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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人將盒中之物一一傳覽已畢,華元奇道:“依‘天精飛白石’的價值,交換一個‘覺迷望氣’的名額,也勉強夠了。只是大兄卻不必如此爽快的答應了他,倒好像我華氏佔了便宜一般。”

華元錚連連點頭道:“元奇之言極是。弟固知兄長與艾連山交情非同一般。但若使艾氏承諾欠我等一個人情,豈不是平白得了便宜。日後用得著艾家之處,諒他也不便推脫。”

華元澍搖頭道:“不然。艾無悲這小子我從前只是遙聞其名,號稱無論靈根悟性,機緣運道,都是六氏下一輩弟子之冠。直到二載之前,我前往艾氏做客時才親眼見過一面。”

“名下無虛,名下無虛。”

“思南與之相比,著實遜了一籌。”

華元成兀自不解道:“那又如何?宗脈六家雖然同氣連枝,但主次有別,向來以我華氏為首。此子既然能夠力壓思南,更不可輕易教他成了氣候,以免喧賓奪主。”

華元錚卻目露沉思之色,道:“以思南的資質,實是有三四分機緣晉階元嬰四重境。艾家小子既然稟賦在思南之上,想必把握更高。”

華元澍點頭道:“正是此理。眼下不是爭奪六宗牌面先後的時候。舒永延此人少年成名,利根直進,論年紀其實比我輩還要小上一二百載。除非六脈之中儘快出得一位元嬰四重境真人,否則舒某權柄愈重,才是真正隱患。”

“如果艾無悲如當年的舒永延一般,五百載之內成就元嬰四重。那麼我宗脈六家暫時推舉他做頭面人物,又有何妨。”

……

華庭廣室,燻煙陣陣。

此處是披星掩月殿第六重乙木位的一處靜室,正是雲幽流弟子“華思顏”的行功練氣之所。

歸無咎輕輕摩挲著手中玉簡,稍稍沉吟。倏爾右臂升降,一拔一甩。一道緻密凝實的丹力驀地從掌心激射而出,但只離體六七寸,立刻化作一道若有若無、空空蕩蕩的雷震之力。

觀其形貌,正是星月門“空蘊念劍”之下、四大神通法門之一的“積空雲霆”。

返回星月門旌柯雲蘿湖已有月餘,歸無咎並未著急返回華氏族中,而是先耐心等候,捕捉所有完備、可能未完備的細節,謀定而後動。

這一老成之舉果然收效。

今日他自雲幽流處得到訊息,華氏族門之內,信潮暗湧。由於他投入雲幽流門下閉關修煉了較長一段時間,華氏果有其餘子弟欲出面相爭,挑戰一個“覺迷望氣”的名額。

對於華氏往事他已盡數周覽。在這一輩年輕弟子之中,“華思顏”的修為向來位居前三之列。歸無咎也曾想過,許久未回族門,視情況多半會有炫耀功行、震懾旁人的必要。對於此道他實是得心應手,並不在話下。

但若是拉開架勢、御使神通正面相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華思顏同樣不曾習得“空蘊念劍”,其於神通一門,精修“上流回風”、“積空雲霆”二道。雖然精擅之法門較之王木霸、楚飛揚等四法、六法同修者為少,但他於風雷相生一道的精微變化極有心得,在小輩中堪稱不二之選。

以一人之力成就“四相歸一”之陣本來就甚為勉強,華思顏戒貪多務得之心,棄萬川而取一瓢,同樣是修行之正法。

可是這對於歸無咎卻是一道麻煩事。如“空蘊念劍”這般出於有相,入於無間的玄微法門,自然修煉極難;而落實在五行實相之內的其餘四種神通,固稍易於修習,但也不是頃刻間所能成就的。

即便歸無咎境界再高,丹力再純,要將這兩門神通修煉到和華思顏相當的地步,至少也要二三年的時間。

而華氏內部的比試選拔,至多隻在數月之內。

沒奈何之下,歸無咎只得盡力以“元光顯化術”嘗試模擬其形,以期能夠收得瞞天過海之效。

又修煉了一陣,就在歸無咎專心致志、物我兩忘之時,庭前門戶突然無風自開,一物不緩不急的飛遁漂流,落在歸無咎面前。

原來是折成四四方方的一道精緻信箋,金紫燙邊,遍佈幽香。

歸無咎開啟一看,凝坐片刻,臉上現出怪異之色。深吸一口氣,忽然將此信箋藏在袖中,縱身駕起一道遁光,飛出門庭之外。

二進三轉,走出飽繪獅虎相逐的巨大廊柱外,縱身一躍。

直到足尖距離雲蘿湖汩汩騰沸的水面僅有半寸距離,歸無咎驀地立定身形,隨後如輕燕迴環,凌風踏浪般向北而行。

這一道遁影足足飄蕩了半個時辰之久,不但數百里內宗脈、流脈各家山門巍峰被甩在身後,沿途更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座裡許方圓的沙州孤島、懸崖錯峰。

