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城散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二章 盈不足,婆娑世界的行者,風城散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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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瀑布的後面,山腹之中。

解決了石門上的三斜求積問題之後,大宋朝探寶隊伍的一行人走在長長的黑暗甬道之中,心中都暗暗納罕:

“在這懸崖峭壁之中,居然別有一番天地,究竟是怎樣鬼斧神工的手段,才能修建出來?”

走過了數十丈遠後,辛子秋忽然豎起耳朵,聽見了淙淙流水之聲,清脆透亮。

果然,又往前行了一小段,眾人便來到一條巨大的深澗之旁。

這裡是一處斷崖,離著岸對面足有七八丈之遙。

斷崖下面十餘丈處,水流湍急,將山壁沖刷得猶如明鏡一般。

在這大山腹中,居然還有水源,而且是這樣一道深澗,委實令人匪夷所思。

眾人站在崖邊,都有些傻眼,前面無路可走,難道他們來錯了地方?

可石門之後的甬路並無分岔,直通此處,想來這裡又是方術士們設下的一道考驗了。

果不其然,在一番探查之下,有人在崖邊的一處草叢中找到了另一座石碑。

上面以戰國時期的魏國文字刻著另外一道算題。

這是一道經典的“盈不足”問題:

“今有人共買物,每人出八錢,盈三錢;每人出七錢,不足四錢。問人數、物價各幾何?”

翻譯過來便是:有幾個人一起買東西,若是每個人出八塊錢,買到了東西后還能結餘三塊錢;若是每個人只出七塊錢,則還差四塊錢才能買到東西。求問一共多少人,有多少錢。

這道題目相比之前的兩道算題,就簡單了許多。

放在現代,也就是是小學生的應用題水平。

或者設人數為未知數,列一元一次方程求解也可。

實際上,“盈不足”算題在中國漢代《九章算術》中已經有過記載,並且已經給出瞭解題術文。

如此粗淺的題目,再不會的話,這幫司天監和國子監的大儒們可真有些沒臉做人了。

果然,幾位學者研究了一番,花了點時間便順利做出了答案。

人數為七人,物價為五十三。

這一次,辛子秋沒再出風頭,而是在一旁安靜地看著眾人解題。

他之前已經徹底鎮住了所有人,也達到了自己在司天監開設數學講堂的目的。

再搶著露鋒芒,便有些譁眾取寵,不識好歹了。

畢竟他不能一直留在婆娑世界之中,以後要推廣自己的數學教材,還是要依賴這些學者們的力量,因此既要讓他們佩服,又不能把他們得罪的太狠了。

辛子秋想通了這一層,心裡頗為得意。

哥們兒現在可不再是愣頭青了,這情商,顯然提高了一大截兒。

而他琢磨了人情世故之後,心中也在暗暗思考上古方術士出的這幾道題目,感到十分值得玩味。

第一道金牘上的“物不知數”題,雖然直接解答有些難度,但若是依次將所有數字一個個代進去驗算,只要花些時間,最後必然能得到正確答案。

唯一的考驗,便是人的耐心和恆心。

因為沒得出答案之前,誰也不知道是要一直試到一萬,還是一億,還是一百億。

就像國子監的人,花了不少時間,試驗到了七千多還沒得到答案,便半途而廢,另尋解法了。

這樣的人,大概就是方術士們最想要刷掉的那一批。

而第二道石門上的幾何題,即便用最笨的方法一點點去測量,也能得出答案,但這種解法對畫圖精度要求很高,需要解題之人一絲不苟,精益求精。

這一關,考驗的大概就是人的細心。

由此可見,方術士們出的算題,並非故意要刁難人,也不是胡亂拼湊的,而是經過精心挑選,極有目的性。

他們選擇的人大概有兩種。

要麼是真正精於術數的天才,比如辛子秋這樣的。

要麼是有恆心毅力,又有細緻耐心的普通人。

當然,這一切猜測的前提,都是假設方術士們確實如玄冥推斷的那樣,是要利用這個墓穴,來篩選出某些人。

順著這個思路,辛子秋看著眼前這一題,卻有些糊塗了。

這“盈不足”題目即使放在古代,也簡單得有點過分,就算沒學過術數的白丁,仔細思考之下,花點時間也能得到答案。

那麼這裡的考驗,究竟是什麼呢?

