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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結果雖然也在楊峰的腦子裡出現過,但從杜玟的嘴裡得到證實後,仍舊讓他感到頭皮發麻:如果何雙喜和杜鵑的「失蹤」都是人為製造的結果,那製造這一結果的「背後黑手」,其「犯罪水平」實屬非同一般。
而另一條完全超出意料的訊息,則在杜鵑和何雙喜二人看似毫無瓜葛的失蹤之間建立起了幾乎完美的聯絡:杜鵑和何雙喜是情人關係。
當年,劉靜的母親在劉靜家裡看到和杜鵑鬼混的男人就是何雙喜,劉靜的鄰居不認識何雙喜,只當他是杜娟在外面找的「野男人」。
杜鵑在發給姐姐杜玟的訊息中,聲稱自己下定決心不和劉靜過了,往後準備和何雙喜一起到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現在他們已經上了南下的高鐵,讓姐姐不要擔心掛念。.
杜玟看著這樣的簡訊內容,又喜又氣,喜的是杜鵑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氣的是簡訊的內容著實讓她感到丟人,在當時自然沒臉拿給王星看。她也知道妹妹的生活作風不怎麼幹淨,但從來沒想過妹妹會和夫家曾經的姐夫勾搭在一起。
王星在和杜玟的電聯中,稱杜鵑至今仍舊杳無音信,很可能已經遭遇不測,杜玟這才不得不正視這一極可能存在的事實,並一股腦兒將這些情況都如實反饋給王星,甚至將杜鵑的簡訊也轉發給他。
此外,杜玟還將自己整整琢磨了三年,然後覺得有點兒不對勁的事也告訴王星:劉媛媛找杜鵑借過10萬塊錢,裡面有5萬是杜玟的,所以杜玟知道這件事,但杜娟在和何雙喜私奔前,卻並未將這10萬塊錢要回來,這和杜鵑「很看重錢」的性格有點兒不符。
在杜玟眼裡,杜鵑雖然在男女關係上不太「正經」,但對於她這個姐姐一直都很尊敬,也沒幹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二人之間的關係一直親密無間,杜鵑如果要回了這10萬塊錢,肯定會把屬於她的5萬還給她。
杜玟說,杜鵑當時失蹤,她一門心思只想找到妹妹,甚至擔心是不是劉靜對杜鵑做了什麼「傻事」,所以壓根兒就沒往錢的方面去想。
但現在杜鵑失聯了三年多,杜玟的5萬塊錢如同打了水漂,因此也就會時常琢磨:妹妹當年既然決定和劉靜一刀兩斷,轉而和何雙喜私奔,為什麼不在私奔前將這10萬塊錢要回來?放下10萬塊錢不要,卻和何雙喜一聲不吭地就突然私奔,這實在不符合杜鵑的作風。
杜玟還說,劉媛媛找杜鵑借錢時,杜鵑和劉靜才結婚沒多久,二人之間的夫妻關係還比較好,杜鵑在生活作風上也沒有暴露出什麼問題。
劉媛媛當時離婚沒多久,回到老家後想開診所,需要資金。但劉靜手上沒什麼錢,劉媛媛就直接向弟媳杜娟開口。杜鵑當時手上的錢不夠,就找姐姐杜玟借了5萬。因此,杜玟也沒法直接找劉媛媛討債。況且,杜玟也沒臉去見劉家人。
杜玟只感覺妹妹「要愛情不要錢」的做法不對勁,卻說不出這和杜鵑的失蹤有什麼關聯。
但這事到了王星和楊峰眼裡,自然就會產生不一樣的效果:杜娟如果在「失蹤」前,去找過劉媛媛要債呢?或者說,杜鵑的「失蹤」就是因為她去找過劉媛媛呢?
這件事完全將杜鵑的失蹤又和劉媛媛聯絡上了。
杜娟是劉靜的配偶,何雙喜是劉招娣的前夫,劉招娣和劉靜是親姐弟,他們還有一個親姐姐就是劉媛媛。
杜鵑和何雙喜亂搞男女關係,他們的失蹤和劉媛媛、劉靜都脫不了干係,但劉招娣呢,會不會也牽涉其中?