荒海之水面,以狂浪恣肆、豪邁雄闊為勝;而內地湖泊,平滑如鏡,光鑑照人者,也絕不稀奇。偏偏星月門山門所處之湖泊,明珠滾躍、霞蒸糾擾,似乎一片擴大了萬倍的山間溫泉,算得上是極為難得的景色。

又過了十餘個呼吸,歸無咎精神一振,放緩遁速。

原來正有一隻丈許長短的青翠竹筏映入眼簾。其上站立一位女子,長髮披肩,冰肌瑩徹,眉目如畫。一襲白裙上下清淨,無垢無塵,唯有拖曳入水被沾溼的裙尾,和翻滾不定的湖水混同為一,透出淺淺的碧色。

此山此水中有此一人,恍如畫中仙子。

歸無咎面上露出笑意,輕輕落在竹筏之上。這明麗女子面上滿是歡喜之色,先是輕輕拽住歸無咎衣袖,低聲道:“思顏師兄。”隨後張開雙臂,將歸無咎輕輕抱住,任由竹筏隨風而流,就這樣站立了許久。

動靜之美,沛然而出。

過了足足一刻鐘,這女子突然展顏一笑,伸出如明玉般的纖纖素手,曲指一彈。登時吸起雲蘿湖中一絲水線,化作如梅花大小的一朵小花,精緻玲瓏,宛轉可愛而又富含生氣,幾不下於名家大匠之作。

歸無咎心中微訝,這可不是凝水為形這麼簡單。那等靈形修士也能做得之事,又有甚麼稀奇了?事實上此女攝取的湖水,說是一滴也嫌多;她以丹力將之碾成無量微塵,紛然成陣而行貌不壞,方能有這等奇觀。

她功行不凡,一望可知在金丹三重境中也不是弱者。以丹力強橫而論或不及修煉“海天訣”功法的奚輕衡;但論及精微變化之處,似乎尤在奚輕衡之上。

歸無咎笑著自女子手中接過這枚“冰花”。丹力凝練處,自“冰花”尾端足足拔出五六寸的針形,似乎反手便將這枚“冰花”改造成一枚玉簪。

隨後歸無咎轉了個身,站立在女子身後,將她一頭秀髮挽成飛仙髻的樣式,再把這枚“冰花簪”仔細插入其中。

這女子美目之中異彩漣漣。一大半自然是因為歸無咎如此知情解意;二來便是因為歸無咎顯露之手段甚為高明。歸無咎並未新增一點水滴,卻將她所凝鑄的極限穩定狀態的冰花延伸出其形,足見他功行之精,更在自己之上。

她轉過身來,清眸流盼間,不曾須臾離了歸無咎面容,低聲道:“思顏師兄這數十載隨雲幽流真人閉關苦修,倒使枕溪度日如年。”

這女子名為原枕溪,乃是宗脈六族中原氏一族的弟子,論資質在原氏一脈年輕一輩中也算出色的。只是近數百年來,原氏已不再將原枕溪視為原氏弟子。

原因不是別的,乃是因為原枕溪自幼與華思顏相識之後,一見傾心。兩家約定二人成就元嬰之後便結為道侶。早在近二百年前,原枕溪就拜了華氏九老中的華元臻為師,自此長居於華氏山門。

歸無咎心中其實小心翼翼,遠沒有表面上看來瀟灑自如。男女之間最為敏銳不過,雖他與華思顏的一切早已瞭然於胸,但若言辭神色行差踏錯,便是破綻。

聽聞原枕溪痴心之語,歸無咎笑道:“墮入無情固然非我輩所取,而一味為執念所牽引也非修心之道。修行一途之中,我與師妹從來都是並駕齊驅,難分軒輊。這數十年來師兄我一舉步入四重境內,而師妹尚在三重境中徘徊,便是由於師妹心中執念太深的緣故。”

原枕溪沉默了片刻,一字一句的道:“對於師兄來說,想必是從未在枕溪身上有過‘執念’吧?”

