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菜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二十六章 以大欺小【求訂閱】,國師不修行,十萬菜團,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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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我過去?”

季平安好奇地看向對方,而後扭頭,望向遠處朝廷的涼棚下,就看到一名名大人物都朝這邊看過來,雪庭和尚更笑著招了招手。

這幫人……季平安頗為意外,想了想,起身說:

“好。”

然後邁步在後者的引領下,朝那處場中最尊貴的坐席走去。

只留下一群星官瞠目結舌,女司歷更是罵了句髒話,以表達自己的驚詫。

而這一幕同樣被看臺上其餘人望見。

“咦,那個季平安怎麼走過去了?”

“好似是佛門雪庭大師招呼他過去的。”

“對,我也看到了……可是,雪庭大師莫非與他相識?否則便是知曉他,也不會這般吧。”

而隨著眾人望見,季平安與雪庭點頭打招呼的一幕,這個猜測頓時坐實:

二人果然認識。

這下,就連黃賀等親近的人都迷糊了:

公子分明足不出戶,連欽天監其餘分院都懶得去,為何感覺人脈卻廣泛的嚇人?

聖女、高先生、辛掌教、張夫子、齊御主……如今又加上個佛門大師。

想不通,著實想不通。

……

另外一邊,季平安走到涼棚下,溫和地朝在座眾人點頭,發現除了幾個老道士較為陌生,其餘人早都熟悉了。

事實上,這也是雪庭提議後,其餘人沒有反對的原因。

若當真是個不太熟的晚輩,即便驚才絕豔,他們這個圈子也懶得接受,但季平安不同。

方才雪庭說想邀請季平安過來時,除了張夫子外,其餘人也都愣了,對二人相識頗感意外。

而雪庭同樣詫異於,季平安似乎與其他人也都很熟的模樣。

這就像一群大人物偶然坐在一起,聊起一個人,結果彼此發現,大家都認識這個人……

朋友圈重合了屬於是。

“大師,又見面了。”

季平安做出符合人設的姿態:

“不知尋我過來,有何指教?”

眉毛花白的老和尚笑道:

“若說指教,老衲還要感謝司辰上次贈予的佛偈,這幾日每每思量,頗有所得。”

你啥時候送了這和尚佛偈……徐修容咬了咬豐潤的唇瓣,眼神幽怨。

覺得自己這個監侯好生失敗。

人脈還不如下屬。

令雪庭大師都讚歎的佛偈?他對佛法也有研究?……高明鏡一怔,沉默了。

自詡精通雜學的大畫師,感覺處處被這個年輕人碾壓。

神色冷淡的欒玉也眯起眼睛,心想這個年輕人果然不凡,無怪乎能與御主同座。

其餘人同樣眼中掠過詫異,頭一次知曉此事。

季平安笑道:“大師客氣了。”

寒暄中,便也自然地坐了下來。

雪庭簡單說了下賭鬥的事,繼而說道:

“老衲聽聞司辰昨日所用戰術,今日親眼目睹一場,若所料不錯,司辰對修行戰法涉獵頗深。”

季平安意外地看了這和尚一眼,不確定是吹捧,還是當真管窺全豹,篤定自己擅長此道。

打趣道:

“我也知曉賭鬥的規矩,大師邀我過來,莫不是也拉我來賭?我可拿不出賭注。”

精神矍鑠,穿青色道袍的陳道陵忽地笑眯眯開口:

“司辰的意思是,只是欠缺賭注,並非不懂賭鬥?”

牛鼻子老道挺會咬文嚼字……季平安看了他一眼。

其餘人眼睛一亮,覺得頗為有趣,高明鏡忽然說道:

“司辰擅長畫道,若是輸了,便送我等一人一副畫如何?”

欒玉嘴角翹起:“可。”

賭鬥於他們而言,既是彼此的較量,也是遊戲,這會一個個應和起來。

陳道陵從袖中取出幾張符籙,拍在桌上,笑呵呵:

“貧道沒什麼錢財,便以幾張新繪製的符做賭注罷。”

高明鏡拿出一支筆,欒玉丟出一顆稀有的七葉草、張夫子拿出一卷記載劍氣的紙,李國風拿出一顆寶珠……

眨眼功夫,眾人面前桌案上擺滿了各類奇物,每一樣拿出去,都價值不菲,不過對坐井修士而言,倒也不算什麼。

唯有季平安開了張空頭支票。

既是眾人不願【以大欺小】——要臉。

但也說明心中並不覺得會輸給一個小小司辰——自信。

只有欽天監的五名監侯眼神古怪,但默契地什麼都沒說。

季平安眨眨眼,一副純真模樣:

“敢問賭鬥具體怎麼做?”

