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嚼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02章 緝捕,大晉女匠師,悟空嚼糖,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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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

林木苑急訓營釋出匠師大比新令,果然跟謝據“聽說”的內容一樣。

下個月,也就是季秋初十那天,匠師大比開考。

鐵匠、木匠兩大類特殊,考生必須先選擇考核方向:農匠師,兵匠師。

再根據擇取,進入不同的考核區域:農類考場,兵類考場。

兩類考區的考核規則有相似、也有不同。具體考規、比試時長在臨考前公佈。

此次擇取至關重要,將來郡競逐賽很有可能也如此改動,甚至關係到晉升中匠師的各項標準!

孟娘子問了眾人最關切的問題:“匠師大比的最後項,還讓我們跟鄉兵勇夫鬥武麼?”

孟女吏:“我僅知‘農類考場’不會有此項。”

眾匠娘神色各異,包括王葛也在想:孟吏是真不知?還是暗示啥?那就只能選擇農匠師?可如果都這樣做,農類考場的考生得特別多吧?兵匠師會不會更容易留取?

孟女吏:“我知你們的顧慮是什麼,所以……”

所以前段時間急訓營大考核時,被匠吏擇為“大將”的準匠師,如王葛、孟娘子,可以在選完“農匠師”後,添一個“可”字。倘若報考兵匠師的人數太少,官署就從“農匠師可”的考生中,隨機撥一部分人到兵類考場。

但要注意,直接選“兵匠師”者,只能進兵類考場。

那還猶豫什麼,王葛報了“農匠師可”。這一天,邁向匠師大比的時光巨人,似加速了腳步。

初十,清早。

賈舍村。

王竹烹早食,王三郎照例先進雜物屋瞅一圈,稍微一抬掛著蛛網的甕,藏錢的角落沒異常。

蛛網結的真好。他滿意的去牛棚,頓時被棚子底下散開的木柴、土坑嚇得目瞪口呆!

完了!完了、完了!他在柴垛下頭挖了淺窖,藏了兩貫錢哪!被盜了!

王三慌慌張張來灶屋問:“你今早搬牛棚底下那捆柴了?”

“沒有啊,你不讓我動那捆柴,我就一直……”

“那你沒瞧見棚子底下被人刨了個坑?”

“屋裡柴夠,我沒去牛棚那。”王竹見阿父臉色難看,趕緊過去,坑倒是不大、也不算深。“為啥在這刨坑……”

“行了行了!”王三煩躁打斷沒用的話。

八月十二。

葦亭。

鐵風向桓真講述王三丟錢後的事,程霜也靜立一旁聆聽。

鐵風道:“桓郎的主意好,依王三愛財的性子,急昏了頭,果然什麼都不顧,去找能幫他的人。”

“去的曬麥場?”

“是。那個叫賈三羊的小佃農不在,一個老篾匠去叫的賈風。王三是驟然鼓起的勇,賈風還沒來,他就站立不安、心生怯意,幾次想走。”鐵風說到這,搖頭嗤笑,“見到賈風后,還是賈風急了、追問,王三才說丟了兩貫錢。”

“賈風怎麼說?”

賈風:你就為這事?

王三郎往地上一蹲,哭著道:我也是沒招了,不敢報官,想著上回丟了錢就是來找你才討回來的。

賈風氣笑:上回跟這回一樣嗎?上回是知道那鼠廝……再者,我讓你做的事,你做不成,竟有臉再來討錢?還是自覺有本事了,敢訛我?

王三郎勐然抬頭:我做的成!前幾天是我兒郎沒把話說清楚,過兩天,我去葦亭,一定問清楚。

賈風更怒:光問有什麼用?這樣吧,你想辦法把你侄女帶出來,我讓阿蔚跟她見一面。

王三犯愁:我那侄女,就會幹點農活,編草鞋,有啥好的?實在配不上你家兒郎啊。

賈風:你懂個屁!照我的話做,我就把你丟的錢補上。不過也僅補這一回了。人啊,再老實,也會像那野山河的魚一樣,越來越貪,咋喂都喂不飽。

鐵風把賈風、王三你來我往的話語盡述。“之後,王三先歸家,賈風遣一佃戶,把錢送到王家。”

下午。

程霜去臨水亭,把鐵風查到的線索轉告任朔之。

八月十三。

程霜返回葦亭。

令桓真稱妙的是,賈風跟王三的會面,在程霜前去彙報前,任朔之已經知曉。

那個老篾匠,竟然是臨水亭埋的眼線。賈風來曬麥場後,旁人都不能靠近,老篾匠不知主家和王三交談了啥,但是一個在庶族裡主事的郎君,被一普通耕者隨叫隨到,已經是極不對勁的事。

八月十四。

任朔之、單英、程霜,夜裡敲開王三家門,對其審問,緝捕。

八月十五一早,緝捕賈風。

魚桉就此審清。

此桉其實沒那麼複雜,難查是因為鼠大郎無論與主家賈風、還是與王三,平常都算不上相識。也就是說,鼠大郎既無身外財、也少跟人結交,沒有被人謀害的原因!

程霜心善,在魚桉被村民傳開前,把孤苦無依的王竹帶到了葦亭。

王三犯事,不能直接告訴王荇的大父母,萬一翁姥氣個好歹怎麼辦?

鐵風先讓王禾見王竹,把事情說完,讓王禾把豬圈裡的豬捅了糞門,豬慘叫,王禾趕緊把大父母叫去豬圈忙活。

然後鐵風帶著王竹來王戶,先跟王大郎幾人說清楚。

傍晚。

王翁、賈嫗還跟以往一樣,喜氣洋洋歸家。豬沒得病,當然高興。

一進院,賈嫗奇怪:“大郎呢?”平常這個時候,大郎在編筲箕。

“阿父,我有事說。”王大郎拄著柺杖,站在主屋門口。

王菽從旁邊屋裡出來,低著頭、不敢抬,快語道:“大母幫著我一起烹食吧,我、我手疼。大父快進屋。”

氣氛不對。

賈嫗剛要問,王翁抬高嗓門道:“好。”放好獨輪車,他示意老妻別跟來。

王翁剛進屋,就看到跪在最裡頭,雙眼紅腫、渾身微抖的阿竹。王二郎走過來,喚句“阿父”,再扶長兄。

二郎臉有怒色。阿蓬、阿艾都不在,看來被支到另間屋裡了。王翁再看院裡,孫女讓老妻幫著,把陶灶移的離屋牆遠一些。王翁回過目光,走到裡頭,坐下。

“說吧。出了何事?”

王竹抽泣,重重把頭埋低。

王大郎道:“我來說吧。分戶時,三弟分了十八貫錢,整日擔心被人惦記、被人偷,先是在院門繫繩索,後來不放心,把錢分開藏。他在雜物屋、牛棚、雞窩底下都挖了窖,還是不放心,就趁進野山伐薪的時候,把三貫錢藏到樟樹林邊。”

說到這,王大郎一停。

王翁長嘆:“繼續說吧,一氣說完。我受得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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