歸無咎心思急轉,堅定沉著的道:“念如流水斬不斷。既然無所不在,化形千萬,何來一個‘執’字?”

聽聞此言,原枕溪臉上明霞泛起,很是開心。

但片刻之後,她笑容立刻收起,嘆息道:“就怕有朝一日,我追不上師兄的腳步了。”

歸無咎上前將她摟住,輕輕拍打原枕溪的背心,寬慰道:“不會的。我觀師妹氣機,破境四重境為期不遠。以後我二人再不長相分別,師妹的修行自然不會受到影響。”

原枕溪用力點頭。

二人卿卿我我了一陣,原枕溪終於言及約會之正題。

只聽她道:“枕溪聽師父無意中和幾位長老言及,關於‘覺迷望氣’的名額,族中又起波瀾,似乎對於師兄有幾分議論。”

見歸無咎面上似乎顯露出驚訝,原枕溪連聲道:“師兄勿慮。並非奪去師兄的名額交於旁人。只是這數十年師兄隨雲幽流真人修行,族中多少有些不放心。是以這名額還是依據幾位師兄今日之功行,再做論處。”

“須知雲幽流真人雖是三重境真人,但到底是‘流’字一脈出身,和我宗脈六家並不齊心。”

歸無咎笑道:“師妹可是擔心我拜師雲真人門下,真人囿於門戶之見,不肯盡心教授,以至於被族內思明等人趕超?師妹勿慮。以我方才展露的手段,族中除了思南兄,還有誰人能夠做到?”

原枕溪連連擺手道:“非是如此。據師父和幾位長老交談,等你回到族中,尚需小心考察。所考察之要點,既在於功行,更在於心志。”

“若是雲幽流真人果然未曾盡心傳授,思顏師兄功行進展緩慢,說明一切無礙;若是思顏師兄實力增長過快,反而值得警惕。這多半表示雲幽流對思顏師兄悉心培養,起了改易師兄心志、扶植師兄掌權華氏的心思。一旦發現這等苗頭,思顏師兄即便以後進階元嬰二重以上,也一定會被排斥在執事長老的名額之外。眼前‘覺迷望氣’的機會,更加休提。”

歸無咎臉上現出訝色,未曾想原枕溪傳達而來的,竟是這樣一番說詞。

原枕溪續道:“依枕溪之見,若是華氏新啟武試,師兄固然不能跌落前三之外,但也不必大出風頭。思南師兄名列第一毋庸多言,師兄也無需非得上進一步,爭奪第二的位次。能夠守住第三名,便是極好的。”

歸無咎臉上現出感激之色,笑道:“師妹之言極是。”

此事言畢,原枕溪又絮絮叨叨,說了許多相思之苦,族中趣事,又過了一兩個時辰,才戀戀不捨的去了。

歸無咎靜立在原地,思考此事首尾。

原本他的方略便是力圖低調,能夠在華氏這一輩弟子中排名前三便已經足夠。但是今日原枕溪這一趟專程相告,倒讓嗅覺極為的敏銳的歸無咎覺出幾分不對味來。

原枕溪的授業恩師華元臻,與華思顏這一脈的執事長老華元易,關係雖然不錯,走動較近,但似乎也並未到推心置腹、結成聯盟的地步。

再者說,華元臻對於原枕溪自幼甚為寵愛,這一點華思顏的識憶中很是清楚。但是這等元嬰二重境的老江湖,行事又豈能不分輕重,族門大計輕易的教原枕溪聽了去?

何況原枕溪和華思顏的關係,族中長輩言及任何有關華思顏的長短,必定會對原枕溪異常敏感。

只是華氏一門幾支,到底是哪一支背後再使什麼名堂,歸無咎一時還無法洞察,只得先靜觀其變。

思慮既定,歸無咎便駕遁光往披星掩月殿回返。

只是剛走了一刻,歸無咎便覺出不對。不知何時竟多出一道若有若無的影子,明目張膽的跟在身後。

那影子通體黑衣,身材粗壯,顯然並非原枕溪和自己開玩笑。

歸無咎正躊躇是甩脫此人,還是迎面撞破。豈料背後那人卻果斷先動了,左右手凝氣顯化,兩道神通使出,融合為一,捲起一股好大威勢,堂堂正正擊向歸無咎背心。

赤文白水、五火成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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