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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平安給大畫師灼灼的目光盯著,突然有些於心不忍,只好點頭:
“勉強算吧。”
對於眼前這一幕,他也始料未及,如果可以,他並不想暴露這點,但理智告訴他:
被扒出來或早或晚,無法避免。
畢竟一夜之間,一群星官提升顯著,且針對性戰術佈置太強。即便眼下糊弄過去,幾個宗派回去一琢磨,也會察覺不對勁。
“什麼叫勉強,”高明鏡不樂意了:“他們的打法是你教出來的?”
旁邊的李國風輕咳一聲,主動承受火力:
“是。”
沉默。
心中彷彿打翻了五味瓶。
所以,並不是這群星官背後站著一個隱藏的“高人”。
真相是,那名“高人”就坐在他們旁邊。
“怪不得。”穿青色衲衣的雪庭和尚雙手合十,面露了然。
終於找到了季平安賭鬥成功的合理解釋,繼而便是愈加濃重的好奇。
不過這個場合並非詢問的時候,繼續交談對高明鏡等人無異於反覆拷打。
李國風大度地揮手:“你先回去吧。”
季平安無聲吐出一口氣,站起身“恩”了一聲,有些無奈地領著一群星官返回。
最終,這個訊息還是被控制在了在場一群人範圍內,沒有向外傳。
不過可想而知,起碼在幾個宗派內部,季平安再次拉了一波仇恨。
遠處的觀眾們並不知曉涼棚下發生的賭鬥細節,很快便轉移了注意力,攜著十六強名錄,陸續散場。
而關於兩女相鬥的訊息,也很快於神都瘋傳。
……
……
晚上,青雲宮內氣氛不算熱烈。
雖說十六強中道門人數排在第一,但聖女的意外出局,多少是個遺憾。
夜幕降臨後,臥室內。
俞漁趴在一隻棕色木桶裡,兩眼望著桌上的蠟燭出神。
直到浴桶裡的水冷了,她才從中爬了出來,感受著水珠從肌膚上滾滾滑落,少女拿起沐巾擦乾了,隨意地披上道袍。
推門走出小院,冷風拂面。
可以聽到聖子“咚咚”的砸牆聲,她卻懶得吼了。
邁開沉重的步子,少女一路沿著迴廊,推開寂園的門,朝著唯一亮著燈的那間屋子走去。
推門入屋,看了眼坐在桌旁,提筆抄寫道經的女掌教。
突然嘴巴一癟,沒精打采地在女子掌教裙邊坐下,眼裡含著一包淚。
披羽衣大氅,眉目如畫的絕色女劍仙無奈地放下毛筆,扭過頭來。
細長的眉眼舒展,柔聲開口,卻並非安慰,而是道:
“你打溼為師的衣裙了。”
哇……俞漁繃不住了,抱著辛瑤光的大腿哭唧唧,活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回來找父母。
辛瑤光好氣又好笑,輕柔地輕輕拍打著少女肩膀,說道:
“不就是輸了一場,怎麼就這般模樣。”
俞漁將一張臉埋在女掌教裙子裡,一陣亂蹭,聞言抬起頭來,眼泡紅腫,半真半假道:
“季平安他欺負人!”
辛瑤光神色無奈:“他又怎麼惹伱了。”
俞漁告狀道:“我之前找他詢問修行問題,結果今天那洛淮竹各種針對我,絕對是季平安出的主意,他玩不起。”
辛瑤光哭笑不得,抬起一根手指輕輕戳了下女徒弟額頭:
“那你都告訴他了?”
“……倒也沒。”
“那人家算計你什麼。”
“我不管,反正若是沒他在後頭出謀劃策,我穩贏。”俞漁耍無賴道。
辛瑤光無奈,她何嘗看不出,這死丫頭就是擔心自己罰她,故意這樣說,嘆了口氣,她道:
“好了,為師知道,這不怪你。”
俞漁頓時就精神了,“恩”了一聲,不慌了,然後一陣訴苦。
無非是季平安此子用心如何歹毒,欺騙她十幾歲的小同志……巴拉巴拉。
若是給神都民眾看到,在外一副冷傲尊貴模樣的聖女這般模樣,不知作何感想。
辛瑤光撫摸著女弟子的頭髮,溫柔道:
“這般說來,他還頗擅此道。”
俞漁鼓了鼓腮,哼哼道:
“他也就是嘴上會說,自己不也還只是個養氣。沒準下一輪就給人淘汰掉了,到時候看我怎麼奚落他。”
辛瑤光笑道:
“為何不能是奪得魁首?”
俞漁搖頭道:
“戰術這種東西可一、可二不可三,越往後,留下的對手就越沒有短板,就像他幫王憲那幫人晉級,但卻不可能幫他們打敗秦樂遊他們,修行者,比到最後拼的還是硬實力。”
這話倒不是她故意貶低,而是普遍看法。
所謂戰術,無非是針對對手弱點,放大己方優點,再利用些資訊差。
可出奇制勝,卻無法憑此獲得最後勝利,各大宗門裡,養氣境界的厲害人物也不只有季平安。
只是因為名氣大,得到了更多的關注罷了。
俞漁道:
“季平安如今打了兩場,已經暴露出武道底子與術法,他還能有多少底牌?”
