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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悚然一驚,似乎明白了什麼……
審訊室裡。
「接下來,海軍又指了指海浪手裡的炸彈,繼續在紙上寫著告訴他,說聞忠直接在車上裝炸彈,明顯就是想把你也一起幹掉。這一點,海軍倒是冤枉了聞忠。他不知道車裡的炸彈是海浪裝的。」
屈露露如是說道。在說起她生命當中最重要的這兩個男人時,屈露露的臉上總會洋溢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她才會感覺到自己也算是一個「人」。
「海浪原本打算讓海軍帶著我和小晨走,然後他一個人就能無牽無掛、無所畏懼地去面對聞忠和史際,海軍看出了他的這個想法,所以才會選擇留下來,打算和他一起對付聞忠和史際。」
李竹道看著屈露露,忽然問道:「你同意和李海軍結婚,以他和你生個孩子為條件,你為什麼非得以此作為交換條件?」
屈露露喜歡海浪,海浪喜歡李海軍,李海軍也喜歡海浪,並且海浪想要一個孩子,但是他自己沒有生育能力,所以屈露露和李海軍生下的孩子,海浪肯定會喜歡。這是在之前的陳述中,屈露露提出來的和李海軍生下小晨的邏輯原因。
但李竹道的言下之意,是認為屈露露的出發點並非如此,而是另有目的:她想以孩子將這兩個人和她綁在一起,並且還達到了這一目的。
屈露露臉上的笑意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這些細枝末節還重要嗎?」
不知道為什麼,在瞭解到聞忠的種種事蹟和屈露露的過往經歷後,再來看屈露露臉上的微笑時,陸凱總感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對於陸凱來說,他更習慣看到屈露露面無表情的樣子。
李竹道仍舊看著屈露露:
「你從來沒有忘記過要為自己的父親復仇。」
「但你也知道,要報仇首先就要讓自己活著。所以,為了取信於聞忠,為了能讓自己活下來,你假裝自己被聞忠‘馴服,無論他要你幹什麼,你都會滿足他,包括對父親的屍體進行肢解。」
「活下來以後,你獲得了一定的自由,但仍舊受制於聞忠,所以還是不敢有任何會讓聞忠對你產生懷疑和不滿的行為,因為他和史際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
「同時,你也知道,以你個人的力量無法對抗這兩個人間惡魔。所以,與其說你在不斷的‘殺夫騙保,不如說你是在為自己找一個強而有力的幫手,你試圖找到一個能幫助自己殺了聞忠和史際的人。」
「最開始,這個人或許是海浪。這麼一個屠人滿門的人,你只要讓他拜倒在自己裙下,讓他幫你殺了聞忠和史際應該問題不大。」
「但你和海浪接觸以後,才發現他似乎對自己不感興趣,甚至隨著更為深入的瞭解,你知道了他身體上的隱秘和想要有小孩的心願,還有他的同性戀身份。」
「所以,當李海軍向你坦誠自己的同性戀身份,向你承諾,你要是願意和他結婚,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時,你就想到了這個‘生小孩的辦法。」
「你和李海軍‘生出來的孩子,就像是一根紐帶,將你們仨緊緊地綁在一起,生死與共。」
「這應該才是小晨出生的真正原因。」
「我也在想,你如果僅僅只是想要為父親報仇,那麼除了殺掉聞忠和史際,你還可以選擇報警,但這樣會把你自己賠進去。」
「可對於你來說,復仇才是唯一目的,也是你活下來的唯一動力,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你會在乎是不是要把自己搭進去?」
「我認為不會。被仇恨矇蔽雙眼的人,要麼不惜代價和
對方同歸於盡,要麼……讓對方受盡折磨,生不如死。」看書菈
「你從來沒有想過報警,而是一心一意嘗試找‘幫手,是不是意味著……你想將自己曾經遭受到的折磨都十倍百倍還回去,還到聞忠和史際身上?」
「所以,他們的結局到底怎樣了?」
屈露露的臉上又泛出一絲苦笑,沉默良久後,卻並不急於往下陳述,而是分享起了自己當初的心理和精神狀態:
「你們沒有過那種經歷,體會不到那是一種什麼感受。」
「在別墅生活的時候,我總感覺自己好像不存在,無法判斷善惡是非,唯一的念頭就是按照聞忠的好惡去辦事,去執行他的命令。」
「我那時滿腦子中只想著如何逃避所謂的‘電擊,那種持續的緊張,讓我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塊石頭。」
接著,屈露露話鋒一轉:「你們聽說過‘習得性無助嗎?」
見李竹道和陸凱一臉茫然,屈露露繼續說道:
「就是對被囚禁的人或狗持續進行電擊,在經歷了逃跑和失敗後,不管是人還是狗,接下來就會徹底進入無抵抗狀態,甚至對敞開的門也毫無反應。」
「我當時就是這樣的狀態。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還有‘逃出別墅這回事,甚至連死都‘想不起來,就是緊張到壓根兒就沒有聯想到‘死,其實也是逃脫當時那種痛苦的一種辦法。」
短暫的沉默後,屈露露話鋒一轉:
「最初,我對聞忠雖然有怒氣,但沒有憎恨。我也說不清為什麼會這樣。」
「現在,再來回想聞忠,我覺得他很可憐。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喜歡……支配人,在他的支配下,不管是陌生人,還是親人,都千方百計爭先恐後討他歡心,彼此之間相互背叛、虐待、廝殺,沒有人想要團結起來對他進行反抗。」
「或許有這樣的人,但只會讓他更加興奮,從而引起他更為強烈的施暴欲。」
「人性與獸性,並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獸性中人性的流露,讓人把豬狗當寵物;人性中獸性的蔓延與擴張,讓人把人當豬狗。在聞忠所謂的‘人類馴化實驗中,獸性已經戰勝人性。他想看到的就是一具充斥著獸性的人體軀殼,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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