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章 新發現(7),深度迷案,春天的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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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朱會長喊了一個叫小劉的人進來,對他二人說:“您二位具體要找個什麼人,只管和小劉說。那人只要在我們堰城坐過計程車,我保證10分鐘之內就把他揪出來。”
朱會長一點也沒吹牛。他們找人的辦法很簡單,也很有效率。
小劉按照李竹道的要求,口述了一段語音,也就是問近幾天有哪位師傅接過一名戴帽子和口罩的30多歲的男性乘客,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時間是每天早上7點20左右,在建設路口上車,目的地是在農業銀行祭旗坡分行附近,用的現金支付。最後,小劉還特意加了一句,要是沒接過的就不用回覆,人太多,聽不過來。
然後群發到了6個微信群。
很快,有3名師傅分別在不同的群裡回覆了語音訊息。前兩名師傅說他們接的那人啥都對的上,就是目的地對不上,那人要去的是中心汽車站,估計是去趕車。第三名師傅說他在三四天前接過這麼個人,目的地在祭旗坡的法苑小區,離那家農業銀行直線距離不超過500米。
李竹道很快和這幾名計程車師傅取得聯絡,問了幾句話,然後草草和朱會長打了聲招呼,就奪門而去。
二人才上路沒多久,小王和老劉一前一後很有默契的打了電話來彙報工作。
小王的36個電話打完了,除了少部分人把他當成騙子,其他人所說的和張德彪基本都大同小異,無非就是通話次數的不同。小王向李竹道彙報的內容大致就是張德彪說的那些。至於嫌疑人X,也暫時未發現有疑似人員。
老劉說暫時沒什麼發現,順便提了一句,說有個姓羅的摩的師傅反映,接過一個疑似李海東的人,但目的地卻是中心汽車站,還說他們接過戴口罩和帽子的女性乘客比較多。
李竹道一言不發的悶頭開車,過了一會兒,卻忽然要小吳打電話通知小王和老劉,要他們立即去中心汽車站進站口旁的和諧小區。
小吳一頭霧水。
“從建設路口到中心汽車站要經過農業銀行祭旗坡分行。李海東的窩點要是在中心汽車站,那麼他每天返回白土文小區期間,中途去銀行存款,也可以順便將各類假證放在公交站的垃圾桶裡。”李竹道說,“老劉口裡那名姓羅的師傅,還有另兩名計程車司機說的那人,也有可能就是李海東。而中心汽車站進站口旁邊僅有一個和諧小區,李海東要是把窩點設在這裡,他每回去和諧小區,別人都會誤以為他要去趕車。”
“那我們還去不去法苑小區?”小吳問。
法苑小區的嫌疑暫時無法排除。
“去!”
李竹道和小吳在法苑小區一打聽,聽說這麼個整天戴口罩和帽子出門的人,今天還活蹦亂跳的剛回家,他們就知道找錯了,結果被他們問話的居民卻一臉神秘的說:“警察同志,那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一個大男人整天戴口罩和帽子出門,肯定沒幹好事,你們一定要好好調查一下他。”
李竹道和小吳一聽,心想那人萬一真做過什麼見不得光的事,碰上了不管也不行。
於是,問到那人的住址,就直接敲門而入。
那人自始至終都戴著口罩,全程看也不看小吳,對小吳的問話也愛搭不理,只目光盈盈的盯著李竹道看,看得李竹道一身發毛。
小吳問他為什麼一天到晚戴著口罩和帽子出門時,那人才十分不情願的摘下口罩,對著小吳翻了個白眼,嘀咕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煩。”
轉頭卻朝李竹道拋了個媚眼,指著自己的下巴說:“小哥哥,我最近做了下巴,還有一丟丟小疤,你說出門能不戴口罩嘛?”
李竹道看到他喉嚨上的喉結,打了個寒顫,起身就要走。
那人卻挽著李竹道的胳膊,嬌滴滴的說:“再坐坐嘛。”
小吳忍無可忍,罵了一句:“死人妖!”
那人早就看小吳不順眼了,回罵了一句:“臭娘們!”
