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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迫近而來,天上不見一絲星光。

楊小思回到學府時,府中各處都已點上了燈,她繞過兩趟路後來了瓊亦宿處,敲開了門。見到陸漓給她開門的那張腫臉,頓時驚叫出聲:“你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

瓊亦瞄了眼屋外,拉她進來:“打架打的。”

他那臉腫得滑稽,楊小思又想笑又心疼,問完事情經過後氣得不行,挽起袖子開始罵,罵罵咧咧了足足有半刻鐘才消氣停嘴。

“小思,你打聽到了什麼嗎?”瓊亦問。

楊小思喝了口茶,潤潤剛才用的太過頻繁的嗓子:“師姐,我當然打聽到不少訊息!”

她繼續道:“我沒去衛家被車撞的地方打探,而是去了鎮另一頭,那兒人多眼雜,也好搭話。然後啊我逮著個人就開始問,有人說衛家當時被撞的就很慘,是好幾匹馬拉著的大轎子,很沉很重,從兩腿上活活碾過去的,直接就斷完了。還有人說,他當場就直接痛昏過去了,車沒停,也沒人敢扶,活活在街上躺了一炷香的時辰,流了半條街的血!”

瓊亦“嘶”了一聲,聽她這麼說,感覺自己的腿都有些痛。

“我問了那是哪家的馬車,說法不一,有說是來拉貨的馬車,有說是隔壁城中張家的車,也有說是在鎮東做生意的富人家,租的馬車。”

“然後我又打聽了許久,說是隔壁城裡張家車的人,足佔有七成!他們說車雖然都長得大差不差,也沒掛牌子,但那匹拉車的馬,是匹白色的駿馬,脖子上綁著紅栓,就是張家養的那匹。”

“隔壁那城叫萬楓城,我還順便問了嘴張家的事,那是家做布料生意的,織布縫衣,也開染坊,算是城裡的有錢人家。師姐,你說這撞死了人的,會不會真是張家乾的事?如果真是這家人乾的,蘇長銘為什麼要幫他們遮遮掩掩啊?”

瓊亦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如果……如果這事真和他沒關係的話,師姐,他會不會是看上你了啊?”陸漓握拳,道。

瓊亦扶額:“別瞎說,我長什麼樣,我自己是知道的。”

她思索著答道:“兩種可能,一,張家是替罪羊,二,他與張家有利益聯絡,需要幫襯著擋一擋。不管怎麼樣,蘇長銘絕對是有問題的。”

“這事怎麼會變得這麼難辦啊?”楊小思抱著腦袋:“他能封住路人的口,能用城外的人迷惑咱的視線,還是守臺的職人,衛家的事有他在,根本就翻不了!”

瓊亦也犯了難:“如果我能把他給……”

“師姐!”陸漓大驚:“你可別有什麼危險的想法啊!”

瓊亦無奈地笑了笑:“見面時我探過他的修為,他修為與我同層,但真氣可比我低了太多,我要是真急了,也不是不能鋌而走險。”

“師姐,別了吧!還是把這事交給蘇小少爺來辦吧,畢竟我們只是過來聽學的,萬一惹出什麼事情,不僅招人記恨,回去還要捱罵。”楊小思握住瓊亦的手:“能退就退吧,當時衛瑩姑娘不也沒想替她父親討個說法嗎?你能做的都做了,這事辦不成,她還能怪你嗎?”

“話雖這麼說……”瓊亦垂下眸子:“我還是想爭取一下的。”

她抬起頭:“對了,你們有留音珠嗎?我記得師父把這個法寶賞給誰了來著?”

楊小思回道:“在我這。”

“借我用一陣子,萬一蘇長銘來找我,我說不準還能套兩句話,屆時讓蘇燁帶去他族裡,也能治治蘇長銘。”

“行吧。”

陸漓見勸不動瓊亦,只得道:“師姐,如果真有什麼你應付不來的,一定要報給夫子和長老!”

瓊亦點頭:“嗯。”

*

次日。

瓊亦清晨練劍沒見著盛玄怨,就知道他已經動身離開了。

“究竟是什麼事,要讓他隔一個月離開幾日的?”瓊亦望著頭頂流金般的銀杏葉,心道:“難道他是去見什麼人了?”

難不成是去見他喜歡的姑娘,才這麼急著走?

她握著絃歌劍,如雪般的白色劍氣卷下滿枝黃花,片片如蝶飛散,黃金鋪地,劍尖捕捉刺穿一片落葉,收劍回至面前,她取下那片銀杏,想到從昨日開始肆意流傳的謠言,嘆一口氣,將葉子丟在了地上:怎麼會傳我和大師兄有情的?又怎麼會傳我和盛顥……

大師兄陸予皓是她年少時曾有過的幻想,那時,瓊亦年及豆蔻,正如每一個懷春少女一樣,會對待自己好的人產生憧憬之意,陸予皓從不說明對她好的原因,也讓她誤會了許久。

一年多以前,瓊亦無意間聽到了為什麼陸予皓對她會比對其他師妹要好一些。

原來,自己日日夜夜仍會做的那個噩夢,那隻陰魂不散的惡鬼,是他犯下的過錯。

他對自己好,只是為了贖罪而已。

瓊亦也漸明白了,自己對大師兄的情意,只不過比其他師兄弟多了一份仰慕。

與陸予皓之間都這樣了,與盛玄怨之間還有什麼?純屬瞎扯。

瓊亦收好佩劍往山下跑,準備回學堂上早課,途徑那片空地時,明明看著沒有人,她還是沒忍住地喚了一聲:“盛顥,走了!”

