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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十日後來取。”
夜桑離早就已經見識過這人,對極品鍛造的痴迷,是恨不得晚上不睡覺,立刻給你打出來的那種。
之所以說了十日之期,就是讓他慢慢來,彆著急。
王鐵匠嘿嘿一笑:“五日給你打出來。”
夜桑離瞧他這好像得了心愛的東西,恨不得立馬去盤玩似的模樣,改了口:“那五日後來取。”
說完她拉開一點門縫看了眼外面,畢竟這一片鋪子多,外面的人流已經逐漸多了起來。
王鐵匠見她這麼小心謹慎,也跟著緊張起來,索性讓她從後門走。
夜桑離這麼小心謹慎,主要是不想曝光王鐵匠這一層關係,尤其是那天殺了個宋家的後。
若是被有心人士給注意到,無疑是給王鐵匠留了後患。
不過她原本要去的,就是鐵匠鋪前門斜對面的悅欣客棧,從後門出就是饒了個小圈而已。
她回頭透過帷帽縫隙,瞥了一眼王鐵匠鋪子前門。
只見那愈加搖搖欲墜的大門上掛了塊新寫的牌子,上面寫了四個還算端正的大字:歇業三日。
夜桑離:……
終究還是低估他了。
真是個穩妥的打鐵漢子,打算三天三夜打出來,報了個五天。
她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幸好不算多,要是讓他打完一整塊玄精鐵,這急性子,那不得猝死……
夜桑離抬腿進了悅欣客棧,此刻裡面還沒開始正經對外營業。
一般來住店打尖的基本是大白日或晚間,這麼一大早來要求入住的少見。
因此只有小二已經開始跑上跑下給住宿的客人送吃送喝,掌櫃人還沒出來。
小二見有人進來,放下手中的空壺招呼了聲:“客官等人?”
夜桑離拿出銀票:“沐浴。”
小二看見上面的數字一驚:“客官稍等。”
不一會兒小二帶了掌櫃出來。
掌櫃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迅速給他辦理好了入住,並馬上讓小二安排浴桶。
不管人為何一大早沐浴,給錢就給你辦得妥妥當當。
夜桑離先去了隔壁成衣鋪子,買了好些純棉布,一股腦全塞進去戒指裡。
夜侯給她的這枚戒指,幾乎被她塞了三分之一的東西,其中大部分是棉布紗布和藥。
平時多備些東西,遇事不愁。
說到遇事不愁,她還真想起個事。
成衣鋪老闆娘見她一股腦買了這麼多布,給錢又爽氣,熱情了幾分。
“公子可還有需要添置的?”
夜桑離在原地頓了好一會兒,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
老闆娘輕聲問:“可是需要定製貼身衣物?”
夜桑離想了想,這東西還真是非買不可,於是就斟酌著語氣婉轉表達了下。
“家裡小妹用的東西,不知……”
“您說的是月事帶?”
夜桑離扶了扶帷帽,幸好是戴了帷帽,要不真有點沒法接話。
她點了點頭,拿出五十兩銀子,就轉身打算走。
按照上面標的一套普通衣服一到十兩來算,五十兩應該夠做挺多了,關鍵她不想在這問價格,買過一次下回自然就知道了。
老闆娘又叫住他:“公子這是打算五十兩全做?”
“對,算上洗曬費用,料子選好些,麻煩了。”
老闆娘一聽,臉上都笑開了花。
她這種平民成衣鋪子,有時一天也賺不了多少,這無疑是一筆天降橫財了。
“公子放心,日頭好,您等傍晚太陽落了便可來拿。”
夜桑離出了成衣鋪子時,汗都溼透了裡衣,主要還是尷尬。
稍緩下來,也有點虛脫。
她去鐵匠鋪子旁一棵樹上解開了馬繩,牽到悅欣客棧,讓小二幫忙照看餵馬。
上樓時發現小二已經放好一大桶了溫水,邊上還放了一桶熱水供需求新增。
桌上茶水一應俱全。
夜桑離直接扒了衣服進浴桶,這幾天根本沒時間洗浴,聞著都有些酸了。
軍營一里處是有個活水潭,往日那一群糙老爺們兒都是集體去那邊沖洗,到時間就整隊回來。
夜桑離那會兒光顧著不讓別人發現她搞特殊,沒讓鳳塵絕開特權晚上出去。
不過現在看來,有些特權不用不行,橫豎自己拿了塊白玉令牌。
這一泡,她舒服的骨頭都軟了幾分。
直到肚子餓了,她才從水裡起來,開啟昨天鳳塵絕給的油紙包,拿出裡面的醬牛肉吃起來。
醬牛肉製作比較乾燥,放幾日不成問題,否則這天氣根本放不住。
吃飽喝足,時間還很早,她索性打個盹。
前世幾天幾夜不睡都是常有的事,她照樣大殺四方,並沒覺得乏力。
她之所以覺得原主這身體弱,基本體現在這種地方,一個晚上沒睡,就差點熬不住。
原主此時要是湊巧回個魂,都該跳起來大罵:你才弱,你這樣的變態世上能有幾個。
就在她睡著後,她身上出現了一層淡淡的紅光,隱隱出現一隻朱雀神鳥的影像。
隨著影像出現,她的眉頭也逐漸皺了起來。
不過沒多久就恢復了正常,夜桑離眉頭舒展,陷入深度睡眠。
彼時,皇宮御書房暗門裡,狐狸眼幽幽醒來,他先前符遁點正是此處。
他的瞬發高階保命符,名為速,總共也就三張,是皇帝方便他辦事,專門找大師所製作,即便是皇帝,也僅能搞到三張。
他眼底露出一抹不甘心。
換誰都要不甘心,夜侯那次用一張無可厚非,他值得,可昨晚那個無名之輩,憑什麼也能讓他用掉一張?
