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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用,都是由李梅資助。”飯桌前,桂瑛看著李竹道,說。
找到疑似王芳的李梅,本來應是比較興奮的心情,但桂瑛一說李梅的來歷,大家都沒什麼心思吃飯了,草草扒了幾口。
“那不是院裡給的助學金麼?”李竹道問。
“那是騙你的。”桂瑛說:“李梅說,她幫你不是要讓你知道她是誰,也不是圖你以後報答。所以,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我們以院方的名義,而不是以她的個人名義,按時將學費和生活費用給你。直到你參加工作,她對你的資助才終止。”
“不僅是你,院裡還有幾個小孩,她都是透過這種方式,進行匿名資助。所以,仔細想想,你,還有那幾個孩子,確實都不認識她。”
大家都唏噓不已。
李竹道五味具雜,心情複雜。
桂瑛繼續說道:“你結婚的時候,院裡去了一份人情,大頭也是李梅出的,她的要求和資助你的時候一樣。李梅和我一起參加了你的婚禮,本來我打算邀請她和我一起坐在主賓席,但是她來晚了,也不知道她最後在哪裡找了個位置,直到婚禮結束,才突然冒出來,說和我一起回院裡。”
當時院方隨的人情較大,5位數。事後,李竹道要將這筆錢退回去,桂瑛說退回的話以後就不要來往了,還說要他好好生活,好好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作貢獻,就是在報答院裡的恩情。李竹道只能接受。
“她的事蹟,我們之前說要給她作專題報道,要推薦她參選市裡的‘道德楷模’,都被她拒絕了。她說她不是為了這些,受之有愧。”桂瑛說:“大半年以前,我們瞞著她,約了電視臺的記者在院裡等著她。結果,她一見了記者就跑了,之後再也沒回過院裡,打她電話也不接。直到大概一個月以前,打了電話給她還是沒接,但是回了簡訊,說以後不會來院裡了。我以為她還在因為我們瞞著她的事生氣,她說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我說要去看看她,她說不用。誰知道,之後就出了這種事……”
說到後來,桂瑛陷入哽咽。
待她情緒穩定後,老劉說:“院長,李梅的電話號碼,我們需要留一下。”
桂瑛很配合的拿出手機,翻出李梅的電話號碼,報給老劉,然後說:“她這個手機和電話號碼都是院裡給她配的,她之前都不用手機,為了方便工作聯絡,我們院裡才想辦法給她配了手機和電話號碼。”
大家精神一震,互相看了一眼。
“您的意思,是不是說,李梅用的電話號碼,是您給她辦的,不是她本人辦的?”老劉問。
桂瑛點點頭,說:“給她辦了手機,結果她又不辦卡,還說用不上,辦了也是浪費電話費,還不如省著給孩子們讀書。我懶得和她掰扯那麼多,就自己多辦了一張電話卡,給她用了。”
“這張電話卡,辦了多久了?”老劉問。
“沒多久,還不到一年。”桂瑛說。
大家神色一黯,默默嘆了口氣。
假如李梅就是王芳,出於長期製售假證的需要,不可能不使用手機。也就是說,除了桂瑛近期給她辦的這個手機號碼外,在此之前,她肯定另外還有一個手機號。換言之,李梅或者王芳,近一年來極有可能在使用兩個手機號。
要是隻有桂瑛辦的這一個手機號,那麼只要透過調取通話記錄,就能順藤摸瓜,找出王安王康兩兄弟,甚至挖出其他線索。但是已知的桂瑛辦的這一手機號,使用時間太短,很可能只是“小號”,能挖掘出有用資訊的可能性大為降低。
所以,一聽桂瑛這麼說,大家也就微微有些失望。
“李梅的臥室,還在不在?”老劉繼續問。
在大家的注視中,桂瑛搖搖頭,說:“本來,我們也想繼續保留一段時間,萬一她什麼時候身體好了,再回來看看孩子們,也還有個休息的地方。但是,近幾年辦公用房清查得很嚴厲,李梅不是我院的正式在編人員,以資料室的名義給她保留了一間辦公室作臥室,我們本就承擔了很大壓力。她既然明確說以後不會再來院裡,那她的臥室,我們也只能清退。”
清查辦公用房這一點,大家都深有體會。其本意是為了防止辦公用房面積超標,節約資源,但政策檔案在執行時,總會碰到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個例。比如,歐陽和彭傑是抽調過來的,其編制不在刑警支隊,所以他們不能在支隊另外佔用辦公用房的面積,只能在李竹道的辦公室再搬進兩張桌子,三個人擠在一間十平米左右的辦公室裡辦公。支隊即便另有空置的辦公用房也不能給他二人用,不然就是違規。好在他們經常出外勤,留就在室內辦公的時間不多。