“嗯,走吧。”

平日裡,他會站在她身前,這樣答話。

瓊亦被自己的習慣嚇愣在了原地,隱隱有種感覺在心中破了土,冒了芽:盛顥,好像和別人不一樣。

瓊亦從來只把認識的人分成三類,阿蘿、喜歡的和不喜歡的。

比如,楊小思、陸漓、陸予皓、蘇燁這些,都在“喜歡”一類,陸闌珊、陸旭、蘇長銘,在“不喜歡”一類。

盛玄怨區別於他們,他不屬於任意一類中。

直到現在,瓊亦仍然不懂這個人,仍然容易被他哽話,也仍然選擇當他是朋友。

“……盛顥他到底去哪了?去幹嘛了!等他回來,我一定要問個清楚!”瓊亦握緊了拳,只顧往學府方向跑,再沒回一次頭。

*

又一日後,蘇長銘找來了。

瓊亦想過他會找到學府裡來,可是沒想到他會直接在課室外等她!

這頭夫子剛剛佈置完功課,說到散課的時候,站在屋外的蘇長銘就大步走了進來,課室內的弟子們無一人認識他,先是疑惑,見他走到瓊亦一側後說道:“陸姑娘,我在屋外站了好久呢,可算待到你散課,我們走吧。”他話音極其輕柔,顯得像是曖昧話一樣。

此話一出,屋內所有人都睜大了眼。前兩日關於她的流言傳得足夠多了,甚至還惹出了弟子鬥毆一事,想不到今日竟然有人直接堵學室門口,找上來了!

蘇燁先是一怔,而後大怒道:“你來這幹什麼?蘇長銘!”

他走上前去一把抓過蘇長銘的領子,往地上狠狠一貫:“滾出去!”

夫子在臺上嚇得不知該如何,拿戒尺重重拍案:“蘇燁!住手!”他呵斥道:“蘇長銘!你不是該待在氏守臺嗎?為何來了青楓學府?”

蘇長銘撐著身子站起:“夫子,一月前,我因機緣結識了陸姑娘,正是來尋她的,不想叨擾您上課,特等到散課才進來。如此,也不合禮數嗎?”

弟子們發出了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瓊亦整張臉凝成了青色,她轉身裝作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低低地道:“可、可我不認識你啊。”

她轉頭望向蘇燁:“這位……是?”

蘇燁會意,沉聲道:“我堂兄,蘇長銘。”

於是,瓊亦作揖行禮:“蘇公子,您恐怕認錯人了,我從未見過你。”她又道:“我從未離開過學府,日日聽學,各位夫子是知道的,怎麼會到了青楓鎮外,又怎麼會有機會結識您呢?”

蘇長銘臉色凝住。

瓊亦眉一跳,似乎看穿些什麼:他怎麼不說我夜裡到守臺送字據的事,是怕讓夫子知道?

……看來,果真如此。

“陸姑娘這話可太叫人傷心了。”蘇長銘展開摺扇,掩面嘆息:“不想才過去這些日子,你倒與我堂弟……有了來往。”

蘇燁眉頭倒豎:“你說什麼呢!”說罷提著拳頭就衝了上去,瓊亦低頭捂住臉,她話中已經帶上幾分哭腔,清靈靈的聲音一下子入滿了水澤:“蘇公子……我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空口無憑,汙我清白?……”

眾人大驚,有人已經上前架住蘇燁,夫子也是一頭的亂,連忙走下講臺攔住他們。

瓊亦低著頭抽泣不止,身子晃了晃後跌倒在地,淚水一顆顆灑在青螺色的裙子上,點綴成墨青,她越哭越盛,肩膀微微顫抖,被好心弟子攙扶起時,雙目通紅,眼睫被淚水沾成了一排,她向身旁人開口,滿面無措:“我…真的不認識他……從他進學堂起……三兩句話,字字暗指我與他有染……可我,我根本都沒有見過他……”

“常人家的姑娘,如果被他這樣說,怕不是得被逼得投河去……我們女修,就算是修道之人,少受些世倫束縛,可是……可是也落不起被他這樣的汙衊……”瓊亦眼圈極紅,說罷捂嘴咳了起來:“咳咳!……”

“好了好了,陸姑娘你別哭了。”

“是啊,你不要哭了,大家不會信他瞎說的!”

“對啊。”

“喂!你是什麼人啊!就這樣衝進來潑我同窗髒水?”

“就是!滾出去!”

“滾出去!”

瓊亦抹一把淚水,雙手端在身前,顫顫地向夫子躬身行禮:“請先生明察!還我清白!”她說罷起身時,一顆晶瑩的淚順著面頰滴下,宛如玉蘭花上滑落的露珠。

這位夫子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見自己好端端的課被突然闖入的蘇長銘擾成這樣,還冤枉他的學生到了這種地步,直接衝蘇長銘吼道:“你個孽障!老夫原先在蘇家教你的時候不清楚你是個什麼東西?!現在倒來禍害我乖乖上課的學生了!滾!給我滾出學府!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他邊吼著,還邊把戒尺砸了過去:“給老夫滾出去!若哪天再看你來,老夫非要到族中大會上去諫你不成!滾!”

瓊亦抿著唇,滿面委屈地抹淚時,看見了蘇長銘一雙陰毒的眼盯著她,在眾罵聲中走遠。

她垂下眼睫,在心中冷道:這人,還真是卑鄙至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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