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36章抽絲剝繭(31),深度迷案,春天的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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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劉靜家裡把血跡清洗乾淨後,把何雙喜的屍體裝進事先備好的麻袋,再用小拖車把麻袋拖出來,拖車上還放了幾袋垃圾,最後拉著拖車坐上電梯,直到把何雙喜的屍體裝進自己的車裡。」
「拖車上的垃圾讓別人都以為我在劉靜家裡搞衛生,清理了很多垃圾出來……」
何雙喜的屍體就這樣被她大搖大擺地拖回了自己家,和劉靜的屍體一樣,都被放進了大冰櫃。為此,她還特意買了兩個大冰櫃。
緊接其後,何雙喜和杜鵑的屍體都被她利用職務之便,送去了縣裡的殯儀館進行火化。
劉招娣的言下之意表明,杜鵑、何雙喜的死和劉媛媛、劉靜毫無牽扯,這兩人的死都是她劉招娣一個人乾的。
這和警方事先的推測有些不一樣:楊峰和王星認為,劉招娣或許只是幫忙處理屍體,真兇應該在劉媛媛和劉靜這二人當中,尤其是劉媛媛的嫌疑更大,因為她是個偏執的扶弟魔。
為了挽救劉靜和杜鵑的婚姻,劉媛媛不惜讓自己背一身債也要養著弟弟和侄兒侄女,再為了劉靜殺兩個人也就並非什麼難以想象的事。
劉招娣並沒有像劉媛媛那樣慣著劉靜,她的敘述中,表達出來的更多的是出於氣憤,氣憤於何雙喜和杜鵑的厚顏無恥,氣憤於他們居然想要鳩佔鵲巢。這樣的作案動機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
「我就是可憐大姐……劉靜太不爭氣了,何雙喜和杜鵑太欺負人了。」
劉招娣又補充了一句。
聽起來,她更多的是為了替大姐劉媛媛出口惡氣才會殺了這兩個人。劉靜名下的房產是用劉媛媛結婚的彩禮錢購置,這似乎才是劉招娣痛下殺手的根源。
相對於劉靜,劉招娣明顯更敬重自己的大姐。
根據劉招娣的敘述,警方將派人去劉靜家裡取證:何雙喜死前在他家的客廳地板上流出了大量血跡,即便劉招娣對此有過清洗,但在地板夾縫、沙發腳架裡仍能提取血液樣本。
「袁世傑和袁世文兩兄弟,你認不認識?」關於何雙喜和杜鵑的審訊暫告一段落,王星便圍繞袁家兩兄弟開始發問。
警方在殯儀館的排查仍未有結果,袁家兩兄弟的「去向」仍舊不明。
但劉招娣既然承認了殺害何雙喜和杜鵑的犯罪行為,如果還存在藏匿袁家兩兄弟的屍體的行為,那她不會不承認。蝨多不癢,罪多不怕了嘛。
劉招娣平靜的神色下,冒出來的一句話卻再次讓王星大感意外:
「他們……都死了,也都是我殺的,屍體都被沉在一個水庫裡……」
王星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你從頭到尾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看書菈
「我大姐在經濟上經常出現問題,會時常找街坊鄰居借錢,這其中就包括袁世文,他在和平巷的店鋪離大姐的診所很近,又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手裡有閒錢,就經常借錢給大姐……」
「這些我們都知道,你直接說重點。」王星插嘴說道。
「袁世文以借錢、還錢為由……多次要求大姐和他發生關係,大姐幾番拒絕後……最終還是從了他。」
「大姐的相貌、氣質、風評都很好,袁世文那隻癩蛤蟆給大姐提鞋都不配。」
「也正因此,袁世文十分得意,但也遵守和大姐之間的約定,沒有向任何外人吹噓,卻在一次醉酒之後,把這事拿出來向他大哥袁世傑炫耀。」
「這兩兄弟都不是什麼好鳥,袁世文是個畜牲,袁世傑也不是人,他聽了之後居然也對大姐動起了歪心思。」
「自此以後,袁世文謊稱投資失敗,只向大姐要債,而不再借錢給她,但是向大姐介紹了袁世傑,說他大哥手頭寬裕,關鍵時
候可以幫她一把。」
「就這樣,借錢的業務就轉移到了袁世傑頭上。」
「這兩兄弟一唱一和,最終……都得到了大姐。」
「因為這兩頭畜牲,大姐還懷過一次孕……還被袁世文弄傷過。」
「袁世文有次喝多了酒……當天費了很大勁,都沒反應……氣急敗壞之下,居然咬了大姐。」
「之後,大姐回家洗澡的時候,身上的牙印被甜甜看到,就是我外甥女,大姐的女兒……小孩子不懂事,回頭和我說媽媽和人打架,被人咬傷了。」
「我問媽媽傷到哪裡了,甜甜說……是胸部。」
「我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大姐從來沒和人紅過臉,怎麼可能會和人打架,就算被逼急了和別的女人打架……都是女人,要咬也是咬胳膊咬手,怎麼可能會咬大姐的胸部?」
