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3章 往事(13),深度迷案,春天的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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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竹道繼續說道:“在和章靜發生關係,還是和文韜等人發生關係之間,王康之所以選擇後者,其目的應當不是出於對章靜的保護,而是由於當時他已經喪失了男性功能,並且極有可能對女性已經產生了憎惡心理。”
桂瑛給李梅配的行動電話及號碼,似乎成了她和福利院之間溝通聯絡的專機。透過對其透過記錄的查詢,發現其絕大部分的通話人都是堰城福利院的領導、工作人員,或者是已經離開了福利院的一些孩子。
通話人不多,但一年左右的時間下來,通話記錄也不少。在對所有的通話記錄和通話人進行排查時,發現其中一個電話號碼已被登出。登出的原因倒也不復雜,僅是因為該號欠費已經超出了3個月。這種情況的出現,並不奇怪,通話人有可能換了新的手機號碼,而棄用了原來的手機號。
根據通話記錄顯示,李梅撥出這一被登出的手機號,並與其進行通話的時間是在2019年3月29日,通話時長12分鐘。這說明,該號在此之前應當是在正常使用,在此之後才被棄用,並最終被登出。同時,這也是李梅使用的桂瑛名下的手機號的最後一個通話記錄。
此外,根據和諧小區的居民以及桂瑛的反饋,李梅在他們眼裡消失的時間大約是在“大半年”以前,這一時間點與“2019年3月29日”高度吻合。也就是說,李梅是在撥出那一通電話後,才突然消失不見,直到白土文案爆發,專案組介入,透過種種假設與反推,最後才確定死者就是李梅。
這一被登出的手機號碼極度可疑,使用其與李梅通話的人是誰?
手機號碼被登出後,一般人透過一般渠道,查詢不到原機主的個人資訊。但公安機關不屬於一般人,其查詢渠道肯定也不一般。
手機號碼被登出,即使該號不再繫結個人的身份證號碼,但在運營商內部還是有相關的註冊以及登出情況。公安機關出於辦案需要,向運營商函請查詢機主資訊,運營商透過最內部的系統查詢,能為公安.部門提供該號原機主相關資料。
在專案組的高度重視下,運營商將查詢結果反饋給了段明。該號的原機主姓名為李海軍,同時還有其身份證號碼。
經查,李海軍並非福利院的工作人員,也不是生活在其中的弱勢人員。同時,李海軍和李海東僅有一字之差,這立即引起了段明的注意。透過對李海軍身份資訊的進一步調取,果然發現其證件照與王氏兄弟的一模一樣。
王安和王康、李海東和李海軍,這一對雙胞胎的雙重身份算是找齊了。但問題又來了:王安王康,分別對應的是李海軍李海東中的哪一位?
因此,在僅獲取了王安王康二人學籍資訊的條件下,李竹道再次將刑偵組一分為三,分別對王安王康曾經就讀的學校進行走訪,除了想要加深對他們的瞭解,試圖在性格上進行“遠期的”原因因素分析,尋求作案動機,同時也是將他二人辨別區分開來,將其分別與李海東李海軍對應上的需要。
隨著兩組人馬走訪資訊的不斷彙集,王安王康、李海軍李海東相互之間的對應關係也越來越清晰。
值得一提的是,老劉反饋的王康的手機號碼和李海軍被登出的手機號碼一致,是為同一個號碼。這似乎就意味著王康應當就是李海軍。
但事實卻恰恰相反。
“高考畢業後和劉輝老師仍保持聯絡的,應該是王安。這兩兄弟缺少父愛。從老劉反饋的資訊來看,王安代替王康在沙市一中就讀時,曾被劉輝老師管教過。這極有可能讓王安產生了一種將其視為父親的情感。所以,王安在讀大學後仍和劉輝老師保持聯絡,在參加工作和結婚這樣的人生大事時,都會打電話給劉老報喜,這表面上看是學生在向老師報喜,實際上在王安看來,他極有可能將這視為晚輩對長輩該有的禮節,甚至是父子之間溝通的一種方式。”
李竹道看著眼前的小黑板,說道。他的辦公室裡架著一塊小黑板,案件的人物以及人物之間的關係,還有一些重要的時間點,他都會在上面註明,並且用各種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線條將這些時間和人物串聯起來。現在,這塊黑板上寫著李海東李海軍、王安王康、李梅王芳,還有案發時間,以及李梅和李海軍通話的時間等。
