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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空中一道遁光劃過,一個烏的人影落在“林臺”正中的空地。

此人身量不高,鬚髮皆白,臉色卻異常紅潤,似是個頤養天年的員外。

不過他的功行卻實在有些不堪了,“林臺”中千萬修士放眼望去,尋不出三個修為更低的。

這老者甫一落地,便頻頻向四下裡微笑致意,竟是毫不露怯。也不知他因何有這份自信,和在場之人談笑風生。

可是周圍之人見到此老卻目光火熱。老者遁光未散,立足未穩。周圍便有數百人圍了過去,那“一千”“一千二百”的此起彼伏之聲也由此而來。

歸無咎身邊一位青衫長髯、手執拂塵的中年道人,原本一副超然介立、雅有高致的神仙風貌,兀自盤膝靜坐。這時見那老者入場,顧不得排場,連忙一個起身站立起來,就要上前。

歸無咎一把拽住他衣袖,笑道:“這位道友有禮了。”伸手一指那老者,問道:“倒要請教那位老先生是何方神聖?引得許多同道趨之若鶩?”

長髯道人看了歸無咎一眼道:“貧道靈虛子。敢問尊駕上下?”

歸無咎微笑道:“在下容州以北,大芒山散修文晉元。”

靈虛子道:“若貧道所料不錯,這當是文道友首赴“探玄會”吧?這位古天山道友,結丹三百載,與會十一次。雖所得甚少,卻每每履險如夷。傳聞他有卜算“生死門”吉凶的秘術,在同道中可謂大名鼎鼎。”

“今次是古道友第十二次撥冗探玄會。從他第六次與會開始,此老就是林臺上最為矚目之人。各位道友競買的是何物,文道友想必已經大致心中有數了。”

說完靈虛道人匆匆一禮,不再理會歸無咎,轉身前去了。

歸無咎不由啞然,玉嵐秘境有著近半數的死亡率。秘境險阻、修士攻殺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出谷之前,有一道難關阻礙。

玉嵐秘境廣闊非常,內含五處密地,佔定五方方位。其中四個方向的寶地煙翠千湖、璇淵谷、衝津洞、四暮沙海千百年來早被餘玄宗探查明白。其中寶物,多半已被取走。

唯有位處中央的“九野山”比眾不同。若從中取了秘寶,離開玉嵐秘境時便會多出一道關卡,號稱“生死門”。

正是這一道難關,使得探險修士陰陽兩分,生死殊途。

從生門遁出,自然毫髮無損;不慎進了死門者,十停中有八停都是生死道消,剩餘兩成也是痴痴傻傻,淪為廢人。據說這沉重代價,也是餘玄宗將秘境開放的原因。

生死二門,從表面上看一般無二,任誰也分不出差別。這樣的生死之擇連續做對十一次,機率不足千分之一。若說是巧合,那自然是無人信的。

在旁人忙不迭的出價時,那老者古天山連忙伸手阻住。

此老朝著四周抱拳一禮,張口言道:“各位道友。出價之前,有幾件事先和各位言明瞭。”

“之所以是五個名額,而非四人,六人,七人。本是因老朽這道“佔命銅錢”法寶一母五子。正好傳遞五道資訊。所以競價未在前五之列者,休要混賴糾纏。”

“老朽在最後一道“生死關”之中雖有幾分手段。但各位知曉,在九野山尋寶之時,老朽從來都是運氣極差。所以若有道友打定了跟隨老朽,寸步不離的主意。老朽自無不可。不過必然連累各位白跑一趟。”

“第三,老朽卜算生死門之吉凶,需要一定的時日。若得了“子錢”的道友在老朽算出結果前提前離開,那無論吉凶,一概與老朽無關。”

“現在,諸位可以出價了。”

“一千八百。”

“二千一百。”

“二千二百。”

……

古天山面前是一張半卷的草蓆。草蓆從左至右放了五團珍珠。依次是十六粒、十七粒、十八粒、二十一粒、二十二粒。

草蓆下方一隻瓷碗,碗內盛滿數百粒米粒大小的珍珠。

“三千!”