罵完之後一手叉腰,一手捏著蘭花指,推了小吳一把,結果手剛接觸到小吳的身體,就被小吳一把抓住來了個過肩摔。
“她打我……小哥哥,你要為我作證,這臭娘們打我。”那人躺在地板上,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
“我瞎,什麼都看不到。”李竹道竄了出去,留下這麼句話。
和諧小區是個安置小區,裡面的住宅樓樓層不高,都是樓梯房。
小劉和老王兩個組四個人透過逐戶走訪,問小區住戶有沒有見過一個經常戴口罩和帽子的男人在這裡出現,很快他們就將目標鎖定在一棟五層高的獨棟樓房上。
這是安置小區的17號樓。樓房的一樓是車庫,也可作為門店,二到五樓是住宅樓。樓房大門是老式鐵門,門後就是樓梯。這時,已經到了夜裡7:30,鐵門外紅綠相間的警.燈不停地閃爍著刺眼的光芒,將周圍的警戒線照得更加顯眼。
李竹道撥開警戒線外密集圍觀的人群,向執勤人員亮了一下證件,然後和小吳直接上了五樓。
李竹道一進門,隨著他目光的移動,老劉就開始在旁邊介紹:“這一屋子,假銀行流水60多套,空白的假產權證、假結.婚證、假戶口簿等3000餘本,以及全國多個省市公安、民政、交通等行政機關的假公章2000餘枚。還有光刻機、電腦……”
李竹道對這些不感興趣,說:“這些在事後都移交給屬地公安.部門,製假的案子我們現在沒空管。說說其他的。”
“房子的主人名叫王芳,女性,52歲。房子為她單獨所有。一樓到四樓什麼都沒有,暫時也沒發現有人居住的痕跡,至於會不會有指紋之類,技術組的同志還在作地毯式的搜查,你剛才上樓應該都見到了。整個小區,居然沒人知道王芳的電話號碼,也都說得有大半年沒見過她人了。”
“失蹤?有沒有家屬報案?”李竹道問。
老劉搖頭,說:“根據目前附近居民的反饋,王芳早年離過婚,之後一直未婚,帶著一對雙胞胎兒子。後來兩個兒子都在外地讀書工作、成家立業,很少回來。六七個月以前,有人看見王芳急匆匆的出門,和她打招呼問她去哪裡,她只說有急事,也沒說去哪裡,之後就再也沒見她出現過。李海東是在一個月之前才開始在這棟樓進出,基本不和鄰居們有交流,這一點符合他的特徵。也有人問李海東是不是租了王芳的房子,他承認是,但是不知道真假。”
“李隊,有重大發現。”小王忽然從門外竄進來,手裡捏著手機,螢幕上亮著李海東的照片,說:“這一個月以來,附近的居民從來只見進出這棟房子的人戴帽子和口罩,問話時,有居民問這人到底長什麼樣,他們以後萬一碰見也好多個心眼。我拿了李海東的照片,本來想告訴他們,這人你們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了。結果,他們看了之後說這人有點面熟,想了半天才說這人和王安王康兩兄弟很像。就是王芳的那對雙胞胎兒子。這兩兄弟打從初中開始就在外地寄讀,鄰居們都很多年沒見過他倆了,所以也不敢確定。”
這時,資訊分析組打了個電話給彭傑。
彭傑剛才是和小王一起進來的。他掛了電話後,說:“李海東之前要‘買家’轉賬的那個銀行賬戶,戶主就是王芳。”
李竹道一聲不響的走到陽臺上,開始抽菸。
大家很有默契的不去打擾他。
十幾分鍾後,李竹道走回客廳,說:“有一點,我們必須重新認定。就是死者和嫌犯之間的關係。根據我們之前掌握的線索,死者和嫌犯並沒有過婚姻登記,但是根據1304號房的鄰居們反饋,他們時常發生口角,還有李海東在微信群裡的自曝,所以我們也潛意識認為他們之間可能就是情侶關係。但是,屍檢報告證實死者是50到60歲之間。當時大家說嫌犯可能存在戀.母情結,甚至在軟飯硬吃,這些都有可能。但還有一種可能,我們偏偏就忽視了。那就是死者和嫌犯之間,是不是有可能存在母子關係?”
“王芳的年齡為52歲,符合屍檢鑑定結果。王芳急匆匆的出門,至今沒再出現過,她到底是死是活?李海東用了王芳名下的銀行賬戶,還有他本人像極了王氏兄弟,難道這些都只是巧合?死者有沒有可能就是王芳,李海東是不是就是王氏兄弟之一?”
大家都被李竹道的這個假設驚呆了,卻又無法反駁。
“我們之前只顧著給死者做屍檢,將她的DNA在失蹤人口DNA資料庫中進行匹配,完全忽略了將其與嫌犯的DNA進行匹配。”
“一個寡居多年的女人,靠什麼維持生計?靠什麼將兩個孩子撫養成人?這個窩點到底屬於李海東,還屬於王芳?李海東如果就是王安王康兩兄弟之一,那麼他繼承王芳的這一製假窩點,是不是也完全說得過去?老劉和歐陽說,建設路口一帶的摩的師傅接過戴口罩和帽子的女性乘客比較多,還是同一人。這人是不是有可能就是王芳?她多年以來靠著這門‘手藝’維持生計,甚至‘發家致富’,養成藏頭匿尾的出行習慣,完全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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