站在畫像前看著畫中的女子,蘇何靜待了一會,緩緩的退出小屋,輕輕地關上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瑩才離開王府,不過沒有從大門離開,而是從後門離開悄然離開。這一路上思緒混亂,腦海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黑風高,王瑩低著頭就這般在大街上走著,並沒有注意到遠處有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身影逐漸像自己靠近,直至快要貼著自己身子才猛然抬頭連忙後退了幾步才沒有撞上。
定睛一看,一位老人杵著柺杖緩緩的走著,每走一步便要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顯得異常疲憊。那老人好像眼神不太好,並沒有像王瑩一般察覺到身前有人靠近。
王瑩拍了拍胸口,緩了一口氣。內心滿懷歉意,暗道還好自己反應快,不然就要將這位老人家撞到了。想到這裡,王瑩側開身子,讓到一邊,走到老人身邊,伸出手生怕老人瞬時會摔倒,試探的喊道:“老人家?老人家?”
連著叫喊了兩遍,老人才回過頭,撥開擋在眼前凌亂蓬鬆的頭髮,對著王瑩嘶啞的回應著:“小姑娘你在叫我嗎?”
王瑩點了點頭,一手扶著老人的手臂,一手放在老人的後背,“老人家,大晚上的您一個人在這裡幹嘛呢?”
老人輕笑一聲,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小姑娘,你可知附近哪裡有橋嗎?”
王瑩心中一緊,多了幾分不詳的預感,原本扶著老人的手又握緊了幾分,“老人家,您問這個幹嘛?”
“還能幹嘛?當然是找一個橋洞睡覺啊。”老人慘笑一聲說道,只不過這笑聲在這般寂靜的夜裡顯得有些滲人,但王瑩卻沒有一絲害怕,只是懸著的那顆心漸漸的放來下來,只不過心中還有是幾分疑惑,但凡是城內之人,基本沒有流落街頭的老人。蘇州城對這方面一直都很關注,因為像這種情況的一般大都是家中男丁參軍戰死,無人養老送終。故而都是將軍府的人請人照料,亦或者是周圍鄰里鄉里有著同樣情況的人相互照顧。
王瑩心裡尋思了一番問道:“老人家,您從哪裡來?”
老人若有如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老頭子我啊,從泉州來。老伴兒早就走了,兒子也參軍死了好些年了,朝廷發的撫卹金也早就用完了,不得已之下才會一路乞討,走到哪兒討到哪兒,討到哪兒就走到哪兒。小姑娘,這裡又是哪裡呀?”
王瑩定了定神,說道:“這裡,是蘇州城!老人家,現在夜色漸濃約莫兩更天了,您也沒有個親人,小女子家中是開酒樓的,您若是不嫌棄不如先到寒舍中休息幾日再做打算?”
老人身子一緊,連忙說道:“小姑娘,我身上可沒錢。”
王瑩笑道:“不要錢的,您放心住便是。”
老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敢當,不敢當。老頭子先前本就誤會你了,這下哪裡還好意思去你家休息,老頭子我啊找一個橋洞躺著睡一覺便是,不礙事也不礙眼。”
“不礙事的老人家,我家就在前面不遠。如今天氣轉涼,此時天色又已晚,黑燈瞎火的您又對這蘇州城內不熟,還不如先去舍下暫作休息,到時候您若有事亦或是感覺住的不自在大可離去。”王瑩一臉真誠,認真的說道。
老人有些動容,走過那麼多地方像眼前這般的女子極為少見,可謂是沒有,縱然有一些在被自己婉言拒絕之後也會作罷。一想到這裡,隨即也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王瑩看到老人點了點頭,也是安心了許多,扶著老人一步一步慢慢走著。不多時正如王瑩所說便來到了一家酒樓門口,老人也放鬆了一些警惕。接著王瑩扶著老人來到後院的一扇小門,從懷中拿出鑰匙,開了門,找了一張做事坐的椅子,將老人扶到椅子上面坐好。隨即輕輕地敲了敲夥計們睡得房門。
“瘦猴,胖狗。你們睡了嗎?”王瑩小聲問道。
低聲問了三遍,屋內傳來一陣聲響,緊接著便聽到胖狗拍打著瘦猴說道:“別睡了,大小姐叫咱們呢。”“嗯?啊?大小姐?這麼晚了有啥事嗎?”瘦猴迷迷糊糊的問道。
王瑩有些著急,大晚上的氣溫降的很快,看著老人家瘦弱的樣子,生怕又染上風寒,有些急促的說道:“我在路上遇到一位從其他地方逃荒過來的老人,你們兩個起來幫老人家收拾一下,安排他住下。”
一聽到正事,屋內傳來一身稀稀拉拉穿衣服的聲音,不多時二人便從屋內走出來,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老人,二話沒說一個人將老人扶進屋內,一人便去拾柴燒水。瘦猴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一臉認真的對王瑩說道:“大小姐您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照顧這位老人家的,當初我們也是一樣過來的。馬上三更天了,您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兒一早,再來看便是。”
王瑩點了點頭,時不時透過縫隙看了看屋內說道:“那就辛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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