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道烏光捲過,將那草蓆又攤開尺許,其上多了三十粒珍珠。

出手的是一個藍袍金冠、魚袋環腰的俊美青年。這青年氣息不弱,放眼望去,金丹一重境修士之中能勝過此人的,二三十人力也未必能有一個。

古天山呵呵一笑,把袖一拂,捲起那第六堆十六粒珍珠,放回瓷碗內。

每有價格攀上新高,那從第五掉到第六的,自然算是出局了。

“三千一百。”

“三千二百。”

……

約莫一刻鐘之後,草蓆上剩餘的五團珍珠,分別是五十粒、四十七粒、四十六粒、四十五粒、四十三粒。

這個數字和三十年前大致相當。

歷來在玉嵐秘境之中大有斬獲者,所得之寶價值高的達到了十餘萬精玉,甚至三十萬之上。不過這等寶物,千萬人中亦僅有一二人能得之。

對於絕大多數修士而言,若能獲得一價值萬數精玉的寶物,是一個更切實際的目標。

萬數精玉,足以抵得上自家煉化五行雜玉千年。這等收穫,已經值得一位金丹散修冒著大風險走一趟了。

能夠付出預期收穫近半的代價,換取自身安全的保障。是一個極為明智的選擇。若出價高於五千,就有些得不償失。

“十萬。”

隨著這聲音,一團光華疾射而出,將那草蓆上四十三枚珍珠盡數卷沒,轉而出現一枚拳頭大小的滾圓光球,散發出柔媚粹白的光華。

就在包括古天山在內的各人,都認定了競價塵埃落定時,突如其來的異變攪亂整個“林臺”。在場之人無不腦中“嗡”地一響,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十萬?

出價的正是星月門那位手捧書卷的中年修士。

古天山愕然道:“這位道友。敢問尊姓大名?”

那星月門中年修士冷冷的道:“平州散修,王木霸。”

這中年人相貌儒雅,先前一直坐在石臺上靜靜閱覽書卷。未想他姓名卻是如此奇特。當下千百道目光在他身上逡巡。

古天山略一躊躇,終於還是開口道:“精玉是以盒競價,而非以升競價。精玉煉化成珠,一盒合當百升。十萬精玉,以煉化五行雜玉而論,等同於萬年之功。王道友是出價十萬盒精玉嗎?”

“王木霸”淡然道:“又非是同靈形修士打交道。金丹修士在荒海租用星島,參與三會,仙市競價,自然都是以盒競價。”

就在古天山喜出望外的當口,幾個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

“十萬一千。”

“十萬二千。”

“十萬三千。”

歸無咎暗道一聲“好!”

原來這叫價的三人都在他的視線中。出價“十萬一千”的這位,正是星月門那位挽著雙刀髻的女子。

星月門的這四人,必定有秘法相聯絡。此時同時競價,卻是行事細節的一種。一舉一動,都作出四人互不相識的假象。

在秘境中到了關鍵時刻,一點誤判足以教人斷送了性命。

另外二人正是歸無咎關注的“一個半”熟人。就在這轉眼間的功夫,二人已經不聲不響的摸到近前。

出價“十萬二千”的這位相貌平平無奇的中年人,歸無咎早已篤定是自己熟識之人。先前距離較遠時還分辨不出,這時走到近前,細細感受這份氣機,終於揭曉了謎底。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初入中曲島,玉華坊赴宴時六合宗長老焦詵圖。但是他的易容換氣秘法比之星月門可就差得遠了,歸無咎單憑自身感氣辨機的本事,就察覺了此人的真面目。

至於那“半個”熟人,卻是一位佩戴的大紅面具的黑袍道人。此人原本站立在“林臺”最北邊,詭然獨立。歸無咎只覺他一身氣機半是熟悉,半是陌生,一定和自己有過交集,但一一回憶,和自己所認識的任何一人又截然不同。

這些且不去管它。

歸無咎漠然道:“十萬四千。”

眾人齊刷刷的目光,集中到歸無咎五人身上。

那星月門的“王木霸”和女修二人,以秘法遮掩了自身修為,在旁人眼中修為和“林臺”之上絕大多數人相當,或者略強半分。

焦詵圖雖然掩飾了自身面貌氣息,但並未刻意藏住修為。在場之人多半猜到這是一位道途未斷的二重鏡以上者。

那面具道人,氣息極為古怪,無人能判斷出他修為高下。甚至給諸人一種詭異的感覺:此人並非金丹修士。當然,這種感覺太過荒謬,有人產生了這個念頭,便立即掐滅。

在絕大多數人的評判中,這人的修為或許在金丹一重境中,也算是拔尖的。在競價五人中多半僅次於焦詵圖,排名第二。

而歸無咎的氣息,無論在五人行列,還是整個林臺之中,毫無疑問是最弱者。

這五人的修為分為四等:道途未斷的準元嬰修士,金丹修士中的強者、庸者、弱者。

五人全部出價十萬以上,似乎都篤定了自己能夠獲得一件價值最頂尖的異寶,為自己身家性命買一份保障。

一時間蔚為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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