辛瑤光沒有反駁,她同樣不知道季平安要如何應對,只是覺得這個少年人總能出人預料。
“那就……拭目以待吧。”
……
……
接下來兩天,大賞上半場繼續如火如荼進行。
隨著晉級的人數減少,同時進行的場次少了,可精彩度卻與日俱增。
類似聖女與洛淮竹爭鬥的戲碼陸續上演,吸引了絕大多數的關注。
王憲三人,不出預料地止步於四強外。
正如俞漁所說,當對手強到沒有明顯的短板,且大家的底牌逐漸公開透明。
“戰術”的效果降低,硬碰硬的實力比拼成為主流。
至於養氣階段,季平安一路晉級,成功在四強中殺出,獲得決賽名額。
只是相比於第一場的驚豔,以及第二場的出人意料,後續幾場顯得平淡無趣了許多。
仍舊只用了武道、術法,以及豐富的戰術。
在人們看來,季平安的底牌已經放光,不再有新鮮感。
相對的,另外一個名為“陳儲良”的養氣境的修士,則逐漸名氣上漲。
身為墨林畫師,起初不算太起眼,但每一場都穩紮穩打,勝的毫無懸念。
隨著越到後來,其逐漸被關注。
再加上報紙連篇累牘的解讀,這種不依靠戰術,純憑實力走出的“選手”,相比越來越“吃力”的季平安,被更多人看好。
當第四日,金甲侍衛宣佈明日“季平安對決陳儲良”,“破九境休息一日”後。
養氣境魁首的角逐,成為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
傍晚,藏劍酒樓內。
大群江湖人結伴湧入,整個酒樓大廳熱鬧喧囂。
尤其今日,聽雪樓、斷刀門、聚賢莊三座武林門派,也齊聚一堂,點評今日大賞,著實吸引人氣。
角落裡,做少俠打扮,額頭留有一道疤的青年手中端著酒碗。
一雙眼睛卻盯著二樓圍欄內,商賈模樣,面白無鬚的聚賢莊主。
在對方扭頭朝下方大堂看過來時,又低頭移開視線。
只是那按在大腿上的一隻滿是繭子的手,用力抓緊了褲子。
旁邊,裹著暗紅布裙,個子不高的少女用手按住兄長的手,後者繃緊的肌肉才鬆弛起來。
“少爺,小姐。”擺著酒櫃的一側,缺了門牙的老僕走過來,手裡是一張剛出爐的報紙,上頭是大賞的訊息:
“都在說明日的養氣比鬥呢。”
堅毅青年給轉移注意力,問道:
“那個季平安與陳儲良?”
“恩。”老僕點頭,說道,“賭坊那邊盤口可熱鬧了,不過大多數人,還是看好陳儲良。”
少女疑惑道:“季平安不是名氣更大嗎?還是朝廷的官。”
她不大理解。
青年看了妹子一眼,放下酒碗,搖頭說道:
“賭徒是很現實的,可不管誰名氣大,更不管誰是自己人,還是外人……那個季平安的確厲害,修行三月大概是假的,但肯定也不久,卻能一路打到決賽,足見不簡單。
“但終歸底子太淺,第一場、第二場,都是出奇制勝,最近兩場就要中規中矩,甚至廢了許多手腳,可見此人更擅長動腦。”
頓了頓,他又道:
“至於陳儲良,榜單最初排在五十名,聽起來不高,但要知道他前頭都是破九境……這一場場過來,不顯山不露水,但沒有半點頹勢。
“沒看那些大人物都稱讚,說他實力在養氣中已是頂尖,隨時可踏入破九。更何況,他可是畫師啊。”
最後這句話粗聽沒道理,但實則很關鍵。
畫師這個體系,很不講道理,雖然擂臺對此進行了限制,但仍舊有很大優勢。
“這樣啊。”少女有些失望,兄長竟也不看好季平安。
她當初在白堤聽到過季平安的笛聲,覺得很好聽。
先天帶了偏向性。
旁邊一名武夫聽到幾人對話,捶桌道:
“這位兄臺所言不差,那季平安全憑出奇,可正所謂邪不壓正,之前給他一路混上來,可等他撞上真正的強者,才叫他知道厲害。”
“就是,此人太過滑頭,堪稱鼠輩,心思太多,不爽利。真正的強者誰依靠那些手段,整日算計人?”
“諸位說的是,要我看啊,他的名氣全是欽天監吹出來的,這次好叫他顯出原形,給大家瞧瞧,只會算計,算不得豪傑,也不是修行大道!”
一時間,眾多武夫應和。
其中有因為季平安,賭輸了錢財的,也有嫉妒的。
更多的,還是單純對季平安這種算計的路子看不起。
在武夫的世界裡,還是崇尚堂堂正正,憑實力碾壓,對戰術手段懷有偏見。
矮個子少女有些生氣,但又不敢說話,聽著那些議論聲,不由也動搖了。
可她總覺得,能吹出那種笛聲的人,不該是隻依靠心機的“鼠輩”。
……
夜晚,青蓮小築。
季平安剛沐浴後,便迎來了不速之客。
……
湊不夠八千了,外頭在下雨,相比於寫爽,其實我個人最喜歡寫的就是角色間的互動,可惜這本書截至目前主要寫的都是修行者間的事,對普通人落筆太少。。互動總是沒法寫的很舒服
感謝老朋友李世樸百賞支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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