“王安性格外向跳脫,劉老口裡描述的那個和他保持聯絡的‘王康’,符合王安的性格特徵。真正的王康,無論從性格特徵上來看,還是從他先後遭受了兩次強暴的心理歷程上來看,都不像是劉老描述的那樣。”
“另外,王安在大學畢業後逐漸開始創業,這與小明反饋的李海軍名下注冊過企業的資訊相符。”
透過對李海軍及其身份證號碼的進一步查詢,發現李海軍生前曾在西南邊疆省份的清河市創辦過一家名為“創世紀”的農業開發公司,但該公司於2018年5月因破產已在工商機構登出登記。
之所以說李海軍是“生前”,是因為根據其姓名和身份證號碼查詢顯示,這人已經死亡,死亡時間是為2019年3月29日,死亡原因是交通事故,地點在永城。
李海軍的死亡時間,與他和李梅透過手機通話的時間吻合,這說明什麼?如果李海軍在臨死前,最後一通電話打給了遠在異地的李梅,這在邏輯上完全講得通。但那通電話卻是李梅撥給李海軍。李梅在李海軍死亡前撥去電話,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
此外,段明根據桂瑛給李梅配的手機號進行追蹤,發現這一手機號的訊號源最終消失的地方在白土文小區。當初在現場勘察時,發現許多卡片,還有手機被物理銷燬的痕跡。物理銷燬的方式包括火燒、以硬物擊碎等。經技術復原後,發現了一部智慧手機,但無法提取當中的資訊。李海東使用的是一部需按鍵輸入的老式手機。這部智慧手機應當就是桂瑛配備給李梅的那一部。
李竹道暫時收回疑問和思考,繼續說道:“所以,不管是從劉老的反饋來看,還是從王安的性格來看,李海軍應當是王安,李海東是王康。”
“王康對母親王芳有不滿,加上之後高考前的兩段悲慘經歷,造成其情緒更加抑鬱,心理更加扭曲,性格更加極端。在案發前,極有可能和王芳之間產生了某些矛盾,幾十年積累的不滿情緒爆發,然後憤而殺人碎屍……”
站在李竹道身後的小吳身姿挺拔,看起來像是在認真聽著李竹道的分析推論和總結。
李竹道轉過身,見小吳一對烏黑的眼珠在眼眶裡轉來轉去,就十分不滿的說:“一天天的,總是心不在焉,你得學點東西。要不然我老讓你跟著我幹啥?”
“我在聽啊。”小吳直視著李竹道,態度端正,無可挑剔。
“我剛剛說了啥?”
“你說得很好,我都贊成。”
“我問你,我剛剛說了什麼。”
“你說的都對,沒毛病。”
“……”
李竹道嘆了口氣,直接提問:“王康就是李海東,他殺害母親王芳的緣由,我們從老劉和歐陽反饋的資訊來看,或許可以推測一二。將王芳碎屍也可以理解為王康長年積累的不滿情緒過多,但他為什麼要在微信群裡自曝罪行?不是炫耀,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
“你不知道?”小吳睜大眼睛,問。
“你知道?”李竹道有些意外。
“我哪知道。”小吳依舊面不改色,理直氣壯的翻了個白眼。
李竹道暗暗嘆了口氣,只得再次放棄引導小吳開動腦筋的想法,說:“通知老劉和歐陽,要他們繼續蒐集王康在大學時候的線索資訊。重點關注王康自復讀高考後,也就是從2003年6月到2005年7月之間,他身邊的同學、朋友,甚至他生活居住地附近,比如他就讀的大學附近,有沒有誰突然失蹤,或者被殺害卻一直沒找到兇手。”
“為什麼?”小吳一下來了興趣,問。
“王康犯罪心理和行為的形成不連貫。”
“連環兇案案犯的初次作案,往往都不是有意為之,大都是出於過失殺人或激情犯罪,但兇案在之後卻並未被偵破,這造成兇手在短暫的逍遙法外的同時,也開啟了他們心底犯罪慾望的潘多拉魔盒。對於有些人來說,犯罪就像是吸.毒,一旦沾染就會上癮。”
“王康在2002年6月遭受文韜等人強暴後,到2003年6月,這段時間他的心理和情緒應當還沒有徹底失控,不然,他也做不到安安靜靜的復讀一年,但也應該處於失控的臨界點。”
“2005年7月,是龍芷怡失蹤或被害的時間,2006年7月和8月,分別是李怡和黃醉,到了2007年8月,則是何小月。很明顯,這四人的相繼失蹤和被害,屬王康報復作案、預謀行兇的可能性較大。從這四人失蹤、被害的時間點上來看,都是在暑假,王康有充足的時間進行周密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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