“她的個人物品不多,都保留在我辦公室,之前和她說好了,她說什麼時候方便了就來取。”桂瑛接著說道:“她有輕微潔癖,衣服雖然不多,但都洗得乾乾淨淨。衣服鞋子,加上日常生活用品,攏共也就三個箱子一個桶。幫我搬箱子的一個半大孩子毛手毛腳,提著箱子在路上摔了一跤,結果將他前面的幾個孩子全撲倒了,當天又下了大雨,幾個箱子都淋溼了,我只好把她的箱子還有衣服鞋子這些,統統都送去幹洗店又洗了一遍。”
“她的毛巾,牙刷呢?”老劉問。
“當時放在桶裡,都淋溼了,我也都扔了。你問這個做什麼?”桂瑛說。
李梅的照片和王芳的照片,在眉毛、眼皮、鼻子上略有詫異,小王的假設雖然有道理,也極有可能成立,但那終極只是假設,需要驗證。他們本想透過蒐集到李梅的毛髮,同王芳進行DNA對比,來驗證李梅就是王芳。結果,天不遂人願,李梅的衣服鞋子經過乾洗之後還能蒐集到毛髮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最後連毛巾和牙刷都扔了,這一條驗證的辦法也就基本缺乏可行性了。
老劉咳嗽一聲,簡單向她解釋了一下。
桂瑛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一亮,說:“既然和你們照片裡的人不一樣,那是不是你們真搞錯了?不要錯把馮京當馬京。”
詳細的案情,大家沒法向她明說。她這一說,倒讓老劉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李竹道問:“她的臥室,清退之後,做什麼用了?”
大家眼前又是一亮。只要李梅的臥室清退之後仍然空置,那在裡面蒐集到毛髮的可能性仍然存在。
“做醫務室了。我們之前向衛健部門申請設定醫務室,配置醫護人員,恰好最近手續也都辦齊,醫護人員也能隨時到崗,院裡也有其他的空置用房,但當時李梅的臥室已經被我們清理了一遍,乾淨,沒必要再另外清掃一間出來。所以,就讓醫護人員進去辦公了。”桂瑛說:“我們院裡身體狀況不好的孩子很多,這個你也清楚。所以,設定醫務室非常有必要。”
大家神色齊黯。
“姐,她長期生活在這裡,你有沒有發現她做過微整形?”李竹道問。
桂瑛神色一黯,說:“這個……還真沒注意。她很多時候都戴著口罩和帽子,再說她也是每天傍晚過來,我是到了那個點就下班,除非有工作需要,才會留在院裡休息。實際上,我和她面對面的時間也不多,平時有交流,也大都和院裡的孩子有關。”
小王嘀咕了一句:“十幾年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看出來?”
桂瑛神色更黯,卻是自責於自己平時對李梅的關心關注不夠。
小吳說:“我半年前做了眉毛,你們誰看出來了?”
大家齊刷刷地盯著小吳看,小吳故意挑了挑眉毛,說:“你們說說,我現在的眉毛和半年前有什麼區別?”
大家都啞口無言。誰還會記得她半年前的眉毛是什麼樣子?
小吳十分不滿地哼了一聲,說:“你們當中的一些人還和我天天見面,都沒看出來我做過眉毛。桂姐和李梅還不是天天見面,更何況李梅很多時候還帶著口罩和帽子,桂姐沒看出來,沒注意到,有什麼不正常?再說,微整形如果一眼就能看出來,就不叫微整形了。如果不看手機的照片,光看牆上的‘最美義工’照,是不是一眼就能認出李梅,或者王芳?七,你剛才不就是路過的時候,瞟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麼?所以,如果沒有拿著照片在那裡認真比對,你能說出李梅的照片和王芳的照片有哪些不一樣?”
大家再次無法反駁。
這時,段明打來電話給李竹道。
李竹道掛了電話後,問桂瑛:“李梅是不是有臺車,車牌號是XB9879D?”
桂瑛稱是。
李竹道以無比肯定的語氣說:“李梅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桂瑛心裡剛才燃起的一線希望徹底破滅,哽咽了一會兒後,說:“她的東西,你們是不是也要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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