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三十八章·反水,冠上珠華,秦兮,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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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氣又怒,但是唯獨沒有心虛,顯然只當這是一場純粹的陷害,咬了咬牙,他看向元豐帝,再三忍了還是沒忍住:“聖上,老臣自來不對諸位皇子評頭論足,也自知沒有這個資格,便是當年對太子,也是一樣如此,可如今......”
元豐帝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問道:“如今如何?”
“如今臣不得不說一句抱怨的話,今天的事兒,老臣覺得是衝著我們宋家來的。我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得罪過莊王殿下或是秦家,以至於要把謀害皇嗣的屎盆子扣在我們頭上!”他就乾脆直說了,顯然是氣的狠了:“哪怕不是莊王,也必定是有人要藉此生事陷害我們!而能在莊王府做下這等詛咒之事的人,我也不信能瞞得過莊王殿下去。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們家是跟賴斌素無任何往來的,更不曾跟鐵叢有什麼勾結,這樁樁件件,我只覺得是別人挖了的圈套,就只等著我們往裡頭鑽!”
旁邊兩人正不意他竟然矛頭直指莊王,頓時都有些錯愕和驚嚇。
元豐帝卻並不生氣,他意味深長的點點頭:“舅舅不必如此惱怒,是非公斷,待會兒朕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宋恆也一樣冷冷的看著那兩個人,語氣雖輕卻無比冷淡的道:“若是查實了是誣告,我一定扒了她們的皮!”
那兩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誰不知道宋恆是真的曾經把徐睿的皮真的扒了一層的?他們頓時有些慌張,但是想到陳浩輝,心裡又安定下來。
籌謀已久,加上人證物證環環相扣,如今的陳浩輝更是能夠一錘定音,只要陳浩輝來了,這事兒就鐵板釘釘的成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那玉佩為什麼會被換掉?
分明陳浩輝說過他是透過宋恆身邊的親近的人去換的,按理來說應當神不知鬼不覺才是的。
這一點還是讓他們稍有不安。
而且聖上的反應也不大對,按理來說,戲都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他早該暴跳如雷才是-----畢竟這一直以來,先太子的事情在他這兒就是一個天大的忌諱,巫蠱就更不必說。
現在失去皇孫、巫蠱詛咒和先太子遺孤疑似是真被宋家撫養長大,他的反應也太過平淡了。
反應平淡的元豐帝的確是不著急,可等在集慶宮的麗妃卻擔心的食不下咽,她推開了底下人送上來的燕窩粥,有些著急的再次要獲得兒子的保證:“你確定一切都安排好了?這可不是玩的,但凡有一點兒不對,咱們母子可就都完了。”
莊王見她慌亂不安,不大在意的笑了笑:“母妃怎麼還是這麼不放心?”
正好外頭一個小太監跑進來,低聲回稟:“殿下,太極殿宣召了陳浩輝。”
莊王頓時得意的看向了麗妃,揮手讓小太監退下,自己接過了宮人手裡的碗親自服侍麗妃,又笑意盈盈的挑眉:“您看,最後的底牌都來了,好戲都快唱完了。”
陳浩輝其人,麗妃也是聽過的,她遲疑的張嘴含了一口燕窩,有些不可置信:“你什麼時候收買了他的?”
他可是宋澈的義子,京城誰不知道他是宋澈的心腹,對宋澈也忠心耿耿。
他若是站出來,那這意味當然是不同了。
麗妃的心情總算是好了許多,兒子心中有數,總比莽撞亂來的好,她咳嗽了一陣,靠著引枕有些憂愁:“若是這事兒成了,那你的日子便也好過了。”
莊王笑著應是:“是啊,孩兒保不住是先太子一脈心存不忿故意詛咒,父皇當然得可憐可憐我這無辜被牽連的,加上這些時候我在工部協理也算是盡心盡力,修葺行宮的事兒我也辦的很漂亮,於公於私,都該是我出頭了。”
母子倆少有把話說的這麼明白的時候,麗妃知道他是當真胸有成竹了,就凝眉道:“便是如此,也不要倨傲,你的路還長著,前面還有五皇子呢。”
說起五皇子,莊王嗤笑了一聲:“就他那樣兒,成的了什麼事?”
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龐貴妃太過小心翼翼,追求父皇歡心,反而把五皇子養的萬事不知,這樣的人,也只能當個富貴閒人罷了。
父皇難道會心中沒數?
他是真不把五皇子當回事。
麗妃皺起眉頭來,覺得他有些太過驕傲了,只是想到如今的情勢,她也並未說什麼,只是道:“也不知道御書房那邊說的如何了。”
御書房內,陳浩輝一進來就跪下了。
元豐帝揮手叫他起來,先不談正事,只是問他:“聽說你長孫洗三?”
陳浩輝急忙應是,又遲疑著看了宋恆一眼。
“你認不認識這兩個人?”元豐帝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那對男女,問陳浩輝。
陳浩輝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怔住,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那個女人已經激動的喊了一聲陳大人:“您難道不認識我了?您後來去白鶴觀看小殿下的時候,還遇見過我,您不忍心殺我,只讓我從此遠走高飛,永生不得再提小殿下的身世,您忘了嗎?!”
陳浩輝頓時面色慘白,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宋澈就有些著急:“浩輝,你快說,這些人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故意陷害!”
陳浩輝卻有些遲疑了。
元豐帝盯著他,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來的張了口:“怎麼,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宋澈瞪大了眼睛:“浩輝!”
陳浩輝閉了閉眼睛。
那個男人卻也開口了:“陳大人,我們知道您是重情重義,但是難道您不明白天地君親師的道理嗎?!小殿下到底是什麼身份,難道您還要繼續隱瞞下去,看著宋家推著小殿下做下更加無可挽回的事?大人,您只顧著宋家的恩惠,卻要做個不忠之人嗎?!”
宋澈惱怒之極:“簡直無稽之談!”
陳浩輝卻痛苦的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結結實實的磕了個頭,苦澀的道:“義父,兒子不能再昧著良心說假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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