這一可能性沒法排除。
「白骨案」顯然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謀殺案了,它衍生出來的線索資訊錯綜複雜,盤根錯節,卻都隱隱指向劉家三姐弟,似乎在顯示他們一家還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但也不能被動查案。在以陶強盛為重點突破的同時,也要加強對劉家三姐弟的資訊蒐集,但仍然不能打草驚蛇,視情況再看是否對他們實施監視。」
楊峰蹙著眉頭繼續說道:
「陶強盛和陶立新的死脫不了干係,更和何雙喜之間有過密切聯絡,何雙喜的失蹤,陶強盛極可能知道一些內情。找到陶強盛,不僅是為偵破陶立新被害一案,更是為了試圖從陶強盛嘴裡得到何雙喜失蹤的有關線索。」
「何雙喜、杜鵑之間存在不正當男女關係,何雙喜雖然當時已經和劉招娣離婚,但杜鵑和劉靜還屬於夫妻關係,何雙喜和杜鵑給劉靜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並且在和劉靜的母親發生爭吵後雙雙失蹤……所以,劉靜和劉招娣也要納入調查物件。」
王星對此毫無異議,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根據‘白骨案的線索來看,2016年1月25日,何雙喜開著車去了維修廠,當時車輛的後備箱裡應該裝過陶立新,但這時的陶立新到底是個活人還是一具屍體,我們暫且不論。」
「關鍵在於這個時間點,2016年的1月25日,何雙喜明明還在沙市,但杜鵑卻於24日發資訊給杜玟,說自己已經和何雙喜上了南下的高鐵。」
「這說明這條簡訊的內容不實,甚至有可能就不是杜鵑本人傳送……我認為,誰發了這條簡訊,誰就是讓杜鵑失蹤的幕後黑手。」
楊峰點了點頭:「不僅如此,何雙喜當時既然還在沙市,並且還活蹦亂跳,幕後黑手卻敢睜眼說瞎話,向杜玟謊稱杜鵑已經和何雙喜南下,這說明什麼?」
「說明在幕後黑手眼裡,何雙喜已經是個死人,或者說和死人沒什麼區別,至少很快就不會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這也說明,讓杜鵑和何雙喜雙雙失蹤的幕後黑手,有可能就是同一人,或者是不同的人,但他們之間一直都有密切聯絡,關係也非同一般,屬於殺個人、讓個把人失蹤也能毫無隔閡地拿出來相互分享的那種。」
楊峰的話裡話外,都將目標嫌疑人指向了劉家姐弟,事實也的確如此。
這時,支隊同事突然打電話給楊峰,說隊裡剛剛接到派出所上報的一宗人口失蹤案,支隊領導瞭解基本案情後,認為楊大隊極可能會對這起案件感興趣,於是要求他們聯絡楊峰,並將具體案情告之。
楊峰問是哪位支隊領導,同事說是冷副支隊長,楊峰冷哼:「告訴冷大副,別把我楊某人當傻子,手底下的人不夠用就向我拋橄欖枝,這種當我上了好幾回……傻子才會在同一個坑裡一直摔。」
「這起失蹤案,涉及到一個嫌疑人,叫劉媛媛,冷副說就是你要查的那位……」
「你們是不是背地裡給我起了個外號,叫二傻子?傻子就傻子吧,你先說說,這案子是個什麼情況?」
那人「嘿嘿」笑了幾聲,便將這起失蹤案緩緩道來。
幾天前,安寧街道派出所接到報案,說在和平巷開菸酒專賣店的「袁大頭」失蹤了。「袁大頭」的本名叫袁世文,他肩膀上頂著的那顆頭其實並不大,之所以叫「袁大頭」,據說是因為他的另一顆「頭」很大。
這人年青的時候不務正業,給人「拉皮條」,結果被判了幾年刑,在服刑期間老婆和他離婚,孩子也被判給前妻,出獄後浪子回頭,開始走正道,在家人的資助下開了一個菸酒專賣店,但一直沒有再婚,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
他的菸酒專賣店在和平巷開了十幾年,和街坊鄰居的關係比較融洽,和他有生意往來的飯店、酒店對他的評價也不差。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在社交圈中並沒有和人產生什
麼矛盾的人。
一家飯店老闆突然找到他的店鋪,因為他答應給這家飯店送貨,結果在約定時間過去了整整一天後卻仍然毫無動靜。
電話也打不通。
飯店老闆很生氣,直接找上門,結果卻發現店鋪的卷閘門關得嚴嚴實實,將門敲得跟打雷一樣也沒人應。一問才知道他家的店鋪已經關了兩天,街坊鄰居都以為他是有什麼事去了。
飯店老闆和「袁大頭」做了十幾年生意,念在這十幾年的交情上,不忍就此和他中斷生意,便從街坊鄰居中問到了「袁大頭」的妹妹,袁世瑛的電話號碼。
結果袁世瑛也不知道「袁大頭」的去向,但她手裡有二哥「袁大頭」店鋪的門鑰匙,因此開啟門之後讓飯店老闆先從店裡拿貨,並記在賬上。
「袁大頭」一聲不吭突然消失的這種狀況在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袁世瑛因此心神不寧,立即打電話給自己的大哥袁世傑,結果卻發現袁世傑的電話也關機了。
沒辦法,袁世瑛只能跑去袁世傑家裡找人,結果卻發現他家裡也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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