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十八章 抓不住的刺客,朱雀吟,漠北歌,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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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說什麼?”
夜桑離查覺到,他話裡似乎有話。
鳳澤浩聞言回過神來:“朕的意思是,今後朕會讓人加強對御膳房的監察,不會讓今天這種事情再發生。”
“哀家親自做的綠豆糕,絕對安全。”
門外,太后領著蘇嬤嬤將糕點端了上來,見鳳塵絕變成了鳳澤浩,語帶抱怨。
“澈兒這孩子也真是的,哀家一年也見不到幾回,好不容易來了趟,這是又溜了?”
“終究是江湖的誘惑力更大,陛下可不能再任他去野,該收心了。”
太后抱怨完,突然想起來夜桑離的不妥之處:“你這孩子怎麼就起來了?陛下,他還虛弱著呢?”
說完不贊同地看著鳳澤浩,似乎在說你看你一來就讓人家起來行禮。
“母后可是冤枉兒臣了,兒臣早就免了他這些個虛禮。”
“太后,我沒事,身上的毒也清得差不多了,綠豆糕!我先來一塊。”
夜桑離拿起一塊綠豆糕,放進嘴裡,她吃東西有個習慣,喜歡一整塊塞進嘴裡,然後慢慢吃。
“你慢些吃,別噎著。”
太后見她吃得臉頰圓鼓鼓,滿心欣慰,讓蘇嬤嬤給她一杯水。
夜桑離吃著太后為他兒子所做的糕點,心裡一時有些五味雜陳。
“好吃,有種特別的味道。”
“特別的味道?”
“我自小沒見過父母,沒有長輩給我做過吃的,所以,很特別。”
夜桑離說完,餘光瞥到鳳澤浩臉色微凝,突然意識到說漏了嘴便又接著說。
“師傅告訴我,祖上好像是行醫的,只留下幾枚藥,其它被族人瓜分光了,他一個外人,沒法幫我守住。”
夜桑離見鳳澤浩臉色釋然,言歸正傳:“我師傅做的東西,狗吃了再也沒回過家,所以他也沒做給我吃過。”
這無中生有的師傅,夜桑離代入的便是前世那個地方的人,和給她們吃的那些狗都不願吃的東西。
太后聽了眉頭都皺了起來:“難怪你長得這般瘦小,天可憐見的,陛下,哀家想讓他每日來這邊用餐,沒有不妥吧?”
夜桑離不待鳳澤浩開口,先朝太后道。
“多謝太后娘娘,不過我還是金刀衛呢,該辦的事可不能落下,等忙完便過來陪太后用膳。”
辦不完嘛自然便不過來了,她進宮來的主要節奏可不能打亂。
鳳澤浩嘴角彎起:“母后您瞧,可不是兒臣有什麼意見。”
太后佯裝不樂意地看了她一眼:“隨你!你們一個兩個的,定是嫌陪哀家用膳無聊。”
夜桑離又是一番哄,直哄得太后心花怒放,忘了這茬,她假意沒發現鳳澤浩的目光,藉著巡邏順便消食的藉口,先走了一步。
皇宮裡的面積,比整個黑水鎮還要大得多,夜桑離將靈獸煤球定在自己走過的一條主路上,當做參照,然後自己慢慢順著四通八達的小徑去感應朱雀弓。
她將皇宮的明路全走了一遍,腦子裡構畫了一張地圖,將這些排除後,便往偏處去。
她將煤球召過來一點點往偏處去查,直到查探到三分之二的地界時,時間已接近午時。
突然,幾米開外,煤球的視線裡,出現了皇帝的身影。
這三更半夜,皇帝竟然會出現在這麼偏僻的冷宮,似乎比上次出現在外頭更可疑。
深夜裡萬籟俱寂,煤球離開時,發出了一絲動靜,被鳳澤浩察覺,他輕喝一聲。
“誰在那邊?出來!”
夜桑離有些無語,這也太巧了點。
她直接掏出匕首往自己右臂上用力劃了一刀,握拳一個用力,讓血浸染了一大片外衣,裝成受傷已久的模樣,隨即跑了過去。
“陛下怎麼在這邊?”
吳公公舉高燈籠照了照,鳳澤浩認出是他,帶了一絲疑惑:“獨狼,你怎麼會在這,為何受傷了?”
“今日吃撐,消食時想到為了今後方便巡邏,便先四處走走,熟悉下皇宮的大路,卻見到有人鬼鬼祟祟,我跟蹤一路,沒成想被發現了。”
夜桑離原本就是失血過多,再被自己放了這麼一次血,臉色瞬間就白了。
鳳澤浩讓吳公公去請太醫到御書房,自己則將她帶回御書房。
夜桑離也沒拒絕,這傷還是得在太醫那邊過一眼,才能打消鳳澤浩的顧慮,不然自己這一刀也白捱了。
等兩人走遠後,原先夜桑離站的後方位置冒出來一個人,搖頭失笑:“真下得去手,就不能慢上一步。”
谷落天無奈,總不能讓她白挨那麼一刀,還賠上了自己。
他看了眼那扇門,決定不打草驚蛇,身子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
御書房。
太醫半夜被召,原本一路膽戰心驚地以為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只見原先太后那邊中毒的少年手臂上受了傷,他餘光瞧見皇帝重視的樣子,便仔仔細細走了個流程。
“失血過多,卑職已經清理包紮好,且先觀察觀察,問題不大。”
太醫朝鳳澤浩稟道。
“不開點藥?”