……

正在這時,張允意味深長地看了辛子秋一眼,見他對自己等人做出的結果沒有異議,這才走到石碑旁邊,按照最終的答案觸發了上面的機關。

經過剛剛的一關,他嘴上不說,但心裡對辛子秋的能力已經有了認可,儘管做出了答案,還是下意識地要看看這少年的反應。

這時,只聽“嗖”地一聲,石碑中機括髮動,一道粗大的繩索如黑色巨龍一般,自他們這一側的山壁的洞中飛出,直奔對岸。

緊跟著“咯噠”一聲,繩索的飛出的一端緊緊咬住了對面的另一處機簧,固定下來。

眾人詫異之下,拿著火把上前凝神端詳,只見這是一條精鋼打造的纜繩,足有手臂粗細,黑黝黝的直通彼岸,在半空中微微搖晃,成了橫跨天塹的唯一通路。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先不說東周列國年間是如何鍛造出如此堅固的精鋼鎖鏈的,光是這樣神奇的機關,就夠駭人聽聞了。

數百斤的鋼索彈射而出,跨越數丈之遠,準確地連結到對岸,懸空而立,這樣強力的機簧,和如此巧妙的機關術,幾近神仙手段。

更不用說歷經千年,這一切居然都毫無鏽跡,光亮如初。

隨隊而來的林大師和葉大師兩位土木專家,望著這條長索,都咋舌不已,半晌無言。

憑他們畢生的積累,自問也設計不出如此精妙的機關,心中對千年之前方術士的手段佩服不已。

洪太尉卻似乎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他打著火把走近了看看這條鋼索,臉色由紅變白,嘴裡直嘬牙花子:

“這鐵索橫江,下面是深澗激流,落下去的話,就算不死,恐怕也要掉層皮。本官雖然也是武官出身,不過……這個……練得都是馬上的功夫,論起飛簷走壁的本領,可差得遠了。”

眾人都知道他這個太尉,並非是靠在戰場上殺敵立功而來,雖然身子骨比一般的中年人要強壯,但武功稀鬆平常,若是想踩著懸空的鋼索走到對岸,那可有些為難這位大人了。

只有辛子秋心中腹誹不已:

“裝,你繼續裝大尾巴狼。”谷

他心中有八成確信,這洪太尉肯定身懷絕技,來此的目的也絕不簡單。

但這傢伙始終裝瘋賣傻,把自己包裝成腹內草莽的無能官僚,也不知是何居心。

他正想著,只聽洪太尉又看著徐良和展昭說道:

“兩位大俠,你們一個是‘山西大雁’,一個是官家親封的‘御貓’,能不能渡過這鐵索橋?嗐,不對,本官是說帶著人過去,有幾分把握?”

徐良想了想,當即施展輕功,一個飛身縱上鋼索,使了個“千斤墜”的功夫,將搖晃的鋼索踩得繃直,跟著健步如飛,輕輕巧巧地走到了對岸。

他又依法返回,信心十足地對洪太尉說道:

“啟稟太尉,卑職每次應該可以帶一個人過去。”

洪太尉頓時喜上眉梢,誇讚道:

“三將軍果然武藝超群,了不起。”

如此,武功最高的幾個人如徐良、展昭、歐陽春等,分別帶著這些四體不勤的老弱病殘過了深澗。

尤其是歐陽春,別看現在放飛自我,胖得離譜,但身手依舊輕巧靈活。

他每次左右手各夾一人,大肚皮用力一甩,便在丈許之外,於這鋼索之上如履平地一般,令人嘖嘖稱奇。

辛子秋雖然沒練過什麼輕功,但他此時真炁充沛,對身上各處肌肉都控制得細緻入微,平衡感極強,因此雖然姿勢有點難看,不如徐良等人瀟灑飄逸,但也一步步穩穩走過了鋼索,來到了對岸。

看著眾位老學究臉色煞白,都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他這才明白,敢情這一關,考驗的是人的膽量。

只不過這初衷雖好,但恐怕建造寶庫的方術士也沒有想到,千年之後會有這樣一支隊伍進來,互相取巧,順利地透過了一關又一關。

……

過了深澗,再往前走,穿過一片山洞,眾人眼前陡然明亮起來,原來他們到了一處巨大的廳堂之中。

這裡比之前陵墓入口處的洞穴,還要大了一倍有餘。

這廳堂四周打磨得光滑平整,顯然是將一處天然的洞穴經過偌大人工修葺雕琢而成,也不知花了多少人力物力。

洞穴頂部,有無數拳頭大的小孔,似乎從外面引入了日光,將此處照得通透亮堂。

眾人甫一進來,便大吃一驚,只見廳堂正中,靠著牆壁的位置,居然端坐著一位美麗的女子。

這女子神態飛逸,明豔嬌媚,身穿一件白色宮裝,手持一杆翠玉洞簫,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如瑤池仙子,美得動人心魄。

