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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看看頭巾吧。”一個貨郎笑著衝王葛這邊詢問。
肯定不是招呼她。王葛回頭,果然,是一老嫗攜一小娘子在遊逛。
嘖嘖,王葛好奇瞄過她們塗了厚粉的臉,還有醉酒般暈開在臉頰的胭脂,這是穿越古代後,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清女子面妝。別說,挺……喜慶。
就是切莫晚上出來,尤其別扎堆、蹦跳的出來。
後方,司馬衝、陶廉一出城門,手中長棍同時搗對方,周圍之人充滿期盼,一孩童嗷嗷的叫:“打啊,快點!”隨後,這幼童仰頭問長輩:“城門內、外,無故鬥毆者,是不是要被綁到高竿上示眾一個時辰?”
“對。”
“打啊!快點啊!”孩童更激動。
小崽子!司馬衝收了戾氣,陶廉也不敢被人誤會鬧事。二人腳步匆匆,開始鬥速,誰都想走到前頭。
他們因為當街啐痰,去遊徼營後,又被罰打掃街道。也由於這原因,一起被分配到木匠大類的兵考核場任巡吏。同樣之職的其餘遊徼,都按正常起程時辰去會稽山了,唯他二人落後獨行。
此時此刻。踱衣縣,縣獄。
王翁、王竹落後兩步,由獄吏帶著,走過一間間牢房。說是牢房,都不如葦亭的豬呆的地方好。一間間牆壁全是土壘的,夾道倒是挺寬,能容幾人並排走。就是地面太髒了,全是之前下雨流的淤泥。
鏟泥、往外運糞盆的都是罪徒。他們戴著木枷,右手仍被固定在枷眼裡,僅能用不利索的左手幹活。
王竹害怕,幸好大父溫暖的手掌一直緊牽他。
獄吏停到王三的牢房前,先大聲說:“看到了吧,若誠心改過,就能跟他們一樣出來透透風。”然後解開拴門繩索。
光線衝進土牢內的漆黑。王三就倚在門口,驚慌抬臉,憔悴至極。他眼淚一下冒出來,嘴張合幾下,羞愧捂面。
“嗚……”
“嗚……”
“嗚……”沉悶的哭聲連綿,從指縫往外溢。
王竹已經跪地,大父不說話,他不敢開口。
王翁:“我不是來給你講道理的。總得讓阿竹來瞧瞧你,別讓孩子為了你,擔上不孝的聲名。剛才獄吏的話聽到了吧,自省,悔過,才能有出來透口氣的時候。行了,阿竹,扶大父走。”
王三想撲出去,卻因獄吏就在跟前而畏縮,他泣不成聲對著阿父背影喊:“要不是單把兒分戶,兒能落到這種地步嗎?”
獄吏將門關上,重新打繩結。
“你們都怨我……我也不想沒本事……我也想爭氣……”
聲音很快聽不到。王翁搖頭,一邊走,一邊跟王竹說:“咱們種地的,誰家分戶能得那麼些錢?還給你們三房僱好了佃戶。人哪,唉……他從前天天在門外繫繩索,現在住在繩索裡了,報應啊!”
山陰縣。
王葛走出幾里路了,趕緊卸下行囊歇歇,飲水。兩邊的攤肆逐漸減少,往來的商隊、挑小擔的貨郎仍絡繹不絕。
有時想想挺諷刺,繁華的山陰縣,從她六月來、九月走,城內的繁華她只見識過兩次,一次是入城路途上,一次是離城路途上。
不過再一想,這算啥?倘若穿越到八王之亂的晉朝,會是何下場?估計像二叔說的,埋哪都不知道吧。
呼!
起風了,風催烏雲,越結越厚。
洛陽倒是風和日麗。
皇宮內。
一座殿門開啟,隨皇帝進入此殿的官員有:司隸校尉卞望之,侍中褚謀遠,中書令溫泰真,散騎常侍陸士光,殿中中郎鍾誕。
此殿四壁全是輿圖,走到繪製荊、揚、豫最細緻的那面輿圖牆,皇帝司馬有之看向眾臣:“對這次建鄴之亂,你們有何想法,都說說。”
卞望之先言,指著輿圖上的吳郡位置:“吳縣、嘉興等地恐怕早亂……”吳郡緊鄰丹陽郡東。
褚謀遠:“宣城郡不得不防……”宣城郡緊鄰丹陽郡南。
溫泰真:“可調荊州之兵討賊……”荊州為建鄴上流之地,有善戰的蠻僚甲兵。荊州刺史是陶恭淵,忠心不必懷疑!
陸士光、鍾誕……
晌午。
山陰縣。
暴雨欲來,風颯颯兮木蕭蕭。
王葛頂風而行,肥大的褲管被吹的後、左、右亂鼓,若不是行囊壓沉,非把她吹回山陰縣不可。
奮力!前行!她埋首,把自己想像成寧採臣……果然倒黴見“鬼”。
“啊!”勐覺頭上一鬆,她驚叫一聲,慌忙捂,晚了,頭巾被吹飛。油渣渣的碎髮亂舞,噼裡啪啦打她的臉和眼。
後頭的司馬衝是真倒黴啊,剛被土迷了眼,正要揉哩,啪!王葛的頭巾跟記耳光一樣,呼在他臉上。
什麼布?這……味兒!
王葛回頭正好瞅到,嚇得趕緊過來,風吹的她加快了步子,一直衝到司馬衝跟前。“郎君,得罪了。”她勉強揖一禮(對方手裡有長棍,必須要有禮),差點被風吹撅。
一抬首,和司馬衝短暫的四目相對。王葛一邊抓回頭巾,一邊斜著眼睛掉頭,裝著沒認出對方。見鬼!也太巧了。此人不是準匠師考和她糞戰過的鄉兵勇夫嗎?桓郎君提過一次,對方姓司馬,叫……司馬中、司馬東、還是司馬空來著?
見鬼!王葛!竟然是小豎婢王葛!!司馬衝恨的咬牙切齒,眼睛裡的那粒砂更疼了。他速度慢下來,怎麼辦?好容易遇到仇敵了,怎麼辦?暗著懲治她是一回事,明著不行。
好激動,又束手無策。先跟著她。
陶廉超越司馬衝,投下鄙視目光,卻發現對方根本沒理他,只眯著單眼,惱怒瞪著前頭的一個小女娘。
陶廉超越王葛,好奇的瞅一眼。
又是個拿長木棍的。王葛餘光瞧到就夠了,不敢看此人,哪怕對方正常趕路了,她也不盯人家的背影。
不到一刻時候,豆大的雨點開始砸地。
路上行人紛紛往兩側樹林裡跑,王葛也是。啥雷噼不雷噼的,先躲雨再說。
剛到林間,雨下密了。王葛在樹下卸筐,把繩解開,一蹲,草蓆撐在頭頂和筐上正好,還能餘出一小塊,護住腚。
樹枝才能擋多少雨。司馬衝很快被澆得無處可藏,只能盡力貼著樹幹站,隔著丈遠,盯緊王葛。
王葛掉頭蹲。
天色在短短十幾呼吸間,越來越黑。
司馬衝騰挪、跳躍,移到王葛對面的樹下。
王葛越來越害怕,此人不會想害她吧?不行,不能這樣僵持了,她背上筐,頂著草蓆,順著路的前行方向走。
地面泥濘。她匆匆回頭,司馬啥果然在尾隨!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才能甩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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