雪庭僧抬手,喚來旁邊的吏員遞來紙筆,說道:

“稍後我等可指定幾盤對局,提前將自己的預測寫在紙上,待比武結束,再開啟觀瞧,誰人預判的最準確,過程對上的越多,便算勝者。”

唔……有點三國裡“掌中獻計”的意思了……季平安欣然應允。

這時候,底下的金甲侍衛開始抽籤,整個大觀臺安靜下來,不一會,抽籤結果出來,其開始大聲朗讀。

季平安注意到,這幫大修士一個個裝作渾然不在意,可每當唸到自己門下弟子,臉色都會又細微變化。

這讓他頓覺頗為有趣,直到底下傳來:

“洛淮竹,對決國教聖女!”

五名監侯與一群老道臉色都變了。

“譁——”

看臺上,也爆發出議論聲。這一輪比武,兩名榜單前十竟然對上了,而且都是女修士。

話題度拉滿,墨林、槐院、御獸宗則難以遏制露出笑容。

“洛師姐……”沐夭夭一驚,手裡的零食袋子都掉了。

不禁擔憂地望向洛淮竹,卻見少女神色平靜,一如既往。

沒有半點猶豫,已經拎著方天畫戟,悍然躍下看臺,墜向大地。

“為何……為何……”

道門聖子如遭雷擊,他這次終於沒匹配到同門,而是撞上了一名槐院書生。

本來興奮不已,心想這次總可以一雪前恥,大出風頭。

尤其恰好也是揍槐院,豈非壓過季平安昨日那一場最好的機會?

結果卻被身旁的師妹背刺……兩女相爭,頓時蓋過了其餘對決。

可想而知,聖子再如何努力,大概也沒幾個人會關注他……

畢竟,在民眾們看來,聖子雖打假賽,不要臉,但實力定是極高的,打一個榜單排名靠後,沒啥名氣的書生,十拿九穩。

這還有什麼看頭?

俞漁沒搭理腦子有病的師兄,白瓷般精緻的小臉上,神色凝重起來。

紅白道袍無風自動,手腕上一條劍索如同紅色小蛇,緩緩蠕動,邁開步子,亦朝下方飄去。

涼棚下。

“呵呵,這場龍爭虎鬥,諸位沒必要賭別的了。”高明鏡笑眯眯說道。

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一輪,墨林的兩名弟子,撞上了石昊與林沁。

在大畫師看來,這兩個星官實力較弱,這把墨林穩了,心下大為輕鬆。

並沒有注意到,石昊與林沁對視一眼,都有些躍躍欲試。

“那就依明鏡先生所言如何?”雪庭僧笑著開口。

李國風與陳道陵對視一眼,視線在空氣中激起火花,異口同聲:

“就賭這個!”

吏員當即為一群人分發紙筆,輪到季平安時,他剛提起筆,耳中便浮現徐修容的聲音:

“淮竹有幾成把握?”

女監侯傳音入密,眼含擔憂。

季平安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提筆開始默寫自己的“預測”。

……

……

擂臺上,隨著石牆隆起,分隔出一片片區域。

一名名破九修士入場。

“咚!”洛淮竹宛若炮彈般,扛著大戟一躍而下,雙腳砸在擂臺地面,腳下地面瞬間龜裂,呈現蛛網般的裂痕。

身材單薄,頭髮凌亂的少女抬頭,嘴角抿成一條線,望向對面的俞漁。

這一刻,二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中充斥著壓抑凝重的氛圍。

觀眾席上,無論普通民眾,亦或江湖武夫,都屏息凝神。

安靜中,金甲侍衛掄起大錘,猛砸座鐘:

“比武開始!”

鐘聲響起剎那,洛淮竹率先出手,只見她右腳突然猛地踏地,天穹之上,鎮星徐徐轉動。

土黃色靈素自其雙腿灌入大地,剎那間,整座擂臺震動起來,地板上,凌亂的石子開始如地震般滾動。

低沉的轟響遞入每個人的耳膜。

“小心!”一名道門執事失聲喊道。

聖女俞漁瞳孔驟縮,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一擰,靴子尖端輕點地面,如炮彈般朝後方疾退!

“砰!!”