就在他沉浸懊惱中時,暗門開了。
暗門內的佈置就曝光在那透進來的光影裡,一方活泉,一張大床,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像是刑具又不像。
看起來與外頭御書房,顯得格格不入。
一道明黃色身影走了進來。
不待對方走近,他已經跪拜了下去。
“陛下!讓您失望了!”
皇帝背光而立,藏在陰影裡的眼神一暗,隨即將眼裡的失望掩去,語氣柔和裡帶上幾分擔憂。
“影!平安回來就好,藥材寡人已命人去取,只是你為何會中了自己所致的毒?”
皇帝不是第一次看到那些藥材單子,自然清楚作何用。
影被戳中痛點,眼底忍不住又是閃過不甘:“澈王手底下多了一號名不見經傳的人物,修為不高,綜合戰力不俗。”
“喔?不俗?朕很少從你嘴裡聽到這個詞。”
皇帝眼睛微眯,有些好奇。
影眼神微閃,手指彎曲,悄悄握成了拳。
皇帝見他一副防備的模樣,走近幾步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那臉從背光處顯現出來,與鳳塵絕有三分相像,不同的是他有一張善於權謀的臉,偶然露出一絲瘋批。
“旁的不相干的不必去想,眼下先解毒,朕少不得你,只是那符向來稀缺,朕恐怕……”
“陛下,不用補,如若這一張用完還保不了命,是奴命本該絕。”
“那人不過投機取巧之輩,要不是為了儘快殺澈王,豈能讓他得逞,可惜,那一擊竟被一隻靈獸擋下了,陛下可知那靈獸得了什麼技能?”
皇帝挑眉:“他那靈獸不是滿技能?還能出新技能不成?”
影也不拐彎抹角:“當時天色已黑,加之有些距離沒法確定具體是何種靈獸,但絕不是他的金鬃狼王,不過那技能確定是金剛盾無疑,否則我那靈笛不可能裂。”
靈器也不是完全堅不可摧,遇到金剛盾這種技能,硬碰硬之下,必定是靈器損。
金剛盾,通俗而言,就是暫時的無敵狀態,用一次幾個時辰不能再用,用第二次幾天不能再用,因此沒人會輕易用。
要是沒有這種限制,這世界根本沒有平衡可言,早就亂了套。
不過至今也沒聽說過幾個人有這種靈獸技能,否則作為天子,和影這種佼佼者,又豈會是這種態度。
皇帝眸底動容,不禁輕喃:“金剛盾麼?運氣真好。”
影點頭:“澈王花費了不少靈獸洗髓丹,他那金鬃狼王都沒出,這一隻可不就是運氣好到翻天。”
皇帝臉上越是一片陰霾,語氣越是緩慢幾分:“他那狼王五技能還不夠逆天麼,再要出個金剛盾,是想反天不成?”
影俯身單膝跪地:“陛下乃真龍天子,只需指點江山,殺戮之事不必親自動手,無需這些染血的東西,奴甘為陛下掃平障礙,不惜以命相護。”
皇帝瞥了他一眼,眼神飄向虛空:“朕貴為天子,你說天下最好的一切,不該都歸於朕麼?為何這一個兩個卻擁有朕望塵莫及的東西?”
“朕等了十年,依然奈何不得……”
影瞳孔一縮,有種被失望的恐慌感襲來。他將臉上的蒙面巾抽掉,露出一張惑人的臉,從懷裡掏出匕首奉上。
“求陛下垂憐!”
皇帝手一揮,暗門瞬間合上。
直到天色漸昏,皇帝一身舒爽出了暗室。
心腹吳公公趕緊奉上一盞燕窩:“陛下!皇后娘娘送來的血燕,奴才斗膽攔下了。”
皇帝笑罵一聲:“滑頭東西,賞!”
吳公公趕緊謝恩,隨後起身,拿起一份急奏遞了上去。
“這是澈王緊急送來的,陛下過目。”
皇帝眉頭一皺,剛舒暢些的心情,因澈王二字,又沉了下去。
他倒要看看,究竟何事這般急?
隨著上面的字跡一個個映入眼底,皇帝臉上的不爽轉為了憤怒。
他一把拿起邊上的燕窩盞,狠狠砸向地上,瓷盞頃刻之間,四分五裂。
“好大的膽,敢偷到我紫殤國來。”
皇帝看了眼暗門方向,露出一絲懷疑之色。
“你跑一趟丞相府,將宋相請入宮。”
吳公公領命,剛要轉身,便被喊住。
“等等,差點忘了大國舅被殺一事,朕親自走一趟。”
表面功夫該做還是得做,尤其生在皇家,唯有恩威並施,才能令臣下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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