眾人在墓穴中走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碰上活人,心驚之餘,都有些好奇。

洪太尉清了清嗓子,上前施禮道:

“敢問仙子高姓大名?我等是當今大宋天朝的使臣,貿然闖來,請仙子勿怪。”

那女人瞧著洪太尉,一言不發,滿臉漠然。

鍾雄自從看到這女子之後,便已經嚥了好幾口口水,見她不說話,上前伸手一指道:

“仙子美人兒,跟你說話的,乃是當今太尉,你如此怠慢我們,忒也無禮了些。”

那女子依舊冷漠,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

辛子秋神念掃過,感受不到半點生機,便朗聲說道:

“太尉,指揮使,這似乎是個假人。”

洪太尉聞言,大著膽子上前仔細端詳,又輕輕摸了一摸,果然入手冰涼,竟真的只是個雕像。

這人像通體由白玉雕成,惟妙惟肖,尤其一對眼珠不知是何種寶石所刻,光彩流轉,顧盼生輝,將這本該死氣沉沉的玉像變得栩栩如生,他們這麼多人居然一時間沒分辨出來。

鍾雄一聽說這是雕像,趕緊衝上來摸了兩把,嘖嘖稱奇道:

“這,這,這,這可真是寶物,若是能放在家中,給我一百個美人兒也不換。”

辛子秋聽得直泛噁心。

大哥,你可是朝廷命官,這一副猴急好色的樣子,至於不至於啊?

可正在眾人欣賞這巧奪天工的素女像時,雕塑忽然動了……

也不知洪太尉和鍾雄觸動了什麼機關,這女子的手臂輕輕抬起,拿著手中的洞簫放在嘴邊,嗚嗚咽咽地吹了起來。

眾人本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可聽見這簫聲流轉,如泣如訴,都不由得呆住了。

洞簫之聲,迴盪在這大廳之中,混著四壁迴音,彷彿有好幾人在同時吹奏一般,餘韻嫋嫋。

這首曲子,也不知是何人所作,具有莫大的魔力,簫聲之中,彷彿走出了雲夢大澤的神女,在眾人面前婆娑起舞,如夢似幻,莫可名狀。

其時整個廳堂之中鴉雀無聲,安靜肅穆,只有簫聲悠悠,連綿不斷。

所有人都不禁屏息凝神,仔細聆聽,擔心錯過了哪怕一個音符。

辛子秋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伸手堵上了耳朵,可那簫音靡靡,竟然直達心靈,任憑他如何封閉五感,都沒法阻止自己被這曲子所吸引。

沒過片刻,他只覺得全身軟綿綿地,動彈不得。

餘光看向周圍,只見不少人面露微笑,已經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武功精湛,定力深厚者如歐陽春、徐良等人,也都閉目凝神,雙眉緊鎖,顯然受這簫聲影響不輕。

在場眾人,除他之外,唯有身懷“景”字門神魂秘術的玄誠道人、大相國寺的得道高僧妙清禪師和那個神秘莫測的洪太尉面色如常,神態輕鬆,似乎正在享受著美妙的音律。

辛子秋知道自己這些人恐怕著了道兒,但按照他的猜測,方術士應該並無惡意,因此心中也不十分害怕,只是趕緊努力收攝心神,潛運神功,努力和這簫聲相抗。

先天無極功果然不愧是道家無上心法,加上他此時已經煉炁化神,神魂與真炁合而為一,真炁運轉之時,神魂自然如安謐的湖水一般,平靜下來。

說來奇怪,即便當他進入物我兩忘,神遊太虛的境界之時,耳邊依然能夠聽見綿綿的簫聲。

只不過這聲音現在聽來,卻不再帶著攝人魂魄的柔靡,反而十分悅耳,宛若涓涓細流,滋潤著他的神魂。

辛子秋的一點靈光,跟隨著這如清泉流響般的曲調,渺渺冥冥,不知飄向何方,只覺得神魂彷彿沐浴在月華之中,心靈喜悅,說不出的舒服愜意。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高聲叫道:

“妙極,妙極了!”

這時,另一個柔悅動人的聲音也跟著喝彩道:

“果然妙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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