鳳澤浩挑眉。
“不必......不必太多,吃一些還是需要的,卑職少量開一些,主要還是食補。”
太醫笑呵呵抬頭,否決的話說了一半,見鳳澤浩眼神像是要吃人,趕緊改了改口。
“吳公公,你跟太醫去拿藥,親自煎一副送來這邊。”
鳳澤浩看了一眼吳公公,吳公公會意點頭。
“陛下,我自己可以,今日太晚了,明日再喝。”
夜桑離婉轉的拒絕。
接收到鳳澤浩的眼神示意,太醫雖然不明白他為何要如此堅持,還是違心地說了一句:“還是儘早喝了更為妥當。”
沒辦法,不敢不從。
夜桑離便索性點了點頭:“麻煩吳公公了。”
吳公公看了眼鳳澤浩,朝夜桑離笑道:“金刀衛客氣了。”
說完跟太醫一起走出了御書房。
“陛下,要不要先去休息?”
夜桑離打了個呵欠,試圖引起鳳澤浩的睏意。
誰知鳳澤浩就跟只夜鷹似的,精神得很。
“一個晚上不睡,對朕來說不算什麼。”
夜桑離有些無語,她悄悄從戒指裡拿出一枚自己製作的迷藥捏碎散在空氣裡。
鳳澤浩看著她皺眉道:“你這衣服該換了,可惜朕的衣服你不能穿出這御書房,要不你先換了,明日讓吳公公去拿新的?”
......二......倒!
夜桑離默唸著倒計時,鳳澤浩卻絲毫沒有什麼影響,依然在等她回答。
“陛下,你說什麼?”
夜桑離拍了拍腦袋,一臉迷茫地看著他,隨即往地上倒去。
鳳澤浩趕緊上前將她扶起,誰知自己一晃也倒了下去。
片刻後,夜桑離起身,探了探鳳澤浩的情況。
昏睡得很透徹。
她上下打量了番,見他腰間掛了個藥囊,應該是這東西剋制了自己的迷香效果。
要不是她後面拿了顆啞伯煉製的藥,還真迷不倒他。
她將藥囊暫時取了下來,放到邊上離他很遠的地方,然後回來檢視了下他的鞋底。
鞋底上有一層幹灰,像是香灰,湊近了連他身上也有一股香燭的味道。
她起身朝御書房檢視了番,案桌上的摺子似乎沒什麼問題。
不過就在她隨手觸碰查探四壁時,突然轟隆一聲,牆壁上開啟了一扇密室的門。
夜桑離突然發現朱雀弓器靈那若有似無的聯絡又出現了。
舍近取遠找了那麼久,結果就在咫尺麼?
她剛要踏入便從站哨的靈獸煤球眼中,看到吳公公正端了藥膳往御膳房走來。
夜桑離手忙腳亂按了按,沒找到關門的機關,暗罵一聲可惡,返身回去,將那藥囊掛回鳳澤浩身上,自己倒回原先的地方。
“啪!”
一聲瓷碗碎裂的聲音傳來。
吳公公一聲驚呼,趕緊上前去關上了密室的門,夜桑離召了靈獸煤球躲在玄關處偷看,自己躺得四平八穩。
吳公公關好了密室的門後,身子一轉,抖著渾身的肉便過來了,嘴裡大喊:“陛下!來人啊,抓刺客。”
這一晚鬧了個雞犬不寧,天色也漸漸亮了起來。
夜桑離在鳳澤浩醒了後,幽幽醒來,臉色白得跟窗戶紙似的。
鳳澤浩一見她衣服袖子幾乎整條都染紅了,寬袖一甩,看向太醫。
“不是說問題不大,這是什麼情況?”
太醫苦著臉:“許是壓到了。”
吳公公接收到太醫求助的眼神,見鳳澤浩要發火,趕緊上前悄悄跟鳳澤浩耳語:“陛下,是您壓的,您暈過去後,壓到了他。”
鳳澤浩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心裡不爽:“可有抓到刺客?”
見眾人臉色便知道根本沒有抓到。
“廢物,朕要你們何用,下一回那刺客的刀是不是得架在朕脖子上了?出去。”
鳳澤浩臉色未明。
夜桑離寬慰他:“等我好了,不會讓陛下遇到這種事,最近毒素未清,容易中招,請陛下安排人貼身護衛。”
“你好生休養,不必憂心朕,如今朕這邊不安全,讓吳公公送你回去。”
“不必了,吳公公還是在這伺候陛下,我不習慣被伺候,何況那刺客目標不是我,我先不添亂了,這個留給陛下。”
夜桑離將一個飛爪遞給了皇帝。
鳳澤浩接了過來,眼神一亮,卻沒有說什麼。
夜桑離不信宋凌雲那貨沒有將飛爪的事告訴他,見他不說,也當不知道,將用法仔細講解了一遍。
便起身離開了御書房。
待她走遠,吳公公令人將門關上,守在門外,走到鳳澤浩身前,小心地提出疑問。
“陛下,自從那獨狼入宮,就出了那麼多事,他會不會……”
鳳澤浩皺眉,看了他一眼。
“他還不夠倒黴嗎?命都險些丟了,誰能這麼玩命?”
“再說要不是他中毒在先,又豈會像現在這般手無縛雞之力,不要再讓朕聽到這種話,明白了嗎?”
鳳澤浩說完擺弄著飛爪,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吳公公趕緊點頭稱是。
隨即他突然想起先前自己進來時的情況:“陛下,奴才進來時,那密室門是開的,奴才直接上去關了。”
鳳澤浩眉眼一跳,與他相視一眼,拿起飛爪朝密室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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