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6章 案中案(2),深度迷案,春天的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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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樁見義勇為的事蹟,由於伍剛警用配槍的丟失,被抹上了一層陰影。
大量的媒體記者爭相採訪見義勇為的人民警察,卻都被黑著一張臉的伍剛拒絕。他卻不知道,正是這一舉動,讓他以“‘黑臉’包公捨身救人不計名利”的噱頭佔據了當地各方媒體的頭版頭條。
落水的人成功獲救,伍剛在配槍找到之前暫停一切職務。當然,如果配槍長期沒找到,或者出現了傷人、殺人事件,那就不是停職這麼簡單。
在迎接李竹道和小吳之前,伍剛在當地參與了一起抓捕逃犯的行動。該名逃犯涉嫌惡性殺人,所以抓捕時,參與行動的刑警都配了槍。抓捕完成後,伍剛沒來得及將槍送回槍庫,馬不停蹄的趕去高鐵站。原本以為就是接趟人,鬼知道會鬧出丟槍的事。
李竹道和小吳原本打算馬不停蹄的走訪屈露露,結果被捲入丟槍事件,一時半會兒只能呆在清河市公安局,配合調查。
直到第二天,二人才開始對屈露露的走訪問話。清河市刑警支隊派出來陪同他們的刑警叫陸凱。
李海軍的兒子叫小晨,只有三四歲。李竹道和小吳在對屈露露問話時,小晨十分安靜的就在院子裡玩耍。李海軍和屈露露一家三口居住的地方是一獨棟別墅,所有人是屈露露。
“我知道你們在懷疑什麼,懷疑我丈夫將融入的資金都轉入到我名下,要不然我一個家庭主婦,既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哪裡來的錢能承擔他生前的所有賬務。”屈露露並未化妝,但渾然天成的大嫂氣質無需修飾。“資金去向的問題,我不想過多解釋。清河市公安機關就這個問題,對我丈夫和我本人都有過調查,你們如果想知道,就去問他們。”
“今年4月,我老公不幸身亡後不久,清河市政府公佈了建設新的工業園區的規劃,‘創世紀’旗下的地皮大都在規劃建設的紅線範圍內。‘清河山莊’雖然不再營業,但‘創世紀’旗下的地皮有近萬畝。這些地皮的價格相較於5年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語。我老公雖然不在了,但他留下的這些地皮只要被政府完成徵收,得到的補償款足以償還他生前所有的賬務。當然,這些賬務不包括利息。”
李海軍的融資行為在法律的邊緣遊蕩,融入的資金去了哪裡,屈露露並未言明,當地的公安.部門應該有所掌握,但是從他們閉嘴不言的態度中來看,應該能確定資金的去向並未讓李海軍涉嫌違法。同時,為了儘可能的挽回在“創世紀”投資的客戶的損失,當地公安也就默許了屈露露這種等著土地徵收補償款下來,用以償還客戶本金的打算。
雙方在談話時,屈露露總會時不時的看一眼在院子裡玩耍的小晨,這讓李竹道和小吳也情不自禁的跟著看上幾眼。
“據我所知,你們此行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我丈夫在經濟上的問題。”屈露露笑著說。
李竹道笑了笑,然後示意小吳問話。
小吳才清了清嗓子,屈露露又笑著說道:“還是關於我丈夫原生家庭的情況?”
小吳應是。
“我和我丈夫一直生活在清河,對婆婆的情況確實知道得不多。”
“就說說你知道的吧。”小吳笑著說。
屈露露猶豫了片刻,說道:“我和婆婆的關係並不好。她一開始就比較反對我和海軍的婚事,為了不讓海軍難做,我儘量避免和婆婆有正面接觸。小晨出生後,海軍回堰城也都只帶著孩子。我就結婚前去過一回堰城。所以,我對婆婆的情況是真的知道的不多。包括她從事什麼職業,有什麼興趣愛好,我一無所知。”
屈露露又笑著補充道:“這些事情,說出來並不光彩,甚至還會讓人覺得不近人情。但二位警官大老遠的從堰城過來,我只能如實相告。”
屈露露在委婉的解釋上回在電話裡頭態拒絕回答的緣由。
李竹道一臉狐疑。
屈露露看了一眼李竹道,問:“看得出來,李警官可能沒有經歷過婆媳矛盾,所以不知道這樣的千年難題有多讓人頭痛。也不知道避免婆媳矛盾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經常見面,保持距離。我和婆婆之間保持這麼遠的距離,並且這麼多年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只能說明我家的婆媳矛盾異常激烈,不可調和。李警官,您是還沒結婚吧?”
