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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樓臺之內。
歸無咎等四人相對而坐,席間清茶馨香發散開來,杯中霧氣凝成一線,直到丈許高低才化作百態繚繞。
歸無咎道:“幾位雖得秘法指引搶先一步,但料想一個時辰之後,各家修為較高者均會感到第五關。一個時辰之內,我四人當定下方略。”
藍清平默然道:“即便多了奚道友之助,以四人之力盡奪九珍,依舊難如登天。需知此行的金丹二重鏡以上者,可是不下二十餘人。”
歸無咎笑道:“以四敵二十自然是難了一些。但是若是以四敵五,未必就有多難吧?又有奚道友為內應,猝然發動,當有七成把握成功。我等最大的優勢便是知己知彼。場上二十餘人深淺強弱,無不了然。”
藍清平、步明徽、奚輕衡俱眼前一亮,明白了歸無咎的謀算。
從第一山“柏樹臺”到第五山“七星柱”,第六山“赤陽碑”,玉嵐之精俱是感物辯氣,圍繞於所繫之物方圓千丈內。
但是最後三關卻非如此,玉嵐之精棲身於山頂三元陣門之中,每一道陣門內藏有一團玉嵐之精。陣門亦非是如前六關一般先到先得,而是在特定的時辰同時開啟。
第七關人元煉氣陣,關門三十六道;
第八關地元煉法陣,關門一十八道;
第九關天元煉真陣,關門止有九道。
以四人的修為,進入第八關取得前十八名想必困難不大。最關鍵的是在第八關至第九關的過程中,十八人爭奪九道關門。
若四人全部勝出。那麼最終九件九蘊之寶,歸無咎等人便先取四件,最後面對一個以四敵五之局。
須知無論餘玄宗還是玉京門,俱不知曉藍清平和奚輕衡等人的真正立場。最後五人若依舊有餘玄宗或玉京門的人物,暴起發難又可除去一二人。說是七成勝算,絕對不算誇大。
歸無咎拱手道:“事不宜遲。便請二位分別交代各自隊伍深淺底細。”
藍清平回了一禮,語調沉著:“此行我玉京門、破滅盟、白龍商會俱各出二人。玉京門所聯絡六合宗等三派各出一人,金丹二重境以上者共計九人。其餘金丹一重境以為走卒者,另有一十六人。”
“論修為,以藍某和步師弟最高,俱是金丹四重境。破滅盟和玉京門的二人均為三重境。以我師兄弟二人眼力觀之,這四人中以玉京門衛正明修為最高,距離金丹四重僅有一步之遙。”
“二等宗門的那三人中,六合宗焦詵圖入金丹三重境已久,雖說二等宗門家底稍薄,亦不可等閒視之。何況正因為六合宗底蘊稍淺,焦詵圖作為宗門寄望成就元嬰二重以上者,集中的法寶底牌反而更多。”
“另外二人都是金丹二重境修為。”
步明徽果斷道:“吾等這一行人論道行高低,衛正明、焦詵圖位列三、四位,絕無疑慮。”
藍清平袖中取出二枚玉簡,分別交到歸無咎、奚輕衡手中。此玉簡正是玉京門一方其餘七人底細。所修功法神通、擅用法寶、甚至脾氣秉性,無不具備。
當然,不會缺漏了其中最重要的一項,這些人各自在九野山中掩飾之後的裝束儀容。
奚輕衡閱覽玉簡完畢,抬起螓首道:“餘玄宗一方此次派遣十一人。其中本門修士六人,分修海天訣、翠容心經、照玄書三大真傳各有兩位。每一家兩位真傳,都是一位四重境者,一位三重境者。”
“三位金丹四重境者分別是向之融師兄、葉光中師兄、程文志師兄。依輕衡之見,三位師兄功行之精湛不在藍道友、步道友之下。”
聽聞此言,步明徽淡淡一笑,藍清平卻不露聲色。
奚輕衡續道:“其餘五位,乃是輕車門、九簾殿的金丹修士。其中三重境者二位,二重境者三位。不過這五人想必並不在三位眼中。此外,這次我餘玄宗金丹一重境以為羽翼者,多達六十人。”
“只是這六十人前次卻一日間損折了十一人。”
奚輕衡瞟了歸無咎一眼:“除卻文道友手下留情放了一人回來,另外兩組八人俱是全軍覆沒,不曾帶回隻言片語。”
說完奚輕衡同樣取出兩枚玉簡,交到歸無咎、藍清平二人手中。
歸無咎道:“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等勝負之機,皆在此處。”當即將“王木霸”四人乃是星月門真傳修士的底細,說與三人知曉。