「所以,我就直接問大姐,問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男朋友是幹什麼的,正不正常,是不是有點兒粗魯?」
「大姐知道瞞不下去,就一五一十把這些都告訴我了。」
「這兩頭牲口,欺負我大姐孤兒寡母……我就要讓他們不得好死。」
「我雖然心裡很氣,但是沒在大姐眼前表現出來。」
「從診所出來後,我就開始琢磨該怎樣弄死這兩兄弟……我反正已經殺了兩個人,不在乎再多殺兩個。」
「因為大姐的關係,我只認識袁世文,他經常藉故在大姐的診所閒坐……那時候,我只感覺他對大姐有意思,但是大姐肯定看不上他,所以沒有多想,也沒想過他是人面獸心。」
「我琢磨了幾天之後,想到了弄死袁家兩兄弟的辦法……就是先從袁世文下手,再用他的手機把袁世傑騙出來。」
「但是在袁世文的店鋪直接下手肯定不行。街坊鄰居人多眼雜,我進去殺個人、再處理屍體,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發現。想來想去,我就想到了農村老家。我們家住在半山腰上,周圍幾百米都沒什麼鄰居,要是能在那個地方動手殺了他們兩兄弟就再好不過。」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把這兩兄弟騙去鄉下老家。」
「當然,在此之前,我得把我媽騙出來,就以劉靜的兩個孩子這段時間很不老實為由,讓我媽去劉靜家裡住了幾天,管了幾天孩子。」
「接下來,我揹著大姐直接去了袁世文的店鋪,和袁世文說,我媽在鄉下農村老家找人殺了一隻黑山羊,我姐說你平時幫了她很多忙,今晚請你去老家吃現殺的新鮮羊肉,還說要你天黑了就直接開車去,不用去找她,她也不和你一起回,免得遭人誤會,被人嚼舌根。」
「袁世文沒有懷疑,更加沒有拒絕,就要求和我加微信,讓我把地址發給他……我卻突然意識到,萬一他和大姐透過電話或者微信聯絡,那我的西洋鏡就得穿幫。」
「所以,我回頭又去了大姐的診所,趁她不注意,摸走了她的手機。」
「之後的事情,證明這一手很有必要。袁世文在按照約定時間去我老家之前,給我大姐發了幾條訊息,也打了幾個電話,其中一個電話,我一不小心還按了接聽鍵,只能在電話裡頭和他說,我在大姐店裡拿錯手機了,讓他不用管我姐,我姐看完病人就會過來。」
「到了老家以後,袁世文看到我家門前的平地上有一大灘血跡,以為那就是殺羊留下的,所以沒有任何懷疑,其實那是我提前殺了一隻雞,故意把血都撒在平地上。」
「我騙他說我媽在後院廚房正在拾掇羊肉,我姐也馬上就回,讓他在客廳先喝杯茶……接下來,我趁他不注意,就一棍子把他敲暈了。」
「這回,我特意避開了太陽穴。」鬼使神差,劉招娣突然補充了這麼一句。
「把袁世文綁起來以後,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我覺得不能讓他死得太痛快,至少得讓他在臨死之前飽受折磨,他既然是頭牲口,那就應該像頭牲口一樣活著。」
「所以,我就扒光了袁世文的衣服,把他光溜溜地扔進豬圈,讓他睡在稻草堆上……禽獸啊,本來就不需要穿衣服,就該住豬圈、睡稻草堆。還用拴狗的鏈子把他栓了起來。」
「同時,按照原來的計劃,我用袁世文的手機給袁世傑發訊息,騙他說袁世文在朋友家喝酒喝多了,不能開車,讓他過來接人。」
「袁世傑沒有懷疑,到了我家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我說袁世文在樓上睡著了,讓他和我一起上樓去把袁世文喊起來。」
「上樓的時候,我故意讓袁世傑走在前面,然後用同樣的辦法,一棍子把他敲暈。」
「同樣,我也把袁世傑扔進豬圈,讓這兩兄弟像豬狗一樣在裡面躺著。」
「當天夜裡,我用一根皮帶抽了他們一晚上,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打累了,才回房睡覺。」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吃了飯以後準備又去打這兩頭牲口一頓,卻突然接到單位的電話,讓我回去運送屍體。」
「我當時……肯定回不成,就算要回也得把那兩頭牲口處理完了再說,所以只能向單位請了半天假,和別人換了個班,然後抓緊時間把他們都殺了,把他們的屍體分別裝進麻袋,還往麻袋裡加了石塊,最後就開車把麻袋扔進水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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