李竹道含含糊糊的應了一句,屈露露也沒搞明白他到底結沒結婚。
“李海軍有個雙胞胎弟弟,叫李海東,您應該知道這個情況吧?”小吳問。
“小叔子的事,海軍平時提的比較多。”屈露露微笑著說,“他們兩兄弟小時候跟父親一起生活在農村,我婆婆不在家裡。後來我婆婆回去了,帶著他兩兄弟去了城市生活……”
“對不起,打斷一下。他們兩兄弟在幼年時,為什麼母親不在家,卻是父親在家?根據已有的線索來看,當時他母親有可能在外面務工。但是按照我們的理解,那個年代出遠門務工的應該是男性,女性往往會留在家裡,而他家卻恰恰相反,這是為什麼?還有,他傢俱體是在哪個村,去的城市是堰城還是哪裡?他父母之間後來是不是離婚了,然後他們兩兄弟都跟著母親?他父親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兩兄弟會跟著母親,卻沒有跟著父親?尤其是在那個年代,一個沒有穩定收入的女性離異後帶著兩個孩子,有點兒讓人難以置信。”小吳連珠炮似的問了一串問題。
“您一下問了這麼多,我還是一個一個來說吧。”屈露露也不惱,始終保持著溫和的微笑,說道。
“具體是在哪個村,他好像沒說過。就算說過,我也沒記住。但應該就在堰城的轄區範圍。離開農村,去的城市也就是堰城的市區。他父母之間不是離婚……好像是,因為他父親有家暴行為,母親也是受不了這一點才離家出走。後來,我婆婆放不下他兩兄弟,就偷偷回去,把他兩兄弟帶走了。至於海軍的父親,他很少提及,叫什麼名字也從來沒和我說起過。”
這時,屋外花園傳來小晨的哭聲。屈露露慌忙起身,朝外奔去。李竹道、小吳和陸凱也跟著出去。
“小晨,怎麼了?是不是又不開心了?”屈露露抱著小晨,一邊給他擦拭眼淚,一邊安慰。
小晨哭著說:“是的。”
“一個人在家玩這麼多玩具,也不開心嗎?你不是最喜歡騎這個木馬了嗎?”
“是的,但就是開心不起來。”
“那你告訴媽媽,是不是又想爸爸了?”
“不知道。”
“那是不是想幼兒園的小朋友了?”
“不是。”
屈露露想了想,說:“小晨,爸爸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我們要很久很久以後才能去找爸爸。你每天要開開心心的,這樣,當我們遇到爸爸的時候,爸爸才會開心。”
小晨止住哭泣,乖巧的“嗯”了一聲,卻問:“媽媽,很久很久到底是多久?”
片刻後,屈露露抱起小晨,指著花園中的一小片竹林,說:“等這些竹子開花的時候,我們就去找爸爸,好不好?”
小晨轉眼就露出笑臉,十分開心的“嗯”了一聲,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見過竹子開花嗎?”李竹道低聲問小吳。
小吳認真想了想,搖了搖頭。
“知道竹子能夠開花的時間是多久嗎?”李竹道繼續問道。
小吳還是搖頭。
“從40年到80年不等,甚至有一種桂竹,需要120年才能開花……”
這時,屈露露已將小晨重新放回木馬上,走近之後,低聲說道:“我家的竹子,就是您說的那種桂竹。”
屈露露苦澀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小晨是又想他爸爸了。我問他是不是想爸爸了,他說‘不知道’,其實就是一種肯定的回答。如果是否定的答覆,他會直接說‘不是’。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先哄著,等他知道我家的桂竹要120年之後才能開花的時候,應該也已經長大了,到時候再告訴他真相吧。”
四人重新落座。
“還是請您繼續說說李海東吧。”小吳說。
“我和小叔見面的次數也不多,這倒不是因為我和他之間,或者海軍和他之間有什麼矛盾。而是,小叔那個人吧……有點兒……安靜,好像不是很喜歡和人打交道。這個‘人’的範圍包括海軍,他身邊的這些親人。”屈露露在談及李海東時,顯得難以措辭。
“是安靜,還是孤僻?”李竹道問。
“應該都有。”
李竹道想了想,說道:“屈女士,我們希望您能如實向我們反饋關於李海東的一切資訊,這包括剛剛說的,您對他的印象,或者說他給您一種什麼樣的直觀感受。從您剛才的說話來看,您在談及李海東時,好像顯得格外不自在,這是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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