與此同時,她原本站立的位置,暴刺出一根堅固鋒銳,末端彎曲如牛角的石柱。

並非一根。

“砰!”

“砰!”

“砰!”

轟鳴聲連綿不絕,一根根石柱拔地而起,亂石迸濺,如打樁機般,追趕著俞漁的身形,彷彿要將她刺穿。

沒有半點停息。

眨眼間,整座擂臺上,已升起十幾根由低向高的猙獰土刺,環繞半圈。

俞漁被逼退,腳下倏然騰起淡淡的雲絮,將她託舉起來,凌空而立,乾脆不再落地。

這就是與土系星官戰鬥的麻煩,只要落地,便入了對方的主場。

道門雖同樣有搬山移土的能力,但相比於專修此道的洛淮竹,俞漁沒必要以短擊長。

“哼!”

俞漁立於半空,眼眸瞥向翻湧的大地,道袍獵獵作響,袖子一揮。

“嗖!嗖!嗖!”

只見一面面三角令旗倏然飛出,迎風見漲,分別按照諸天星斗的方位,朝擂臺不同區域砸下。

令旗如標槍,精鐵的旗杆狠狠扎入大地,蕩起虛幻漣漪。

本來翻湧如江海的大地,漸漸平靜下來。

試圖以陣法壓制洛淮竹的“地利優勢”。

洛淮竹沉默不語,空垂在身側的左手忽然隔空朝腳下大地虛按。

“咕嘟嘟。”

剎那間,腳下大地進一步軟化,好似淪為泥漿,鼓起一個個“土泡”,那佈置八方的令旗同時劇烈震顫。

發出牙酸般的吱呀聲,好似與無形力量對抗。

洛淮竹小手虛握,狠狠一“拔”!

“砰!”

東南方一杆令旗如同一顆釘子,被大地生生“擠”了出去,朝半空飈射。

接著,便是連續的“砰砰”聲,眨眼功夫,俞漁丟下的令旗被逐一拔除。

半空中,俞漁並不意外,她也沒指望用陣法壓制,只是拖延時間罷了。

趁著令旗壓制洛淮竹的同時,她雙手於胸前掐訣,嘴唇唸唸有詞。

剎那間,擂臺上狂風疾走,烈火憑空噴出,濃煙滾滾,一顆顆“隕石”帶著火焰朝洛淮竹砸去。

憨憨少女右手反握方天畫戟,身影蒙上土黃色光輝,作勢土遁閃避。

“想走?”俞漁嘴角露出一顆精緻小虎牙,掐訣的右手朝地面一指。

“咻!”

一抹銀色流光如雨滴飄搖墜落。

落地剎那,泥土地面化為銀灰色固體,仿若一滴墜入清水的墨汁,開始朝著四周瘋狂暈染。

……

“道門天罡術法,指地成鋼!”

看臺涼棚下,張夫子讚歎道:“看來聖女早有準備啊。”

陳道陵捋須微笑,看了眼李國風,淡淡道:

“昔年國師開創星官體系,亦參考諸多已有傳承,如那吞吐星光,源自西洲大妖。五行術法,便多取自道門,而正所謂相生相剋,這指地成鋼,恰好專破土遁。”

李國風反唇相譏:

“陳長老此言差矣,國師固有參照,然我星官五行,核心乃是一個‘御’字,與你道門五行術法迥然不同,豈可混淆。”

兩個人竟打起嘴仗。

季平安搖搖頭,懶得插嘴這無聊的議題。

昔年還是“離陽真人”時,他本就是道門出身,後開創星官,自然融入許多道門法術。

不過也的確與道門天罡道術完全是不同路徑,最簡單的一個區別:

道門的術法往往是固定的,例如方才俞漁施展的“駕霧騰雲”以及“迴風返火”,都是掐訣唸咒施展固定的法術。

但星官體系則全無規矩,所謂法術,無非是駕馭五行的外在表現罷了。

至於道門陣法,則不適合擂臺戰,畢竟無法提前不被打擾地佈陣……所以,每一屆大賞,陣法一系的道士都異常吃虧。

同理,還有丹師一系……雖可以嗑藥、放毒,但同樣有諸多侷限。

反而是符籙一系,與墨林畫師類似,比較不講武德。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天罡三十六術法中,有一門名為“匯出元陽”,可匯出施法者體內陽氣……就很厲害。

而就在眾人交談間,場上的攻守再次發生變化。

……

ps:我發現,妨礙我萬更的主要因素,還是拖延,恩,有沒有啥法子擊敗拖延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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