奚輕衡難以置信的道:“我餘玄宗暗藏三道秘術,居然未能窺破這四人根腳。此輩用心如此之深,想必修為非同小可。”
歸無咎微笑點頭道:“然也。依文某之見,這四人中至少有二人是金丹四重境修為。甚至四人均是四重境修士也不稀奇。”
“這四人底細,九野山中僅有文某一人知之。若利用得當,第九關當會容易許多。”
步明徽將手中玉笛輕輕一轉,展顏笑道:“文道友之言有理。星月門四人自恃敵明我暗之利,又暗藏秘法。想必不難探明此地修為最高的便是藍師兄,步某,和餘玄宗向、葉、程三人。”
“到時候藍師兄和步某不經意間稍稍洩露自家底細,此輩必定能做出判斷,剩餘三位修為最高者當是餘玄宗修士。以餘玄宗和星月門的恩怨,這等良機他們豈能輕易放過。”
奚輕衡神色複雜的道:“若不預先知曉訊息,向師兄三人猝然遭襲,勝算極小。”
歸無咎又道:“另有三位未知根底的金丹二重境者,想必都是散修一流。除此之外,那位佩戴硃紅面具的道人,也不可輕忽了,過第九關之前先不去招惹他。”說完瞟了奚輕衡一眼。
奚輕衡略一猶豫,還是開口道:“此行主事者向之融師兄似乎知曉這面具道人的底細。不過向師兄只對我等言道,勿需多管閒事。因此輕衡卻無能為力。”
歸無咎捏住玉簡在案上輕輕一擊,斷然道:“那就如此定計了。”長身而起,安排行事方略。藍清平、步明徽、奚輕衡三人亦站起身來。
“第八關三十六進十八,想必對於三位不在話下。甚至尋到隨意打發的金丹修士也不是難事。”
“最後一關。若星月門四人對餘玄宗下手。三對四重境修士捉對廝殺,那麼星月門四人加上那面具道人擱置不理,我等只尋剩餘四個位置拿捏。”
“即便事機有變,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若星月門並不找餘玄宗麻煩,那麼最壞的局面,餘玄宗三人、星月門四人,加上那面具道人,八位疑似金丹四重境者,各自佔定八個陣門。最後多出來那個軟柿子,勞煩奚道友處置。”
奚輕衡流露出自信的笑意:“輕衡入三重境雖時間不長,但對自家手段也有幾分把握,只要不是對上四重境修士便可。即使與衛正明、焦詵圖等人為敵,也決計不會有負文道友之託。”
歸無咎微笑點頭,又道:“若是這種局面,文某和藍道友、步道友便需硬碰硬得尋八人中的三位做過一場。文某對二位的建議是,還是選擇餘玄宗三人為佳。實在避不過星月門修士,最好尋那化名“王木霸”的中年人,以及那位女子交手。”
“畢竟這二人選擇競價佔命錢,多多少少出現在旁人的視野內。以常理推斷,當是潛伏在暗處的另外二人功行更高一籌。”
奚輕衡細眉一挑,歸無咎此語分明是認為餘玄宗向、葉、程三人,功行在星月門四人和那面具道人之下。
歸無咎看在眼中,解釋道:“星月門四人中極有可能有人習得“空蘊念劍”神通。此術對於修為不如自己者幾乎一擊必殺,毫無還手餘地。即便功行相當者中了這一式也要元氣大傷。這一難關文某最後自有解決之法,卻不宜提前碰上。”
奚輕衡面容緩和了下來,算是接受了歸無咎的解釋。
商議得七七八八,四人各自捧起座前一碗清茶,飲了一口。
歸無咎見奚輕衡面色似乎猶有難言之隱,從容問道:“奚道友有何疑問,但請將來。”
奚輕衡疑一捋秀髮,嘆息道:“輕衡回顧文道友的佈置,縝密非常,果然並無破綻。只是臨行前門中交代下來,九寶取其一便已足夠,此行只為預防某一家同取九珍。想來九寶合一有什麼意外奧妙,門中早已知之。既然如此,本門為何不停了探玄會,自家全取九寶?想到此處,輕衡便難以安心。”
歸無咎笑道:“此事文某自有道理。得寶之後必不教三位失陷在此。”
步明徽略一猶豫,突然開口問道:“不知文道友的修為到了哪一步?”
歸無咎瓷杯停在空中,略微斟酌言辭。笑道:“文某功法有些特殊,鬥上數場之後,需要略作休整。不過若只鬥一二場,無論對上誰都有些勝算。”
此言一出,連城府甚深的藍清平都微現訝色。“文晉元”此言雖然平淡,但是其中含義,分明自認為九野山並無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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